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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88部分(1/2)

    那道真气没了!

    赵渊目光复杂,定定看了南宫峙礼许久,嗓音低沉道:“嵘儿只有自幼习武,方能控得住体内的真气。就由你做他的启蒙老师吧。”

    南宫峙礼神色不变,推辞道:“草民武学不精,只想治病医人,恕难担此大任。”

    赵渊道:“朕相信你可以。把医之道运用到武学中,于嵘儿来说,或许更有裨益。”

    南宫峙礼还是推辞:“皇太孙之母身体亏空得厉害,草民此前照顾她生产,亦想善始善终,把她调养至康泰,也算顺承天意。”

    赵渊还想说什么,赵迁接过话,求道:“父皇就同意吧。至于嵘儿,他还小,儿臣不才,可以略加指导,等嵘儿长大了,丐儿也该恢复了,再让神医指点嵘儿的武艺不迟。”

    赵渊思索了一会儿:“也好。”转过脸来,环视众人,话却是对柳采娉、柳淑妃道的:“还是先让嵘儿在神珠殿养吧。”

    柳淑妃、柳采娉齐齐看向了皇后,皇后面无表情。

    淑妃和太子妃脸现淡淡的失望,无可奈何应着。李皇后望了沉睡着的丐儿一眼,道:“嵘儿母亲的颜色很差劲,得好好进补才是呢。”

    赵迁忙道:“神医已经写好了食谱,一日三餐量身定做。”

    “这儿可有厨子?”李皇后问。

    “没有。”赵迁眉眼含笑道:“平时就只丐儿、神医和我,丐儿会变着花样做各种吃的,无须厨子。她养胎这些天,绣姑担起了大厨的义务。”

    赵迁说着,随手指了指抱着嵘儿的绣姑。

    李皇后的目光落在绣姑身上,定了好久才移开了,微笑道:“我说是哪位绣姑呢,原来是祉儿的|孚仭侥铮≌媸歉黾玫娜硕钊萌送吠吹暮⒆用蔷苟记捉悖刹涣钊搜尴邸br />

    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夸奖,绣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负荷,她抱着嵘儿施施然行礼道:“民女不过是有了生养的经验,又因东方爷的缘故,与祉儿有几分投缘罢了。至于皇太孙能与民女亲近,大概是因为皇太孙禀赋特异,感恩念孝,民女幸与其母是患难的交情,所以才格外买民女的账吧。”

    绣姑说得是真心。然真心话并不一定受人待见。

    其他几人还无明显表现,素蔻公主听到“因东方爷的缘故,与祉儿有几分投缘”这句话,脸颊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也如锥子般刺得几乎窒息。

    如今拉扯着祉儿,以孤儿寡母的辛酸可怜姿态绽现在世人的面前。纵使她天生的骄傲好强,不肯表现出丝毫的悲苦,世人关于她和东方爷是强制姻缘的议论猜测,还是让她日夜心痛,辗转反侧。

    也许她心底最怕的,不是独自面对这一切的破碎凄凉,而是剧终曲散,才蓦地发现或许二人之间根本无情谊。幼年时的形影不离,青年时的兄妹情怀,都以彼此不干涉为基础,一旦有了刻魂入骨的爱情,并且她危及了他的爱情,他们之间的那点情分,无论深浅都不名一提了。

    东方大哥走了,她佯装坚强面对这个烂摊子,不过发现自己是个笑话。

    浓重的悲哀,夹杂着恨意,让她对命运不公平的仇怼更加严重。

    她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为什么连一个乞丐都不如?为什么大家都来看她的笑话,连父皇、母后也不帮衬她了?难道有了嫡孙,外孙就变得不重要了吗?她曾经,那样希望迁哥哥如愿以偿得到乞丐女、让乞丐女痛不欲生地离开东方大哥……她有了东方大哥的孩子,乞丐女有了迁哥哥的孩子,各有所属,都遂愿了,这不是她最渴盼看到的吗?

    为什么还感觉这样冷飕飕的凄苦和无助?

    素蔻公主的心事,外人怎能领会其痛?也唯有自品苦涩了。

    李皇后的话,倒吸引了皇上对绣姑的注意,他笑着道:“皇后你有没有觉得,这位绣姑在眉眼神情间,和你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相像吗?”

    “皇上可又说笑。”李皇后蹙眉道:“与臣妾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相像——像臣妾年轻的时候,难道就不像现在了吗?皇上是说臣妾现在与年轻时的模样相比,变化太大么?”

