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定不移的实施着曲线救国的政策,放弃“游戏人生”的时间------去蹭课。
这门选修课叫民俗文化,我差不多提早二十分钟就候在那里。人不多,一个教室才坐了三分之一。我无论坐在那里都可以看见她------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扳着自己的眼睑,很努力地往里面滴眼药水。不过好像总是对不准位置,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我过去,一把夺过眼药水。我刚掰开她的眼睛准备往里面低的时候,宁安本能的一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落在我的脸上。整个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抬了起来,向我们看过来。汪则易,风云学长汪则易出现名俗文化的教室里,没上课居然被打了。我的心稍微哆嗦了一下,生怕被那些个无聊的长舌妇给大肆渲染---毁我光辉形象。因为追宁安已经让我“颜面尽失”了,我感觉脸上有点烫,火辣辣很不舒服,估计是肿了。宁安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我的脸红红的好像想到了什么。那种抱歉中掩不住笑意地感觉让我大为恼火:“笑什么啊!你打的,毁容了你赔我啊!”
旁边的好事者,戏谑道:“同学,你赔给汪则易,那汪则易岂不是太赚了。一巴掌换个媳妇,这么好的事怎么轮不到我啊!”
其实我是很开心的,宁安赔给我,我愿意天天让她打。结果又是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则易学长你的脸怎么了,被那只小蹄子给打的?我听说你你来蹭名俗文化我就来了,这里的人怎么一点都不友好,则易学长我们换课吧!形体健美课比这好多了。”
宁安边听边笑,周围的同学也是指指点点。我汪则易的一世英名就全毁在了这一声“酥酥糯糯”的则易学长上了,我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这个该死的丁立天给塞进去。
随后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朵,直到出现那一阵脚步声,教室随即安静下来。
之后一个很民俗文化的老师夹着一本红色的大本子,一步一步地踱进教室。金丝边的眼镜,对襟的短衫一双黑布鞋。三七开的发型,让我有种穿越到民国的感觉。
我站在宁安的面前,丁立天杵在我旁边。整个教室我们俩像雕塑地站着,老师望望我,不说一句话。我连忙坐到宁安旁边对后面的同学说道:“帮我拿一下我的东西。”
结果丁立天一个箭步,帮我拿了过来甜甜地说:“则易学长,你的东西。”
我是极其不好意思地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那老师又看了我一眼结果对丁立天说道:“听说学画画的今天去动物园写生了,我觉得可以来我们教室,这么好的一只猴子不画可惜啊!”
丁立天其实很像猴子,我想着想着就笑出来了。但是整个教室只有我一个人笑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丁立天很知趣的坐到后面的位子上,我是不想看见他,一秒钟都不想。
那个老师淡淡地,毫无表情的望着讲台下面。随后他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其实没有汗但他还是擦了。跟妈妈说的上海“老克勒”很相似只是这个穿的比较中国化。他慢条斯理地翻开大红本,我以为他要点名结果说:“今天我们讲名俗文化中的殡葬习俗,旧时丧葬,礼仪繁琐,迷信甚浓。做寿域,旧时,富家老年人多择地做寿域,域内放“寿砖”、茶壶、油瓶(称“寿油”)各二。墓碑“寿域”两字涂以红漆,以示空穴,日后进柩则改涂黑漆。做寿域须择双日,以初十为吉日,本人不可在场。送终……”
我一边记一边望望周围的人,好像都没在听吧!这样的课,除了宁安估计也没人会听的下去吧!我扯下刚刚记的笔记,揉成了团。寿域,墓碑也太不吉利了我是来追女朋友的,结果讲送终我连儿子都没有,谁给我送终啊!思考了很久,“和周公下了盘棋”后才想明白,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老师,能不能讲点其他的啊!”
话已出口,我才想起这是民俗文化不是国内趣事评论老蔡的课。我尴尬地站着,那老师说:“你想让我讲什么?”
宁安看着我,眼里有些许嘲讽。宁安是在看我笑话了,我怎么能当笑话让她看呢?我大着胆子看着老师那张阴郁的脸,尽量文绉绉的说:“古人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么做鬼前可否找株牡丹花?”
老师脸又青了几分,却缓缓开口:“好好说。”
“能不能讲讲结婚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