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辈,你和猴精无怨无仇,何必要和他过不去?那家伙可不好对付呐!”自打听到陈庆之说及侯景,卢真人就开始在那边打鼓,无奈他是名副其实的人微言轻,小命都攥在金一的手中,说话又能有什么份量?
况且现在,金一对于金钱阵的运用也已经越来越纯熟,更因为与七十二变的联系,生出了许多卢真人都不懂得的变化来,卢真人对于他的用场也是那么大,就算他以“罢工”相威胁,金一也未必理睬他。
不过他说到这方面,金一也要关注一下,不为别的,就为了了解一下将会出现的潜在对手的实力。“卢真人,我并没有要和侯景为难,不过这塔中有我的兵器,那是我必欲得之而甘心的,这一节没得转|u。倘若侯景要阻我,说不得也要和他拼命,你可否将他如何厉害,说与我知?”
“侯景这人,道术深不可测,相处几十年,我却连他到底是不是人都不知道。那什么陈庆之说,他曾经斩杀了侯景的一个化身,依我看呐,当初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多半也是侯景的一个化身,否则的话,始皇擒杀三十二术士那一役鬼神都难逃,比他更强的几个都死在始皇的黑手之下!他凭什么能……对了!”
卢真人说着说着,忽然语调大变,假如他是和金一对面说话,彼此能看到对方的表情的话,金一定会看到他咬牙切齿的痛恨:“我想起来了,他接近始皇身边,一定也是为了传国玺!当初就是他忽然提议逃走,也知怎地,消息走漏了出去,惹得始皇震怒,才会兵剿灭了我们三十二术士,现在回想起来,一定就是他动了传国玺的心思被始皇现了,才会有这一场祸事!咱们所有人,全都成了他逃命的垫脚石了!”
金一倒被他说得愣了,这种都快霉了地陈年往事,他哪里感兴趣?想必是卢真人回想往事,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又把传国玺的相关故事串在一处,才理清了其中的脉络。
只听卢真人破口大骂侯景,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难得的是一会语一会掉文,骂得还不重样,颇为精彩。
金一听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卢真人,现在倒是你想要和侯景算帐了?那我是不是要去和侯景拼命?”
卢真人又骂了一会,火气稍降,才道:“小辈,这塔里若只是侯景的一个化身,以这陈庆之曾经杀败侯景的经历,想来你也不会吃亏,怕就怕这里的侯景是他的本尊,那可就连我都无法揣测其神通了。
我所能告诉你地,就是这侯景最善于变化,迷惑人心,若是能不受他的迷惑,还不难制他;不过,也说不定他另有神通法术,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展现过……”
善于变化。迷惑人心?金一撇了撇嘴:“卢真人。你等于什么都没说吗!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不了解你地这位老相识?”
“咳咳。猴精当年鬼地很。我确实从来没见他和人打过什么硬仗。碰到硬骨头总是别人去啃。他就在旁边搞些小名堂搅乱人心……”
在卢真人吞吞吐吐地说话中。金一跟在陈庆之地身后。已经走上了第三层塔。这座北塔样式奇异。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座完整地浮屠。只有门没有窗户。看不出到底有几层。可是走了三层。沿途地经书法器见了一些。却完全不见敌踪。
他暗中拈起道诀。想要感应出自己兵器地位置。然而结果却令他大为困惑。和在外面地茫无头绪不同。一踏进这座白塔。金一便立即确信。自己地铁棒确实就在这座塔中;可诡异就诡异在。他能感应到其存在。却无法找到确切地位置。那感应仿佛是四面八方地传来。假如自己是藏身在那根铁棒之中。有这样地感应就不足为奇。可是那又怎么可能?这根铁棒没有了自己地道诀变化。应该就只是一根普通地毫毛而已啊!
听金一描述了其所见。陈庆之也为之沉思。片晌道:“侯景用兵。善能造势借势。往往人难测其虚实。每每收奇兵之效。当日他为高欢守洛阳时。对上宇文泰也能不败。余人更加难以望其项背。他平生之败。一是叛离北齐时败于其兵法师傅慕容绍宗之手。此役甚有可处。我当时人在山中。不知其详。姑且不论;只说我和他前后两次交手。他在我地棋盘中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种种惑敌伎俩无所施其技。反因分兵不当而为我所败。”
“可是。今次在这北塔中。我却一点都把握不到他地动向。”陈庆之仰起头来。望着不知有多少层地塔。出了会神:“金钱神。这座塔只怕有些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