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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从妓去-第2部分(1/2)

    然了,害她在受到惊吓之后变得口齿不清了。

    「妳到底想说什么?」燕渡飞一派慵懒地等她开口说清楚,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我是想说,我一定不能对你以身相许啦!」花沐兰尽力地懈释着。

    「我是个惹祸精,东西只要经过我的手都会死无全尸,所以我不能害你啦!」她是真心想报恩的。

    他微蹙起俊眉。「死无全尸?」她的遣词用句还真特别。

    「对啊!」花沐关猛力地点着头。「你一定要相信我,死无全尸绝对不夸张。从小到大,我们家被我弄坏的东西实在是不计其数,而且都是在我很不小心的状态下,那些东西就会经由我的手自动销毁……所以我不能害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够以身相许?那是害你耶!」

    她不能以怨报德啦!

    燕渡飞望着她,微微摇头,唇畔笑意因她方才的话语而加深。「我不在意。」

    花沐兰讶异地望着他一脸不在乎的神情,以为他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忙又开口强调:「不能不在意!我爹爹娘娘一开始可能也是太铁齿,不相信我不小心之下的破坏力有多高强,到后来了悟之后,就恨我恨得牙痒痒的,不想承认有我这个女儿,最后干脆将我给扫地出门。」

    她略过代父从军一事没提,不想让他知道她将来的去向,免得他跟着她会倒霉到死。

    「他们不要,我要。」燕渡飞在听完她的长篇大论之后,薄唇吐出这样的话语。

    「呃……」花沐兰听到他这样固执的说法,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知道你人很好,救了我一命,但好人做到底实在不是这个时候需要做的,你就别再那样固执了!」

    为了让他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她又加强语气说道:「我是那种洗衣服会把衣服全洗破、煮饭会把厨房烧掉、浇花会肥花全都浇死、连纺织都会把纺线给纺断的人,虽然我已经立志要将什么都学会,让爹娘别小看我,可是……你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是不要害你比较好。虽然说铁杵磨成绣花针,但老实说,我心里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从铁杵变成针!」

    燕渡飞蓦地笑出声来,因为她这一番有意思的言词。「我家大业大,不怕。」这是他的答案,决定要她的心意绝不更改。

    「你……」花沐兰拿他没辙。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他怎么还是不死心?

    燕渡飞看着她词穷的模样,微微一笑道:「什么都不要再说,我要妳。」

    「你不要害我当小人啦!」花沐兰着急地嚷着。「我──」

    她还想说些什么,燕渡飞健臂忽地一伸,圈卷住她纤纤细腰,垂首将唇压覆在她轻启欲言的绛唇上。

    「唔……」花沐兰被两人唇瓣相贴的感觉给骇着,连忙想往后退去,他的猿臂却紧箝着她不肯放。

    她只得使出蛮力,头重重地往后一仰,这才顺利将唇逃离他的。

    「你为什么要吃我的嘴?」花沐兰微喘着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奇怪的举动。

    「吃妳的嘴?」燕渡飞咀嚼着她所使用的字眼,顿时莞尔。

    「是啊,我之前就很奇怪,为什么爹爹常爱偷偷吃娘的嘴,偏偏每回问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吃对方的嘴,他们都不想理我,还说就是因为他们太常这样,才会有我这个大灾星……」花沐兰说到这里,小脸霎时刷白,剪水双眸略带恐惧地凝视着燕渡飞。「你刚刚那样吃我的嘴,我会不会也生出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孩儿来?」

    糟糕,她可不要!她才在想着要怎么说服他,让他别再固执,赶快远离她,过他幸福快乐的人生,要是真的有个孩儿,恐怕就更难分难舍了!

    「妳可能要很担心。」燕渡飞懒得告诉她事实真相,想要干脆就这么骗她骗下去。「妳肚子里头可能已经有我的孩儿,所以妳必须跟着我。」

    真是不知道她怎么会将一个吻解释成吃对方的嘴?而且他刚刚还没深吻呢!要是真的深吻下去,她又会怎么想?

