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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81部分(1/2)

    审不出来,所以想要严刑逼供。”

    丐儿紧捂住将要蹦出胸腔的心脏,问赵迁道:“可以带我去慎刑司看看吗?”

    赵迁不可思议看着她:“你去那儿做甚么?你怀着孩儿,那儿血腥太重,又脏得很,无论如何也去不得!”

    “那能不能让鸢妃和刘公公一起到这儿来?”丐儿又问。

    赵迁皱着眉道:“不行,母后说这是后宫里的事!我不方便干涉。”

    丐儿心念飞速地转,该怎么办?她道:“那你让李皇后过来一趟,好么?”

    “我就奇了,你安稳养胎不好吗?管那些事做什么?”赵迁很不能理解道。

    丐儿不好跟他说,急道:“你不让我去就罢了,我自己一路打听着去!”

    赵迁没办法,只好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央求母后过来!”

    赵迁去了。丐儿对南宫峙礼道:“你说这事有转机吗?”

    “说不定已经处理过了呢。你不去找皇后,皇后还会来找你呢!”南宫峙礼轻蔑哼笑道:“那两人……是能吃得住重刑的人吗?”

    丐儿听得心灰忐忑,未过多久,赵迁回来了,对丐儿道:“刘公公被打死了,鸢妃被赐了鸩酒!”

    丐儿还未回过神来,赵迁又道:“他们已经招了,死有余辜。当年薛后在冷宫里,撞破了鸢妃和刘公公的j情,被推到湖水里,谁知没淹死,他们又点了她的房子,把她烧死了……”

    丐儿悚然道:“就这些?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到了慎刑司,哪有挖不出来的秘密?”赵太子道:“招出这些的时候,他们的神智已经不清了。至于再往后面说的那些,全是不经之谈,叫人半信半疑的,反正我是不信!”

    “哪些不经之谈?”丐儿忙问。

    赵迁笑道:“不说也罢。”

    “我辣文听荒诞的故事了,你给我讲!”丐儿纠缠不休。

    赵迁好笑地道:“他们招的基本一致,说把薛后推下池塘,原本都沉底了,忽然又爬出来一个年轻版的薛后,除了额头上大面积的印记消失了,其他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气场和感觉全变了!后来出现了一个很俊俏的黑衣人,把年轻薛后带走了!他们说,那年轻薛后和你好像呢!”

    丐儿冷汗涔涔,强笑道:“那黑衣男子呢?是不是和你好相像?”

    “你真会想。”赵迁道:“黑衣男子,他俩说,有三分像年轻版的神医!”

    丐儿脸色一变,半天,才哈哈大笑道:“还真有趣!我像年轻版的薛后,神医像年老版的黑衣侠客……太滑稽了!这是在跨年龄演传奇吗?”

    赵迁也跟着笑:“是啊。估计最后灵魂出窍、幻象使然,就胡说八道了起来。”

    丐儿问道:“你母后怎么看待这件事?皇上呢?”

    “他们都没说什么。”赵迁道。

    怕的就是没说什么。说了什么,尚能及时预防,做出应对。没说什么,则就不能判断出其是信,还是不信,叫人猜测难定,心生不安。

    正想再说些别的话,赵迁道:“你猜母后说了一句什么?她说初见你那一刻,还以为薛后什么时候出来了个小妹呢!”

    丐儿僵着脸笑道:“有那么像?你可见过薛后吗?”

    赵迁摇头道:“她入冷宫时,我还小,不记得事。长大之后,她已被人们淡忘了,况且我也不能随意去冷宫。”

    “难道没见过她的画像之类的?不是每位皇后都要有一副最逼真的画像传世吗?”丐儿问道。

    “倒是有一幅的,但是听说她脸上的青胎记,把相貌衬得太丑了,后来又被打入冷宫,画像自然不能传了。再后来,那画像被不经意弄丢了。”赵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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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丐儿心里的疑问落地了。这一辈人中,东方爷、赵太子、素蔻公主等,与皇室关系是那么密切,却都不知那薛皇后究竟长啥样儿,然而南宫峙礼为何知道她与薛后极像,还怀疑她是假冒的?想必是为找所谓的霸灭图经,偷走了薛皇后的画像,以免将来胁迫其交出时找错了人吧。

    想到这里,丐儿瞧了南宫峙礼一眼,正好他也在含笑看着她。更心照不宣了。

    赵迁看到二人笑得有些神秘,就问:“笑什么?”

