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去。但是两位大少爷不敢开罪圣上,却不甘心就这么被打脸灰溜溜地走。
那瘦成竹竿子,面涂□□的许志和自以为风流倜傥地摇了摇扇子,阴阳怪气道:“虞县男既为皇爵,为何还同商贾之流混在一起,岂不有份?”
“敢问郎君的书囊(双肩书包)、水葫(保温杯)、身上穿着的锦衣高履、脸上扑的粉、戴的花,乃至你今日吃的食物,乘的车,读的书,坐的椅子,莫不是都是自家自产自足的吗?”不用回答也知道答案,因为这两人身上的东西大多都是虞氏商行出品。作为洛阳第一大商户,虞氏产品向来是权贵攀比的资本。而虞氏近年来又以小郎君的兴趣爱好为产品导向,那书囊、水葫就是例证。
装的一手好逼就是要让对手在你振聋发聩般的言语中哑口无言,进而被你深深折服,所以重点就是一气呵成,滔滔不绝。
所以还没等两人开口,虞九就直接接道:“既如此,你为何穿着商人兜售的衣物,应该脱光以示人才是,也不应该用着商人贩卖的食物,应该坚守不吃商食,下地种田自给自足才是,不用任何商人售卖的东西。既不是,又为何借着商人的便利却又贞洁烈女般看不起商人,践踏商人?!
“士人没有商人贩卖货物,便要困于日常琐事,无法专心从事家国建设,诗词创作;农民生产粮食,没有商人走四方,平粮仓,粮食便只能烂在地里或以低价售出,血本无归;工匠没有商人贩卖货物,如何将工艺造福黎民?
“尔等可知,没有商人之流,这天下的财富将被堵塞,四海之内的珍宝将无法抵达圣前,黎明百姓的生活将无法井然有序,达到安居乐业?智慧之火不正是从上古时期以物易物开始燃烧的吗?‘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黎明百姓,无论何种职业,都应当时各司其职,无论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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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昨日有去那牡丹诗会吗?”
“我去了,悔死了我了!早知如此,我定不会去参加那什么诗会。昨日小郎君那高绝的风采、那掷地有声的言论未能一睹,奴之大憾也!”
隔日,与往年不同的是,学子们讨论的不是昨日诗会上谁谁谁的诗作艳惊四座,摘得头魁,也不是谁谁谁胸无点墨毫无才气,来年科举定不是对手,更不是哪家花楼的才女对谁的诗作青睐有加。而是!他们的七岁小“榜首”又一次口出惊人之言!有那围观好事之人将二人的针锋相对主要是小郎君的智商单方面碾压的过程添油加醋地传播开来,虞九那为商贾辩驳正名的言论也再一次传遍洛阳,甚至抵达圣听。
才子才女们:这戏抢的也是没谁了。
过后,洛阳的才子们开始兴起一股关于“四民是否平等”“商贾是否不应为末”的辩论风气,并向全国放射,其间不乏出现了名士大家们的精彩言论也被广为流传。
那日说完那番话(装完逼)后,未等郝乃钧他们开口,虞九挥一挥广袖,翩跹而去,只留给世人一个高山仰止般的背影。随后就听到叮的一声任务完成。
系统看着虽然已经不再是三头身但是哭唧唧起来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宿主,勉强同意了换书抄。
这惩罚还得归结于十几天前,虞渊随同虞家耶娘出门跑商这事。现年十二岁的虞渊将近六尺高,一米七多的身高、常年习武练成的健硕身材和一身煞气让他不像一个少年郎,如果不是俊朗逼人的脸庞轮廓还略带一股稚嫩,他看上去,已经如同一个成年男子般沉稳可靠了。
虞九曾经问过系统,阿兄长得这么高这么壮,是不是因为那个锻□□的原因,系统也回答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毕竟锻体液的功效之一就是开拓经脉,拉升筋骨。而且,要知道,(¬_¬)未来人平均身高两米,服用了高级锻体液的虞渊无疑具备了这样的潜力。就是不知道基因的限制会削弱多少。
到了年纪,长子就要开始承担起继承家业的责任。这一趟距离不远的跑商就是为了让虞渊熟悉熟悉上手,以后也会渐渐让他参与到商行的决策当中。所以两兄弟出生以来最长久的一次分离到来了,整整十天,虞九都见不到他的阿兄,自然是茶不思饭不想,连系统上课也频频开小差,结果就是被系统直接下了惩罚——罚抄书。
原先规定是《史记》,虞九软磨硬泡后就改成了《西游记》。虞渊曾经说过——没有人,能够敌得过虞九的撒娇。连系统也不例外。
然而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都不能阻挡虞韶九喜大普奔的心情,因为今天他阿兄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