    极想知道她的反应,也太想品尝她那嫣红诱人的唇瓣,燕渡飞趁她担忧分神的同时,再度猎取了她的唇。

    她的唇尝起来柔软而香滑,一如他所想象。唇内的芳津背着香甜的气味,让人疯狂地想汲取,那丁香小舌无助她在檀口内逃躲,引起他更深一层吞覆勾取的渴望。

    「唔……」花沐兰在他的索吻之下瘫软,无法像方才那样逃离,只觉得浑身发热,脑袋被轰成空白一片。

    唇舌和他突地欺近的唇舌相交缠,她生涩地承受着他柔情而又略带霸气的进击,无措地任由他占领她的芳口。

    终于,他稍稍满意似地将唇舌离开了青涩的她,手臂却仍霸气地圈环住她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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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花沐兰才刚刚恢复说话的自由,就娇喘连连地说道:「你干嘛先是吃我的嘴,然后又咬我的嘴?」

    「我咬妳的嘴?」燕渡飞再次为她的释义感到好笑。

    天哪,一个深吻被她说成咬她的嘴,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特别的说法!

    「对啊!」花沐兰无限委屈地说道:「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权利

    索取你想要的回报,可是你为什么要咬我的嘴?咬得让我头好昏,而且都没力气了啦!」

    燕渡飞凝视着她绯色容颜,笑问:「妳喜欢我咬妳吗?」听她说了那么一长串,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废话!」花沐兰轻斥一声,「我又不是被虐狂,怎么会喜欢被人咬嘴的感觉?」她斩钉截铁地说了一段之后,才细细咀嚼那感觉,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可是……」

    「可是什么?」燕渡飞紧紧盯牢了她酡红的面颊。

    花沐兰挣扎了一会儿,决定告诉恩公她真正的感觉。「可是那感觉……好象……好象还挺不错的……呜……怎么办,我会不会有被虐狂?原来我不只是个灾星,还是个被虐狂……」

    燕渡飞被她的反应弄得啼笑皆非。这女孩实在是太可爱又太特别了!

    「呜……这样要我花沐兰怎么完成代父从军的伟大志向嘛?」花沐兰太过激动之下,不自觉地就将本来不愿让他知晓的事一古脑地说出来。

    等到她猛然想起,要捂住嘴时,已经太迟了!

    第三章

    「代父从军?花木兰?」燕渡飞想着她那太过巧合的姓氏,又想着自己初见她的地点。

    「不是你想的那个木兰啦!」花木兰在他的手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但是我的确是去代父从军没错,你别说出人唷!」她娇俏地在他面前以食指比了个噤声手势。

    「花沐兰?」这个名字还挺有意思的。「妳该不会正是花无极前辈口中那个灾星女儿吧?」

    花沐兰点点头。「对啊!我爹就是花无极啊!」她抬眸凝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

    燕渡飞四两拨干斤,轻轻松松解决花沐兰的问题。「妳爹爹当过武林盟主,这不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吗?」

    他没跟她说,他就是上她家去寻已经被她烧成灰烬的兵法──反正兵法也没找到嘛!

    「对喔。」花沐兰点了点头,一点也没质疑他的说法有什么不对劲。

    「妳为什么要代父从军?」燕渡飞好奇地问道。

    他不以为花无极前辈需要去从军呀!就算他真的要去从军好了,也不需要叫她这个做女儿的代替吧!难不成花前辈是希望己方的军队因为有她而输到不行吗?

    挺巧的是,她的名字居然唤为沐兰……莫非花前辈在取她的名字时就想要她效法花木兰?

    「为什么啊?」花沐兰样开一脸甜甜的笑。「因为我爹要把我逐出家门,又想不出哪里可以让我去,所以干脆将他自己的名字填上军卷,然后要我来从军哪!」

    燕渡飞摇摇头轻笑。「妳爹真狠心。」

    有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却将她随意丢入军中,他不怕自个儿的女儿被生吞活剥了吗?

