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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85部分(1/2)

    。”南宫峙礼道:“其实根本不用与公主商量的,直接无视她的取闹,只要把信儿给绣姑带到就行了。绣姑一定会和太子一起进宫的!”

    丐儿嗯了一声,叹道:“太后薨逝,千头万绪本就烦乱,我可不想让那娘们再闹一通!好不容易清净了些日子,还是把这清净保持下去吧。”

    南宫峙礼温言道:“首次面临产子,你不紧张吗?”

    丐儿白他一眼:“紧张有什么用!你能把孩儿从我肚里取出来不成?”

    南宫峙礼无语,却不甘示弱道:“取是能取出来,但必须是活的。不然足月之婴,想打掉也是万万不能的了。”

    丐儿气呼呼的:“这不就对了。”

    南宫峙礼与她调谴着,驱散了整日卧床的抑郁,丐儿觉得日子勉强还能过活。至于肚子里这孩子,丐儿并不再纠结于他的生父是谁,而只把他作为一个新的生命体来看待。甚至很多时候,丐儿仿佛并无强烈的意识,觉得孩子是赵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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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赵迁出宫去宰相府寻找绣姑之前,先去赵渊那儿请示。获得批准之后,又给素蔻公主说了一声。素蔻公主再不愿意,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这就是默认了。赵迁去了宰相府,与老宰相和梅老夫人商量了一番。因为宫中这些日子较为忙乱,他们决定把祉儿留在宰相府,暂由梅老夫人照看。如果出现什么情况,再立即派人请绣姑不迟。

    绣姑与太子一起入了宫,没去见公主,直接就往神珠殿去了。丐儿与她再次见面,心中踏实下来,笑道:“姐姐若是不来,这孩子生着还真没底气。”

    绣姑刮了刮她的鼻尖,道:“我这不是匆匆赶来了么?”

    又说了一会儿,绣姑悄声问道:“在右边隔房里住的,就是接生婆子?”

    丐儿点头,对绣姑道:“只看外表,还很忠厚和蔼的样子。姐姐什么也不要说,接生那天,一并在我身边守着就是。”

    绣姑自然没有异议。

    后来,赵迁和南宫峙礼都出去了,给姐妹俩腾出足够的空间来述情。说起那苏喜儿和贾语博,丐儿冷笑道:“他们回烟岚城一个多月了吧,不是要证明薛皇后逃出冷宫与凡人结合生下来的我吗?怎么没有动静了?”

    绣姑姐姐听罢,气道:“那种受人指使、没一把硬骨头的人,帮着也真叫人心寒!”

    丐儿道:“其实,当时也未必真的非让贾语博继位不可,因为涉及到前府衙之死、包括我在内的几人中了寒尸粉毒,这些案子都没来得及详明呢。只是梅老夫人写信给东方爷谆谆交代,让他不要查了,说那是他表弟……”

    绣姑唉了一声:“也真是为难东方爷那样的清官了,可惜有这样的母亲,还有那样不争气的表弟。”

    “现在东方爷遁去了,当年的旧案就更无人能查了。再加上梅老夫人撑腰,这贾语博和苏喜儿还有的是时间来蹦跶!”丐儿满腔涌起一股烦气。

    绣姑轻轻抚着丐儿的头发,道:“不要为那些龌龊的坏了心情。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丐儿笑了:“我才不怕贾书生那对夫妇呢!就算他们搭上了大树又能怎样呢,就不信真的能把黑指成白、白变成黑,证明我是薛废后的女儿!别到时候没找着薛后的坟墓,反而自掘了坟墓就好!”

    绣姑听到这儿,小声疑惑道:“你真的与那废后很像吗?”

    丐儿吐吐舌头道:“谁知道呢!反正都说像!”

    “可是……听说那废后是极丑之人,而你……”绣姑上打量下打量,摇摇头认真道:“秀色可餐!哪儿丑了?”

    丐儿不防她说出这样话来,笑得胸口有些发疼道:“我要是秀色可餐,你就是极品的满汉全席了!”

    绣姑一愣,不解道:“什么意思?”

    丐儿哈哈笑道:“就是美到极致、好像菜谱各种丰盛的意思,让人看着就吃得特别饱!”