    柳淑妃脸上堆笑道:“姐姐肌肤细嫩、保养得力,望之仍如二十来许,哪有多大的变化?”

    “淑妃妹妹贫嘴儿,贯会宽慰人意,说假话不眨眼。”李皇后徐徐道。

    柳淑妃只笑靥如花。

    赵渊叹道:“岁月不饶人,就算容颜无二,仪态风致上也变了。”

    柳淑妃道:“姐姐这么多年母仪天下、高贵凛然,自不同于以前的秀婉淡然、安恬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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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皇后笑了笑,眼光无息地从淑妃脸上晃过去,嘴角抿着上扬的弧度不作声。

    皇上赵渊似乎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咳道:“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心境,表露在外面自然成了不同的气质。你姐姐是皇后,当然不能再与过去一样了。”

    李皇后依依笑道:“但臣妾待皇上的心,一如当初。”

    赵渊拍了拍皇后的手背,眼里的笑并未抵达眼底,有些心不在焉道:“都作皇祖母了,还在晚辈们的面前这般做张做致的。”

    屋里人都笑了起来。李皇后更是脸上微飞着红晕,美目睇了赵渊一眼。柳淑妃则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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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丐儿一直都未睡着,当听到要把犊儿抱到含英殿抚养时,她差点不管不顾地一跃而起,但接下来她听出分成了两派,就乐得躺床上静观其变了。

    她们的理由还真奇葩,让她的心忽上忽下的,有好几次恨不得插上话,把局势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扭一扭。最后还是李皇后胜出了,再加南宫峙礼爆出重磅性的炸弹,把犊儿养在神珠殿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

    只是丐儿心中有些疑虑,她与皇后交手的次数并不多,每次在皇后面前都觉得没底,但她肯定皇后并不是很待见自己:先是离间了公主与驸马的姻缘,后又插足她侄女与太子之间,这一切的发展,虽不是丐儿所能预料和控制的,但皇后绝不会因她在整个事情中处于被动的地位就放过她。

    能斗倒后宫一众丽色而盛宠不衰的,定有非凡的手段和无可揣摩的心机。

    丐儿可不认为皇后是为了体恤她、不忍他们母子生下来就分离。

    不管怎样,丐儿暂时总能长舒一口气了。

    至于以后,见招拆招、误打误撞就是。

    有时,天意胜过人谋。她是穿越来的,于天意上肯定会占了先机。不然天意的安排还有什么用?

    她的念头翻涌而过的时候,赵渊正抓着她的手腕试探她那股真气是否还在。她有七分抵触,这个人是她这具身子前主人的仇人,是她现在的老公公,这尴尬的联系,让她变得非常敏感。

    所幸他只是脉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她才得以继续假寐。

    赵渊走的时候,皇后吩咐那娇滴滴的何|孚仭侥锪袅讼吕矗刮誓瞎爬袷欠裥枰鸬氖裁础d瞎爬翊鹚怠霸莶蝗笔裁础p枰氖焙颍崆肴速髁嘶屎竽锬铩!br />

    赵迁唯恐一拖延就凭空生出别的烦心事,上前送客陪笑道:“母后不必操心。万事有儿臣呢。”

    皇上走了几步,喊了太子过去:“虽有神医在……朕还是放心不下。嵘儿体内的真气太冲,朕怕他幼体吃不消。朕回头会请张帙莳来神珠殿,让他担任嵘儿的武学启蒙师。他也是仁儿幼时的武学启蒙师,脾气古怪,若与谁不得缘,无论送怎样的重礼,他都不会教授。当年他与你虽说不投缘,但嵘儿的真气出于仁儿,父皇认为只有与仁儿的武学套路一致,嵘儿才能得心应手,避免走火入魔之忧,所以请出张帙莳,是不得已的明智之举。你作为神珠殿的主人,又是嵘儿的父亲,一定要好生款待忍让着张帙莳,切记不可意气用事。”

    张帙莳,三年前掌管武宗人府,因得罪的人太多,年岁又大了,所以上书致仕还乡。皇上虽舍不得,也只得准许了。

    话说东方碧仁当年出生不久,偶然让张帙莳看到了,深得眼缘,张帙莳几乎求着宰相东方槊,收了东方碧仁为徒,稳扎稳打,不惜以生平的绝学相传,让东方爷成为文武全才、拔萃不凡之辈。皇戚贵族看到效果,纷纷相请张帙莳,他都推辞不就。更甚的是,李皇后为了太子赵迁,传皇上口谕去请他,那张帙莳却以“太子大了,歪根已成,正气难扶”拒绝了。这毫不客气的十二个字,不仅贬低惹恼了太子所有的老师,更抹了李皇后以及太子的情面。

