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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关你的事-第6部分(2/2)

。肌肤乍露,她身上得他吻的眷顾也越来越多;吻催眠了她,教她跌入绵团里,软绵绵地爬不起来,也忘了爬起来。

    “该死!这里是别人的地头!”

    环秋朦朦胧胧地听到钟清流含糊说了这句话。

    对喔!这里是私塾,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他的房间,怎么能同他在这里……万一那对夫妇回来了怎么办?

    她挣扎着推开身上的钟清流,欲起身穿衣。“你要去哪儿?”

    钟清流气极败坏,从后搂住环秋不着寸缕的腰。

    两人赤裸的肌肤再度相触,甫清醒的环秋红透了脸。何时他们都脱了个精光?

    “这里是别人的家,我们不该在这里……”她嗫嚅的低下头。刚刚还火辣辣的,现在可知羞了。

    “管他这里是哪里!”钟清流将她拖回床上,再度压上她的身子,“你以为男人可以随随便便就停下来吗?”他的眼睛迸出火花。这个女人是存心想折磨他!

    “不行吗?”环秋怯怯问道。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不能怪她不太清楚。

    钟清流闷哼:“我不想停!”可以是可以,只是会要了他的命!可恶的女人!

    “那……”

    才挣扎了一个字,环秋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钟清流火速吞掉了她唇,攻占她的肌肤,将他们之间的温度,回温到方才的火热,将距离一次拉近。

    冰冷性子的两人,原来同是一个样,闷热在心里。像是包了火的雪块,一经对方的引燃生温,忙不迭火速融化;瞧他们此刻,比任何炉子都要火热啊!

    环秋羞怯地迎入他的占有,有些刺痛,有些亢奋,有些……舒服,说不出的莫名滋味,夺魂摄魄;她更确定了自己此刻起,终于是他的老婆了……

    许久,钟清流终于满足的离开她的身子。看着她红潮未褪的肌肤,他忍不住囓了她的削肩,轻轻印上了他的齿痕。

    “我们……我们快走吧!”环秋低声提醒,悄悄拉过薄被,紧紧覆住身子,怯懦软柔的模样,没了刚才针锋相对的剽悍。该走了吧?再不走,被人发现了……羞也羞死人!

    她那迷死人的娇怯,教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钟清流的欲望再度被唤起。

    他笑的满脸欢畅,将她蔽体的薄被一把掀开。

    “还没完呢!”睽违已久的邪气与霸气,光明正大地飘上他傲人的嘴角:“要想当我的老婆,最好先适应我的需索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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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需索……无度?

    环秋连闷哼都没有,就被他再度压制身下,动弹不得,像是宣告了她将永无翻身之日。

    情丝无形地绕缠着两人,线乱成一团,打了不知多少死结,似乎再也见不得他俩分离,存心将他俩缠上生生世世。

    他们的担心并没有实现,私塾的主人这晚没有再折回,有意教他俩温存个够似有时候,天意也是很合作的。***

    昼寝是个不可饶恕的过错!会被孔老夫子骂成朽木粪土的。

    可是……虽没有婚礼,但这相当于洞房花烛的第二天早上,即使都快正午了,还是可以例外一下吧?

    环秋微微睁了眼,瞧瞧闭合的窗子;阳光在敲她起床了,有样子时辰已经不早,她是怎么睡的?睡到海枯石烂了?

    眨了眨眼,脑子还有些浑沌。咦?身后似乎有什么灼热的庞然物紧靠着她的背……咦?她的头怎么枕了条手臂?好象还是男人的手臂?

    啊?环秋的浑沌脑袋清醒了,吓的坐起了身,连蔽体的薄被如何滑下胸前,也没能注意。

    钟清流被她惊动,也张开了眼,迎入眼前春光旖旎的美景。

    “老婆,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他倒是镇定的很,脑子似乎也比环秋清醒,只是声音沙哑了些。是美人的胸脯美景在前,唤醒了他的。

    老婆?他叫她老婆?环秋红着脸看到钟清流赤裸着上半身。仅凭碰触,她也晓得他那紧靠着她的身躯,除了薄单之外什么也没穿。

    而她……似乎也是。她懊恼的扯了薄被蔽体。

    这可真糟糕!昨晚她和他干了什么好事?下身隐约还有酸疼的感觉,提醒她别想混赖掉!她是同他有了夫妻之实。

    “我们是不是该回江家了?”她就随便找话说吧!

