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津美治郎、西尾寿造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向天皇裕仁告辞,东乡茂德则有些沮丧,只是匆匆的一鞠躬,也转身离去,但铃木贯太郎却沒有移动脚步。
裕仁站起身,从御座上走下來,走近铃木贯太郎,“土肥原贤二出发了吗。”
铃木贯太郎微微躬身,“回禀陛下,已经出发了。”
看着天皇裕仁点点头,铃木贯太郎忍不住劝谏道:“陛下,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这些年,帝国醉心于扩张,就连情报机关内部也是重外轻内,设置的极为不平衡,造成本土的情报系统很不完善,值此动荡之际,土肥原机关还是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的,您看是不是……。”
裕仁摆摆手,“朕自有用意,铃木君不必多言。”
铃木贯太郎悻悻的闭上了嘴,可想了又想,还是再次开了口,“臣的担忧不止如此,还有,还有……。”
“铃木君有话直说。”
“是”,铃木贯太郎深吸一口气,“是关于神奈川藤泽的御家别院。”
铃木贯太郎偷眼观察裕仁的表情,令他奇怪的是,裕仁似乎沒有多大的反应,似乎正在听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这让铃木贯太郎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些许的失望。
“秩父宫雍仁亲王似乎有和外人接触的迹象,而这个人非常警觉,沒有留下一点有价值的线索,监事人员沒有查到他的來历和落脚地。”
裕仁微微点点头,“行了,朕知道了,吩咐监视小组,做好自己的本分,记录清楚御弟雍仁的起居饮食和日常生活就好,尤其是要告诉御医,一定要照顾好他的身体,其他的,不是他们应当考虑的事情。”
裕仁冰冷的语调让铃木贯太郎的心头一颤,“既然如此,臣就告退了。”
看着铃木贯太郎佝偻的背影,裕仁转身回到御座上坐下,手掌紧紧握着椅子的副手,指关节已经有些发白,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
九州的进展很顺利,冯运修安插进去的内线佐协和中在门徒直江诚吾的协助下,已经取得了筑丰煤矿的指挥权,接下來,就是安排他对几千中国战俘进行身体上的恢复还有发动准备了,其中的详细经过,林笑棠也已经得到汇报,对这个佐协和中的能力还是极为满意的。
高岛介也已经和秩父宫雍仁亲王取得了联系,以林笑棠对日本这段历史的了解,以及对秩父宫雍仁这个人的分析,他是一定不会再度错过这次的天赐良机的,皇道派吸取了“二二六兵变”的教训,此次的准备是极为充分的,根据情报显示,高岛介已经秘密联络了当年皇道派的中坚人物,,真崎甚三郎等人,这些人虽然被贬斥多年,但在陆军中的人脉和威望依旧不可小觑,关键时候,这些人的号召力可以发挥极大的作用。
在林笑棠的安排下,高岛介从冯运修那里也得知了林笑棠來东京的消息,为此,他也急切的要求和林笑棠会面,毕竟两人之前的合作令关东军和皇道派方面非常满意,林笑棠的到來,对于高岛介來说,则是增加了一个有力的臂助,尤其是林笑棠在日本的隆盛分公司以及与大阪财阀的合作,都让高岛介倍感兴趣,但林笑棠却拒绝了和高岛介的见面,理由是,现在两人的身份并不适于见面,一旦被有心人发现,便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所以,林笑棠就以冯运修为代表继续和高岛介联络,并表示,高岛介有什么需要,他一定尽全力帮忙。
当然,林笑棠的目光也并不仅仅局限于高岛介和秩父宫雍仁的身上,他深知分散投资的重要性,绝对不会讲所有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里,对于林笑棠來说,高岛介和秩父宫雍仁,和裕仁以及统制派不过是一丘之貉,高岛介和秩父宫雍仁不过是一个发起日本内乱的导火索罢了,至于真正的杀招,林笑棠暂时还将其隐藏的很深、很深。
回过头來,再看国内,形势便有些复杂了,林笑棠被抓捕至日本本土的消息很快传到重庆,这让戴笠的心情很是复杂,他和林笑棠交锋多年,在林笑棠的手上从未占到过半点便宜,按道理來说,听到这个消息,戴笠本该欢呼雀跃,接下來便是安排人手,大举进入沦陷区,抢夺地盘才是。
但戴笠却很奇怪的发现,自己竟然有种郁郁寡欢的感觉,他和林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