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朗信心十足的很早就来到了大堂,与孙涛坐在一起,等待着审理的开始。
所有人证物证都到齐后,莫长老便宣布命案开始审理。
何朗看到,紫苑通过昨日的惊吓,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两个眼圈发黑,一副恍惚的模样。
这次的证据,就是何朗昨夜用录音笔录到的对话,当里面的声音放出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紫苑身上,他们发现紫苑的身体,突然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何朗知道,她极有可能又想到了昨夜那惊恐的画面了。
接着,就传青峰的张天河。
张天河上来的时候,面色有些凝重,他看紫苑的眼神中,有股不明的仇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就是整个案件的最关键人物,如果这人能认罪,那么展兆华被诬陷的罪名立刻就将平反。
谁知,张天河一口咬定,紫苑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紫苑此时像被下了魔咒般,她的话语里已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镇定:“张天河,是你杀死的刘环,你还不认账?那么你就等着她去找你索命吧!哈哈哈!”
紫苑一夜间像变了个人,疯疯癫癫的。
何朗没想到,用鬼吓人这招这么好使,眼看着一个镇定自若的美女,突然就变成了如此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现在杀人凶手,已经从展兆华那里,转移到了张天河身上,但如何让其认罪伏法,也是件很头疼的事。
“莫长老,紫苑她根本就是乱咬一气,您不会因为个疯女人的话,就认为我是凶手吧?那不是太儿戏吗?”张天河还算镇定,他并未因为紫苑的供词而有一点的惊慌。
莫长老手捻胡须,微眯双眼看着张天河,发现对方没有一丝异样,也不由轻咳了一声问道:“张天河,命案发生之时,你在哪里?”
“我当时在自己房间里参悟功法。”
“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我参悟功法时,是不会让人来打扰的,但侍女苏小孟可以为我作证,她当时给我送来的参茶。”
之后,证人苏小孟确实证明,张天河当时在房中练功。
到这里,案件几乎无法进行下去了。
莫长老只好又让众人先退去,下午时分再开始审理。
之后,莫长老将孙涛与何朗请至了内堂,几人落座后,便就这个案件探讨起来。
“对这命案,不知两位有何看法吗?”莫长老问道。
“莫长老,我看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还是要从青峰内部下手调查才是。”孙涛建议道。
“前辈,从今日给张天河作证的女子身上查找证据,应该是个方法。”
“嗯?你仔细说说如何去查?”
于是,何朗就将自己的想法合盘说了出来。
“我看可以在时间上做些文章,子夜的前段与后段,能发生不少事情,我们可以故意误导下时间。”
几人又就这个问题商量多时,莫长老才让人将苏小孟传到了内堂。
这个叫苏小孟的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但眉眼长得却十分的妩媚动人。
何朗可以看出,这女子为四灵根,目前只是练气四层的水平。
四层的修为根本就不能进入内门,所以她也只是张天河的侍女。
“苏小孟,你再将刚刚讲过的证词重述一遍。”莫长老严肃道。
苏小孟急忙回忆着当时的经过,简直是如数家珍,不多时就叙述了一遍。
“你刚堂上说的是亥时前后,具体是亥时的前段还是后段呢?”苏小孟刚刚叙述完,莫长老突然就逼问道。
苏小孟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一怔,停顿了不到一刻,就急忙答道:“是亥时后段。”
“也就是说,亥时前段张管事在做些什么,你就完全不知了吧?”
而黄依依、杜婉在堂上当着众人所提供的时间,是亥时前段。
“是的,我证明亥夜后段,张管事确实在参悟功法。”苏小孟被莫长老接二连三的问话,也搞得有些迷糊。
莫长老又道:“苏小孟,你要知道,你要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之后,苏小孟将自己刚口述的证词,也签字画了押。
就在这时,一个黄袍弟子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个灰色的册子交给了莫长老,就退在一旁,等着莫长老的问话。
莫长老冲苏小孟不悦道:“这册子上,明明记录着你在亥时前段,将茶具送回的茶水间,你为何要说是后段给张天河送去的参茶呢?”
张天河百密一疏,忽略了茶水间会有送回茶具的记录,因此在这关键的时间点上,出现了巨大的出入。
苏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