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嘟囔着:“不想!爱上你,我就会忍不住想独占你。爱上你,我就得永远留在京城里。爱上你……”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如果我爱上你,你却不爱我,那怎么办?”
“那如果我爱你呢?”四爷反问了我一句,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四爷把我搂进怀里,轻声说:“别想那么多,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家。”
我靠在四爷怀里,不由地搂住他的腰,想要在这秋夜里汲取更多的温暖。四爷轻轻拍着我的背,直到我就这样在他怀里睡着……
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坐起身来努力回忆昨天的事,却被一阵轻微的头痛唤醒了昨日醉酒的记忆。天色早已大亮,我估计着自己大概是又睡到中午了。
推开房门,戴铎正在门口站着,看我起来了忙请安说:“格格醒了,四爷和十三爷上朝去了,估摸着也该回来了。我去让人给您打水,您梳洗一下先 用些点心可好?”
我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狐狸先生,你在这儿守了我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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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铎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无奈地说:“主子走前让奴才守在这儿,怕让人扰了格格,也没多久。”
我揉了揉眼睛说:“辛苦你了,狐狸先生。麻烦你让人帮我打水来吧。昨儿喝了酒,我想沐浴。”
戴铎听后说了句告退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就领着丫鬟小厮抬着水回来了。
我看着他们把东西放好后对戴铎说:“留两个丫鬟在外面守着就行了,你让他们都忙去吧。我不用人伺候。”
“四爷吩咐了让为格格准备苹果和牛|孚仭剑谷门盼饰誓灰儆眯┍鸬牡阈模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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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我突然想到好像没有衣服可以换。转头就看见桌上放着一套崭新的里衣,穿上里衣,坐在镜前一边擦头发一边想心事,突然想着不知道蝶十七在不在,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小蝶蝶?”身边立刻出现了一个身影,我回头一看,可不就是蝶十七这丫头,吓了我一跳。戴铎不再说话,一路领着我到了书房。四爷现在只得两个儿子,弘昀和弘时,都是李氏所出。此时都还年幼,已下了学由|孚仭侥噶旎厝チ恕j榉康男≡鹤永锞睬那牡模仪们泌壬姆棵牛壬ι笸瓶嗣拧br />
邬先生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抬头看见是我,笑着说:“格格休息的还好吗?”
我笑笑说:“挺好的。昨天酒醉,让先生见笑了。”
邬先生笑笑说:“格格是真性情的奇女子,邬某觉得结识格格,实在是件幸事。”
“先生过奖了,玉冰愧不敢受。”
“格格,邬某坐在这儿半天了,可是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格格以为如何?”
我闻言走到邬先生身边,拿起一支大毫蘸饱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了一个“静”字。
“静?”
我点点头,对邬先生说:“先生的心若静下来,自然知道该写些什么了。”
说完,我也不管别的,四处参观起来,当看见琴台上的那把古筝时,不禁兴奋起来。回头问道:“先生会弹琴吗?”
邬先生反问道:“格格不会弹琴吗?”
我嘟着嘴摇摇头说:“完全不会,先生可以教我么?”
邬先生点点头,拿起拐杖走过来坐下,随意弹起一首曲子。他就那么坐在那儿,谪仙一样,我就坐在旁边安静听着。曲罢我问邬先生:“这曲子真好,叫什么名字?”
邬先生摇摇头说:“写它的人,没来得及取个名字。格格以为该叫什么?”
我歪着头说:“若是先生写的,应名‘相思’,可似乎是无法知道写的人到底想表现些什么了。邬先生很思念那个人么?”
邬先生愣了一下说:“嗯。很思念那个人。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我不愿再看着邬先生那样悲哀的样子,转头到书桌边抓起一支笔,扯过一张干净的宣纸写道“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先生,玉冰。”门口一个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正是四爷和十三爷。
邬先生撑着拐杖站起来道:“四爷,十三爷。”
四爷和十三爷跨步进屋,四爷径直走到了书桌旁来,十三爷则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抬头看着四爷说:“四哥和十三哥回来得好晚。”
十三爷笑笑说:“怕回来的太早,有只小醉猫还没起床,那可怎么好?”
我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四爷说:“四哥,我好像闯祸了。”
四爷不说话,只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只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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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四爷撑不住了说:“戴铎已经跟我说了,没事儿。你就是把她打了,四哥也会护着你。更何况,今日之事,本来就是她不对。我已经罚她禁足一个月。行了么?”
我歪着头笑着说:“谢谢四哥!”
十三爷在旁边无奈地摇头道:“你这丫头!”
四爷低头看着我随手写的东西说:“你这随手写写,虽没有什么体,看着倒也洒脱。”顿了一下,他又问:“你这丫头,还知道相思了?”
“刚才听先生弹曲,就想到了这句。”
四爷目光一转,似已知道了邬先生弹了什么曲,低吟了一遍“免教生死作相思”,轻道:“你到剔透。”
戴铎在门外说:“主子,饭菜准备好了。”
“走吧,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十三爷告诉我康熙爷允我明日再回宫,所以饭后我就缠着邬先生教我弹琴。不知不觉地,一个下午就过完了。
十三爷问邬先生:“先生,这丫头学的如何?”
“格格聪慧,学得很快。”邬先生说完,转头又跟我说:“格格如果真想学,宫中有好的琴师,也是可以教格格的。”
我点点头道:“多谢先生了,玉冰来日还是要来叨扰的。”
“只要四爷允许,格格随时都是可以来的。”邬先生总是很温柔。
我抬头问:“四哥允么?”
四爷摇摇头说:“我若不允,你便不来了吗?”许久不曾陪着康熙爷批折子的我,今天终于重新上岗。靠在小榻上翻着手里的卷宗,不由得又想到蝶十七那天塞给我的纸条上的内容。我抬头看看康熙爷,终究还是没开口对他说。
窗外的雪还没停,十二月中了,快过年了。宫中从月初就开始了忙碌,一年到头,这大概是最忙的时候了。初八的时候煮腊八粥,康熙爷让哪位阿哥去煮粥敬佛我倒忘了。似乎是苏麻拉姑带大的十二阿哥。是与佛事相关的,康熙爷总喜欢让五爷和十二阿哥去忙活。宫里各处也都挂起了福字,康熙爷也写了好些福字赐给了各位王公大臣。
月中要擦洗宝玺,各衙门封印。二十三是小年要祭灶,二十四乾清宫挂天灯。二十六挂春联、门神。到元旦——也就是大年初一拈香、礼佛、敬祖。这样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