    花沐兰摇着头反驳道:「我爹已经很好了!他早在几百年前就想要把我送给别人,只是一直没送掉,现在想到有这个方法可以让他自己清闲,他当然要好好把握啦!」

    「妳呢?妳为什么又同意?」燕渡飞兴味浓重地问着她。

    「我?」花沐兰红唇绽出微微浅笑。「因为我正想做一番事业让我爹娘刮目相看,所以当然会答应嘛!」

    「做一番事业?」燕渡飞剑眉微挑。「妳确定?」光想到她的破坏功力能让亲生爹娘都想将她逐出家门,他就对这番话持保留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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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沐兰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豪气地说道:「前辈花木兰都可以,我花沐兰自然也行啊!」

    「妳太美了。」燕渡飞的食指点上她绛唇。「光这一点,就不能让妳成为另一个花木兰。」

    为什么他光是以食指触着她的红唇,她就会开始发热?这感觉好奇怪、好陌生……

    花沐兰甩甩头,甩掉这怪异的感觉。「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爹和娘不说,那我将胸部缠一缠之后再进军中,肯定没人知道我是女的。」

    燕渡飞差点被她那一脸秘密的模样逗笑。

    她真的以为事情那么简单,只要她将那浑圆高耸的酥胸给缠起来,就没人会怀疑她究竟是男是女?

    「你干嘛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花沐兰看着他的表情,不甚满意地问道。他该不会也像爹娘一样,直觉地会把整个军队给搞垮吧!

    「以布条绑缠着胸部,很痛的。」燕渡飞视线略略往下,来到她胸前的丰盈,脑中回想起自己方才见到的佳人沐浴图。

    「你怎么知道?」花沐兰问着这个问题,突地惊喘一声,讶愕地望着他。「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有切身之痛,所以……所以……」她因为产生了这个想法而倒退三大步。

    「我是男的,沐兰。」燕渡飞定定地说道。「我是将来要成为妳夫婿的人,燕渡飞。」

    他执起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她的掌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好听的名字。」怎么觉得好象有点耳熟?不对……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我的夫婿?」她瞠目结舌,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了?」

    燕渡飞闇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瞅凝着她。「我没有搞错,因为我要娶妳。」

    就是那第一眼的注定,他知道就是她!

    「呃……」花沐兰又开始嗫嚅。「你是个大好人,我不能拖累你……」

    唉!他怎么还没想通呢?她不是一直在跟他说,她是个大灾星吗?

    「而且我有父命在身,得去从军,你不能害我变成不孝的小人。」花沐兰慌慌张张地想逃离他身边。

    「从军是吧?」燕渡飞唇边带着懒懒的微笑,状似散漫,其实脑子里精明得很。

    「是啊!」花沐兰奋力地点点头,让他知道她的坚决。「你不能去告状说我要代父从军唷!还有,我是真的不想害你,你千万别接近我,不然妳会很倒霉很倒霉,就像爹爹娘娘一样。」

    「要从军的话……」燕渡飞放开拥搂她的双臂。「快去。」

    他终于想通,肯放开她了?

    花沐兰惊喜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是笨蛋,聪明的你一定会明白接近我是件很危险的事。」

    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连客栈也不准备住了,一心以为提早离开这里,迈向从军之路才是上上策。

    「接近妳很危险?」燕渡飞唇畔逸着俊邪的笑容。「我的心,的确不停地跳着危险的韵律……」

    花沐兰眨了眨眼,实在很难体悟他在说什么。「你说得好高深唷,我听不懂,不过你放心,我也懒得追根究柢,我要赶快去从军了,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从军完之后,一定会很努力地找到你……呃……这样好象有点困难,反正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再见!」

    她向他挥了挥手之后,娇美的身影一溜烟地从他眼前消失。

    他脑中只有她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再见。

    是的,他会跟在她身后陪着她,再早她一步回军中,等着她自投罗网──他细细密密织起的情网将会网住她,再也不让她走!

    至于收拾她造成的烂摊子?他正上瘾呢!从逮到那匹溜走的宝马开始,他就迷上这件事了!

