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给我滚开,别再来烦我,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小猴子这下总算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恶狠狠地盯着吴语欣,眼神凌厉得仿佛要杀人,表情好似在极力地隐忍,声音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他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吴语欣此刻反倒笑了,她轻轻一甩头,抬手揪住小猴子的领口往下拖,随后又大幅度地拨弄一下发摆,身子微微前倾露出半边浑圆,二条修长的美腿缓缓交叠,头慢慢地移到小猴子的近前几乎贴上,chanel 5号的尾调浓香就这样滑入了小猴子的鼻腔,小猴子被吴语欣这一系列勾魂的动作和撩人的香水味激得浑身像是着了火,燥热难耐。吴语欣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她故意冲着小猴子的脸轻声呵气,语调懒散声音暖昧地重复道:“我要找能和我一夜情的……唔……”
小猴子不知是被吴语欣撩拨得再也把持不住,还是本能地想要堵住吴语欣接下来的话,总之,他终于如吴语欣所愿地吻了她,吴语欣激动地用双臂紧紧环抱住小猴子的颈项尽力加深这个吻,小猴子吻得不满足甚至开始用咬得,吴语欣被他咬得忍不住呻吟出声,小猴子听得浑身一震,火急火燎地拽起吴语欣的胳膊便往办公室走,吴语欣抑制不住内心的激荡,心中雀跃: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她不敢给小猴子半点清醒的时间,门刚一开合,便主动将红唇送上,小猴子终于彻底地迷失了心智,动作也变得更加粗鲁,嘴里却不忘嫉恨地威胁道:“看你以后还敢再找男人!”吴语欣心中偷笑:“真是一只别扭的蠢猴子!”
小猴子哪里是蠢,而是真得爱上了,即使想逃,终抵不过心中的渴望,吴语欣这次总算是赌赢了。
东子退出
郑旭东自从和凌盛薇见过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他用酒精来麻痺自己,心却依然是痛的。凌盛薇腕内的割伤还是让郑旭东无意间瞥见,那么触目惊心的刀痕又怎会看不见?
郑旭东还记得那天回来的路上打过电话给雷子,他问雷子知不知道凌盛薇手腕上的伤,雷子沉默了,郑旭东暴怒地大骂雷子不是人,雷子不出声只是安静地听着,郑旭东不记得最终是怎样结束的,他只记得雷子说过一句话:“东子,我和你一样,死都不能放手。”
郑旭东听明白了,正如凌盛薇说得那样,雷子可以给她一切,哪怕是命,但绝不会是爱,郑旭东更是听出了雷子的决心,他也是打定主意要等微蓝一辈子的。郑旭东觉得可笑,自已曾经对雷子说得那句话,雷子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可是那个人呢?那个人是和雷子存了一样的心思吗?自己又算什么呢?
郑母觉察出东子的反常,从昨天下午东子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反锁在屋内,怎么叫也不开,晚饭也不下来吃,今天更是连早饭都没吃。郑母担心会出事,打电话给微蓝,微蓝赶到的时候郑母正在东子门外反复地敲门,可是房门始终没开。
郑母见微蓝来了焦急地眼含泪圈,微蓝被她吓得也紧张起来生怕出了什么事,微蓝冲着房门大喊:“东子你快开门,再不开我就报警了!”