    丐儿道:“我想起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像年轻版的薛后,神医像年老版黑衣侠客,我再看看,对照一番,就忍不住想笑!”

    南宫峙礼眼中也涌出了笑意。

    丐儿忽然问赵迁道:“对了!薛后是为什么原因被打入冷宫的?我猜着她应该是一个软弱和善的人,不会是因为犯了嫉妒、戕害之罪吧?”

    赵迁似陷入了思索,沉吟道:“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啊?”丐儿睁大了眼:“因为你?”

    赵迁道:“从母后怀我始,一直到我两三岁的时候,我总是生些很奇怪的病,后来卦师相看,说是有人与我命格冲撞,需要赐死、或者禁闭在冷宫里终身不出,方能保了我的平安。这个人就是前皇后。果然,听说从薛后住入冷宫后,我就渐发好了起来。”

    说完,悠悠一叹:“说到底,对于那薛后,我是欠着恩情的。从某种角度,我对她怀着莫名的歉疚和感激。”

    丐儿听罢,心思敏锐颤动起来。想起赵迁对自己的一片孽情,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欠债的、终须还”?

    其实,丐儿也知道后宫闱中的那些技俩。不难猜出,不过是李皇后仗着生了儿子,为争后位而耍的小手段。另外,碰着像赵渊那样的男人,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容貌丑陋、连圆房都不曾有过的薛皇后,凭什么去争宠、保地位?

    可怜心机单纯的薛千金,就成了被踩踏的牺牲品。丐儿深深叹了一声。

    赵迁焦急道:“怎么了?你也在为她叹息,对吗?”

    “都成过去了。”丐儿摇摇头,轻轻道一句。

    赵迁安心,朝她深情地笑。

    在一旁听着他俩对话的南宫峙礼,忽然脸色凝重,破天荒假设道:“那位鸢妃和刘公公,说的未必没有可能。”

    丐儿和赵迁,同时为这话愣住:“什么?!”

    南宫峙礼悠悠道来:“试想,那薛后是前薛大将军的女儿,且先不说薛大将军可能给她留下了震世之宝物,只说将军一生对待士兵如亲生子,颇受爱戴,他死之后,他女儿进入了冷宫,一定有许多人甘愿冒生命危险救她出来吧。说不定薛千金早已被救出了冷宫,平淡地生活在某一个角落里,结婚、生儿育女,而冷宫那一个不过是形似的替代品。那薛后终日不出屋,送饭的刘公公巴不得不进屋讨那晦气,想来每次都是把饭碗丢在门口就走了,所以谁也不知薛皇后已被掉了包!至于后来,或者这个替代品淹死了,黑衣侠客携了薛千金的后人来,那j情败露的一对野鸳鸯因惊惶看走了眼,误认为是薛皇后重生了,或者是那替代品会潜水,故意沉下去又浮出水面,最后被侠客带走了……”

    丐儿暴睁双眼,南宫峙礼这是何意?嫌她死得慢吗?!

    赵迁听得深有感触,拍手道:“神医是我所见过的,最善于推理的高人!我这就把此番可能,告诉父皇母后去!”

    丐儿倒吸冷气,指着南宫峙礼说不出话来:“你……你是要启发皇上,让他怀疑我是薛家的后人吗?”

    南宫峙礼笑道:“是又怎样?赵渊纵是怀疑,却无凭无据啊!”

    丐儿想了很久,质问道:“你就是想让各种乱,对吧?”

    南宫峙礼的眼,比外面冰雪都要寒,他毫无感情道:“鸢妃刘公公都死了,皇上若对你丝毫不起疑,那你就太平了,你一太平,宫中就相对太平了。这可不行。”

    “你这样弄是非,就不怕赵渊怀疑到你头上,说你居心叵测吗?”

    南宫峙礼闲闲笑道:“放心。如此缜密推理,太子岂会放着功勋不要?”