    以至于多少年过去了,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赵迁仍是忍不住就气愤难平。

    听了父皇的话,赵迁犹豫半天,黑着脸,最终还是点点头,哼道:“他那般的臭硬脾气,儿臣不与他计较就是了。但他一向眼高于顶,又挑三拣四的,不知嵘儿合他的眼缘么。”

    “那要试一试才知道。”赵渊道:“父皇回去,就准备亲自前往京郊的桃源田庄拜访他。”

    桃源田庄,是张帙莳颐养天年的庄园。

    赵迁睁眼怒道:“一道圣旨召进宫不就行了吗?还需劳驾父皇?”

    “不,不……”赵渊哈哈哈摆手大笑道:“有才的人虽然恃才傲物,但也最是返璞归真的小孩子性情。朕料想他会耍脾气,在天下人面前挣口气儿。为了孙儿,父皇也与你一样不计较罢了。周公为了招纳贤才尚且吐脯,朕这样亲自登门一次,算得什么。”

    赵迁不吱声了。

    他对那张帙莳,还是相当认可的。

    赵迁与东方碧仁打小一起玩,虽有矛盾,但毫不影响兄弟之间的情谊。尽管心里不大痛快,赵迁也不得不承认,东方碧仁的武学造诣,厚积薄发,远远在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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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嵘儿承去了东方碧仁的真气,再师出同一人,将来舞刀耍剑、施展拳脚之间,恍然都是东方弟的风姿,这叫赵迁心里更是无法痛快。

    但他不敢想象,嵘儿万一因为择师不佳的缘故,造成了武艺停滞甚至走火入魔的后果,他作为父亲就难辞其咎了。

    那时如何面对丐儿?

    既然东方弟退出成全了他们,他无论如何也得表现得磊落大度些不是吗。

    事关下一代,这一代的恩怨都该放一放了。

    第二九一章嫡孙与外孙

    赵迁稍微释然的这当儿,素蔻公主则差点气呕出了血。

    自己生的是东方大哥货真价实的骨血,却没承袭东方大哥半分清奇骨骼,从小病弱多灾的不说,连|孚仭街贾蝗铣员鹑说模br />

    那个丐儿生的是迁哥哥的孩子,怎就阴差阳错地继承了东方大哥所有的功力?!

    如果再请与东方大哥同样的老师教出来,那到底是迁哥哥的孩子,还是东方大哥的孩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素蔻公主想到这儿,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头晕目眩。

    待听了父皇和赵迁的对话,她强笑道:“父皇,祉儿是东方大哥的亲儿子,是您的亲亲外孙儿,既然东方大哥能得那张帙莳的眼缘,祉儿合该也能得到他的眼缘……父皇心疼嫡孙,要为他请了最好的启蒙老师,蔻儿能够理解。但能否让祉儿沾一分福气,和嵘儿一起,让那张帙莳看看哪个合眼缘?”

    赵渊和赵迁皆半晌无语。

    张帙莳在收徒弟时,古怪得直叫人气结,讲究什么“物以稀为贵”到了极端的地步。认准收下一个徒儿后,绝不会同时再收第二个。

    嵘儿体内有仁儿的真气,确乎不假。但张帙莳若是知道祉儿是仁儿的亲生子,爱徒及孙,真个收了祉儿,嵘儿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竟是大为踌躇。

    看父皇不决断,素蔻公主泣道:“祉儿体弱,生下来连他父亲的面都没见过,可谓孤弱苦寒,如果再得不到父皇的庇护和疼爱,他真真是一个多余的了。可是,女儿后半辈子的慰藉和指望,竟全在祉儿身上系着了。祉儿这样多灾多难,我怎么办?”

    哭得切哀绞肠。

    赵渊皱着眉峰,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肃着脸对素蔻公主道:“祉儿由绣姑那样的|孚仭侥肝棺沤套牛碜庸撬淙毁跣懿恢炼嗣鹊匠ぶ廖辶辏傺洳怀伲♂啥筒煌耍桓霾簧鳎突嵛<靶悦d阕魑矶哪锴住⑨啥那坠霉茫龅绞虑樾璧梅智迩嶂鼗杭薄8富收獯稳绻肜戳苏培阋澎矶苋茫荒苋盟懒酸啥幕觯 br />

    素蔻公主闻言,噎到那里,大大睁了泪汪汪的眸子,几乎诛心背气、梗死过去!