郑旭东的房门终于打开了,郑母与微蓝立刻冲了进去,屋内一片狼籍到处都是空酒瓶,郑旭东眼含血丝,下巴长出胡茬,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郑母见儿子如此狼狈不堪,心疼地痛哭起来。郑旭东安慰道:“妈,我没事,您先出去一下,我和微蓝有话要说。”郑母听东子这样说,向微蓝使了使眼色,步出房外。
微蓝见到这样的郑旭东,心里也很不好受,她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郑旭东没有回答却问出另外一个问题:“微蓝,你爱我吗?”微蓝没想到郑旭东会突然这样问,就像当初在病房突然求婚一样,总是杀得她措手不及,微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她几次张嘴却开不了口,最终只能挫败地选择沉默。
微蓝的沉默就等于是否认,就跟当初求婚时的沉默是一个道理,郑旭东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撕扯般血肉模糊,痛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眼前的人,朝思暮想日念夜念的人,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人,却也是伤他最深最重的人,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微蓝看出郑旭东眼底的绝望,她不忍地安慰道:“东子,我们快要结婚了,以后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你不高兴吗?”郑旭东目光混浊地望着她,喃喃自语道:“一辈子……一辈子……”突然,他似发了疯地将微蓝箍在怀中,狠力地吻下去,他吻得很粗鲁,没有一丝怜惜,仿佛要将微蓝囫囵个儿吞下,用尽了全部力气。
微蓝没用回应,像个傀儡娃娃般任由郑旭东摆弄,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抖动,指甲深深嵌入掌中快要渗出血,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淌下来。郑旭东猛地放开了她,他心痛万分地看着微蓝,声音带着一丝压迫,“一辈子?这就是你说的一辈子?你就是打算这样和我过一辈子的?”
微蓝终于睁开紧闭的双眸,她也很心痛,她以为自己可以的,可她终究做不到,她心中想着雷子就无法和其他人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她感到很挫败,心口更是撕心裂肺地痛,她以为痛了这么久也该麻木了,却还是这般永无止境地折磨着她,永无止境。
微蓝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东子,可是她已经答应嫁给他了,这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总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微蓝心想:为什么当初自己没被那个小偷一刀捅死,也好过这般心痛地活着。
郑旭东累了,真得累了,很累很累,他鼓足最后一丝勇气,绝望地说道:“我们取消婚约吧,那个小偷是我故意安排的,你不用报答我,你去找雷子吧。”微蓝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郑旭东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拳头攒得死死的,胸腔不停地抽气,终于硬逼着自己重复道:“那个小偷是我故意安排的……”微蓝还没有听完就飞奔了出去,郑旭东憋了很久的眼泪此时才敢一滴一滴地掉下来,他终于咬破了下唇,眼泪混着鲜血流淌在嘴里,心底火辣辣地疼。
微蓝刚跑出郑府就接到吴语欣的电话,吴语欣约了她,她赶到时小猴子也在,微蓝失魂落魄地走进来,吴语欣与小猴子均是心中一惊,他们今天是约好一起来说服微蓝取消婚约的,可见微蓝如此,平时满肚子话的人此刻都噤了声。
咖啡馆里的三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出声,气氛很压抑,吴语欣终是憋不住地问道:“微蓝,你怎么了?”微蓝摇了摇头还是不出声,吴语欣又望了望小猴子,小猴子硬着头皮问道:“你真打算和东子结婚?”微蓝还是摇了摇头,不过这次总算出了声,“没有了……没有了……”吴语欣急忙问:“没有什么了?”微蓝机械地答道:“没有婚礼了”两人又是一惊,小猴子思忖半天还是问出口:“发生了什么事?”,微蓝仍目光呆滞地回道:“东子说那个小偷是他故意安排的……”吴语欣不可思议地喊出口:“这怎么可能!”微蓝突然盯住她,颤声问道:“你知道什么吗?”吴语欣刚要再说什么,小猴子急忙拉住了她,吴语欣只好改口道:“没什么,我觉得东子不是这种人。”微蓝再不作声,目光转向窗外,好像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yuedu_text_c();
过了半晌,微蓝对吴语欣和小猴子说:“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吴语欣用力地握了握微蓝的手“有事给我打电话”,看见微蓝点头,她才放心地和小猴子离开。刚一走出门口,吴语欣就迫不急待地问小猴子:“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你也知道事实不像东子说得那样?”小猴子点了点头,吴语欣恍然大悟道:“那个小偷是你送去警察局的?”小猴子看了吴语欣一眼不说话,吴语欣知道自己猜对了,追问道:“所以你也和我一样曾经怀疑过东子是不是?”小猴子点头道:“刚一出事东子就求了婚,是让我有点起疑,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东子跟这件事没关系。”吴语欣沮丧地叹口气道:“是啊,可是他为什么要跟微蓝那样说呢?”小猴子揣测道:“怕是想成全微蓝,让微蓝心里好过些。”吴语欣点头应道:“真是个男人!”听到吴语欣回应,小猴子仰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心中叹道:“是啊,真他妈的爷们!”