    “不急,还没跟主人打个招呼呢!”他也随便应付啦!

    那多丢人!她可不想做了这档子事还让外人知道。

    “改日再来,一样的。”环秋催促。

    钟清流哑然失笑,看出了她的困窘。“你真的不想再多休息一会儿?真这么快就适应我的“需索无度”?”许久不曾说这些风言风语,他灿过莲花的舌头依然出色。

    环秋意外的没空去脸红,她想起一件重要事。

    “说到这,你以前就是这么“需索无度”么?”喔!妒妇开始清算了。

    钟清流实话实说:“我以前是有过不少女人,多得数不清,我也记不得了。”他有过无数宠妾,现在却连一个面孔也记不起来。原来,没有爱的露水关系,是这样的易被岁月蒸融,当初那种征服女人的乐趣,今日却连回味也不想。

    比不上眼前的真爱——隽永悠长啊!

    环秋醋意熏天,病甲叛畚剩骸澳俏沂鞘裁炊鳎俊

    “我老婆!唯一的老婆!”钟清流赶忙道:“那些女人我已经多年不碰了,真的,日后就只有你一个。”这样会不会越描越黑?

    “真的?真的没有一个还挂在心上的?”哼!看样子他是个风流坏胚,她才不信呢!“呃……”他承认那香囊主人还活在他心中。“是有一个真心爱过的,只是她不曾爱过我,我也很少想起她了。”但愿环秋不要介意,认识了她后,想起她的次数远远要多过那香囊主人,是真的。

    怎么跟她一样惨?不过她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也好,教他尝尝同样的滋味,谁教他这样大剌剌地在她面前承认他的女人,不会稍稍隐瞒一下啊?

    可是,偏偏也为他的坦白而暗暗欢喜。她还真是……无可救药的矛盾!

    “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环秋故意哀戚地低了头:“我也曾有个心上人,他也不曾爱过我。”

    “喔!日后不会了,我定会倾尽真心待你。”钟清流愧疚地将她搂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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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以为说的是他哩!环秋暗暗笑在心里。只是,说给他听不晓得会不会吓着了他,气坏了他?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表哥。”环秋故意小小声地,丢下这个地动山摇的讯息打击他。

    “什么?你说真的?”钟清流的剑眉皱成一团,刚刚的愧疚也躲了起来纳凉,脸色此刻灰的像土。“那么你现在……?”

    “跟你一样,日后,我只有你。”环秋坚定道。

    他的脸色稍霁,环秋又咬着牙,故意道:“不过,气人的是,当初我爬上了他的床,他却连理都不理我!”她一副受尽委屈,泫然饮泣的模样。

    “什么!?”他迟早会被她的骇人鬼话吓的心跳出口。

    环秋贼笑了会儿,才正色凛然地,将那段年少荒唐事告诉他。故事是,当年她才十七,恋慕表哥已经多年,苦于对方无动于衷,她捉着了他醉酒的机会,爬上他的床与他同寝,尽管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却故意制造误会,才订下一桩婚约,但依旧敌不过表哥爱嫂子的心,婚约还是取消了,她什么也得不到,只平白落了个弃妇丑名,直至今日。说来她是挺活该的,不过这也好,嫁不出去才能免了草草出嫁的后果,今日才能遇上他。

    “你还敢要我吗?”虽是挑战的眼神,却是警告钟清流,要他后悔趁早。她可以不要他负这个责任,如果他在意她早已毁坏的名声与惊人之举。

    “荒唐啊!荒唐!”钟清流喃喃摇头。怪不得对她无法抗拒,怪不得当他奇怪自己爱的一且是柔顺女人之际,却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她这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原来呀——“原来我们是一丘之貉。”

    钟清流恍然笑了。他也说了个类似的故事给她听,是他跟一个叫云儿的女人的故事。认识她那年,正是意气风发的二十五,人生无往不利,可惜人家有了心上人,不可一世的他气不过,输不起,想拆散他们,教她死心塌地跟了自己,自恃条件不输人的他,想用强,却碍于自尊又中途打住,只是与她同寝一晚,一样什么也没发生,也是故意制造了误会……多类似的故事啊!

