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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颤-第16部分(2/2)

说完这句话呢,陈爸陈妈就抱着一大袋的水果进来了。

    “咔嚓”一声开了门。把姚欣和和陈哉都吓了一大跳,多半是心虚,姚欣和整个人就在沙发椅上弹了一下,连忙站起来僵硬地笑:“阿姨叔叔~~”

    陈哉也赶忙去看两位老人家的脸色,实在不知道她和姚欣和说的话陈爸陈妈有没有听到。

    倆老人家的脸色倒是挺寻常,只是陈爸的面孔还有些拉长,走进来的时候也特僵直。陈妈还是在笑,看着姚欣和面容憔悴的,把她当自家孩子似的心疼:“没受伤吧?”

    “没。”姚欣和赶紧摇头,看着陈妈的脸色,又去瞟了陈哉一眼,看样子陈妈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要不然,肯定就急起来了。

    “带了些水果和吃的。今晚爸妈就留在这里照顾你。”陈妈上来,把一大袋东西放到了柜子上,这话是对陈哉说得。

    这是独立的病房,有卫生间,浴室,这标准,可是这医院里顶级的标配了。

    “不用,这里有人专门照顾的,请了看护。所以阿姨叔叔,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好了。晚上就不用来照顾的。”姚欣和连忙劝道。

    陈哉也在那边应和:“是啊,爸妈你们晚上还是回去睡觉,这里有护士值班的,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儿。”

    俩姑娘一唱一和配合得默契。谁知道她们肚子里是不是打着心虚的小九九。

    陈爸站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但这一声冷哼已经足够让陈哉和姚欣和心里抖了三抖,暗自瞧了一眼面容僵硬的陈爸,陈哉干笑:“爸……你怎么了?”

    陈爸还是没理她,背过身子,面对这墙壁。陈妈也没说话,弯着腰收拾着东西,气氛一下子阴郁和难堪。

    姚欣和站在中间,很是尴尬。

    最后,还是陈妈说了一句:“小哉,你和邯墨夫妻之间的事儿,我和你爸都不会过问。但遇着什么事儿,你们为难了……可得跟我们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陈妈直起了腰,站在床旁看着陈哉,眼睛里噙满了眼泪,“别让我们担心。”

    陈哉喉咙里泛苦,赶忙要去安慰她:“妈……真没什么事儿。”

    “哼!”陈爸对着墙壁又冷哼一声,插着腰就出去了,还顺手甩了门,“呯”的一声响,把三人都吓了一跳。姚欣和便觉得更尴尬了。

    倒是陈妈很淡定,眼皮搭着,敛了神色:“他更年期,别理他。”

    【下章节邯墨就该出来负荆请罪一下了,再然后,很久没有出场的死胖子要满血复活出场了。

    这个章节有些衔接和铺垫,所以有些枯燥。

    不着急啊不着急。

    近几天事儿多,没有及时更新,可能都以一更为主。只要有空,绝对恢复有多少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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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病房一晚

    晚上,陈哉不愿意让俩老守夜,医院里都有看护,邯墨这方面是安排的妥妥当当,所以把陈爸陈妈都撵回去了。膝盖骨酸痛,打着石膏,不能动,肌肉都一阵一阵发麻。小腿上缝了很多的针,麻药都褪去后,这种挠心的痛感才会一波一波袭来。

    病房里有电视,陈哉开着,没换频道,深夜,放着百无聊赖的电视剧。手机都在姚欣和的车上,肯定碎成好几半了。就算想打电话给一个人,也是无能无力的。

    看护会定时来查房,看到陈哉还没睡,都会轻声细语地劝她早点休息。

    “睡不着,饿了。”陈哉疼得皱眉。

    看护想了想:“那陈小姐,我去帮你买些粥上来吧?”

