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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你上钩-第6部分(2/2)

间的距离本来就很遥远,隔了十年二十年,隔了一次生死,也隔了两世沧桑。

    莫峰见苏筝不答话,心里涌上莫名的辛酸,大手在她腰际搂住,透过玻璃顺着她的视线看外面的海,看了好久后,他压低了声音低沉地说:“苏筝,我舍不得你。”

    苏筝听到这话,身子再次一僵,然后她冷笑了下,仿佛毫不在意地说:“但你更恨我。”

    这次莫峰不说话了,是的,他说过,永远无法原谅她的。

    苏筝仰起脸,让自己的头发靠在身后的他的颈项间,微眯起眸子,淡淡地说:“你无法原谅我,因为你认为即使我有怎么样的苦衷,我也不应该放弃你放弃孩子。你认为我应该不顾一切地坚决拒绝那笔钱,然后抱着孩子等着你回来拯救我们,不是吗?”

    莫峰听到这些话,深沉的眸子里略过一丝复杂的痛苦之色,他低沉而无奈地叹息着说:“难道不是吗?你何曾相信过我?”

    相信?苏筝苦笑,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相信吗?那时候的苏筝,又有些什么来支撑着她去相信?

    莫峰痛苦地低首,将脸整个埋在她的发丝间,含糊不清地说:“苏筝,其实我最无法原谅你的,还是你竟然选择了钱,放弃了孩子,为什么你不可以等等?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我真是不明白,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们,为什么今天你还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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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筝睁开眸子望着外面,太阳已经要出来了,金色的阳光洒满整个海平面,海上日出很美。

    她却在心里无奈的苦笑,那时候的苏筝在金钱和孩子面前,只能选择前者。如果放弃了那些用期盼着的目光看着她的孩子,她将一辈子寝食难安!

    后来莫峰回来,不急不躁,只是冷冷地望着她,问她是不是选择放弃了孩子,问她是不是拿了一笔钱离开。苏筝没有辩解,只能默默地点头。

    她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无论是爱还是不爱,他其实还并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保护孩子,不然他就不会在她怀胎六个月的时候骤然离开。

    莫峰在失望和痛恨中离开了,而留在苏筝心里的只有那渺茫的希望,希望着有一天能够凭着自己的双手凑够那一笔十倍的巨款,然后光明正大地走到莫老夫人面前要回自己的孩子。

    可惜,这个世界太大,命运的戏弄也太多,而她的力量也太多微薄。她默默无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在深夜里暗暗地思念着那未曾谋面的孩子。

    她在无法入眠的夜晚用刻刀一点点地刻出她想象中的孩子的模样,刻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觉得不像,于是毁掉,重新再刻。

    终于有一天,她觉得自己刻出的应该是自己孩子的摸样了,男孩有点像莫峰,女孩有点像自己,笑眯眯地很可爱地看着自己。

    她抱着那对木雕,克服了重重阻碍,打听到了孩子举办生日宴会的地方,然后用尽了办法,终于看了他们一眼。

    可是他们并不认识她,他们防备地看着陌生的她,拒绝了她的礼物。

    然后她就听到了莫峰订婚的消息。

    想来这也是应该的,事实上莫峰竟然到现在才订婚这才应该奇怪呢。

    在那一刻,苏筝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失败,她这十年来碌碌无为屡遭坎坷,命运之神一直在开她的玩笑,最后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十年来一直牵挂着的人,永远都不是她的。

    一切的结束,只能是命绝车轮下,然后血染木雕。

    苏筝捂住心口,她忽然觉得很痛,痛到不能自己。

    这一世的她并没有被撞,并没有吐血,为什么还会痛,这么痛,痛到仿佛回到了那一天般。

    莫峰也感觉到苏筝的身形在颤抖,他连忙抱紧她,急声问她:“怎么了?”