    「这是怎么了?」已经改换男装到达军营,正要去报到的花沐兰看着前头有一群个儿比她高大的男子全围在一块告示牌的前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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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个子虽然在女孩儿之中算高的,但要跟男子比较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如今面前又围了一群人,她想要看告示牌上头写了些什么,根本就看不到。

    「上头写着说什么为了防止最近愈来愈多人效法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所以决定要一个一个检查性别,杜绝这情形的发生。」大伙儿看完布告之后,开始议论纷纷。

    「是吗?」花沐兰拧起秀眉,不解地询问道:「要怎么检查啊?」

    「当然是脱衣服检查啊!」一个男子挑明了说道。「不过我想应该不用每一个都脱衣服,看起来比较像女孩子的才需要脱衣服让军爷验明正身吧!这样会比较节省时间。」

    「是吗?」花沐兰想到从前她望见爹娘皆是捰体的那一幕,心里约莫有几分明了。

    爹爹和娘娘的不同,除了娘娘的奶看起来很诱人很可口之外,还有就是爹爹多了一根兵器吧!

    哎呀……她没有兵器,一定逃不过检查,怎么办?

    「咦,这位弟兄,你看起来实在挺像个小姑娘,说真格的,你是不是女孩儿?」有位男子望见花沐兰之后,疑心大起地问道。

    「我当然不是。」花沐兰直截了当地答道,内心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是你真的好象耶!这张脸蛋,真是倾国倾城……你不是女孩子实在太可惜了。」另一个男的附和道。

    「我说我不是女子!」花沐兰语气强硬地说道。

    「可是你连声音听起来都像个女孩儿耶!」又一个人提出疑点。

    「是啊!是啊!」一堆男子的目光全都从告示牌转向花沐兰身上。「你真的好美。」

    「我真的是男人!」察觉一群男子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模样,花沐兰警觉心大增。

    「可是你真的好象……」

    「对啊!对啊,你真的好象……」

    看着众男子步步向她逼近,似乎还没有进军营就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花沐兰连忙落荒而逃。

    看来她不去将自己弄得更丑,好让军爷连脱她衣服也不想脱就放她过关,是不行的了!

    花沐关站在检验室外,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得飞快。

    看着别人一个个都安然出来了,她就更为紧张,不知道轮到她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她已经用了泥土和黑炭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涂抹过一次,原本雪嫩白皙的皮肤现在黑到不能再黑,连嘴里都含了一颗卤蛋,改恋了说话的声音;经过这样的全面改造,她应该可以全身而退吧?

    「下一个。花无极!」

    「花无极!」

    听惯了自己的名字,花沐兰在听见军爷喊着爹爹的名字时,神魂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花无极!」

    一声如雷买耳的暴喝刺痛她的耳膜,她这才想到自个儿是代父从军的,连忙应声跟着军爷进了检查室里。

    「花无极?」

    听这声音,彷佛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花沐兰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负责审查的军爷。

    天哪!不会吧?

    一望见那墨黑深邪的瞳眸,她就恍然大悟自个儿为什么会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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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居然……居然就是好心救了她的燕渡飞!他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花无极那么多个,妳是那个前任武林盟主花无极吗?」燕渡飞的眸子里深藏着她看不出来的笑意。

    他的计谋早在她还没来之前就已策画好,审查这一关就是因她而设的,现在就等她踏入陷阱了!

    「不是。」花沐兰当下决定要否认。反正她全身上下已经乌漆抹黑一片了,他应该也认不出来是她吧!

    「是这样吗?」燕渡飞自古自语地说道:「看来也不是……其实我今天是看在花前辈他女儿一片孝心的份上,特地来这儿审查,想要让女扮男装的她过关的,不过妳说妳不是花无极,那更不可能是我遇到的那个花沐兰了!真是可惜……」

    「啊?」花沐兰讶异地望着燕渡飞。「你的意思是,妳是要来给花沐兰放水的?」

    「是啊!」燕渡飞点了点头,而后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我跟妳说这么多干嘛,妳又不是花沐兰。来,脱衣服让我检查检查。」

    「慢着!」既然他是好心来为她放水的,那她此时不承认,更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