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半夜三更之际,村子里突然传来了狗叫声,也不知要在梦乡里惊醒多少人呢!
本来蒙头盖腚的陶振坤在黑虎的叫声下惊醒,他一把撩开被子,挺身坐起,就屏息敛气的仔细听着,他这个优秀猎人那双耳朵的灵敏度几乎是仅次于黑虎,从黑虎的狂烈叫声中,他能辨别出是有动物而非是人在接近了家门口,于是让他在有些激动中欣喜了起来。
“你听动了什么?”这时的柳杏梅也坐了起来。
“像是狼来了。”
“肯定吗?”
“我好像是闻到了狼的气味了。”
“这么说,你的鼻子跟狗一样灵呢。”
“你就等着瞧好吧,来的多,总有一个是有来无回的,这样也好是杀一儆佰,休想在村子里作恶。”
“怎么办?”
“有枪在,当然好办。”陶振坤说着跳下了地。
“你要小心!”柳杏梅不免感到有些紧张。
“你就等着瞧好吧,这是肥猪拱门儿,看来我们是要有狼肉吃了。”
陶振坤来到了外屋,摸着黑从缸空处把那支早已装上了子弹的双管猎枪抄在手中。
“振坤,狗在咬啥?”
“娘,大概是狼又来了。”
“把它们撵走就算了。”
“要不教训一下,它们就会让村子不会消停的。一会儿要是我开枪,你们别害怕。”
邱兰芝没再说话,她对儿子有百分百的信任。
这时不仅是黑虎在叫,就连圈里的驴也在无比恐惧中咴咴不安地叫了起来。
柳杏梅也走了出来,她小声翼翼地问了句:“会是狼吗?”
“如假包换,这错不了,看来不是找我来寻仇就是惦记上咱家的鸡或者是驴了。”陶振坤拎着猎枪站在了屋门前,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所设下的钢夹子,只是让他寄托了一半的希望,而手里的猎枪才是最好的依赖。再有,他不想步苗运昌的后尘,葬身兽腹,狼要真的是找他来寻仇的,他决不能坐以待毙,只能是猎杀!
从黑虎的汪汪叫声及毛驴的咴咴声中,他可以判断出狼在试探性的要进入院中。但他不清楚狼是否在昨夜也光临过别的人家,只是昨天从常发嘴里听到村子里遍布了狼的足迹,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在这漫山遍野的大雪地里,狼是不容易寻找到食物的了,它们进了村子,是对牲畜垂涎三尺,那只瘸腿狼不只是对他来寻仇的。于是,他他悄悄拔开门闩棍,让门虚掩着,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对猖獗的狼进行猎杀。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村里唯一的猎人,所以有很多人对狼都是充满了觊觎之心的,除了防范就是诱捕及猎杀,谁若是能逮到一只,无形中也能充分奠定出一个优秀猎人的荣耀。
这是一个杀机四伏的夜,不知有多少猎人对狼的入侵而虎视眈眈。
果然,当外面真的是响起了一声狼的凄呖嚎叫时,便是扣人心弦时刻的到来,已经是血脉贲张的陶振坤,没有犹豫,他推门而出,迅速端起了双管猎枪。
他好似听到屋中的柳杏梅兴奋地喊了句:“真的是给夹住了!”
在这雪光与月光交融的夜里,外面几乎是亮如白昼一般,一切景物尽在清晰的视野里。一只狼在木栅栏的空隙间左冲又突地狂烈挣扎着,钢夹子约束了它的自由空间。黑虎挣得铁链子咯咯作响,驴见有人出来了,在这仗胆下才稍有安定。
陶振坤刚走几步,就见那只狼挣断了夹子上的铁丝,在原地转了一圈,却没从杖子空钻出逃跑,大概也是慌不择路了,它见到有人来了,情急之下选择的不是躲避,而是呲牙裂嘴地带着腿上的铁夹子朝着陶振坤一瘸一点着猛扑上来,那架式大有要拼命的样子。
那狼的脖子上挂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这也就是说是在昨夜里看到的那只,不可能每只脖子上都是会挂着同样东西的。
在相距两米远处,陶振坤在欣喜中也不禁心生恐惧,但他还是果断地举起了枪,随着一声枪响,那只狼应声倒下,在地上弹蹬了几下四肢,就慢慢地一动不动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数声狼的哀嚎之声,此起彼伏,是为同伴惨遭不幸而愤怒悲伤。
当陶振坤看向不远处有几条黑影在极速晃动奔跑时,接着就响起了几声枪响,随后是有几个人的喊叫。这个夜里,不仅只有他一个人对进村的狼充满了觊觎之心,而是所有的猎人好像是都在暗中为狼设下了天罗地网,要将其猎杀或捕获。
本来宁静的村子,在狼的出现后,就让有些人在紧张中听到枪声后开始热血沸腾了。
那几条黑影向远处山林跑去了,它们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抛弃同伴的。在众多动物的家族里,狼是最有团结心的,据说是以雌性为首领的居多。在这冰天雪地里,对狼来说不只是鹊桥才是它们的退路,被封冻的仙女河也可让它们来去自由。
有十多个人影在端枪从后面嚷嚷吵吵追赶,但是在这厚厚的雪地上,有些地方则会是让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