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司空翊也起身,愣了半晌失笑:“这什么歪理!哪会真——”
“当然是真的,有图有真相,”宋歌直接打断他,语气凌厉,“你不相信的话,万一哪天我真死了怎么办?”宋歌摊手,这是前世她在微博上看到的,的确是真实事件。
司空翊好整以暇地抱胸,悠悠道:“那便换你来咬我,我不怕死。”
“……”宋歌表示最近越来越招架不住他了,干脆转身快出帐。
一掀开帘子,外头阳光刺眼,饶还是清早,西北的烈日已经爬得高高。北部就是天气这一点不好,冬天愈冷,夏天愈热,一年两个季节,一个季节持续半年。
“吴参将早!”宋歌刚踏出一只脚,远处一队正操练着的侍卫立即原地立正齐齐高喊。
宋歌回头,数不清是今早第几次瞪司空翊了,却见后者姿态悠闲慢吞吞穿着军靴,眉眼带笑。
他封了她参将也是应该,和司空祁一战虽然她并没有上阵,但却在大军最关键最危难的时候提升了士气。况且军中除了原先那两个参将和自己,压根儿没有掌事的,他已经想着寻个时候将温自惜也给提拉一下,毕竟身边没个可以用的人是颇为头疼的。
宋歌黑着脸又转回来,感觉整个营地内正在外头操练的人都在或大胆或小心地打量自己,或者换句话说,在打量断袖将军的“心头宝”。
这个词绝对是军中如今盛传一时的响亮名号。
宋歌不知道在自己被勒令不许下床不许出帐的那段时间,司空翊究竟都搞了哪些名堂,以至于“心头宝”这三个字,竟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早。”宋歌勉强打了个招呼,对于司空翊不声不响将断袖的帽子同时盖在他和她头上表示很不满。
宋歌抬头,将手遮在额际挡住略有些刺眼的阳光,忽想起这几日似乎久未见到温自惜和小瑞几人了,便循着路往军医帐子走,好不容易顶着那一道道锥心刺骨般令她难受尴尬的探寻目光走到军医处,却现里头一个人儿也没有。
宋歌奇怪,这大清早的,熊大、郑冲和小瑞有操练,温自惜暂代了军医一职该是清闲的,不在帐内在哪里?宋歌四下看了看,拉住一个将士便问道:“看到温……啊不,看到顾青珩没?”这名字拗口,还不如她的“吴归”来得顺溜。
“顾军医啊?”那将士挠了挠头,不确定地指了一个方向道,“每天早上顾军医都要去后城寻些需要的药材来,这个时间想必快要回来了吧。”
将士心中腹诽,这心头宝除了将军,难道对顾军医也有些念头?
宋歌嗯了一声,没注意到那将士探寻的目光,干脆就在帐中坐了下来等候,今日既然得空,她已经耽误了温自惜那么久,是时候和他说说关于赵宁儿的事了。
她记得刚出帝京不久,温自惜和自己说过,他最后一次得到的关于爷爷和妹妹的消息,是说他们来了西北。当初西北“瘟疫”肆虐,如今两城失守,边城更是惨遭屠城,若赵二老和赵宁儿真在西北待了一段时间,结果估计凶多吉少,这段时间温自惜的内心,该是痛苦又折磨的吧?
她坐了片刻,复又想到应该也得找小瑞了解一下步长安和司空祁联盟的原因,这其中牵扯必有关系,得先把线给理顺了,才能对症下药、见招拆招。
主意打定,宋歌一握拳,正好听到外头响起脚步声,有将士远远地喊了一声:“顾军医,吴参将在里头等您呢。”
然后脚步声便停了。
宋歌起身,一把掀开帘子,却恰巧瞧见温自惜转身欲离开。
“哎!”宋歌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温自惜跟前,直接将他拦下,“你走什么?我——咦?”宋歌生生把自己的话给咽了下去,瞪大眼睛看温自惜长袍下摆一片殷红血污。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宋歌愣了片刻,问。
温自惜面色是死灰般的苍白,连唇都失去了血色,仔细看能瞧见他垂在身侧拢在衣袖下的手指颤抖个不停。
宋歌还从未见过温自惜这幅模样,饶是镇定如她也不禁有些担忧慌乱,“你伤的重不重?先进去躺着,我去叫司空翊过来,”她说完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扶温自惜一把,毕竟他看上去那么苍白憔悴,似乎轻轻一吹便会倒地,“走吧,我扶你进去。”到底还是没法再顾忌男女有别,宋歌伸手,把住温自惜胳膊。
“不必。”温自惜喉咙有些哑,话出口便显得很生硬。
宋歌的手僵了僵,却听温自惜继续淡漠道:“我没有受伤,你回去吧。”
等她回神,温自惜已经转身进帐,徒留一个背影,萧瑟挺拔。
“你——”宋歌张嘴只说出一个字,却不知该作何下文,只能任由温自惜进去,将她隔绝在外。
宋歌怔怔站了片刻,对温自惜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疑惑,却还是觉得该劝一劝他,就算没有受伤,那么一大片血迹又是怎么来的呢?
她刚想开口,屋内的温自惜似有感应一般,突然抢在她之前道:“你有这个时间在我这里,还不如去找司空翊,告诉他,咱们城内有司空璟的眼线。”
宋歌抬脚上前的步子猛地一顿,下意识追问了一句:“什么?”
帐子里沉默了须臾,重复道:“城内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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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世子爷那句“总爱口是心非”翻译直白了便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这是今天上班偷偷码的,现在快要下班了,就先上传,晚上有事干,不知道能不能挤出时间二更。
反正蠢夏就尽力写,要是没有就算明天的存稿!
我现自从上班偷懒码字被师傅现后,活儿愈多了,转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