终成眷属(大结局)
戚微蓝并没有像郑旭东想得那样去找雷子,她不相信郑旭东说得话,她知道东子是为了让她心里好过,如果说刚开始微蓝还有一丝不确定,那么在咖啡馆吴语欣脱口而出的那句“这怎么可能!”,还有小猴子轻扯吴语欣衣角的小动作,这一切的一切皆落入了微蓝的眼中,她现在什么都清楚了,可是她却更加不知所措,她想就这么假装什么都不知地自私一回,可又觉得对东子太过残忍,她总是想要平衡,总是希望谁也不受伤,正是因为这样,到头来她谁都伤害了……
凌盛薇从吴语欣处得到东子已经取消婚约的消息,她以为雷子终于可以得到幸福,她也终于可以弥补自己五年前犯下的错误,可微蓝那边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而雷子早在半个月前就定了明天一早飞往纽约的机票,她心疼雷子,她知道雷子打定主意要等微蓝一辈子,她不能让雷子忍受和自己一样的煎熬,所以她主动约了微蓝。
这是凌盛薇生平第二次主动约微蓝,第一次是让微蓝放手,这一次却是让微蓝抓住,她自嘲地想:真是因果报应啊,上天怕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啊,还是一样的咖啡馆,还是一样不加糖不加奶的蓝山,还是为了同一个男人,他们又一次地坐到了一起。
凌盛薇迫不急待地先开了口:“微蓝,我听说你和东子已经取消婚约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到雷子身边呢?”微蓝没想到凌盛薇会这么问,她一直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五年前那么自私地要她离开雷子五年,现在却又这般无私地让她回到雷子身边。
微蓝笑了,带着一丝冷笑:“凌盛薇,这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你应该高兴才对,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凌盛薇听出了微蓝心底的怨恨,她也笑了,带着一丝嘲笑:“戚微蓝,你是不是以为五年前是我拆散了你和雷子?实话跟你说,真正拆散你和雷子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以为五年前我真得会去告发小猴子吗?你错了,我不会!我不会做出任何让雷子不高兴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像我一样爱得毫无保留,如果是,我便可以安心地放手。
可是你让我失望了,你差得太远,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即使没有我,你也会为了别的什么人而伤害雷子,因为你把爱情看得太轻,在你心里,亲情、友情、甚至恩情都比爱情重要,你当初为了小猴子的友情那么轻易地放弃雷子,你现在又为了东子的恩情再一次地放弃雷子。戚微蓝,你真得很差劲!虽然我没能得到爱情,但我至少比你懂爱,我不是输给了你,我只是输给了他,因为他也是把爱情看得高于一切的人。”
说到这里,凌盛薇话锋一转,仿佛带着一丝恳求:“微蓝,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明白,雷子他因为你一直过得很苦,你这么对他不公平,他把你看得比谁都重,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他呢?他是雷子啊,没有他,你会有今天吗?你忍心让他就这么等你一辈子吗?”