    “要玉米牛肉粥!”陈哉赶忙说。

    看护便笑:“好的。”出门前还说了一句,“陈小姐胃口真好,以前啊,别人是疼得吃都吃不下饭呢。会吃,这是福气。”轻声地关门出去,还能听到她语调上扬的声音。

    陈哉翻了个白眼看电视,过了不久就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陈哉以为是看护买好粥上了了,嘿~这回倒是连门都不敲了。

    踢踏踢踏,响起的却是皮鞋踩着地板的声音。

    陈哉心里没来由一紧,转头看去,便是邯墨走了进来。

    是的,邯墨。

    目光相会,陈哉抿了抿嘴,没说话。邯墨走进来,坐在她床边的沙发椅上,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床头柜上,一碗热腾腾的……百合红枣粥。

    “刚缝好针,还淤肿着呢,大半夜就吃牛肉粥?”把粥倒在了小碗里,凉着,邯墨拿着勺子搅动着,“喝点稍微清淡一点的。”

    这些话说着,语气很缓和,神色很平静,就好似之前他们一直亲密无间的生活在一起,而他现在,只是帮她出门买了一碗粥回来。

    陈哉心里不对味:“你倒是来无影去无踪,走进来就是坦荡荡啊。”

    腿伤着了,但嘴是完好无事的。

    邯墨听出了陈哉话里的刺儿,也不说话,捧着小碗,舀了一勺粥,放到嘴巴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陈哉嘴边:“张嘴。”

    陈哉便张嘴,邯墨喂到她嘴里,陈哉吃得很卖力。俩人在沉默中解决了半碗粥,陈哉饱了,吃得直喘气,邯墨看了她一眼,把碗放下,给她掖了掖被角,把她两只手都放在了被子里。这些动作做下来,依旧没有说话。

    陈哉可忍受不了:“我吃好了,你走吧。”

    有时候,还真就只能说着昧心的话。要不然怎么办?说,你能不能跟我说话啊?说,你怎么不陪着我啊?说,我牵挂你,你能真的留下来陪我吗?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啊?说,你能不能相信我一点啊?

    说不出口,所以只能昧着心说,你走吧。真走了,又得心疼,又得心凉。

    邯墨没动,半个步子都没挪出去,身体笔直地坐在那儿,终是抬起了头。

    病房里指点着一盏窗前的小灯,暖黄|色的,光是朦朦胧胧的,晕在邯墨的脸上,很柔和。他的下巴上都是胡渣,陈哉看得仔细,目光上移,心尖一疼,什么时候起他的两个鬓角都白了很多的发?

    陈哉心里一软,声音就带着哭腔:“邯墨,你可真够过分的,是不是我不跟盛泽说,让你来看我,你就不会来了?”

    “嗯。真让你两条腿打着石膏,爬着来找我?”声音有点沙哑,转头看向陈哉,手掌又去摸陈哉的额头。眼睛好看的眯着,坏极了。嘴角也挑着笑,他的嘴唇很薄,挑着笑的样子,勾人得紧,暖黄的灯光照耀下来,形成一种反差。看得陈哉心间一晃,忽然觉得,自己从前就是被他这么骗上钩的。

    “是啊……如果你不来见我,我一定会打着石膏来找你。”陈哉的语气很委屈,“我不是说说的。我真会这么做。”

    最后一句话,尾音都是哽咽的,偏偏还睁着眼睛,没让眼泪掉下里。

    这副样子,惹得邯墨心疼,凑近她,手还握着她的手,在被子里,用力地捏了捏。

    “腿疼吗?”邯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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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凑得很近,呼吸都喷洒在了脸上。陈哉眼里有泪,眼睛便透亮,邯墨眼睛极深邃,跟幽潭似的。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睛下面投下了扇形的阴影。陈哉在很多时候,很喜欢邯墨的眼睛,也很怕邯墨的眼睛。

    那么静谧的病房,又回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跟卡在车里的感觉很像。便好似,无论外面怎样,但在这个空间里,他们在一起,就能静谧下所有。

    “邯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出事儿了?”陈哉小声的问。

    而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根本就不像分开一年多,且互相签了离婚协议的人。

    多少次,她闹着,他让着。她哭着,他哄着。他累着,她守着。他生气着,她便乖着。就如这般,她现在躺着,邯墨坐在床旁,脸搁在他旁边,手握在一起,放在被中。

    “嗯。出事儿了。”邯墨淡淡地答,却淡淡地笑,闭眼,凑上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但,不要紧。”

