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渔来能织网哟~
哎!能织网!
还能弯弓舞刀枪呦~
哎!舞刀枪!
那边小娘这边望呦~
哎!这边望!
哥哥是你好情郎呦~
哎!好情郎!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渝两国,欢声笑唱。涛里歌声,西江之上。
南州,陵国,王都百色。
百色城,四季如春,如花似锦。
南州夏国,琼天阁大学士南书赋的《琼天凉词》中,《陵国·百色城》一词有记道:
“
白石路,花满街,柳摇烟。风飐九衢榆叶动,簇青钱。饮处莺歌燕舞,游郎倒把金鞭,墙头支梅红欲烂,百色间。
”
第五风柔女扮男装,乔装打扮成一麻面布衣的寒酸儒生。此时正游走于百色城中,繁华喧闹的街道之上。
一边走,一边心中暗气。
‘怎的自己来了,那夏国的瞎子便不打了?’
第五风柔心中早想了无数种桥段。
最满意的便是夏国大军压境,她以高人之姿,忽显于陵国。助陵国力挽狂澜,借陵国三军,大败南州第一兵家,‘咫尺心魔’夏仲渊。
事后拂袖显真容,一战成名天下知。
“嘻嘻嘻。”
第五风柔正美美的想着。
“哎呦!二位里边请了!”
酒楼门迎,笑脸躬身迎过二位华服公子,转脸皱眉向第五风柔挥赶道。
“哎哎哎!你这乞儿躲远些!别碍着我家生意!”
第五风柔一时未能醒转过来,还在四处张望。
“哎哎哎!说你呢!说你呢!怎的还想在这捡钱不成?”
第五风柔一脸难于置信的指着自己道:
“你是说我?”
酒楼门迎一听奇道:
“嘿呦,南越口音。你是南边十万大山里出来的野人?”
第五风柔忙一捂口,咳了两声。换了陵国口音道:
“咳…咳,我本是陵国之人,于南越游历方归。你这门迎,有客不请,出言不逊,是何道理?”
酒楼门迎见这麻脸小子谈吐确像个读书之人,忙赔笑问道:
“哈哈哈!失礼,失礼。敢问公子可是书院儒生?”
第五风柔蹙了蹙眉,如实回道:
“非也!”
酒楼门迎马上又换了副脸色驱赶道:
“这十色楼可是百色城中数得上的酒楼。你花销的起嘛?去去去!哪里来的野乞儿?来消遣老子不成?!”
好嘛,这天杀的门迎还把野人和乞儿合作一处,弄出个什么野乞儿!
第五风柔气得掏出数枚赤金环钱,扬手高声喝道:
“我怎的就花销不起了?嗯?”
酒楼门迎一见赤金环钱,惊得抓住第五风柔的衣袖高呼道:
“快来人啊!我拿住了一个小贼!”
第五风柔倒吸一口凉气,惊怒的双目圆睁。
不想这陵国一个小小门迎竟如此奸滑卑劣,无怪于那瞎子要灭陵国,此国当真该灭!
“胡闹!还不放开这位小兄弟!”
一道凛声厉斥,直吓得这酒楼门迎登时撒开了第五风柔的衣袖。同时也喝退了闻声赶来的城中巡卫和一众好事之徒。
第五风柔抬眼望去。只见十色楼三楼阑干一旁,一名青年公子正扶阑长身而立。
此人头束白玉正气冠,身着水蓝色锦袍,领袖间绣有四合如意云纹。面如白壁天庭饱满,长眉细眼口鼻端正。侃然正色,英姿挺拔,高贵清华之中自生出一派浩然正气。正是陵国小侯爷——陵浩然。
陵王二弟陵云渡,夫妇早逝,留下独子陵浩然。陵浩然七岁承其父爵,继任陵侯。陵国之人多称其为小侯爷。
小侯爷陵浩然人如其名。满腹经纶,刚正不阿。仁人君子,一身浩然正气,陵国黎庶百姓无不叹服称赞。
相传老陵王不喜其二子,有意禅位陵浩然继任陵王,掌陵国天下。
陵浩然一撩衣袍,向第五风柔跽坐,行天揖跽礼以示赔罪。高声朗道:
“夫礼者,自卑而尊人。陵国失礼,陵浩然代国赔礼。望小兄弟见谅!”
陵国之人见此虽惊,却也知小侯爷一向礼贤下士,并不以为奇。第五风柔则颇觉新奇,不曾想这陵国小侯爷果真如传闻一般有趣的紧。
‘皆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我便试一试他这个君子,嘻嘻。’
第五风柔泪水说来便来,痛哭流涕道:
“呜呜呜……我本也是陵国之人。幼时读书,有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故,辞别双亲,离家游历。今时游历方归,却已是双亲辞世,无家可归……呜呜呜……我无家可归了……呜呜呜……”
第五风柔哭的撕心裂肺,便是方才那与她为难的酒楼门迎都见之不忍,唉声叹气。
陵浩然忙起身急道:
“小兄弟!莫要悲恸。若不嫌弃,便随陵某一道回府。我陵浩然的家,便是小兄弟的家!”
第五风柔低首抽噎,嘴角却微微勾起。
‘嘻嘻嘻,果然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