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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颤-第1部分(2/2)

前是当语文老师的,最忌讳学生看什么没营养的言情小说,里面的思想很浮夸,容易教坏小孩子啊。尤数床底间的事儿,那些写小说的人怎么不考虑一下读者有可能都是未经人事儿的小姑娘呢,还写得赤裸裸,不是教小孩子早恋吗?”之后还说了一大堆,便是要陈哉好好找份正经工作。

    陈哉被教育了一大堆,浑浑噩噩地爬回家,当晚就化悲愤为文字欲,敲了足足五千字的肉戏发上去!

    肉戏怎么了?男欢女爱多正常,想当初她初中就看遍各种口味的言情小说了好吗!各种肉文辣文耽美文,丫的现在还不是祖国大好的女青年,也没被毒害啊!人活着就是要高嘲啊!!!

    所以,由于陈哉写的言情小说与邯墨他妈的教育理念相违背,这对婆媳就没怎么亲热过。好在陈哉不常跟这婆婆接触,要不然非得呕死她。但这次婆婆大寿,她可不能避讳了啊。

    正在陈哉纠结着怎么应付寿礼这大事儿的时候呢,只瞧见坐在对面的姚欣和忽然挺直了背脊,挑着一抹笑看着陈哉背后,眼角朝她挤了挤:“哟~快看,你老公!”

    【3】我本纯良

    陈哉回头望去,便瞧见了邯墨西装笔挺地从后面的大厦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人和一拨同样西装革履的人。便可看到那中年男人笑着上来和邯墨握了握手,又轻轻拍了拍邯墨的背,一副“承蒙您关照”的表情。

    “不去叫他过来?”欣和笑得像只狐狸。

    “干嘛要叫?”陈哉转过脑袋,顾自喝着冷饮,猛翻了一记白眼。

    “哦~~~”欣和仰在椅背上,晃荡着她白花花的大腿,“但他朝这边看过来了诶~~”

    “什么?!”陈哉立即如坐针毡,背脊立刻僵直了,没敢回头,“看过来了么?发现我了么?!”

    欣和笑得更像一只狐狸:“你老公走过来了诶~”

    陈哉的脸顿时就僵了,那表情啊,真是极度夸张:“不会吧?!”

    欣和看着她慌慌乱乱的摸样,甚有钻到桌子底下藏起来的架势,一下子笑岔了气,趴在桌上花枝乱颤。

    陈哉这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邯墨早就驱车走远了,哪儿还有影!陈哉气急败坏地吼:“干嘛啊你!讨厌!”

    欣和笑得直抽气:“瞧你吓的那副模样!”顾自笑了一会儿,顿默了,眯眼去看陈哉,“陈哉,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不是不爱他,而是你还不知道该如何爱他。”

    这个问题是陈哉觉得实在没必要回答的。

    她对邯墨的感觉,她自己再清楚不过,如果真的爱了,会不知道该如何爱吗?

    陈哉昵了欣和一眼:“还是帮我想想该送什么大礼吧。”

    欣和撇了撇嘴,便没说什么。

    这世道,恩恩爱爱,情情怨怨是社会的男男女女发展的不变主题。在这不变主题下,有波澜不惊,有惊涛骇浪,有罗曼蒂克,有行云流水。各有各的爱,各持各的家。

    陈哉也有个家,但……她总觉得里面没有自己的爱。

    和姚欣和分别后,陈哉走向公交站台,没走出两步,只听到路边“嘟嘟嘟”三声喇叭声。

    陈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嘿,不正是邯墨那黑色奥迪么,里面不正是坐着抿着嘴角,没有表情的邯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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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墨向陈哉看过来,那眼神里就写着两个字:上来!

    陈哉没有反应过来,磨蹭了一下脚尖才上去。坐在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

    车子的空间里,充满了一种叫“邯墨”的味道。

    “咳,你怎么在这儿?”陈哉看他。

    他发动了车子,从眼镜片后昵了她一眼,蹦出两个字:“等你。”

    陈哉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合着……早就看到她和姚欣和了!