    “嗯……不要紧,所以往我爸妈那儿打了很多钱,把房子过户给了我爸妈?知道我不收,就使劲往我爸妈那儿给?”陈哉忍不住又要带刺。

    带刺的时候,把眼睛里的眼泪全都给缩了回去,头往后挪了挪,跟邯墨拉开距离,挑眉横眼地看着他,抬头纹都挤出了不少。像个差脾气的小老太婆。

    邯墨看着她失笑,大掌一捞,把她的头捞回来凑近自己:“好,我错了。”

    那宠溺的语气,把陈哉瞬间给柔顺了。

    【晚上还有一更哦,可能有些晚。等不住的姑娘可以等到明天早上一并儿看,最近,,,打字速度真心有点慢=_=!】

    【77】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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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墨看着她失笑,大掌一捞,把她的头捞回来凑近自己:“好,我错了。”

    那宠溺的语气,把陈哉瞬间给柔顺了。

    “邯墨……我真受不了你这样跟我说话。”陈哉叹了一口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双透亮的眼角瞧着邯墨,目光中软成了一片海。

    对这点,陈哉真的很有感触。比如谈恋爱那会儿,时间长了,越处就越腻,感情腻了情绪就会波动得大,跟更年期似的。心情好,就愿意打个电话撒个娇,心情不好,捧着电话,莫名就想吵个架。像陈哉这种典型的射手座的姑娘,这种情绪体现得就越发明显了。尤数陈哉那会儿写小说写得瓶颈,一肚子的暴躁感没处撒,所以邯墨往往就会撞在枪口上。

    陈哉记得,那回是邯墨约她看电影吧,他临时有个当事人来了,便让陈哉先到他的所里去。走一半,阵雨了,雨点跟子弹似的,陈哉虽带着伞,但穿着单鞋,走到邯墨那儿鞋子都能倒出一勺水来。等了半响,邯墨才急急赶来:“等急了?”

    “嗯。”陈哉这几日心情都极度不好,正好逮着事情可以发作,面色冷冰冰的。

    邯墨便好脾气地要把她往办公室带:“你先坐着,我给你买双鞋去。”

    陈哉老不乐呵了:“不要。”

    邯墨瞧出了陈哉神色的不对劲,凑下身子:“生气了?”

    陈哉避开他的目光,不说话。

    邯墨笑了一下,便把她搂过来,手就往她头上揉:“好啦,是我的错。应该让你呆在家里,等我处理好再开车来接你的。”语气温柔得不得了,能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窝给融化似的,“先坐我办公室了,我给你买双鞋,你换上我们再去吃饭看电影,好不好?就买上次你看上的那双白色单鞋?嗯?”

    这稳稳的声调,宠溺的语气,怎么还让陈哉生得了气。什么暴躁感都没了啊,就好像一条炸毛的猫,在主人的抚摸下,被摸得极其乖顺。

    陈哉那时便抬头看他:“你会用这种语气跟其他女人说话吗?”

    邯墨没有跟上她这么跳跃的思维,偏了偏头:“恩?”

    陈哉=_=:“以后也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低下头,“听得让我很想心甘情愿被你强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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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墨:“……”

    所以那时候邯墨也同样在想,他能这么死心塌地对陈哉,就是因为陈哉有时候很……实诚。

    现在陈哉也很实诚,跟邯墨说:“邯墨……我真受不了你这样跟我说话。”

    不是嫌弃的语气,也是同样温柔的语气。

    邯墨便半遮下眼皮笑,越发凑近她,把她的手拿过来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我很听你的话,你不让我这样跟别的女人说话,我便从来没有过。这个,装不出来,就是面对你,自然而然的。懂?”

    他的声音压低,整个病房都是安静的,便显得他的声音特别的挠人。

    “邯墨,你真的……没有事么?”陈哉到底是心挂着他的,“我知道王海成涉黑被抓了,你帮他辩护是么……这个,是不是,会让你有事?”

