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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贪欢-第22部分(1/2)

    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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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拦了会儿车,要么便是有客,要么便是她看花了眼根本就是伪装下的私人车。孔九九万般无奈,情急之下打了齐陌申的电话。

    下意识中,她还是选择了依赖他。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九九,这么晚打给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头的声音极轻,似乎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不甚分明。

    “学长,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一声轻笑从那头传来,依旧是轻不可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准瞒着我。”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我想让你帮个忙……”

    急切地四处张望,孔九九依旧不忘探索周围的出租车,为了方便竟走到了十字路口。

    与此同时,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齐陌申一只手臂吊着,另一只手则打着点滴。

    而他的耳朵旁,躺着一只手机。

    顺着那只握着手机的手望去,竟是许谙一脸不情愿地替他拿着电话,方便他接听。

    “我现在有时间,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马上赶过去。”

    听得齐陌申的话,许谙一张俊脸有些铁青。好不容易动完手术,手术成功,但胳膊得静养三天。如今都成这样了,居然还要逞强。这哥们真不将自己的身体当身体了。

    “我老爹和十十在傅氏楼下,我……我想请你帮忙去接一下他们。那边出租车司机不愿意载他们,而我现在一直打不到车,根本赶不过去。”

    孔九九的声音万般急切,那般要强的孔九九,那般迎难而上的孔九九,仿佛眼里头都已经凝聚了泪花。

    并没有看到她的脸,齐陌申却能够想象到她孤独无助的样子。心里头的疼惜密密麻麻地满溢开来。

    他刚想说他马上过去,却在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情况后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这副样子过去,肯定会让她担心。

    而且他如今两只手臂都不能动弹。即使拔了打点滴的针头,用这只刚刚动过手术的手也不可能开车。

    “九九,我找人过去接他们,你先别着急。到时候接到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先回去。天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头不安全……”

    对着孔九九一番安慰,挂断电话后,齐陌申才求助般看向将他的手机丢向桌上凉凉坐在陪护椅上看好戏的许谙。

    “别那副表情看着我,哥们我不好那一口。”雅痞的声音,明摆着是不想帮忙。

    齐陌申有些头疼这位主:“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让我怎么还都成。你赶紧开车去一趟傅氏帮我接一下人。大晚上的那一大一小打不到车,九九都快急疯了。”

    “我说,你别光顾着别人,也担心担心自己。你现在这个模样,你家那齐老爷子也不管你死活了,就连御承都因为你整他去相亲而不搭理你了。如今也只有我这么肯给你当牛做马地使唤了。这做手术,一整天下来不光你这个病号累,我这个给你操刀的半吊子医生也早就想要累趴下好好睡一觉了。可为了你我稔是没敢闭眼。做兄弟做到这份上你可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好好好,是我烧高香,是我欠了你了。我说兄弟,你就行行好,对你兄弟的女人帮个忙吧。”齐陌申简直都要被这位主逼疯了,再不去,九九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这句话你可给我记着,欠了我两次。一次是手术,一次是现在给你接你女人去。不过还有一句话,你也给我记住。兄弟,我接的是你女人。所以呢,你都承认她是你女人了,就该有点她男人的样子,扑倒拿下的事情,别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推倒之后一切好说话。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先走了。”潇洒地将椅子上的西装给取了过来,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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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的背影,齐陌申不禁细细地琢磨着那几个字。

    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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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九九,是他的女人……

    扑倒拿下的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可惜,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她。

    他想要的,是能够将心放在他身上的她。哪怕,是她角落里的一个零星位置。

    所以,许谙的简单,在他的眼里,却是那般难。

    章节目录 九十五、爱,谁与情浓(荐,你没救了)

    更新时间:2013-7-24 20:55:21 本章字数:6530

    “嘟嘟”的汽车喇叭声响起,孔九九回头,便见到一辆车停靠在了她身边。

    傅景渊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明显是对她将他的话当耳边风自己兀自拦车而不悦:“上车。”

    傅老爷子给予她的震撼回荡在眼前,有心不搭理他,但想到老爹和十十的情况,孔九九一咬唇,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坐我的车就这么勉为其难吗?还要咬唇?”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傅景渊不免嗤笑一声。待见她坐在后座上,他自嘲一笑,“真把我当成司机了?”

    一个男人车的副驾驶座位置,搭载的一般都是他心爱的女人柝。

    曾经,她为了这个莫须有的头衔,不顾他的嘲弄,每次都厚颜无耻地爬上那个位置。

    如今,她那么安安静静地放弃了那个位置,而是形同陌路般退到了彼此的安全距离,让他的心里,一阵膈应。

    孔九九没有说话,而是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开车枧。

    傅景渊显然不愿意就这样罢休,而是彻底将车子熄火,凉凉地冒出一句:“我不是司机,所以要让我帮忙的话,你就坐前头来。”

    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个,虽然有些不愿,但孔九九还是下了车,然后又重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待她落座,傅景渊迅雷不及掩耳地探过了身子,在她的下意识紧绷中,为她系上了安全带。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般近,近到呼吸可闻。