    绣姑脸颊飞红,啐道:“真是没个正经!”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外面喧哗吵闹,丐儿起身想去看看,绣姑按住了她,劝道:“先听听为何事。小心碰着疯癫之人,把自己伤着了。”

    丐儿的心咯噔一下,深觉自己冒失,捏了一大把汗,重新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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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赵迁怒道:“你又跑来作甚?”

    柳采娉的声音,含着几分得意,不紧不慢响起来,传到丐儿的耳中:“上回……烟岚城的府衙和夫人,回去之后,说找到了薛废后和改嫁的男人所居住的山洞,那里还藏着一副幼女的画像,跟神珠殿的主人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上面题写着年月日、及该女的生辰八字!”

    赵迁倒吸冷气,怒气虽不减,声音却抖了:“本太子不信!父皇知道吗?”

    柳采娉森然笑道:“太子不信?可以去父皇那儿看看啊!画像都送来了!父皇已经火速派人带着画师,去烟岚城查看洞|岤的位置了,到时候就能把胭山那一带的全貌画出来!”

    赵迁久不作声,似是在忖思些什么。

    柳采娉的笑,嘹亮得刺耳,她咯咯道:“太子还不去父皇那儿看看吗?顺便也告诉屋里的那位,让她紧着些肚皮,等真相出来了再生育不迟!不然就算孩子费尽艰辛生下来了,也只有生的命没养的命,还不如省一番功夫!”

    赵迁再听不下去了,对她喝道:“滚!你……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

    “赶臣妾走也行……”柳采娉娇笑着转过身,留下个轻飘摇摆的背影道:“太子还是想想,待会见了父皇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吧!”

    第二八〇章说婚

    柳采娉离去后,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变得沉重起来。赵迁坐了半晌,心下不安,对丐儿道:“你且歇一会儿,我去母后那儿探探口信。”

    丐儿嗯了一声,却是以比在场所有人都镇定的声音道:“去罢。不要急躁……该来的总会来。”

    赵迁走后,南宫峙礼盯着丐儿,目光灼灼如星子那般亮,瞳孔深邃得好似悠远的夜空,他沉沉道:“别怕。”

    丐儿粲然一笑:“她是我救的。以前我不怕她,现在仍不怕她。”

    南宫峙礼眼里满是欣赏,笑得带着几分温存情意。

    绣姑咦了一声,有些探究意味,望了望丐儿和“神医”。

    “怎么了?”丐儿问。“我总觉得……”绣姑并不善于说谎,略带尴尬道:“许是神医侍奉你得久了,有时观你和他之间,似乎有种默契,就跟一家人似的……”

    闻言,丐儿咳了一声,脸色微变,觑着南宫峙礼。

    连绣姑都能感知这份不寻常,那生性多疑的赵迁怎会毫无芥蒂?……或许,是丐儿的怀孕,让赵迁过于激动喜悦了,以至于忽视了这些?那孩子生下来以后呢?

    丐儿并不想对绣姑有什么秘密,但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就呵呵和着稀泥笑道:“你不在,我就只有神医照顾着,时间久了,总有恩义,自然看着比旁人近一些。”

    绣姑不疑有他,注视了南宫峙礼几秒钟,看他颀长的身形很有两三分眼熟,掏空脑筋,也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或许是这一段休息不好,心神恍惚了吧。于是恬然笑道:“也是”,笑着转向南宫峙礼道谢:“神医辛苦了。”

    南宫峙礼十分谦虚知礼,儒雅答道:“能够侍奉这样真性情的主子,也是我的福气。”

    丐儿看他作态作致,差点呸了出来,想他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若说出几段来,绣姑姐姐不冷汗寒毛出满身才怪呢。忍了忍,干笑道:“别说这些了。闭目养神,等待烟岚城的贵客吧。”

    绣姑不再说话,看着丐儿,神色关切,隐带忧伤。

    丐儿心不在焉,一手撑腰,一手抚腹,在绣姑及时的扶助下,挪下床来。

    缓缓向神珠殿门口走去,绣姑没问她要做什么,只徐徐道:“你这样重的身子,除了怀孕的头三月,要多动,这样才利于生养。”

    丐儿看着天际白云,嘴角噙笑道:“还生养呢,这一胎就够受罪了。”

