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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西北战略(1/2)

    刘思武之所以请曾铣,主要目的自然是试探他对胡万里的印象有多深,看看胡万里是否能够召见他,兵部如今没有任命尚书,曾铣这个左侍郎实则就是兵部的主官,日日朝会都避免不了要见面的,若是不适宜留在京师,就的马上将他放出京师。

    当然,另一方面他也有试探曾铣军事才干的目的,为此,他还邀请了成国公朱希忠,说是在军营设宴,其实却是在高粱河畔的‘栖云轩’摆下酒宴,曾铣快马赶来,一见酒楼门口都有护卫队兵丁站岗,便知定然是包下了这座酒楼,不由的暗忖东洋伯好大的气派。

    上的二楼,见的刘思武、李健、伍子顺、朱希忠四人在桌,他不由一愣,暗觉蹊跷,连忙上前见礼,大明虽说是文贵武贱,但他这个新扎的兵部侍郎在这四个勋臣面前还真是没摆谱的资格。

    待的曾铣叙礼落座,几人免不了一番互相恭贺寒暄,一壶茶喝完,刘思武才开门见山的道:“益王监国,当前首务便是平定西北,今日特意邀请几位前来,为的是集思广益.....。”说着便看了朱希忠和曾铣一眼。

    二人自然清楚所谓的平定西北,不仅包括鞑靼,还包括嘉靖,而且嘉靖才是重点,这是大是大非的立场问题,见的朱希忠沉吟不语,曾铣便直言不讳的道:“关中之地,沃野千里,四周群山环绕,关隘重重,易守难攻,历来都是掌控西北之要地,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以护卫队火炮之利,关隘自不在话下。后勤补给尤其是弹药补给才是重点,西北之战,历来打的便是补给和钱粮,再则,西安一带地势开阔,进退两便。若不能一战而歼,靡费钱粮是一回事,更为可虑的是战事蔓延,流祸湖广和四川,这将有损益王圣誉,下官窃以为,征伐乃是下策,攻心为上!”

    “子重所虑,不无道理。”朱希忠缓声道:“征伐西北。不仅面临二十余万边军,还有数十万鞑靼骑兵,一则补给线过长,容易被截断,二则护卫队兵力有限,三则杀戮过重,有损益王圣德,窃以为应步步为营。先入山西,再从四川入汉中。严守洛阳、南阳、襄阳,切断关中对外的通道,再徐徐图之。”

    这是中规中矩的打法,刘思武、李健都颇不以为意,如此打法胜在稳健,但耗时长。钱粮消耗大,兵力消耗多,不是益王能够承受的,再说,伤亡太大。也不是益王愿意看到的,略微沉吟,李健才道:“鞑靼人如今是什么情况?究竟有多大的实力?他们的王城在哪里?西北的详细地图有没有?”

    “有西北的详细地图。”朱希忠沉声道:“如今主要威胁大明的鞑靼骑兵主要是统领右翼土默特万户的俺答汗,他控制了右翼三万户,麾下控弦之士应在十万以上,至于王城,也说不上是王城,土默特的中心地在——库库河屯,距离大同不远。”

    距离大同不远!刘思武、李健不由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欣喜!见的二人这副神情,朱希忠、曾铣都不由的一愣,半晌,曾铣才迟疑着道:“护卫队该不会是准备袭击俺答汗的王城吧?”

    刘思武微微一笑,道:“攻心为上,也先的将俺答汗打痛,让他见识大明的兵威,否则这攻心难见效果,护卫队东征西讨,历来都是先打了再坐下来谈。”说着他看向朱希忠道:“成国公将西北鞑靼的详细情况好好整理一下,这几日益王必定要过问的。”

    朱希忠微微颌首道:“放心,西北的情形早已烂熟于心。”他这话可不是虚言,这在嘉靖手下就掌着京营,对鞑靼的情况确实甚是熟悉,归附益王,嘉靖西巡,他也早料到西北有一场大战,对西北的情形可是上心,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琢磨。

    “上菜罢。”李健含笑道:“今日大家都是迁升之喜,好好庆一庆。”说着,他看向朱希忠,含笑道:“成国公亦有喜事,益王着成国公入值凝道殿。”

    听的这话,朱希忠不由一喜,这段时间,益王从翰林院挑选了一批翰林官入值凝道殿随侍左右,以备随时咨询和侍讲,虽然没有名分,但能日日面君,参与机要,不仅容易得宠,而且升迁也快,朱希忠位居公爵,虽然不图升迁,但却是希图圣眷,能以勋臣身份进凝道殿,足见益王对他的重视,这极有可能就是一个过渡,是重用他的信号!

    曾铣心里却是想着护卫队打俺答汗的王城——库库河屯的可能,自土木堡之役后,大明便再没有主动进攻过鞑靼,护卫队新扩招的九万新兵尚在训练,京师兵力不过四万,刘思武、李健就敢起念去攻打俺答汗的王城,这不由的让他暗自佩服,这两人可真真是胆大包天。

    一时间酒菜流水般的上了上来,几人推杯换盏相互恭贺,因为五人都是三十左右,年龄相差不大,几杯酒下肚,气氛马上热烈、轻松下来,酒过三巡,李健才含笑举杯道:“听闻子重兄是嘉靖八年进士......在下敬子重兄一杯。”

    听的这话,刘思武、伍子顺都忙举杯相敬,一见这情形,曾铣随即明白过来,三人这杯酒敬的是他与胡万里同年的身份,当即他便一口将酒干了,道:“说来惭愧,在下虽是与长青兄同年,又同在福建为官,但出了京师,却未能重聚,实是一大憾事。”

    刘思武却是接着道:“在下三人皆是鼎国公在京师观政之时买下的小厮,京师半年,似乎未见过子重兄......。”

    “长青兄是二甲进士。”曾铣含笑道:“在下是三甲出身,又不在同衙观政,而且籍贯是一南一北,自然没什么往来,京师观政之时,长青兄每日仍是埋头苦读。连同年宴饮都极少参与,待的京郊为恩师送行后,一众同年又刻意疏远,再说一科同年三百余人,哪能面面俱到?

    如今思及,真是后悔莫及。当时恩师致仕,一众同年皆避之不及,独长青兄三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