    那属于他的气息一丝丝充斥在她鼻尖,熟悉,却也有着曾经的贪恋。

    他细碎的短发擦过她脸庞,脸上痒痒的,让她止不住想伸出手,去摆弄摆弄他的发。

    然而,她却什么都没做。在他给她系好安全带发车后,她依旧是正襟危坐的模样,目视前方,僵硬一片。

    车窗降了下来,风呼啸着吹入,倒是不觉得刺骨,而是有着无与伦比的舒爽。

    霓虹灯笼罩下的夜景,飞速而逝,一路,风驰电掣。

    待他们赶到傅氏大楼下,便见到那一老一小正和一个人僵持着,而旁边,则停着一辆车。

    还是十十眼尖,一下子便发现了下车的她,猛地甩了孔老爹牵着他的手,一下子便兴奋地扑向孔九九。

    忙接住他兴奋的小身子,孔九九将他抱起,满是内疚:“宝贝对不起,妈咪来接你和姥爷了。”

    “妈咪,姥爷觉得你越来越不懂事了,宝贝也觉得你越来越不乖了,不回家都不跟宝贝和姥爷说一声。”转眼,才瞧见了下车的傅景渊,小家伙立刻将脑袋更紧密地塞到孔九九怀里头,沉了沉小脸蛋,没有再说话。

    “宝贝,怎么看到爹地反而不说了?居然连爹地都不叫了吗?”傅景渊心里头有些泛酸,曾经叫他爹地叫得那么起劲的小家伙突然和孔九九一样和他疏远起来,让他觉得十足的挫败与无奈。

    大的如此,小的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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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个个的,竟然都非要和他撇清关系。

    “爹地很坏,欺负妈咪。”小家伙冒出这么一句。

    “爹地怎么坏了?宝贝可不能冤枉了爹地。”傅景渊的俊脸瞬间沉了下来,可还是不得不笑着问。

    “爹地跟漂亮阿姨亲亲,让妈咪伤心,把我们都赶出家门……”委屈的声音,满是指控。

    傅景渊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是你妈咪非要带着你和姥爷打包出门,爹地想拦都拦不住。”

    小家伙一想也是,爹地那会儿在北京医院里,他不知道耳聋手术是怎样的,可妈咪独自一人回了家,见到他们便说要搬家,爹地不要他们了。

    “可爹地和漂亮阿姨玩亲亲。”不愿认输,小家伙再次强调着。

    傅景渊这才发现小家伙小归小,可有些事,却是真的不好糊弄的。他和云璃的事情,看来不是一句两句话好让他明白的。

    一想到从云璃那里瞧见的那张亲子鉴定,他便又迟疑了。

    这件事他不打算再假手他人,而是直接去x市校医院请教了一个哥们的老婆。

    想到此,他不免凑近小家伙,摸了摸他脑袋,掌心中,有什么划过,被他迅速收入。

    若小家伙真的是云璃的孩子,如今他对孔九九这般依恋,而对云璃则那般抵触,母/子的关系,恐怕不是一般的僵。但一切都未定论,有些事,他需要自己亲自去证实。

    “宝贝,爹地载你们回家,赶紧去叫上姥爷。”

    小家伙想要下地跑过去,孔九九却抱着他走向孔老爹。

    “老爹,我们回家吧。”

    孔老爹犹豫了一下:“闺女,这小伙子说是小齐让他来接我们的,这年头坏人太多,老爹没敢和十十坐上他的车。要不……你找小齐确认下?咱们可不能伤了别人的心意。”

    许谙当真是要哭了。活了那么多年,自己何曾这么狼狈过?

    这一老一小的组合看起来柔弱,可却都是精明得很。

    他开着那***包的车大晚上出现,一说要载他们回家,他们便跟防狼一样地防着他,死活不愿意上车。

    他这才搬出齐陌申来,可惜这老人家还是不肯相信。

    磨了半天嘴皮子,这嘴巴都要干了,他实在是呕死了。

    这助人为乐什么的,果真不是那么好干的。

    没把自己给弄得神经崩溃已经算不错了。

    想起电话里齐陌申的话,孔九九打量一下许谙,这才确定道:“老爹,学长有跟我说过这事,他应该就是……”瞧着眼前的人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应该没必要贩卖儿童拐骗老人。何况齐学长说了让朋友帮忙来接人,孔九九有些歉意道朝着许谙道,“实在是对不起,一场误会。你也知道大晚上的不安全,所以我老爹才多长了个心眼,毕竟还带着个孩子……”

    许谙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得,我就是赶着来挨骂的,你这个老爹都不知道批了我多久了。”

    “年轻人,我这不是怕吗?以前山里头有娃子丢了,人家都说是上了一辆光鲜亮丽的车,被人拐走了。肯定是人贩子干的,不知道是转卖给别人还是怎的,我还听说好多娃还被剖开了身体,那个器/官都被人拿去卖。造孽啊,为了点钱这不是谋害人命嘛……”

