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话,还有林温和桑节南他们的对话都问得一清二楚。
宋子安就想到,“那就不止两万先豹骑兵了,还有大蒙骑兵。”
王泮林语气讥诮,“这一点我和小山的看法一样,大蒙骑兵不会真帮大今冲锋陷阵。从他们任我们偷袭粮草营就可看出,大蒙揣着渔翁得利的心思,也有落井下石的叵测居心。大今破金镇,他们就跟着捞好处。我们南颂守住了金镇,他们不费一兵一卒,重挫大今,缓解他们的边境压力。”
孟长河牙齿咬得咯咯响,“大蒙也是狼子野心。”
“盛文帝最终还是选择南下,拒绝我南颂与之联手遏制大蒙的提议,一旦我们守住锦关山脉,盛文帝今后就被夹在两国之间,就只有由盛转衰的国运了。”
王泮林此时这话,孟长河和宋子安都当励志之言,却不知是精准的预言,盛文帝之后数十年,大今被南颂和大蒙的联军灭国。
王泮林接着道,“我认为那些藏在地道里的,正是先豹骑兵的哨探,而骑兵主力藏在桦林子后面的凹地,等待哨探的信号,好同老牛峰的二十万今兵会合,形成先发攻打阵容。这边打起来了,三十里外的二十万今兵才会赶过来,带着大型攻城器,发动第二轮猛攻,到那时我们人疲马乏,弹尽箭竭。”
王泮林稍歇,语气忽然加重,“所以,我们反败为胜的机会就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早前定下的战略已有缺失,“小山他们身后没有老牛峰那边的追兵,可能用什么法子拖住了今兵,而大今骑兵哨探又被小山发现,败露行藏。”
孟长河和宋子安谁也不说话,等着王泮林说得更明白一点。
“请大将军打开城门,允我带五千人马假意出城救人,实则诱敌进入千步之内,灭掉这两万先豹锋骑,敲山震虎,运气更好一些,甚至一举击溃敌军的士气也未可知。”王泮林说完了。
孟长河瞪看王泮林半晌,陡然踱起步子来,又陡然停步,“我有两点疑问。第一,这五千人如果被两万先豹骑兵包围,怎么灭法?除了你,既能指挥作战,又了解那些大家伙的,没有第二人。第二,就算我能再发兵解围,老牛峰那二十万杀过来,又该如何?这城可能一下子就破了!”
宋子安一直在思考王泮林的计谋,这时才开口,“我也有孟大将军的疑虑,不过泮林的诱敌之计一旦成功,确实能扭转战局,是值得冒险的。”
王泮林颔首,“多谢子安兄赞同,那我——”
“不,我绝不赞同你带人出城。孟大将军说得一点不错,你去救人,谁还能指使得动那些大家伙?它们只是死物,而我见识过的,是你指挥下的,它们的巨大威力。它们是你火弩坊造出来的,每个部分都经你参与,改造和检测,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宋子安难得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我知你担心你夫人……”
忽然,三人听见林温大喊——
“我们回来啦!兄弟们快开门!”
宋子安望下去,见林温已在数十丈外,用不用王泮林的计策,已经刻不容缓,城门不可能开关两次。
这时,有人往三人面前一站,指指自己,抱拳,竟然听了半天壁角。
王泮林眼中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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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节南,打着打着,突然灵光一闪,也想到了王泮林想到的事,这些今兵应该是大今骑兵,等着跟老牛峰的步兵会合呢。
众所周知,呼儿纳最信任他亲手带出来的两万先豹骑,这么要紧的时候,肯定都派出来了。
节南眯眼,看见一侧的林子,脑子里就开始翻地图,想起林子那边有一片凹地,同时立刻发觉地道是从林子里挖过来的,心里就有数了。
骑兵是打前阵的主力,要是她能有把握困住了老牛峰那边的步兵,就会让林温回去把天马军全带出来,囫囵吞了两万大今骑兵。
节南长叹一口气,只怪自己没多带王泮林的那些好东西,错失歼灭大今骑兵的良机。
她当然知道,等老牛峰二十万一来,就是第一波攻势。再等三十里外二十万一来,发动第二波。四十万大军强压,大不了就是死上一大片,拿九条命拼颂兵一条命,剩下四万条,占领成了空成的金镇,那也是赢了。
一柄刀,朝叹气的节南直面劈下,那只拿刀的手臂却被小柒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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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尾声了,3000字日更比较好把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