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在经历了十几天的狂轰滥炸之后,这座城市里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那些日本移民满怀憧憬地来到他们的关东州时,恐怕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里会成为他们的坟墓。现在整个城市一片瓦砾,巨大的弹坑随处可见,遍地腐烂的死尸触目惊心,空气中尸臭的味道弥漫恍如鬼域,即便是那些幸存者也一个个行尸走肉般,茫然地看着被硝烟薰黑的天空,在他们耳边回荡着被死亡吓疯了的同胞那悲戚的和歌声。
事实上这座城市已经不需要打了,不论驻守在这里的日军士兵还是平民,都已经死伤殆尽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不过今天令幸存者意外的是,那些恶魔一样的轰炸机直到现在都没有光顾,或许它们已经觉得这里没有值得浪费炸弹的东西了吧?尽管这样的空档很难得,可没有一个人去趁机清理那些尸体,所有人都眼神空洞地坐在随便能坐的地方,默默听着越来越近的枪炮声,甚至还有人歇斯底里般开始杀自己的亲人,然后再把刀捅进的身体,今天是他们的末日。
地面的颤抖声终于传来,很快一辆五九坦克在十几名士兵的护卫下从一堆废墟上面冒了出来。
“zhi那人来了!”一声蓦然的尖叫声响起,那些日本人仿佛刚醒来一样立刻哭喊着四散奔逃,紧接着各种各样的枪声响起,甚至坦克的炮口都喷出了火光,逃跑中的日本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们身后的坦克也在一辆接一辆地出现,这些钢铁猛兽排成了一条线,在缓慢的行进中将这座城市里残余的日本人向着海边驱赶,被血染红的履带在后面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轨迹。
杨大老板的命令早已经下达,这座城市只留下三十六个活着的日本人,其他的就算给当年旅顺大tha中死难的中国人偿命了,而且对这件事不需要做任何掩饰。就让报纸公开宣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
数百辆坦克,数万名士兵。用炮弹,用子弹,用刺刀将旅顺的所有日本人向着海边驱赶,反抗没有用,求饶也没有用,在剩下三十六人之前,杀戮就不会停止,哪怕跪倒在脚下得到的也只有刺刀,不管老人,女人。小孩都一样。
这场杀戮并没有持续太久,该死的基本上都已经死光了,杨丰在这座城市投下了超过一百枚云爆弹,一千吨凝固汽油弹,不计其数的炸弹。能有活着的日本人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随着最后几百名日本人被驱赶到了一处海岸,杀人都杀累了的一名军官从坦克里钻出来喊道:“留下三十六个小的,剩下的自己跳下去吧,想来你们应该自己明白这个数字的意义。”
那些被逼到绝路上的日本人,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这才带着惊恐把三十六个小孩推出来。然后自己跳下了翻涌的波涛。
旅顺光复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中国,中国的国土上最后一个租借地也回到了中国,在此之前经过德国人的劝说,葡萄牙人已经归还了澳门,作为一个早就被踢出列强圈的小国,他们哪还敢违拗两个大国的命令。当然现在还剩下台湾,不过它属于割让不属于租借。
至于外蒙,在全歼日本蒙古方面军以后,宋哲元率领着包括傅作义和马鸿逵两部在内的三十万大军正在向着库伦狂飙,那里只有东条英机刚刚拼凑起来的五个日军二线师团。面对这些虎狼之师结局已经注定。
这时候日本人是真急了,他们现在无法确定杨丰的意图,以宋哲元部的实力,切断西伯利亚大铁路轻而易举,那可是日军现在的生命线,虽然还有东南亚的油田供应,但现在他们的原油消耗同样是惊人的,更何况还有越来越频繁的潜艇袭击。
“杨,能告诉我一下你的目标吗?日本人希望我能够在你们双方之间进行一下调停,只要你不打过库伦,他们可以在其他地方做出一些让步,甚至可以命令菱刈隆放弃沈阳。”陶德曼说道,他这些年都成中日之间专用的传声筒了。
“ 菱刈隆还想走?他们想得倒挺美,那老家伙就留在沈阳等着我去揍他吧!”杨丰一脸鄙视地说道。
“不过日本人要是真有这心的话,我会让远征军发动一次进攻,他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这货接着说道,他本来就没想打过库伦,那样的话约瑟夫那里不好解释,在他的设计中,库伦之战应该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艰苦战斗,不打个三两年是很难结束的,当然这样的前提得看日本人乖不乖了。既然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那么就不妨趁机把仁安羌油田搞到手,这些年日本人辛辛苦苦终于把被自己点着的油井修复了,据说上个月刚刚出油,虽然年产不到百万吨,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大油田,但终究也是块肥肉,要知道延长油田到现在还没过年产百万呢!
陶德曼赶紧跑去给日本人转达了杨丰的诚意,虽然有点很不甘心,但日本人也知道现在他们没得选择,尤其是在这种对美战争的关键时候,秋明油田是万万不能出问题的,一座年产过千万吨的油田和一座年产不足百万吨的油田并不难取舍,随即日本内阁便答应了杨丰的要求,只要他不打库伦,那么日本缅甸方面军会撤到仁安羌以南,对于杨丰在这方面的信誉他们还是很放心的。
得到日本人的承诺后,杨丰随即命令正在向着库伦挺进的宋哲元暂停前进,同时命令正在缅北的远征军向曼德勒发起了进攻。
日本缅甸方面军司令山下奉文并不想执行这个命令,他已经和远征军对峙了多年,而且在曼德勒一线修筑了大量防御工事,而且他有十五万大军,但可惜的是大本营并不管这些,东条英机现在只要能保住西伯利亚大铁路的畅通就行,其他的现在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