    苏筝脸色苍白,紧咬着下唇,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眸子里挣扎着痛苦,额间甚至有细汗渗出。

    莫峰紧紧将她抱住,急切地将她翻过来查看,却见她身形都有些抽搐,便忙抬起她的头,低声喝道:“苏筝,看着我,深吸气。”

    苏筝只不过一时陷入梦靥之中仿佛那日车祸重现般痛苦罢了,此时听到莫峰低喝声,自己也拼命摇了摇头,努力甩掉那天的记忆,于是顺着他的命令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几次吸纳下来,苏筝脸色逐渐恢复,身子也不再那么僵硬了。

    莫峰心疼地看着她,将她轻轻环住,小心翼翼地护在怀中。

    苏筝眯眸靠在他胸膛前,低低地喃道:“莫峰,如果我要死了,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弟15章竟然被发了一个黄牌,但之前怎么没有呢?我就挪了下位置就有了啊——

    下一章开始v,我尽量赶紧码字,争取今晚更出来,如果不能更出来,我就明天双更,啊啊啊,我下去努力了,亲,抱抱各位!

    ☆、落地窗边jq

    苏筝眯眸靠在他胸膛前,低低地喃道:“莫峰,如果我明天就要死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次轮到莫峰身子一僵,他呼吸仿佛凝滞了那么一刻,然后将她猛地抱住,抱得很用力,抱得她胳膊发疼。

    苏筝无力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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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峰紧紧地抱住她,痛苦地闭上眸子,将脸埋到她的颈项间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低声喃喃地说:“你不要胡说,你活得好好的。”

    苏筝虚弱地苦笑了下,他当然并不知道,在另外一个不知的空间里,苏筝其实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那个苏筝,就死在莫峰的怀里。

    心里莫名一酸,一滴泪水慢慢从腮边滑落,无声地落在他胸膛上,浸入他的睡衣中。

    莫峰的心在一点点被揪紧,仿佛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向他靠近。他猛地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不知名的恐惧,然后紧紧拥着她,坚定地,仿佛告诉她,也仿佛告诉自己:“苏筝,你没事的,你怎么会有事呢?你就在我身边!”

    苏筝挣扎着抬起头,却看到莫峰一向坚定冷酷的眸子里透过的那丝慌乱。

    她腮边带着一点晶莹的泪珠,苦涩地笑了,他果然对她还是在乎的,他其实也害怕的,不是吗?

    那么上一世的莫峰,在看到十年不见的苏筝满身是血地倒在自己怀里时,那时候的莫峰在想什么,他又拼命地想对她说着什么?

    苏筝蠕动了下唇,她想开口问,可是忽然又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她的重生早已经改变了一切,这一世的莫峰又怎么会知道上一世的莫峰要说得是什么呢?

    莫峰低头看着这个精致动人的女子挂着泪珠对自己绽开的那抹微笑,那么无奈,那么沧桑,这让他的心犹如被什么在揪扯。

    这一刻莫峰忽然意识到,原来无论她是怎么做错了,怎么的不可原谅,原来最不可原谅的是自己!

    因为过去的莫峰从来没有想过他应该怎么去保护去呵护去疼宠这个自己辣文的女人!他从来都是在苛求!

    他觉得苏筝虽然出身贫困但应该有骨气有节气应该淡定从容地拒绝金钱诱惑坚持自己的爱情!他觉得苏筝应该坚贞不移地等待着自己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

    那时候,他年轻气盛,还不懂得给予,他只是在索取,索取爱情。那时候的他总是以为,他要爱上的那个女人,应该坚强勇敢,应该全心信任,应该无所畏惧,所以他抱着考验的心态,冷眼旁观,看着她挣扎。

    可是那时候的他却忘了她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她是人,有自己的责任有自己的恐惧,而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却没有给予她一点信心和帮助。

    莫峰的心揪得更紧,低下头轻轻地吻上她脸颊上的泪珠,柔声低喃道:“不要哭……”

    其实苏筝并没有哭,她只是眸子里流出了一滴液体而已,她真得没有哭的。可是听到莫峰的柔声安慰,莫名的酸楚涌上心间,泪水流得更凶,她竟然真得哭了,她禁不住啜泣出声。

    多少年来第一次,她趴在他的肩头,痛哭出声。

    莫峰轻轻安抚着她,俯首亲吻着她,吻过她的脸颊,吻过她的颈项。

    太阳就要从海平面缓缓升起,万道金光撒入海中,暗蓝色的海已经是金黄一片。这时候有海风掠过,蓝色的落地纱窗被轻轻掀起,她的泪在海风中慢慢止住,他的吻却如潮水般无声蔓延。

