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有妈的孩子来说,血气方刚那是置生死于度外的人。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个爹。
要知道陈奎他爹也是早年时候和黑狗干过架的人,脸上的刀疤就是拜黑狗所赐。这才生出了这个不怕死的陈奎。
陈奎是有野心的,骡子看的出来,要是真是出了什么事情,这犊子和别人拼个你死我活也说不准。
人在社会上就是这样,高官,有钱的人什么都不怕,红道**样样精通,但是最怕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精神病远里面的人,后者就是不怕死的人,指不定那天惹毛了他们,半夜抄了老家都说不准,而陈奎就是这号人。
骡子上初中的时候,就是在太平镇,那时候都不知道黑狗是哪号人物,在学校的里的信息量有限,那时候骡子初二,陈奎也初二,有个星期五,十几个初三的大同学围着骡子要干架。
陈奎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但是心里早就生出了狠招。陈奎因为个子大,面对初三的大同学也是临危不惧。
当骡子被人逼到墙角的时候,陈奎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一个人的书包然后用力的向后一扯,接着一个过肩摔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个子的人放在了地了上,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放倒了两个。
骡子也不是马虎人,当一群人围着陈奎的时候,骡子将旁边的一把木铲抗在了肩上,拼命的向敌人砍去,十分钟不到,十几个初三大同学被这两个貌不惊人的狠角色放在了地上,最后为了顾及那薄薄的脸面说了几句狠话,狼狈而去。
骡子后来问陈奎:“你不怕么?”
陈奎笑了笑说:“怕?就算是怕还不是要打,在说了他们又没有那个胆量把我们弄死,就算是输了也就是挨顿揍而已。“
骡子那时候开心的笑了,笑的真的很开心。
骡子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穷不过讨饭,没死终会出头。“
这句话一直记在陈奎的心里,没死就是自己最大的信念。
骡子和陈奎面对面的坐着,陈奎耐心的帮骡子换药,骡子低着头问着陈奎:“陈奎,你想你有天哥么?“
“想啊,怎么不想。“
骡子似乎很认真的说:“等我腿好了,我们就去报仇,然后去找我哥。“
陈奎一直在憨笑,一句话也没说。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在骡子的心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了没埋的,还有一种是埋了没死的。
陈奎就第一种人,死了没埋的,随时准备进坟墓的人,骡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种人。
陈奎被揍了,骡子心里难受,陈奎不是心疼自己,骡子知道他是心疼他爹,对于一个早年丧妻的人来说,不管怎么样还是有点儿凄凉,骡子心里明白,陈奎没有妈,他想对自己唯一的爹好一点儿,这么多年,陈奎他爹一直没有在娶。陈奎心里一直很尊重他爹,那不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尊重,那时两个男人之间的信仰。
骡子时不时的也想起自己还有个妈,村里的那些畜生什么都说的出口,唯独就是不再骡子还有陈奎面前说起他们的娘,关于这点儿,骡子还有陈奎似乎觉得他们还是有点儿良知的。
按理说在大山沟子里的那些土生土长的农民应该都是淳朴的,但是偏偏在这个中国改革春风没有吹到的地方出了一群奇葩,他们斤斤计较,但是他们不势利,他们希望打仗,但是他们心里崇尚和平,他们希望挨千刀的骡子早点儿死,但是骡子不在的时候又时时提起他。
这就是葫芦村的根本。
骡子也知道这群人的脾气,三天两头不给他们弄点儿新鲜的东西,他们就不自在,换句话说就是不热闹。
后来李有天走了之后骡子仔细想了想,其实这群自己心中认为的畜生还是相对比较善良的。
但是只是骡子想象而已。
陈奎望着骡子说:“前天寡妇家里来了个男人。“
骡子似乎没什么兴趣的说:“来了个男人关你什么事。她家不是很热闹么,三天两头就有男人看她,只是我看见那婊子就恶心。她恨不得将自己的门前大大的写个鸡”
“那寡妇似乎要嫁人了。”
这对于骡子还是个新鲜事,自从寡妇的男人不再了之后,她就一直独守空房,要是寂寞了,就眨眨眼去勾引一下别人,骡子这个黄花闺男都被勾引过,但是骡子不好那口,除了胸前的那两坨肉还有点儿兴趣之外,其他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但是听陈奎说她要嫁人了,似乎真是个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