    她万万没想到父皇会这样理智得叫人害怕的拒绝她!

    那乞丐生的嵘皇孙,膘肥体壮、一个比祉儿两个大,你就急巴巴给他请来了|孚仭侥铩⑸褚胶臀溲裘墒Γ∏着耐馑锒钊醑l形,打出生到现在,你作为外祖父,可曾想过为他自幼请个高超的启蒙师,为他开悟健体,哪怕不再受病痛的折磨也好?!

    如今可有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怎地句句向着嫡孙、而不顾了外孙?!

    合张帙莳眼缘的是东方大哥,祉儿是张帙莳的徒孙,焉有让着高明的师傅给旁人的道理?

    纵然你们个个把心偏向乞丐女的孩子,他未必就能幸运被张帙莳选中做徒儿!

    素蔻公主捂住了心口跌撞了几步,已然咬牙切齿有了计较。

    太子妃手疾眼快扶她了一把:“蔻儿,你没事吧?”

    素蔻公主冷汗津津的,摇摇头:“我只是来回奔波着,有些累罢了。”

    李皇后到底怜惜着女儿,于是道:“那今天就不要回宰相府了。在母后的宫里歇了吧。”

    素蔻公主泫然委屈道:“儿臣想陪母后,但担心祉儿啊。那绣姑因为她丐儿妹妹生嵘儿,这些日寸步不离的守在神珠殿。祉儿从小被绣姑|孚仭窖牛衷谒渌的艹缘闩慈淼姆故沉耍共荒艹沟锥夏獭>退慵浠虺孕┓故常惨妥拍坛裕懦缘孟闾鹂傅摹u庖涣礁鲈滤患鹼孚仭侥铮怀陨弦豢谀蹋煳也徽竦模莸昧嘧啪透ǘ频摹富屎湍负缶驼庖桓鐾馑锒率戮∽诺账锞褪橇耍皇裁纯伤档摹h会啥⒉恍枰切骞茫啥哪盖滋逯屎茫缒晔贝蠓绱罄说亩脊耍柑ス兰蒲垡膊徽r幌拢纸穸簧酸啥怪劣谌渺矶膢孚仭侥锎绮讲焕肼穑克枰藕颍喔父鲅诀卟痪托辛寺穑酷啥淙还笪适业账铮瞧蜇げ还歉龀錾肀耙暗耐馊耍懿荒芪烁鐾馊耍筒还懿还伺税桑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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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皇后唉了一声道:“那丐儿已经诞下了嵘儿,坐月子时就不需绣姑陪伴在侧了。等过了这三四天,母后让那绣姑还回宰相府帮你照顾祉儿去。”

    素蔻公主泪珠如雨道:“她惦念她丐儿妹妹,哪有心思分给祉儿?不如在那丐儿坐月子的期间,女儿带着祉儿入宫养着,让绣姑时而不时过来看看就行了。这样既不勉强绣姑,也让祉儿少受些罪。”

    李皇后道:“早就让你带祉儿来母后这儿,你都不听。这回总算转过了圈儿了。”

    “那是因为儿臣存着私心。想着那绣姑在宫里,我全心全意在宰相府照顾着祉儿,让祉儿认我这个亲生娘,而不是待那绣姑亲。”素蔻公主满眼含泪道:“没想到,试了快两个月,竟是苦了祉儿。”

    太子妃笑道:“蔻儿别伤心了。祉儿的体质,总会有办法改变的。宫里的巫御医,医术顶尖,由他开方子常年调养着,祉儿会慢慢好起来的。关键是,胎里头的不足之症,急不得,要一步一步来。”

    “采娉说得有理。”李皇后温言道。

    素蔻公主心思颇重嗯着,随众沿着曲折回环的陡梯儿出了书院,之后派人往宰相府送信,让带着祉儿入宫来。

    李皇后回到寝宫没多久,柳淑妃领着太子妃过来了。李皇后似是早就等着了,叫素蔻公主去偏房睡了,然后神态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闲闲道:“来了。”

    虽是亲姐妹,礼节不可废。

    柳淑妃、太子妃分别拜毕,李皇后让丫鬟摆了两个锦杌道:“随便坐吧。”

    家长理短说了一会子话,扯到了皇太孙嵘儿的身上。太子妃柳采娉急急道:“姑母,您怎么……”

    柳淑妃扯一下柳采娉,厉声道:“你姑母做甚么,自有她的道理,哪有你质问和理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