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皎皎妹妹会服药自杀!”两个人走出院子,陆湘才担忧的道。陆湘的娘是太后刘氏的亲侄女儿,她自然从小与京城贵女相熟。
“我三年前见过皎皎姐姐,真是明月一般的人物,心性很是淡然自若,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韩晴如何也想不出来,自己帮徐瑾和萧皎皎躲过一场死劫,却又出了这等岔子。
“这件事想必已被全面封锁了,若不是今日咱们两个大胆偷听,也不会知道一星半点儿的消息。”陆湘拉着韩晴的手,往她自己住的院子里走。
“如今褚爷爷出门在外,太子说要去天一门找师傅问解药,也不知道天一门好不好找,皎皎姐姐又能不能好起来。”韩晴一路嘀咕,倒是兴起了跟去天一门看看的念头。
这次出门,她本就是因练功遇到了瓶颈,如今听闻楚渊要去修仙大派,这不正是历练的好时机么。
“二嫂,那远洋的船队何时开拔呀?”
“听说后日便是吉日,先顺着南边走,再往西洋去,请了几个外国的商人做向导,这一趟预计往返要一年多。但是海上风云难测,这是咱们大齐头一次用自己造的大船远航,时间上倒是不能说得太准。”
韩晴见陆湘退去了青涩模样,说起船队的事情头头是道,暂时放下心事,揶揄道“二嫂成亲以后,越发干练啦,我看就是在我二哥哥身边做个女诸葛,也是绰绰有余的。”
陆湘嘴上不饶她“三妹妹倒是一点儿没有长进,这么大了还穿着男装到处玩耍,定是在家里把祖父祖母给折腾得要命,才答应带你来的。”
“我怎的没有长进了。再说,谁说我是出门玩耍的,远西贸易公司的船队第一次出海,这可是能载入大齐史册的盛事,我可是来这儿见证历史的!”
“就你会找理由!不过,来了松江府一年多,我瞧这公司果然与咱们往日里见的商行有所不同,每每看到那巨大的海船,我都禁不住心砰砰直跳呢。说不得就让你说中了,这真是一件极伟大的事情。”
“二嫂能这样想,我不知道多高兴,我和二姐姐都怕二哥哥今年不能参加春闱,你心里会有些遗憾呢。”
“你二哥是什么人物,不参加科举便罢,还不是随便考考就能拿个三甲回来的。何时去春闱又有什么要紧的呢。”提起自家夫君,陆湘露出一脸迷妹的神态,在她心里谢宴可是无所不能呢。
“湘姐姐,想当年是谁哭着喊着不要嫁人的,如今才一年多,你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彻底了吧?”看见撒狗粮的,韩晴便想要戳一戳,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坐下的病,心态上委实有些不平衡。
“你这小丫头,真真儿比我还会气人!”
两人一路说说闹闹去了陆湘的院子吃饭,等到下人收拾好了住处,韩晴才回了房间。
第二日,陈嬷嬷和周徕领着四岁的儿子周全,随着松江知府何尤和夫人周氏上门拜访。
乍见穿得如锦绣公子一般的韩晴,陈嬷嬷惊喜不已,“姑娘怎么也跟着来了松江府,嬷嬷许久没去看你,正想你得紧呢。”
韩晴嘴甜道“嬷嬷正想念我,我不就来了?可见咱俩心有灵犀呢。”转头又看地上站着的小肉球周全,“一年不见,阿全可是还认识姐姐,不认识也不要紧,可是认识这棒棒糖?”
众人瞧着韩晴从袖子里摸出个糖来,都不禁摇头失笑,笑她还是小孩子心性,竟是随身揣着块糖到处走。殊不知韩晴是从空间里取了只棒棒糖来,若是将糖放在袖子里,可不都黏糊了!
周全眼睛一亮,虽然说话还不甚利索,但勉强也能说个囫囵“全儿认得,姐姐,棒糖!”也不知道他认得的是姐姐,还是认得棒棒糖。
“三姑娘,可不敢再给他糖吃了,才长的牙整日里喊疼呢。”周氏比谁都疼爱弟弟这个独子,平日里看得到比不在身边的儿女更重些。
“何夫人放心,这糖就是借个外边儿一层的甜味儿,实则里面是莲子泥,不甜牙的。”韩晴柔声安慰道。
周氏看着韩晴越发稀罕,她自是知道夫君能来江南做知府,全是托了韩晴的福,这几年家里越发与谢家走的近了起来,更是在心里记着韩晴的情。于是便道“三姑娘好不容易来趟松江府,不若今儿下午便领你四处转转?”
韩晴早知道今日祖父哥哥们必定有许多事要忙,二嫂又是年轻媳妇,单独领自己上街玩毕竟轻佻了些。如果有何夫人和陈嬷嬷领着,岂不正好。于是得了祖父的首肯,便欣然答应了。
下午韩晴跟着何夫人、陈嬷嬷和二嫂出了门。松江府城不大,不若杭州繁华,不过舶来品的店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