    “那……看到我们了怎么没过来啊?”陈哉嘟着嘴小声说到。

    邯墨被气得胸膛一憋气,没说话,一踩油门,把车给飙出去。

    有时候,他当真懒得跟这丫头绕,一旦真认真绕起来,最后哭的也是这丫头,一边哭得只噎气,一边还不停地数落他:“仗着你口才好你就欺负我……当律师的就是黑心,把黑的都能说白的,把我对的都能说成是你对的,就会欺负我……”那眼泪啊,吧嗒吧嗒往下落,看得他心疼又无奈,最后什么气儿也没了,还得将她哄好。

    所以久而久之,邯墨宁愿自己憋着一撮小火苗,也不跟这丫头争辩了。

    “今天怎么不在所里啊?”陈哉看了一下已经下午4点的时间,转头去问邯墨。

    邯墨硬是把肚子里一句“看到我了装没看见,最后还嫌我不过来找你”的话给憋回去,在喉咙里清了清声音才道:“见客户。”

    声音四平八稳。

    陈哉点点头,想了想:“哦,就是那个挺着将军肚的男人吧。派头挺大的~”

    “嗯。”邯墨面无表情地应和。

    陈哉便没问。

    邯墨主打经济官司。客户自然来的大。

    “这是去哪儿?”陈哉望向窗外,发现这路并不是回家的啊。

    “去超市,买些吃的。”邯墨说完,还瞪了一眼陈哉,“我出差的日子里,你吃了多少天的方便面?”

    陈哉摸摸鼻子:“我也是会叫外卖的好吧。”

    邯墨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哉厚着脸皮,一副“我很有理”的表情挺坐在驾驶座上。

    停好车,俩人走进超市。邯墨习惯走在陈哉的左边,更习惯性地拦住她的肩膀。

    “热!”陈哉推他。

    邯墨充耳不闻,把身板挺得笔直,依旧把陈哉揽着。

    入了超市,邯墨推着车领头带陈哉逛向果蔬区域,专心挑起水果来。陈哉百无聊赖地站在旁边,捏着一只苹果玩。邯墨选好了一袋苹果,就丢到陈哉手里,指了指前面的称量的地方:“去称。”

    陈哉便抱着水果屁颠屁颠地去了。称回来了,邯墨又选好了一袋荔枝,丢给陈哉,这回连话也不说了,直接朝前指了指那称量的地方。

    陈哉不乐呵了,狠狠白了他一眼,又排队去称了。

    等称回来,邯墨手里已经提了一袋番茄,两只山药,一捆生菜,优雅地递给陈哉,朝称量的地方怒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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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哉这回可忍不下去了!将手里的荔枝丢进购物车,朝邯墨咆哮:“你就不能装好了一块儿自己去称吗!!!”

    邯墨气定神闲:“让你多动动,好。”

    陈哉真想拿起山药往他冷静的脸上捅!

    “不干!自己去!”陈哉把手往胸前一环,理都不理。

    邯墨定定看着她,沉吟:“昨天晚上……嗯,发现你腰上的赘肉丰厚了一圈……”

    陈哉暴怒:“你狠!!”

    说着提起东西就去称量处排队。

    邯墨站在后面笑。

    买好了果蔬,便是陈哉领着邯墨走,直奔零食区,在前头生龙活虎地往购物车里丢薯片。

    邯墨知道陈哉爱吃薯片,吃得很凶,可以一天吃掉四包大薯片!吃完后就不正经地吃三餐。所以当陈哉一脸狼相地准备往购物车里丢薯片的时候,邯墨就开口了:“薯片只能选一包。”

    陈哉白眼:“你管我!”

    说着往购物车里丢了3包进去。邯墨挑挑眉,看着里面的原味、黄瓜味、番茄味,问道:“最喜欢哪个口味的?”

    陈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直口快的说:“原味的。”

    邯墨闻言,点点头,把黄瓜味和番茄味挑出来摆回去。乘着陈哉还没反应过来时扳着她的肩膀就走向收银台。

    陈哉跳脚:“喂喂喂!!!你也太过分了吧!”

    邯墨瞥了她一眼:“给你留了一包你最喜欢的口味。”

    言下之意,没把这原味的丢出去已经算对你很好了~

    陈哉握拳:“小气鬼!”

    邯墨朝她挑挑眉,没说话。陈哉在心里哼了一声,偷偷想,下次她自己也可以来买过!

    排队付钱的时候,邯墨顺眼看了一眼旁边购物架,陈哉也在看。但唯一不同的是,陈哉的视线落在了糖果处,邯墨的视线落在了……

    陈哉刚一回头,便瞧见邯墨的大手伸了出去,优雅地拿了十包杜蕾斯扔进购物车里。

    这动作做起来泰然自若,云淡风轻,绅士异常!陈哉如遭电击,脸一下子涨红了:“你……你……你!!!”

