随着朱国治惨叫着划过天际,城楼上的清廷王公大臣们皆是面色惨白,此刻的郎廷佐等人已经磕的面目全非了,只那头上的鲜血昭示了他们的恐惧。
就连从屠杀开始到现在强自镇定的洪承畴也在不停地发抖,那不断蠕动的嘴唇昭示着他的不安。
李兴冷冷地扫视着一众清廷的王公大臣们,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洪承畴的身上,“洪督师,事到如今,不知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洪承畴不屑地说道:“本督兵败被擒,自然是无话可说,要不是罗托坚持请战,李兴你也不一定能得逞,当时本督驻节湖广,你就是拿下赣州也未必敢孤军深入,今既被擒,有死而已,又何必多言。”
李兴哂笑道:“好呀!洪督师果然气节无双,当年松锦之战,洪督师被奴酋洪太生擒,也是如此大义凛然?”
不等洪承畴说话,李兴又自顾自地说道:“孤曾闻得奴酋洪太为了招降洪督师,曾令庄妃步布木泰夜送貂裘于洪大人,据传那庄妃是一夜未归,不知可有此事?”
这话一出,一众靖南军将佐包括被俘的清廷王公大臣皆是拿眼看向了洪承畴。
李兴的话可是直指洪承畴和如今的大清圣母皇太后有染,这事要是属实的话,那清廷可真是再无威仪可言,皇帝和臣子共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洪承畴幽幽开口,他知道这种事只会越辩越黑,所以当即说道:“当初崇祯无德,我大清太宗皇帝不以老夫为战败之人,解衣衣之,取食食之,老夫不过是感念其君恩深重,故投大清,李贼你也没有必要抹黑大清,如今大清仍坐拥中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李兴冷然道:“好一个大清皇帝君恩深重,当年烈皇帝薄待尔了?如此无君无父之言,亏你说的出口,你放心,孤以令甲士去你泉州老家取你十族之人前来南都,孤料想福建那边必然会将你十族礼送出境的。”
洪承畴顿时脸色一片惨白,李兴这是要将他洪家人斩尽杀绝了,然而他却无可奈何,只得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江宁巡抚蒋国柱破口大骂道:“洪承畴你这个败类走狗,太宗皇帝对你如此恩遇,你居然和庄妃有染,明皇待你不薄,你却贪恋女色,背叛大明,本官羞与你这种无君无父之人为伍。”
李兴心中一动,他所说之言不过是坊间传说,当不得真的,这蒋国柱到也是个妙人,居然坐实了洪承畴睡了伪清的圣母皇太后,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北京那边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李兴即转头看向蒋国柱,和声说道:“蒋国柱你若是将洪贼和布步木泰的丑事公诸天下,孤便恕了你。”
蒋国柱大喜,他知道自己的这条命多半是能保住了,对着李兴磕头如同捣蒜般说道:“殿下放心,罪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此事据实写出。”
张长庚、郎廷佐等人也是一个个大呼道:“殿下,个中曲折,我等汉军旗的也是知之甚多,我等愿意附属呀!”
多尼和岳乐以及济度等人脸色阴晴不定,他们也想效仿郎廷佐等人,可是作为爱新觉罗家的男人,这话又怎能说的出口,所以是犹豫不决。
李兴哂笑道:“孤何须尔等附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