    果真是一丘之貉!也难怪他们相看两对眼,原来是惺惺相惜……喔!说臭味相投更合适。

    “你很差劲哩!”环秋轻轻骂道。

    “你也一样。”钟清流也轻轻反驳。

    “以后不许这样喔!”她警告他。

    “你也是。”他也警告她。

    达成共识。

    很好!原来他这样差劲,不会再有哪个女人来跟她抢了,谁会像她一样没眼光呢?

    呵呵……独享一个男人,独占一颗心与两情相悦的滋味,是这样美妙啊!终于教她尝到了,呵呵……

    可是,怎么……怎么钟清流那戏谑的笑容里,回视给她的,一样是那副志得意满,胸有成竹,彷佛赚得了无数好处的模样,就像……就像自己心头打的算盘,全清楚地映照在他的脸上?

    哎呀!她的脸,是不是也成了他的帐本,教他的心思也现了形?

    一丘之貉啊!***

    狼狈地离开私塾,不告而别,是有点不礼貌,更何况还将人家的家当成了洞房了。

    咳!真是丢脸,作梦都脸红。环秋懊恼地敲敲头。

    隔了几日后,两人说好了上门去道个谢,谢谢他们那晚照顾了环秋,也为当日不告而别道个歉。

    或许,更该谢谢他们借了个房间,促成他们的好事……钟清流邪笑着,让环秋白了一眼。

    也该是出发的时候了,这会环秋又上哪儿去了?

    “你……”钟清流眼前一亮。环秋一身淡黄薄衫,锦袖罗衣,明珠簪在乌髻上,白玉珥饰垂吊腮边,脸居然还施了淡淡脂粉,难得是副大家闺秀模样,迷煞人也。要这么出门吗?

    “怎么会想这么穿?新娘子应该穿红喔!”钟清流调侃。他不认为她会是个平凡的小户人家女子,不是没钱打扮,却特爱一身粗衣,跟他是同一个调调,今天这么个穿法,一定有特别意思。

    “哼!在你过去的女人面前,我岂能示弱?”

    钟清流仰天大笑。女人的妒意,到了她身上,淋漓尽致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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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好出发了?”环秋问。

    “等等!泉流人在哪儿?”钟清流停下笑。

    环秋大约说了个地方,钟清流忙要她等会儿,便头也不回地找人去了。

    奇怪,突然要拉他兄弟也去么?兄弟俩一起去见同一个昔日心上人,一个有夫之妇?两兄弟在想什么啊!

    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环秋几乎不耐烦时,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挡住环秋发怔的视线。那是个俊秀中带着阳刚,潇洒中藏威仪的男子,头梳了简单的髻,下巴光整无罢,像是个耀眼夺目的……君王!

    “你这是做什么?”环秋愕问。

    乱发、胡髭、粗衣、草鞋……全没了,除了长衫下隐约可见的一拐一拐步子,根本没有那个落拓浪子阿清的影子,哪里是印象中的他?环秋眨着疑惑,似是在问:这是往日的你?

    “这是泉流的衣服。”钟清流扯扯衣袖示意。许久不留穿著华衣,是有点不习惯,他看起来还好吧?