    邯墨淡淡地昵了她一眼:“恩?”

    陈哉压低声音冲他瞪:“你干嘛拿这么多!!!!!!!”

    邯墨沉吟:“嗯……也对,干脆批发一箱吧~”

    陈哉:“!!!!!!!!!!”

    流氓!

    邯墨将陈哉的表情尽数落在眼里,嘴角勾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收银员在刷着十包杜蕾斯的时候,偷偷地瞄了一眼邯墨,又瞄了瞄一脸“我本纯良”表情的陈哉,表情有点怪异。

    陈哉流泪的心都有了。只有邯墨,无比冷静,气宇轩昂地立在那儿。挺拔的身段自是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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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吃软怕硬

    驱车回家。

    邯墨便在厨房里忙活开了,系上了围裙烧菜做饭。陈哉帮忙打下手,搅个蛋,洗个菜什么的。

    邯墨厨艺一般,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但陈哉就不行了,用电饭煲煮个饭都拿捏不好放水的量。油锅溅油就能跳出三尺之外哆嗦着。所以这家中的厨房一般都是邯墨在使。

    “我像不像家庭妇男?”邯墨忽然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围裙。

    陈哉正在一片一片洗生菜,白了他一眼,那话刺儿他:“您上得了法堂下得厨房,怎能用家庭妇男这词儿形容您呢~您是谁啊!邯大状啊!鼎鼎有名的邯大状啊!家庭妇男也太憋屈您了~”

    这话够带味儿的了。

    邯墨不恼,勾着笑:“不就是没给你买那两包薯片呢,还生着气呢……小孩子样。”

    陈哉心里一憋屈,暗翻一个白眼,将手里的生菜叶恶狠狠地丢进水槽里,哼了一声,神色倒是软了一下。

    这个男人,终是能清楚的知道她一切情绪,最重要的是,在她生气时,在她不开心时,他都能准确的把握到,她为何会闹脾气的源头。瞧,他就是那么的了解她。

    邯墨把番茄蛋花汤煮下,瞟了一眼正在笨手笨脚切生菜的陈哉,想了想说:“最近可能会有些忙。”

    “恩,因为今天下午接的案子?”陈哉小心翼翼地切生菜。

    “不是,今天下午接下的准备给下面的人练手。”邯墨道,目光有些凝重,“前几天接下的行政案。”

    陈哉看着邯墨的神色,察觉到他微皱起的眉,便知道这案子有些棘手,不免有些好奇起来:“哟,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她的语气微微上扬,语调活泼得紧,把邯墨逗得一笑,目光这才柔软起来,解释:“我们的客户厂房所在的地段位于a区的黄金地段,该地段因a区政府修建高架工程及扩修公路而列入拆迁范围。因此,我们的客户便成为了这个项目的被拆迁人。后来,负责拆迁具体事项的a区拆迁办通过多数决的方式选择了房地产评估机构,但是这家机构所出具的评估报告对客户非常不利。客户所得到的拆迁款补偿标准远远低于其他公司。为此,我们的客户已经就这个案子提起过一次行政诉讼,虽然一审败诉,但是二审的时候市中级人民法院发现评估报告存在程序缺陷,撤销了原审判决。但是现在这案子中拆迁办补正了原有的程序缺陷,然后……

    “啊~~等等等等,不要说了,我听得头都大了。”陈哉赶紧叫停,挥着手打断邯墨,“最受不了这种东西!听得我脑子绕都绕不过来!你就告诉我,被告是谁得了。”

    “本市住建*委。”邯墨回答得干脆,然后被陈哉愣了一下的表情逗笑,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打算结束话题,“把碗拿过来,盛汤。”

    “哦,那你加油打哦。”陈哉愣愣地,弯腰把碗拿了过来递给邯墨。

    邯墨看着陈哉憨厚的神态,勾起嘴角,眉宇间的凝重荡然无存。

    但陈哉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去拉他的袖子:“但是……你妈下个星期大寿诶。”

    邯墨看着陈哉可怜巴巴地来拉自己袖子的动作,嘴角的笑意很是明显。

    这是被依赖的感觉,他喜欢。

    于是他笑着道:“陪她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陈哉便松了一口气,如果邯墨没空去,她一个人面对那年级组长的婆婆,可非呕死她不可!