    绣姑摇头,怔然道:“妹妹说什么傻话呢。姐姐命薄,与他只能有这一个孩子……我情愿多要几个呢,他却走得急……”说着,眼圈因戚戚而发红。

    丐儿知她是想起秦延了,料想劝也无义,也就不劝。丐儿心里清楚,相思最无解,东方爷的离去已让她深有体会。忽而念起日夜照看绣姑姐姐、把他们母子当心肝儿一般对待的荆岢,低声叹道:“姐姐拉扯孩子不易,秦延若能看到姐姐有一个可靠的归宿,定会幸福含笑九泉。”

    “我已这般苦,何必再连累他人?”绣姑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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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丐儿不以为然,直言不讳道:“姐姐好生糊涂!如果有那么一个人,看着你的苦,他形同身受,甚至比你更苦呢?更别提,以我对秦延的了解,他对姐姐情深意重,你无人照顾,怕是最让他挂念担心的事了。”

    绣姑不语。

    丐儿唉一声,道:“你和延弟的孩儿,对荆岢很亲吧?”

    绣姑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无奈道:“比在我跟前还要亲。”

    丐儿补充引诱道:“看到他们,你心里是不是想起‘情同父子’这四个字?”

    绣姑情不自禁点头。忽猛地抬头,有几分不自然,讶然望着丐儿道:“你是何意?”

    “荆岢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丐儿只问不答。

    绣姑回想道:“就是孩儿他爹消失之后,也无你的音讯那些日子,宫里有人来查孩子的身份,荆岢他说……会把孩子视如亲生。”

    “后来,他没再说什么?比如,想要个你们自己的孩子?”丐儿期期艾艾问道,那一抹焦急在眼底无可遁形。

    “啊?”绣姑惶恐的摇头:“没有!他怎么可能这样说!他若这样,我……我……就不让他管我和孩子了!”

    “你离了他习惯,可孩儿呢?”丐儿平静道:“况且,你想一想,真让荆岢再也不出现在你身边,你真能习惯吗?”

    绣姑目瞪口呆。

    丐儿道:“你要正视你的内心。你对延弟的感情固然是无法取代的,但他去了,你的生活还要继续,你和荆岢在这么久的相处中,一种亲情已经无法取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成全荆岢的一番苦情痴心呢?”

    绣姑避之不及:“这……如何对得起秦延?也对荆岢不公……以前秦延在时,他俩总有冲突……”

    丐儿差点噎气,反问道:“你这样自苦着,就对得起秦延了?就对荆岢公平了吗?有一种冲突,不能称为冲突,你理解么?”

    绣姑再次顿住:“我……”

    正说着,南宫峙礼走了出来,绣姑不知他是否听去了,窘迫万分。

    丐儿笑道:“我在和姐姐说话呢。”

    南宫峙礼嗯着,细心提醒道:“估计太子还有别的人,一会儿该到了。声音隔湖面传得远,我是叫你们注意些。”

    “谢谢神医。”绣姑的神态自然了许多,对南宫峙礼是衷心的感激。

    丐儿瞥了南宫峙礼一眼,似笑非笑道:“绣姑姐姐的秘密都被你听去了,你还等待什么,还不自我了断,免得泄露风声?”

    绣姑紧张阻拦道:“不可!就算神医不经意听去了什么,那也不能怪他!他是你在这宫里唯一能信的医生了,怎能让他自裁?”

    丐儿哈哈笑道:“姐姐,你不用担心他!他既是神医,他若不想死,即便死了也能再还魂!”

    “说正经的!”绣姑抚着心口道:“还以为你动真格的!吓我一跳!”

    丐儿打趣道:“是你的胆子越来越小,经不住吓了!那个生死宠辱不惊的女庄主,在遭遇了与某某的爱情后,就变得悲天悯人了!”

    绣姑听丐儿当着神医的面这样口无遮拦,手心里紧紧攥着梅花络子,粘粘的都是汗。

    “话没完,我喉咙里憋得慌。”丐儿道:“等我照顾我生了孩子后,人家荆岢也替你照顾了许久的孩子,也该受到些犒赏了!你且问他,若再生一个,他是否愿意?”