    那吻带着呵护的味道,从她的眼角轻轻往下,掠过她的鼻尖,来到她的唇畔。他轻轻地试探,温柔地靠近,仿佛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般,缓缓侵入她的口中,如潮水般不着痕迹轻轻蔓延,在她的唇齿间轻轻抚慰。

    苏筝闭上眸子,仰起颈子,让自己在那温柔的抚慰中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和呵护。海风吹过,泪水风干在脸上,眼角带着一点干涩,她在他温柔的吻中,慢慢平缓下情绪,然后在他的拥抱中,轻轻贴靠在落地窗上,任凭那窗帘在身侧舞动,任凭在海风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莫峰的唇轻轻离开她的唇间,俯首深情地望着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闭上眸子的她并没有听得太清楚,只隐约觉得那是一种饱含了遗憾的安慰。

    她心里发酸,她知道什么安慰的言辞对自己来说都太迟了,所以她只能再次紧紧闭上眸子。

    如果说上一世她注定是那么悲催的结局,如果说这一世她倾尽全力依然一无所有,那么就让她至少这一刻沉浸在这虚假的温柔中,让她暂时不要醒来,让她至少在那无尽的酸楚中品尝到一点甜蜜。

    莫峰的唇往下,轻轻吻过她的颈项,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吻在微风拂动中有一丝几不可见的战栗,于是继续往下,来到那处若隐若现的沟壑处。

    苏筝颤抖着靠在落地窗上,仰起颈项,唇边发出一丝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叹息。

    莫峰轻轻吻上她的胸间,沿着两旁的美好往下,大手稳当地扶持着她纤细的腰肢,然后坚毅的唇缓缓吻上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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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高挑但纤细的身材平时掩盖在西装之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如今除去那些武装,他才赫然发现,她的腰肢几乎不堪一握。

    在几乎轻轻一握就可以折断的腰肢上方,雪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下,有缓缓跳动着的心脏,那是她的命脉。

    莫峰俯首吻上那里,他可以感到在那光滑透明的肌肤下,微弱而细密的跳动。

    莫峰之前那种莫名的心痛和恐惧感再次袭来,他有那么一刻的窒息,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到仿佛他一个眨眼,也许她就那么消失了!

    她刚才竟然说,如果我现在就要死了,我该怎么办!

    莫峰喉间粗沉地滚出一声j□j:“你不许扔下我一个人……”

    不许不许,就是不许,那声不许伴随着海浪声,在苏筝耳边回荡,回荡到她的心里。

    闭眸仰靠在落地窗上的苏筝,轻轻睁开迷蒙的眸子,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呆呆地看着旁边天蓝色的窗帘在海风拂动中飞舞。

    她涩涩地笑了下,重新闭上眼睛,微挺起腰肢,让自己靠得那个人更紧,让那个人温热的唇贴得自己更紧。

    莫峰的心揪紧,他不知道该怎么挥去心里那难以言喻的痛,所以他再次俯首,狠狠吻上她的心口。

    海风在吹,纱窗在舞,苏筝情不自禁地蹙眉、仰头。

    当莫峰进入她的体内时,她依然紧紧闭上眼睛,靠在落地窗上,聆听着耳边的海的声音。

    外面的海,在海风的掀动下起了波浪,海浪声此起彼伏,仿佛就在耳边,拍打着落地窗。苏筝觉得自己好像在聆听一首动人的歌,又仿佛坐在小周上乘风破浪,既惬意又惊怕,既欢愉又痛苦。

    但苏筝又疑惑这也许根本就是错觉,没有海风,没有海浪,只有莫峰在她体内摇摆攻占,一波波犹如海浪般攻向她,让她无法喘息,让她几乎被吞没。

    她想逃,但根本无处可逃,那攻势一次次地将她顶向玻璃窗,她的睡衣已经褪下,她美丽纤细的身体在那个男人制造的潮水海浪中随之舞动。当浪头袭来时,她被一次次紧紧抵靠在玻璃窗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当海潮褪下时,她身子又被松下,几乎从那抵靠着的玻璃窗上滑落,然后重重地落在那个紧紧钉着自己的坚实上。因为她自己身体的重量,那个坚实进入得太深,她摇摆着腰肢想挣脱,但几乎虚脱的身子却根本无法用力,只能继续随着那潮水在落地窗前上下起伏摇摆。

