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有鸟杨国忠,仅直朝宣政殿里走去。
“娘的,叫你这会儿得意,呆会叫你哭都哭不出来。”杨国忠嘴里嘿嘿地轻声奸笑几声后,朝宣政殿里走去。
“有事奏事,无事退朝!”高力士上前一步吆喝。
杨国忠从首位闪进殿中央,躬身奏道:“臣,有事要奏!”
“杨爱卿,你有何事要奏?”李隆基坐在龙椅上,问着杨国忠。
“启禀陛下,臣夜读古籍,知历朝明君,武能威慑天下,四海臣服。文能贤德兼备,万民敬仰。历朝明君皆励精图治,为民造福,皆修身养性,以净民心,皆规矩之中,以威律例,皆道德楷模,以民表率,是故为明君也!”
李隆基愈听愈皱眉,不晓得杨国忠再说什么,这水平,真的比李林甫差多了。
“陛下乃旷世明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以一己之力,诛灭韦氏,以非凡魄力,荡平太平公主,固我大唐根基,创盛世局面,四海臣服,八方来朝,天下臣民同心共仰。”
这时候,李隆基听出点眉目,心想,娘的,这是怕老子的马屁么。有时间,私下里应该训斥他一番,奏事的时候,把事情简明扼要地说清楚就行。不用他娘的来这些虚的,再说他杨国忠那点水平天下人都知道,不要闹笑话就好。
“历代明君,成君之前,皆为太子,明君在太子之位之时,已是文韬武略、贤德兼备,为天下人行为表率,为天下人道德楷模。陛下更是如此。然太子李亨,与太史局李天一,同室而寝,同榻相拥而眠,有断袖之好。如此品性,怎么可为大唐太子,怎能固守我大唐江山,望陛下定夺!”
“啊!”朝厅中发出阵阵惊叹,简直就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李隆基的脸色立马骤变,一脸阴云氤氲在脸上。
李亨先前也不知道杨国忠在胡说些什么,内心还有些暗暗好笑,语句都不通,还敢说一大通。那知晓,到最后的落点是在他头上。而且是这么大一个丑闻,这要是被杨国忠坐实,那他莫说将来君临天下,怕是小命都有可能不保,他的先辈废太子李建成就是例子。
他立马闪出列,躬身上奏,为自己辩白:“父皇,儿臣”
“退下!”李隆基厉声地喝斥着太子。
“李天一,杨爱卿所奏之事可属实?”李隆基坐在龙椅上,眼中冒着怒火,厉声询问李天一。
李天一是个读书人,这么一个毋须有的丑闻加在他身上,他羞愧难当,满脸通红。他有满腹经纶,却不知道该怎样去为自己的清白正身。
皇上点名了,李天一硬着头皮从最后的一个位置走出来,便秘着脸上奏道:“陛下,同床而眠之事属实,但”他本来还要说绝无断袖之情,但他的话立马被李隆基打断。
“太子李亨,幽闭太子府一月,不许出府。哼!”李隆基说完,也不顾程序,起身就走,高力士赶紧跟上。
李亨的脸憋成猪肝色,双眼喷出怒火,狠狠地瞪着杨国忠。
杨国忠对他嘿嘿一笑,完全不当他的怒火一回事,嘴里用范阳梆子腔调唱着“今儿个老夫真高兴,真高兴!”,率领着一帮大臣小臣,朝外走去。
李天一脸憋得通红,一脸的苦瓜相,他没弄明白,怎么就和太子有了断袖之情。
一些大臣小臣,走到门口,都对李天一恭贺着。
“李大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李大人,到底是搞占卜、天象的,品味迥异于常人,久仰久仰!”
“李大人,不愧骨胳奇异,天下第一神人也!”
李隆基下朝之后,在寝宫里,围着一个金质火盆烤火,一脸的愠色。他没想到太子会有这样的癖好,叫他很为难。废了吧,又得花很多精力和时间,去弄立太子这件事,不废,又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老高,来烤烤火,唠嗑唠嗑,总站在外面,不冷啊。”他喊着站在门口的高力士。
高力士走进来,在他的对面坐下。
“老高啊,朕就不明白,这世间为什么有男人放着美人不爱,偏要去搞础。”他本来要说搞基的,但他名字有个“基”字,他就避讳一下,用“础”字代替。
“这个这个其实也是一部分人的情感吧。史上帝皇不是也没有过,比如汉哀帝。”高力士满脸通红,有些语无伦次。
“咦!老高,说到这事,你的脸为什么如此红?”李隆基不解地瞪着高力士的脸看。
高力士赶紧用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扭捏地说道:“有吗,有吗,或许是内外温差有些大的缘故吧。”
尽管高力士的神态,让李隆基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再纠结,而是问道:“老高,太子一事,你说怎么处理为好?”
高力士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道:“陛下,杨大人之意,想您也明白。太子断袖癖好,也未真正坐实。如果陛下,不满李亨做太子,有废黜之意,那么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陛下并无废黜太子之意,那就把这事搁着,伺机再做决断。”
李隆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