    绣姑意会过来,面红赤耳,静如水的目光含羞带怨,嗔了丐儿一眼,声如蚊讷道:“别乱说了,荆岢他……未必就愿意。”

    天生的高手媒人,想促成良缘,还真不用在时间地点上太过费心。丐儿为自己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困境中,几乎把绣姑姐姐劝得开窍而高兴,拉着她的手嬉笑道:“被拒绝算什么?他不愿意,你给我说。”

    “就没个正经!”绣姑一甩手,无名指上一个简约大方、式样精美的纯银戒指,顺着她的纤纤手指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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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害臊了!这戒指,给人做定情信物就挺好。”丐儿一边捡戒指,一边端详。

    待拾起来,看着这枚戒指,微微几分诧异。应该颇有些年头了,银质并不灿白光亮,而有几分泛乌。以绣姑的朴素,穿戴无华也属正常,顶多也就簪一两支水头好的玉钗,把头发利落挽起来,不碍事就行了。像戒指、手镯之类叮当晃荡的,在绣姑看来从来都属于多余之物,所以不怎用它们来点缀。

    丐儿可以认为绣姑改了性子,喜欢上了手饰,但就算戴,也该是款式新颖色泽鲜明的,而不该是这样一枚旧的。

    除非,这戒指于她而言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丐儿想至此,促狭的念头一闪而逝,笑道:“我只顾让你往外送定情物呢!却忘了,这戒指是别人送你的定情物吧?应该是别人的传家宝吧?”

    “你别胡诌!”绣姑伸手来夺。

    丐儿笑着,嘴上越发的不饶人:“如果不是相好的赠与你,这样一枚破戒指,至于奉若珍宝、跟我争得脸红脖子粗吗?”

    绣姑急道:“这是在我父亲生前居住的院子里得来的,纯属偶然。那院子里有一口井,深不见底,一次孩儿不小心摔下去,荆岢忙着救他,不顾安危也跳了下去。哪知井是干枯的,土壤松软干燥异常,他伸手触到了一方匣子,就一起带到了上面。”

    丐儿奇道:“那匣子里是什么好宝贝?”

    “就是这戒指儿。”绣姑疑惑道:“盒子上面刻着‘陈年连理’四个字,我忖着因我娘亲姓李,这应该是我父亲送给母亲的,寓意夫妻携手,结为相好。也许是记忆浅,我从未在家里见过这枚戒指。但既然是陈家的遗物,我就该好好的保存着,毕竟……当年洗劫一空,又历经十几年的天灾人祸,这宅子里几乎没剩什么纪念之物。”

    丐儿见勾起了她的伤怀事,不禁敛了笑容,转移绣姑的情绪道:“井里还有别的什么没有?”

    “当时荆岢只摸到这匣子,就被我叫来人用绳子救起了。后来又派人潜,什么也没掘到。”

    丐儿若有所思道:“或许这枚戒指,真的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呢。”

    丐儿问南宫峙礼道:“神医见多识广,能看出什么名堂吗?”

    南宫峙礼淡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摇头。丐儿却捕捉到他眼里的既疑且异,转瞬即逝。

    绣姑笑丐儿道:“你可真是小题大做。不过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我戴着慰藉思念就是了,神医惯识奇特之物,岂会认得这等不值钱的物事?”

    第二八一章解闷

    任凭绣姑把这戒指说得多么普通无奇,丐儿心里总觉得不寻常。绣姑的父亲当年也是个有为臣子,品貌自是一等一的出挑,就算疏于应酬、清风傲骨,然而府宅里珍藏些价值不菲的墨砚和玉器之类,应是文官们一致的喜好。像这样没留下其他的遗物,偏偏把一枚戒指扔进古井中,其中必有蹊跷。

    “我不是有意勾起姐姐的难过,我只是好奇当年的内幕……你家遇难的时候,有没有预兆?”丐儿道。

    绣姑一时没能意会,愣道:“内幕?预兆?”

    丐儿尽力打通着绣姑的疑惑:“虽是隔得年代久了,我想当年的事,或有什么情状也说不定。以伯父的性子,清雅不流于俗,懂得中庸退守之道,按理来说最不易得罪人。突然天降横祸,姐姐不觉得怪异吗?”

    绣姑顿了片刻,脸色悲苦道:“那有什么办法?再说,过了这么多年,冤也沉了,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