    陈哉没那么了解法律,曾经在邯墨的书架上翻看那些法条,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头疼。

    瞧着陈哉认真的眼神儿,邯墨还是挑着嘴角笑的:“有事啊。”但语气却有点玩笑,顿默了半响,“但,我和何鹿原安排好了。所以,便不会有事。”

    他提到了何鹿原。

    陈哉便隐隐有些不安:“何鹿原手机是空号了,姚欣和很担心。”更紧地看着邯墨,“何鹿原……到底是干什么的?”

    邯墨便敛下了眼皮,把大半的神色都遮住了。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把她皱着的眉毛抚平:“陈哉,你便信我。你养好身子,等我就行。”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但摸着陈哉的额头时,会让陈哉特别放松和舒服。

    “这事儿很危险吗?”陈哉问。

    邯墨不言。

    “这个,肯定跟王海成有关?”陈哉继续问。

    邯墨依旧不说话。

    “你贪污了??”陈哉加足马力。

    邯墨却笑了出来:“你套话的水平很拙劣。”

    陈哉便有点无力,他不说的事儿,便一定不会让她知道。这脾气,陈哉还是了解的。

    “那么……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陈哉问。

    “有。”邯墨点头,忽而一皱眉,眼神很松动,手掌拂过她的后脑勺,他的脸便凑上来几分,深深一吸气,吻过她的脸,她的额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急,不要怕,什么也不要做,跟姚欣和可以出去玩玩,把自己照顾好。我答应你,不会有事儿的。信我……”最后轻唤了一声,“老婆……”

    陈哉紧紧抿了一下嘴,身子一颤,把脸颊贴近他的手心:“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邯墨心中酸楚又柔软,把额头覆在她的脸颊上,姿势是这样的虔诚。

    【78】欣和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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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邯墨已经走了。陈哉睁开眼,便看到沙发椅上没有人,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不知他何时走的。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又好似……他没有来过。

    陈哉躺在床上还有些发愣,突然辨不清昨晚是梦还是现实。但床头柜上还搁着半碗没有喝掉的百合红枣粥,袋子扎紧,放在那儿,证明昨晚的确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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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急,不要怕。什么也不要做,跟姚欣和出去玩玩,把自己照顾好。我答应你,不会有事儿的。信我……老婆。”

    “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了。”

    这样的对话能轻易地回想起,想起来的时候,脑子里会浮现出邯墨的脸,眼神,包括手指的温度也能轻易地怀念起。陈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蜷紧了手指,重新闭起眼小憩。

    所以,就某一方面来说,陈哉是很听邯墨话的。在接连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她安静地养病,跟陈爸陈妈开着玩笑,当个极会哄人的女儿。只是陈爸还莫名其妙地生着气,看着陈哉,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妈在时,便会将他赶出去,很不卖他面子。

    姚欣和躲着媒体,不方便出来。十二车追尾着实有点骇人,车祸里八名人员重伤,两人伤势过重死亡,姚欣和闯了大祸,一家一家的登门道歉,她那么傲的性子,被家属甩了耳光也没说一句话。中途她来过一次,没化妆,憔悴得不像话,坐在沙发上,瞧着陈哉,哭出来:“开始我觉得没什么事儿,但……死了人,我去过死者的家……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弥补不了这次的事故犯下的错了,虽然盛泽弄了假病历压着,但是……我知道……我罪孽大了,我花再多钱也赔不了。”她这般哭着,“陈哉,我怎么办啊……”

    陈哉了解她的心情。很多人的生活,全毁在了姚欣和的一踩油门下。她注定要在这件事下被剥去所有的外壳儿,低下脑袋,抛弃她以前所有的观念,态度,价值观,去生活。关系到人命的事儿,都是极其严肃的事儿。

    陈哉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事儿来陪陪我吧。”

    姚欣和摇头:“我爸妈知道这件事儿了,他们让我去珠海。”

    姚欣和的爸在广东做生意,在那里买了房子,带着她妈一起过去了。姚欣和以前在这里生活,离不开,毕业后在这里自己开了花店,留下来了,自己做,越做越大。现在这事儿发生了,姚欣和留在这里,肯定得有阴影。离开,对她而言很好。

    “所以……你要走?”陈哉的声音有点发抖。

    姚欣和想了想,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我挺对不起的。”

    对不起谁?她没说。

    “那我以后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