    “我跟欣和商讨了一下午,觉得送你妈一套衣服吧……”陈哉眼巴巴地看着邯墨。

    邯墨便知道下午这两个女人是在商讨礼物的问题啊。察觉到陈哉嘟着嘴,有些苦恼的样子。他便笑笑:“礼物的事情我来办吧。”

    “诶?”陈哉瞪大眼。

    邯墨便冲她笑,把盛好的蛋花汤递给陈哉:“去摆碗筷,还差一个菜,马上就开饭了。”

    陈哉便没多说什么,屁颠屁颠地出了厨房。

    回过头看看,邯墨系着围裙,把生菜放到锅里。明晃晃的灯光下,油烟机呼呼的响声中,他的背影显得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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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

    陈哉的脑袋中莫名蹦出了这个词。

    吃好饭刷好锅碗瓢盆,邯墨便去书房,陈哉不喜在书房敲字儿,向来窝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打几行字瞄一眼电视,故而她打字向来磨蹭,别的作者一个小时能打五千字,她倒好,一个小时只能磨叽出六百字。所以当邯墨从书房出来准备睡觉的时候,陈哉还在键盘上磨叽,丝毫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

    邯墨站在卧室门口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12点多了。

    他最看不惯陈哉日夜颠倒的习惯,二话不说,走过去,直接从背后将陈哉的手提拿起来。

    “喂喂喂!!你干嘛!”陈哉措不及防,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欲要夺之。

    邯墨昵了她一眼,嘴角一抿,避开她张牙舞爪挥过来的爪子,按了一下保存键,快速地关了机,将手提合上,丢在沙发上。

    陈哉大怒:“你有病啊!”说着又要开电脑。

    邯墨压根儿不跟她闹,他行事向来讲究速度和效率,所以在陈哉弯腰拿电脑的时候,就一把捞起她的小腰,直接打横扛起走向卧室:“去跟我睡觉。”

    陈哉在他肩上急得直拽他头发:“你丫的土匪啊!!!”

    嘿~~~怎么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啊!

    邯墨理直气壮:“对啊,我这个土匪就专抢你这个妇女。”

    “你……你才妇女呢!你全家都妇女!”陈哉抗议。

    邯墨被逗乐呵,眼睛弯着,走进卧室,将她一丢,扔进大双人床上。陈哉穿着家居的宽松睡裙,被他这么一丢,在床上连滚两圈,裙子掀到了肚脐眼处,露出粉色的丝绸内裤,双腿白皙修长,多惹眼的风景。

    邯墨的喉结一动,说不出话来了。

    陈哉依依呀呀地大叫,抬头,发现邯墨发暗的眸子,立刻心中一颤,手忙脚乱的把裙子拉下来,遮住了膝盖,颤颤巍巍地连忙缩进被子,将自己盖严实:“我睡……我睡……你别吞口水……”

    哪有一只羊在下锅的时候还祈求狼不要磨牙齿的?

    只是看着陈哉可怜巴巴的模样,邯墨心头就能软的一塌糊涂。陈哉属于“吃软怕硬”形,而邯墨就是无时无刻对陈哉都能“硬”起来形。

    于是……面对陈哉缩在被子里装睡的可爱摸样,邯墨心头软,胯部硬了……欲火在叫嚣,邯墨俯身上去,呼吸炽热的喷洒在陈哉的脸上,用舌头撬开她的小嘴唇。

    陈哉知道他要干嘛,闭嘴不配合,慌慌忙忙地躲过,缩在被子里大叫:“我睡觉!!你不是让我睡觉么!睡觉睡觉!”

    说着,裹着被子将自己全全闷了进去。将邯墨阻隔在外面。

    邯墨瞧着这一坨蒙严实的被子,暗暗叹了一口气,将欲望全全压了下去,轻拍了陈哉的背:“好了,别蒙了,被子里闷。”

    陈哉还缩着。

    邯墨便躺进去,身体的欲火没有全部褪下,故而他只用被子一角盖住了自己的肚子,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陈哉见他没动静了,这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转头,邯墨平躺在她旁边,眼睛半明半暗地瞧他,目光……陈哉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发抖。

    难堪的沉默。良久,邯墨才轻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