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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尔泰很郁闷。『bmwen
简直是非常的郁闷..
在前天几天时,得知麾下哨探获悉了李元庆的位置,莽古尔泰还非常兴奋,恨不得即刻冲杀入明军阵中,取了李元庆的狗头..
但~~~,当他的大军就快要李元庆身前、见到李元庆的帅旗之时,莽古尔泰却忽然冷静下来……
按照此时这般事态,他若是直接冲上去,万一~,万一要是中了李元庆的埋伏该~,那该怎么办……
要知道,他莽古尔泰,这些年来,可是没少在李元庆的面前吃苦头啊。
依照李元庆的秉性,依照李元庆的歹毒,他又怎的可能会束手就擒?
为了区区一个不值钱的小舅子,这般兴师动众,还冒着得罪皇太极的风险,去跟李元庆火拼……
这..这值得么……
尤其是此时,莽古尔泰正蓝旗本部,只有区区九个牛录,尚不足五千人的兵力..
他~~,他实在是没有底气啊。
此时,莽古尔泰的正蓝旗主力,在哨子河口海岸以北、五十里外的一片平坦荒地上,扎下营来。
就在正蓝旗营地四周,像是苍蝇一般烦人的数股明军哨探,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
正蓝旗的主子们、大爷们,包括莽古尔泰在内,虽然对这些明军哨探非常厌烦,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在地上,但仿似就像是心有默契一般,明军哨探只要不乱来,不率先对后金军营地和哨探发动攻击,那后金军方面,也绝不会乱来。
否则,万一把这些卑贱的明狗子惹恼了、把李元庆的主力吸引过来,那该怎么办……
大帐内。
莽古尔泰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旁边,屯布禄,冷僧机,爱巴礼等五六个心腹,小心随侍一旁。
来时,大家的确是气势汹汹,同仇敌忾,恨不得即刻手刃了李元庆……
但此时,一旦冷静下来,大家忽然发现,这事情~~,可远远不能这般思虑啊……
“爷。奴才敬您一杯。”
帐内气氛压抑的可怕,屯布禄小心端起一杯酒,也不敢多说话,恭敬对莽古尔泰示意。
莽古尔泰倒满了一杯酒,一口干掉,却忍不住狠狠的将酒杯摔在了地上,阴冷的啐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年,旗内的收成本就不是太好,李元庆这狗杂碎耗得起,咱们可是耗不起啊!”
屯布禄心道,‘大汗都已经定下了收缩防御的策略,要好好休养生息,避着李元庆还避不得呢。您却是为了区区一个不值钱的小舅子,大动刀兵……现在,到说起耗不起来了……’
但屯布禄可绝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后金此时虽是王朝,但在八旗内,却还是彻头彻尾的奴隶制。
尤其是莽古尔泰这种大贝勒,天命汗老奴的血脉,对旗内的一切,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
谁敢挑衅本就暴躁的莽古尔泰的权威,那,那不是不想活了么..
这时,一向以智计著称的爱巴礼小心道:“爷,其实这件事,未必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
“嗯?”
莽古尔泰像是豹子一般看向了爱巴礼:“你这狗奴才,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何须遮遮掩掩?”
“呃?喳。”
爱巴礼不敢再托大,忙小心道:“爷,咱们此行的本意,是为了救回拜音阿图少爷。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跟李元庆这块硬骨头拼个你死我活啊。而且,爷,这么多年下来,您对李元庆的性子,还不了解么……”
“你,你是说……”
莽古尔泰这时已经摸到了爱巴礼话里的一些核心,眉头忍不住紧紧皱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爱巴礼。
一旁,屯布禄已经明了,莽古尔泰这是动心了啊。
狗日的爱巴礼,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啊。这事儿,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依照李元庆的秉性,两边人坐下来谈一谈,倒真的不是没有可能啊……
爱巴礼此时已经抓住了话语的主动权,忙小心道:“爷,此次,咱们虽是吃了亏,但并非不能接受。拜音阿图少爷的确有罪,但却罪不至死啊。毕竟,李元庆的威势实在太猛,火器威力又实在太大,怕~~,怕是他这样打盛京,盛京怕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啊……”
…………
莽古尔泰就在哨子河口北面五十里外,牢牢的扎下营来,哨探只敢向东西两面延伸,保证两翼的安全,却绝不敢将哨探密布向南面,与明军发生正面冲突。
这让李元庆、陈忠和一众明军将官们也都有些无语。
本来,正准备大干一场、好好宰莽古尔泰一点血呢,谁知道,这厮居然认怂了……
不过,此时明军虽然掌控了战事的主动权,也拥有不少战马,但兵力毕竟太少,鹿岛方面,尚可喜两兄弟虽然带了两千多人过来助阵,但多半都是水手,陆战他们并不在行。
这也就注定了,明军不可能去冲莽古尔泰的阵。
但李元庆却并不着急。
此次,李元庆之所以率军出征,本意,就是磨练队伍,增强军校将官们的实际作战经验,以及大局观,天文、地理等各方面的基础常识。
作战,反倒并不是第一要务了。
毕竟,随便损伤哪怕是一个将官,都足够让李元庆肉疼了。
加之明军已经有两场大捷、近千颗鞑子首级在手,对各方面,也都有了交代,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进可攻,退可守。
现在,要难受,那应该是莽古尔泰了。
此时,随着京里的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