    听孔老爹这般一说,许谙之前还骂骂咧咧的一下子便将到嘴边的话给拦了回去。可还是有些别扭道:“我长得像是那种人吗?”“可人在外头我不得不长个心眼。好人坏人可不是光看外表就能够看得出来的,何况深更半夜的,一个从不相识的人突然说要送我们爷俩回家。说小齐让接的,可你又说手机没电了无法让我和他确认……”

    “得得得,老爷子我说不过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好心答应自个儿兄弟来接您。不该开着我这辆***包的车来转悠,更不该让我的手机关键时刻没电。”许谙头疼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心,“那这会儿总算是确认完毕了,应该不会再怀疑我是坏人了吧?赶紧上车吧,送完了你们我好给齐子一个交代。”

    说着,已动作迅速地打开了车门,示意几人上车。

    既然是齐陌申的好意,孔九九自然不会推脱,想让孔老爹先上车,自己则抱着十十随后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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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人都还没上车呢,一直被人忽略在旁的傅景渊便淡然地开了口:“我自个儿的老婆儿子丈人,需要别人来充好心送吗?”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傅景渊是认得许谙的,这位主从小便被培养得样样精通,在许家老爷子魔鬼式教育下,可谓十项全能。

    只不过认识归认识,却是没有半点交情,听詹世风说俩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倒也没怎么在意。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

    许谙好似这会儿才发现傅景渊,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呦,这不是傅少嘛,我怎么将你这么个大活人给忘在了一边?都怪我,接齐子的女人孩子老丈人心切,都没发现你在这儿充背景,勿怪无怪啊。”

    “齐陌申的女人孩子老丈人?”一字一顿,傅景渊的双眼都要充血,整个人都浑身紧绷,犹如绷紧的弦。似乎下一刻,便会飞射而出。

    孔九九心神一凛,万万想不到许谙竟会如此直言不讳地挑衅。她虽说答应齐陌申等她离婚之后两人在一起,但到底还未真的在一起,只不过是她在尝试依赖他而他也努力让她选择依赖他罢了。

    “傅少果真是不顶用啊,当年这耳朵伤得不巧,现在我说话,你非得盯着我老半天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哎,年纪轻轻便耳聪,惨啊。还好我这还开了车灯照照,这儿也有路灯。要不然黑灯瞎火,要想让傅少回应就实在是太难了。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在自言自语呢。”

    许谙想到医院里的齐陌申,便存心不给傅景渊好过,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和詹世风有的一拼。

    傅景渊一直都是紧绷着身子,听得他如此说,反倒舒展了开来:“没办法,当年被九九追得紧,我鬼迷了心窍才会想要为了躲开她耳不听不烦闹出这么一茬来。如今后悔了,可手术却失败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和九九交流时,起码我总是全身心地注意着她的唇她的眼,你不觉得有时候声音只是其次,眼睛和唇才是更好的心灵沟通吗?”

    是啊,自从失聪,和人交流,便只能注意他人的口型,那专注望着人的目光,便仿佛他是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你身上。

    孔九九深有所感,然而,他每次都想让她对着他说话,可这,真的是他口中所谓的心灵沟通吗?

    呵……自嘲,她将小家伙抱进了许谙的车内:“麻烦你送我们回去了。”转身将孔老爹搀扶了进去,“老爹,你当心点。”

    “孔九九,你什么意思?”傅景渊直接便将正要坐进去的孔九九给拉了出来,“在我这个老公面前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你这样算什么?”

    “我这不是和你学的吗?你当初还不是在我面前和别的女人在车里头亲亲我我恩恩爱爱事后还体贴周到地送人回去?”

    一句话,让傅景渊无法辩驳。

    在孔九九上庭前一夜,他明明是带着获得的资料来让云璃给她重新处理膝盖处的伤口的,可是云璃被人下药在车内动情,他虽然阻止了,可终归还是……

    “那些都过去了。”软下了声音,傅景渊的语气竟染上了凝重,“九九,再大的火气也消下来吧,我不会同意离婚,所以你的火气对我而言,都是无用功。”

    孔九九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挥开他的手臂坐上了许谙的车:“我只能说,你有一个好父亲。”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我会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搬回洞庭漓苑,我们的婚姻再延长半年。”

    听到这句话,许谙在心底狠狠骂了句“我/操”,一踩油门,车子直接便飞窜了出去。

    而傅景渊,则望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车,俊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虽然只有半年,可能让向来都执迷不悟到底的她改变主意,却是难得到了极致。

    她说,他有一个好父亲。

    想必是今夜老爷子在书房内对她说了什么吧。

    知晓了是自己害得她不能再生育后,他又怎么可能放任她离婚呢……可是,当她愿意改变主意后,那抹从心底绽放出来的喜悦,竟一瞬间在他体内扩散开来,令他措手不及。

    他觉得,自己对她,似乎真的是不同的。

    那抹不同,逐渐偏离了轨道……

    *

    送完孔九九他们回家,许谙又不客气地被人招待进去喝水,这一待便是个把小时。等到回到医院时,已经过了凌晨时分。

    好在齐老爷子虽说不管齐陌申的死活,但背地里还是偷偷关心着这个儿子的,让医院给他安排了单人病房。所以他进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