    苏筝觉得自己乘坐的那艘小周摇摆得越来越剧烈,如果说开始是轻风细雨,如今便是惊涛骇浪了。那惊涛骇浪狂卷而来几乎像要将她吞没一般,那力道也是大到惊人,顶着她纤细的身子一次次撞向落地窗。于是坚实的玻璃窗上砰砰砰的声音不断,湿润的蠕动声不绝,伴随着那扑面的海风,伴随着耳边的海浪声,别有一番遐思。

    她感到自己两腿间流下的湿润开始蔓延,沿着那明净的玻璃窗往下,她也能感到自己紧紧贴着落地窗的两瓣臀下已经潮湿一片,于是在这朦胧中,她竟忽然想起,若是有人在海里拿了望远镜,其实是能看到自己的身体的吧?

    可是她竟然没有要让他停下来的想法,经过了很多事,其实有些东西早已看淡,他既然要做,那就让他做吧,而且她自己其实也是渴望的,不是吗?

    她微微睁开眸子,却看到眼前扶持着自己的男人粗喘着气,双眸眯起,低声j□j着,里面有欢愉有痛苦,更有那种如困兽般的挣扎。

    看到他眼眸的痛苦,她笑了。

    自从他们重新相遇后,她是第一次打从心里笑了。

    这个男人,他并不比她好过的。

    就在她笑的时候,莫峰猛地粗喘着起紧紧抵住她,于是体内一热,他与她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抛上了浪尖。

    当浪头重新跌下时,她依然在虚弱地笑,她笑着对莫峰说:“即使死了,我也会回来,我会回来找你。”

    莫峰喘息慢慢平缓,很认真地看着她,抬起手为她擦了擦额间的汗,然后安静地开口:“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感谢乃的支持。

    另外,感谢babysarahg的地雷,不好意思我最近晕头转向到现在才看到,谢谢 (*^__^*)

    ☆、母女谁更受宠?

    天亮后,莫峰苏筝和孩子们一起吃早餐。

    苏筝看着餐桌上对饭食极其挑剔的嫣然,以及旁边极尽宠爱纵容的苗奶奶,在心里低叹了一声,垂眸继续喝自己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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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峰是军人出身,看到女儿这般骄纵,显然也很是不满意,但估计是想到多年来他也对这个女儿没有起到什么教养的责任,于是仅仅皱了下眉头没有说什么。

    而旁边低头吃饭的莫竞离,虽然比起撅嘴撒娇的莫嫣然沉默很多,但看起来也是极其偏食,不爱吃肉食不爱吃面食也不爱喝汤,只默默地吃素菜,喝凉白开水。

    苏筝看到后颇为惊讶,再细观察下去,的确没错,他好像是吃素的。又回想了下之前在麦当劳,荤食他好像也吃,但不是很喜欢。

    苏筝苦笑着想,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像谁,反正不太像自己,也不太像莫峰的。至于说到莫家奶奶,也没有听说过她有这么奇怪的习性啊!

    她知道这两个孩子从小几乎算是没有父母般地长大,又被行事固执到偏执的莫家奶奶教养长大,总是有些特别之处的吧,于是又想到了自己的心事。

    莫家奶奶真得会遵守十年前的约定吗?自己在完成了她当年的债务后,又能得到什么?难道自己偿清了高额的债务,莫家奶奶就能同意她进门?又或者莫家奶奶能同意自己带走孩子?不要说这位固执的爱孙心切的老人不会同意,就是孩子自己,他们也不是当年刚刚落地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了,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喜好,要他们任凭大人摆弄,怎么可能愿意?

    当年那只是一个几乎不可能打成的希望,仓促之中的苏筝也没有能为自己争取更确切的承诺。可是如今获得新生的她终于完成了当年的数目,莫家奶奶可曾想过如何处置这一切?

    苏筝知道,也许那不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随口的一个玩笑罢了,就好像一个猎人在戏弄着一个迫切逃生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