微蓝将目光微微偏移,不再与她对视,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开口:“我没有看轻爱情,在我心里雷子比任何人都重要,我在乎他,在乎到害怕失去,我想你也知道,在雷子面前我一直很自卑,我总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雷子就像当年的姥姥,我是那么地想要守住姥姥,可她最终还是离开了……和雷子在一起,我总是担心他会像姥姥一样地离开,他的身边有你、有语欣、有那么多比我优秀的女孩,我一直很害怕,甚至胆战心惊,也许是我对雷子的爱没有把握,也许是我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总之我还是退怯了。你说得对,真正拆散我和雷子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不应该怨你的。”
凌盛薇看着眼前的微蓝,她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已还能说些什么,她仿佛突然间明白了微蓝。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他们很享受这种沉默,因此谁也不愿意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窗外的天空渐渐暗沉下来,乌云笼罩了整个城市,顷刻间便是狂风骤雨雷电交加,咖啡馆里的人走了一拔又来了一拔,他们却依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雨停了,太阳出来了,蔚蓝的天空中挂起一道夺目的彩虹,那五色的光扫走了天地间一切阴霾,照得人心暖暖的,他们望着窗外的彩虹,心中感慨万千。
当两人再次对视的时候,笑容第一次出现在他们脸上,仿佛窗外的彩虹也扫走了他们心里的阴霾,终于拔云见日。凌盛薇对微蓝说:“微蓝,不要顾忌那么多,不要活得那么累,好好珍惜雷子吧。”,微蓝点点头,追问了句:“你呢?”凌盛薇顾左右而言他,“这一次我可以安心地把雷子交给你吗?你会让他幸福吧?”微蓝伸手握住凌盛薇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凌盛薇终于笑了,笑得很开心,微蓝看着这样的凌盛薇,心中一阵酸涩。
告别了凌盛薇,微蓝看了看表已是下午四点一刻,她见天色尚早便拔通了雷子的电话,雷浩军在接到电话后不久赶到了咖啡馆,一下车,雷浩军就见到了从咖啡馆里出来的微蓝。此时,微蓝的脸上正挂着灿烂的笑容,雷浩军第一次见到微蓝笑得这么开心,他仿佛受到感染一般也跟着笑起来。
微蓝缓缓走近,双眸脉脉含情,雷浩军从微蓝黑亮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么专注,那么炙热,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旁若无人地对望了良久,还是微蓝最先开了口,她玩味地说:“真是迷人,以后不许你用这种眼神再去看别人,知道吗?”雷浩军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口笑道:“嗯,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都听你的。”
微蓝仿佛很满意雷子的回答,于是踮起脚尖仰起下巴轻轻地吻在了雷子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地轻触,旋即又迅速地离开,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嘴角仍挂着浅浅的笑,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似的柔情似水。
此时的微蓝真是美极了,雷浩军几乎看呆了,当微蓝再次抬起头时,就看见雷子一脸傻兮兮的样子,她轻笑出声,将脸慢慢地移到雷子的耳旁,鼻息扑在雷子的脖颈,惹得雷子顿时心里痒痒的如同猫爪轻挠一般,耳边传来微蓝曼妙的声音:“雷子,我爱你。”雷浩军听得心里一震,这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最动情的话语,他激动地把微蓝紧紧揽在怀里,偏头轻轻含咬住微蓝的耳骨,微蓝全身立时一片酥麻,人已经有些站立不住,雷浩军觉察出微蓝敏感的反应,暖昧地笑了笑,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轻声呢喃道:"微蓝,我想你了,我们回家吧。”微蓝身子一颤,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脸红地低下了头,正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却胜却人间无数……
一个月后,雷浩军与戚微蓝的婚礼在b城的帝豪皇家酒店举行,小猴子与吴语欣充当了他们的伴郎和伴娘,吴市长是他们的证婚人,那一天的婚礼很热闹,来了许多宾客,他们认识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唯独缺了郑旭东和凌盛薇。
郑旭东结束了b城的公司去了周边的d城发展,临上飞机前他给雷浩军传了短讯:“祝我最好的兄弟新婚快乐,白头偕老。”他本来也想给微蓝传一个,可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发不出去。自那以后他就很少回b城,他心里的伤还未复原,只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凌盛薇在与微蓝见面的第二天,便一个人搭了雷浩军原定的班机回了美国,雷子婚礼的前一晚,她曾打电话给微蓝,还是拜托微蓝好好照顾雷子,微蓝再一次郑重地向她保证,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任何讯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说她做了修女,也有人说她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