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楚叙眼神迷茫迟缓地向门口看去,却见袁捷向他走来,他不确定的叫了一声:“袁袁哥?”
“是我,小叙,我有点东西忘在你这没拿,所以也没跟你打招呼就过来了。”本来今晚楚叙是和袁捷说好了他今晚有应酬,袁捷不用过来的reads;。
可袁捷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却是心里发慌,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总觉得楚叙出去肯定是和别人背着他干什么去了,吃了药也不管症,根本睡不着觉,思前想后到了十二点多,他还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来了楚叙家,连借口都没想好,就随意找了个由头搪塞,若搁在平时楚叙必然是会看出端倪。
幸好,幸好,楚叙喝醉了
现在他说什么,楚叙就信什么。
果然,楚叙目光呆滞的望着他,也不多想就应了声:“哦,原来是这样啊。”
“小叙,你醉了,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让你喝,以后少喝点酒,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袁捷一看楚叙红扑扑的脸蛋,便知楚叙醉得不轻,伸手撩了撩楚叙额前的碎发,先前躁郁不安的心,立刻就平静了下来。
楚叙在家就好,楚叙在家没有和别人在一起就好。
看到楚叙一个人好好的,他就安心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去厨房给楚叙准备醒酒汤。
楚叙被酒气一下子冲昏了头脑,见袁捷转身要走,竟一下子站起身从身后抱住了对方:“袁哥,你别走!”
他不想让袁捷离开他。
“怎么了?小叙。”袁捷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抱得当场一懵,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往上,让他整个人都跟过了电似的,可他偏生却还要崩着,不敢在楚叙面前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楚叙最近对他一直都有那种过于亲密的暧昧动作,非常明显。
袁捷看得出来楚叙是故意的,不懂他的意思,却也不敢多想只怕想多了,又不过是自己犯的一场病罢了。
楚叙也不说话,只一味的抱着他的腰,感觉自己特别的安心:“袁哥,你别走!”
“我不走,小叙,你醉了。”袁捷知道楚叙这是醉了,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楚叙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
楚叙却怎么也不肯撒手:“我没醉。”
“好,你没醉。”袁捷顺应着他的意思,将他扶回床边:“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楚叙松开他的腰,又拉住了他的说:“别走,陪我!”
袁捷拗不过他,只好自己也在楚叙床上坐下,道:“好,陪你。”
“你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你对我这么好干吗呢?啊,你说呀!”楚叙用手捧起了袁捷的脸,凑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酒气熏天的问道。
虽然,明知道楚叙醉了。
可在楚叙靠过来的那一刹那,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脸贴着脸了,嘴唇贴到嘴唇,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吐息的瞬间。
袁捷还是不受控制的呼吸一滞。
楚叙和他之间的距离,从来从来没有靠得这样近过来。
“你说啊,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袁捷看着他的唇,几乎下一秒就有了亲上去的冲动了,可楚叙却仍浑然不知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袁捷到底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呢?
好得他现在,都已经离不开他了reads;。
袁捷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说:“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这世上的事,哪里有那许多的为什么呢?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
醉了的楚叙,神情简直就像是个天真的孩子,他歪着头看了袁捷许久,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酒劲鼓舞着他一下子问出了他心底一直想问,但却又不敢当着袁捷面挑破的问题:“你——你是同性恋吗?袁哥!”
袁捷呼吸一滞,没想到楚叙会这样问他,定定看着楚叙半晌没有开腔。
“你喜欢男人吗?袁捷!”楚叙等得有点不耐烦,伸手推了推他,又重复了一遍。
过了许久,袁捷才说:“我不是同性恋。”
他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长这么大,他只喜欢过楚叙
“我明白了。”这一回,轮到楚叙呼吸一滞了,因为醉酒他的眼眶有些发红,虽然浑浑噩噩的思维都已被酒精麻痹了,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难受。
他努力想让自己的眼泪倒流回去,借着酒劲装疯想把这个偏了体的话题往回带,皮笑肉不笑的问:“那你怎么还不找女朋友啊?袁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认识很多很好的女孩子的,可以帮你介绍的袁哥。”
袁捷看着楚叙的模样,莫名的心疼,甚至有点产生了对方也喜欢着自己的错觉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我也不喜欢女人,小叙。”袁捷抓住楚叙的手,他只喜欢过楚叙。
楚叙愣了半天才领会过来袁捷的意思,愣愣的说:“那就是asexuality?”
这样好像也能解释得过去袁捷的性冷淡,看什么片都没反应了
“我不是。”袁捷见楚叙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可醉酒的楚叙却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就抱住的袁捷,借着酒劲大脑顿空的,状似说胡话的样子,就凑在袁捷耳边说:“没关系,只要你不是异性恋就行你不是异性恋,我就必须得告诉你,我忍不下去了,袁哥,我喜欢你,袁捷。”
无性恋也好,性冷淡也ok。
左右前世被林情羽摆了一道,他对那回事也没什么兴趣了现在,他只想那个人是袁捷,只要是袁捷不管柏拉图还是无性恋他都可以接受
在喜欢上袁捷的时候,楚叙就在心底下过决心,只要确定了袁捷不是异性恋,他就跟袁捷告白,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而现在,他也恰是这么做的。
袁捷大脑一片当机,在楚叙那句喜欢出口以后,就连该怎样呼吸都忘了,在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自己旧病复发从而产生幻听,想要去找几片药来灌下去了。
他回过神来,去摇楚叙想要确认自己听到的都是真话,不是产生了幻觉:“小叙,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可以吗?小叙。”
“呼——”“呼——”
可楚叙在告完了白以后,却心头压力骤松,却已靠着床坐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任由袁捷怎么叫,也叫不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