    “你是说,太子不会提起你,只直接当做自己的猜想,对皇上讲出来?以得到皇上的嘉许?”丐儿惊问。

    南宫峙礼点头道:“为了你这个胎儿顺利产下来,他最近肯定会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因为他父皇对他欢喜了,认可你这个儿媳的可能性就大些。”

    第二六七章血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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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赵迁听了南宫峙礼一番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就兴冲冲去找父皇、母后,如是这般,把“神医”的原话转述出来。知子莫若母,李皇后脸色一变道:“这些话,你从哪儿听来的?”

    赵迁不提其他,只道:“不过是儿臣的忖度罢了。”

    赵渊嗯一声,点头道:“不管怎样,这些考虑甚是周详。值得嘉奖。”

    赵迁笑着,问:“那父皇准备怎么做,把这个案子结个尾?”

    赵渊忽然情绪激动,拍桌子道:“那就查个翻天覆地!查薛家女是不是真的被救出,然后嫁人生儿育女了!”

    “如何查起?”赵迁道:“鸢妃、刘公公都死了。”

    “不要再提那两个贱人!就算他们活着,除了指鹿为马、信口雌黄、妖言惑众,还能说出些什么来不成?”赵渊怒道。

    太子急忙点头:“是啊……”

    “皇后,你怎么看?”赵渊眼神锐利,看向李氏。

    李皇后整衣敛容道:“臣妾总觉得,这世上有一种血缘相。”

    “血缘相?”赵渊颇感兴趣道:“皇后倒说说,这血缘相是怎么个判断方法?”

    “所谓血缘相……就是,一个人如果是另一个人的后代,不仅长相、体貌有相似的地方,甚至就连性情、走路姿势、眉目神韵,都能依稀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赵渊道:“皇后是极细致入微的一个人,往往能从感性出发,以理性印证结束,朕最信得过了。”

    李皇后掩不住喜色,温柔道:“臣妾惶恐。”

    赵渊道:“这事如果交给你办,你会怎么推测?毕竟陈年老案、无头无序,供词又乱七八糟的,不能让人信服三分。”

    李皇后道:“那就从血缘相找起吧。”

    “拥有薛家血缘相的,皇后还见过第二个不成?也就是迁儿金屋藏娇的那个吧?”赵渊缓缓道。

    “父皇、母后何意?”赵迁紧张道:“你们说丐儿吗?她是孤儿,无父无母,怎么可能是薛家的后人?她若与薛家有关系,肯定早就告诉儿臣了!”

    “那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不明自己的身世,二是她有意对你隐瞒了身世。”李皇后道。

    赵迁摇头,笃定道:“不可能!这么重大的事儿,丐儿不会隐瞒我的!”

    “那就是第一种可能了。”李皇后轻轻一笑道:“她既然不明,咱就让她自明吧。”

    “皇后你说,如果她果然与薛家有关系,那会是什么关系呢?”赵渊状似不经意问道。

    李皇后忖思了片刻,直言道:“臣妾姑且认为她和前薛皇后,是女儿和母亲的关系。”

    “怎么可能?不可能!”太子的呼吸有些局促。

    赵渊面色平和道:“依你之意,薛氏女被人掉了包,从冷宫里逃出,后来嫁了人生了个女儿?那她为何把女儿抛弃了?”

    李皇后听到“把女儿抛弃”这五个字,似是勾起了什么陈年往事,眉心急剧一跳,面色苍白伤感,然后缓慢平稳了下来,答道:“有三种可能。一是女儿调皮,自幼走失;二是薛家女婚后不久就逝了,女儿被夫家遗弃了;第三就是,薛家女看这个女儿与自己相似度太高了,将来难免成为平静生活的隐患,不如及早脱手,让她自生自灭便罢。”

    皇上沉吟许久,有些许忿怒道:“果真如你所猜,薛氏女也太胆大了。她不知道,凡是入了后宫,就好比被贴上了御用标签!哪怕只是朕名义上的女人,哪怕被打入冷宫赐死了,也不能再委身凡夫俗子了吗?”

    李皇后垂首道:“皇上息怒。不过是臣妾的愚见,未必当真,还请皇上指点。”

    赵渊呼出一口气,仰面朝殿顶,望着龙凤祥云图案的柱子道:“皇后将如何去证实那丐儿的身份?”

    李皇后道:“旁敲侧击,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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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赵迁听这话中有话,紧张的额头都在冒汗了。

    赵渊道:“你不会想对她用刑吧?她如今可是有孕身!”