    “去见昔日的心上人,所以不想太寒酸么?”环秋酸气冲天地瞪着他。

    钟清流摇头。在老婆面前想吸引过去心上人的注意,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我不想自己看起来配不上你。”他深望了她一眼。

    钟清流承认,过去的自己骄傲自负的过分,瘸了腿后则是自卑自弃的过头,如今这自卑又自负的矛盾,同时并存在他的心念里,见了全新的环秋,才有这等举动。

    他骄傲的那部分要他也展现自己,他自卑的部分要他小心别失去环秋,仔细想想,自卑的成分还是大了些。

    环秋握紧了他的手,暖流流过彼此。

    “说什么傻话,我就喜欢你一身破烂,那会让我自傲,自傲我识人眼光不浅,从蒙了灰的一群石头中,还可以发掘你这块美玉。”

    钟清流的心暖暖的,暖的立刻膨胀十数倍。他得意忘形地笑道:“除了这个,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穿个漂亮衣服也有邢么多理由?”

    “在过去的情敌面前,不能被比下去!”

    输是输给情敌,他可不认为条件比对方差。他们一向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就算没再争夺同一个女人,多年前的情仇隐约还是在的,那是他今生第一次的失败!

    所谓情敌,就是那个夫子。

    “过去的情敌?”环秋“咦”了一声,恍然大悟,佯怒道:“好啊!你还把对方当作情敌?那你是不是还把人家老婆当作意中人?”

    冤枉啊!拐来拐去,还是被老婆以为自己仍爱人家老婆,真是天大的冤枉!都怪他多嘴!

    “好了啦!你去见你的情敌,我也去见我的情敌,大家各凭本事啰!”环秋笑道,玩心大起。

    “好!我一定不会输的。”

    “哼!我也不会输的。”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各赌一口没人跟他们赌的气,因为明明人家夫妻还不见得将他们摆在眼里哩!

    其实,到底是谁输谁,谁跟谁赌;怎么越看越像是他们两人自己对垒的游戏?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谁也不会输的,这场游戏也无人会输,人家夫妻固然相爱,他们何尝不是?相爱的两人间,又哪有输赢可言。

    还未踏进私塾一步,江老大那阴险的嘴脸,已经遥遥地在环秋和钟清流面前晃啊晃。

    瞧她那是哪门子笑法啊?唇咧的开开的,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却恰恰咬合,鼻子都皱掉了,两眼还散发小人之光……明明是个江湖老大,这回却像个阴险小人,远远地,彷佛还能听到她“嘻嘻嘻……”的恶鬼笑声。

    她盯着他们这么个笑法,到底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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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大大老远迎了上来。

    “嘿嘿!两位回来这里,重温洞房花烛夜么?”依旧是耶副小人脸孔。

    果然,一开口就没好话。环秋脸上染了彻底的红,钟清流则“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她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响应他们的疑问,江老大巴巴凑上前去,用低的很可恶的邪邪笑声道:“你们那天忘了把床单顺手牵羊带走,云儿收了起来,不小心给我瞧见的。要不要我去帮你们讨回来,好当个纪念,庆祝你们新婚?”

    环秋抽了口热气,脸沸的要开了,江老大又火上加油:“奇怪了,既然你们这熟饭已经煮的香啧啧了,怎么这几天还是分房睡?胃口不太好?还是日子不对?”她故作疑惑地瞧着两人。嘿嘿!难得钟清流那张有稄有角的冰脸,也开始有点红红血色了,哈哈哈……

    江老大江湖混久了,说话不忌荤腥,没什么礼教观念,加上胆子又大,脑子也灵光,挖人隐私的手段可也是上上之选,这种人要是搬弄起是非来,胜过一整条长江所有的三姑六婆,可怜了这两人了。

    环秋红着脸啐道:“别胡说好不好?”

    “不好!”江老大大声道。可给她逮着报仇机会了,可不能轻易放过。她邪恶的笑着,轻佻地伸出玉手,逗弄钟清流那刚毅的下巴,故意娇声嗲气道:“钟大当家,西楚霸王,长江第一美男子啊!你那天不是当着虞美人的面,威胁着说要亲我,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咱们的j情,想对我始乱终弃么?”

    这话可以呛死一缸子男人。认得江老大的,谁也不敢相信她会用这种呕心的调调说话。钟清流皱着眉避开她挑逗的手,不放心地看了看环秋。可别误会啊!他朝她使眼色。

    威胁着要亲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