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骡子差点儿被这犊子给气死。
骡子抽着一口极烈的青虾蟆烟,坐在那棵树下面,时不时的敲着烟灰,还是被那女人看见了,骡子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他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
骡子想去问,但是还是没去,那女人看了骡子抽烟的情景,并没有笑,她静静的坐在骡子的旁边,然后胡乱的翻着手机,骡子也不知道她在翻什么。那女人突然说:“你会用手机么?”
骡子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女人将骡子的手拿出来,然后用红色的笔写上了一个十一位数的号码,骡子知道那是电话号码,女人说:“你的名字别人叫你骡子对吧。”
骡子点了点头。
“我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大,和你长的特别像,他也和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前几年出了意外,然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太顺眼,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弟弟一样,他给我们家族惹了不少麻烦。
骡子吐了个烟圈,然后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的都有。”
女人看了看骡子说:“你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你手上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一电话,只要不是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我能帮的尽量帮。”
骡子笑了:“我们非亲非故,我们素不相识,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永远不知道一种感觉涌上心头的感觉,换句话说我乐意。”
骡子没有说话,女人转过头说:“我的名字是,我只说一遍,我叫张艺兰。”
骡子一时恍惚说:“张什么兰?”
女人狠狠的瞥了一眼骡子说:“你真不是个东西,我说了我只说一遍。”
“艺!”
那个叫张艺兰的女人笑了,她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骡子准备这次盗墓的事情的,但是话到嘴巴又咽了下去。这时候那个年长者来了,李有天也在旁边,对于夏天来说,闷热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在一颗大树下面乘凉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年长者就坐在地上,然后点燃一根名字叫中华的烟,给了骡子一只,骡子抽到嘴里感觉还没有那青虾蟆烟劲儿大。
李有天说:“对了,这个考古有什么诀窍么?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一二十年了,我们都没有发现那个墓,你们是怎么一下子就发现的。?
年长者笑了笑手里夹着的烟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两口,然后仰着头说:“至于这个发现墓葬,还是要从埋的位置说起,这个我们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俗,对于选择墓葬也是有研究的,一般都是看风水,但是风水出自语于《易经》,这个就要看埋在那个位置了,一般来说对于选择墓址的时候都是看山脉,这个是对于山地地形来说的,就像你们这里,属于山地,那么我们看地形的时候我们就要看山脉。就拿这个土司王的墓葬来说吧,传说中他七十二手墓葬,这是正确的,我们还没有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然后我们还找到了一些土司王的子墓,但是大大小小总的说是一无所获,干这行的要懂得望,闻,问,切。这四点!”
骡子开腔了,说:“这望,闻,问,切不是医学上的么?”
年长者笑了,笑他不知道内行:“咱们中国活人的阳宅变数很大,难琢磨,脑子平平的人一辈子都踏不进门槛,但死人的阴宅择地原则自打有《易经》以来就一成未变代代相传,所以找墓并不困难,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有大墓,墓中必多宝物。这个望并不难理解,就是看风水,闻的学问就大了,这么说吧,能把两个相近朝代的土壤气味差别分出来,这就是闻,至于这个问就是简单的了,就是你看准了地方之后,你就去问问老人,问问那个地方有没有出过什么达官贵人,这才是真正的踩点。至于这个切,要掌握最精准的打洞位置,以最短的距离直插到棺椁,至于用什么牌子的雷官、、使用多大的力量、放多少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还有就是‘瞎眼摸’,要是侥幸碰上了官阶高的干尸,你不能对着它们眼睛瞧,要摸东西得闭着眼,从头摸起,经口至肛门,最后到脚,一丝不漏。做我们这行,在挖之前一般都要开瓶白酒撒泼在坟包周围,寻常做这行的糙人都是没个讲究随便折腾瓶酒,确定了坟墓的朝代,用不同的白酒,准备汾酒古井贡或者竹叶青茅台等十几二十种老酒,挖坟损人损己,坟里躺着的尝上点对口的好酒,怨气会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