    赵迁挥着双手,急道:“万万不可!”

    李皇后道:“如果她是薛家后人,皇上会允许她把胎儿生下来?”

    赵渊的拳头握紧了:“必须不允!”

    赵迁道:“不行!不要说目前丐儿的身份不明,就算她是薛废后与别人的女儿,儿臣也不能看着她受刑!她和孩子若有不测,儿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赵渊看着太子,很久才道:“迁儿,朕知道你一时放不下……但是祖先的大好基业,也不能被毁了!”

    “她不可能毁赵家基业的!她那样的聪明,会辅佐儿臣的!”赵迁跪下来,目光炯炯道:“父皇的大好基业,不正是薛家金戈铁马、战功赫赫打下来的吗?就算丐儿与薛家有什么渊源,她也是赵家的庇护者!”

    “迁儿!”赵渊气得浑身直颤:“岂容你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语?你再浑说,父皇就把你禁足!”

    赵迁忍气,不敢再言语了。若被禁足,他还如何去看丐儿?如何保护他们母子?

    “如果,你们查不出丐儿与薛家有任何关联呢?”赵迁问出一句。

    “那朕无话可说!允她把孩子生下来!”赵渊道。

    赵迁转向李皇后,斩钉截铁道:“希望母后,在查丐儿身份的时候,不要用任何的私刑!她是孕妇,吃不消,如果因为滥用私刑导致胎儿出现什么问题,这可是祸害皇嗣!”

    李皇后的脸色瞬间雪白,抖着音道:“迁儿!你怎这般与母后说话!”

    “既然都到这地步了,不妨明说!”赵迁一语决绝掷出道:“如果不能确定丐儿身份的前提下,就滥用私刑导致恶果的发生,儿臣只能说……这可能会是大孤竹王朝唯一的血脉了!”

    赵渊、李皇后双双震住了,怒不可遏的同时,还有着几分恐慌和痛心疾首。

    赵迁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了殿门。

    李皇后看着儿子的背影,泪落下来,咬着唇道:“不肖儿啊!皇上,该怎么办!”

    赵渊低低道:“不要用刑。”

    “那如果在她即将生产前,依旧查不出任何结果呢?”

    “朕岁数也大了,现下子嗣单薄,宁可错生,也不能因错杀而留遗憾,辜负天恩。”赵渊道:“若查不出,就让她生下来,以后时日漫长,有的是查出的机会!如果不是祸胎,朕就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强求迁儿,就当是为赵家开枝散叶了;若查出果真是祸胎……置一个小儿于死地的方法多得很……”

    “若娉儿在此期间产下子嗣就好了……”李皇后踟蹰半晌,神色忧虑,吞吞吐吐道:“万一,迁儿命中果然只有这一个儿子呢……”

    “所以,更不可轻易下定论,一定要查实了!”赵渊重重交待道。

    李皇后道:“臣妾明白了。”

    第二六八章悍妇的母性

    赵迁来到书院,犹自情绪起伏,丐儿笑道:“怎么啦?”

    “母后他们太多心了!竟然怀疑你是前薛皇后的女儿!”赵迁捶了一下桌子,有些垂头丧气,坐在榻上。

    “最后是怎么说的?”丐儿早料到了这个结果,并不很吃惊道。

    “我听不下去,和他们争执了几句,就跑回来了!”赵迁说罢,凝重对丐儿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母子的!”

    丐儿温颜朝他笑了一笑,算是对他英雄气概的一种褒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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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了约有盏茶功夫,赵迁忽然抬头,目光里藏了几分晦暗难辨,问丐儿道:“我想你亲口告诉我,你确实与薛家无关,对吗?”

    “看来太子还是怀疑我的。”丐儿苦笑道:“这件事,还真是一块试金石啊。”

    “你不要这样说。我只是担心有什么疏忽的话,咱们的孩儿就会受委屈。”赵迁忙澄清道。

    这说的委婉好听了一些。丐儿心里冷笑,道了一句:“我只能说,我对我的身世一无所知。如果真是薛家千金的后人,那也是逃不脱的命。”

    赵迁听她说得铿锵而悲伤,搂了她道:“不怕。我是真命太子,会帮你改命的。”

    丐儿道:“多谢太子。那我就有福了。”

    赵迁看着她,眼神灼灼而期待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