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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背将石原砸晕,又让军医给石原下身的伤口处怼上了些金疮药止血,防止这杂碎失血过多嗝屁了。『bmwen
孔有德这才大步来到了门外。
此时,段喜亮正在一旁的台阶上,叼着一根雪茄等着他。
孔有德用力掐了掐印堂,用力睁了睁眼睛,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心神已经恢复了平静。
快步上前对段喜亮笑道:“老段,等急了吧?”
段喜亮一笑,掏出雪茄盒,递给孔有德一颗,笑道:“解气了没?”
孔有德在一旁儿郎的火把上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笑道:“以前我倒是真挺恨他,但现在,他连条死狗都不如。还是将军那句话说得好啊,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段喜亮笑着在孔有德的肩头上砸了一拳,“老孔,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走,咱们先去办正事儿。待会儿,一起喝几杯。”
孔有德用力点了点头,“老段,好话我就不多说了。等回岛上,我摆二十个菜的大宴请你。”
段喜亮不由哈哈大笑:“老孔,你个狗日的,老子就等你这句话呢!”
两人相识一眼,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不多时,两人并肩来到了官厅隔壁的一间大院儿里。
这里是连山关麾下文吏官员们平日里办公休息的地方。
此时,连山关内近千号真奴、披甲人、蒙古鞑子,都被关押在此处。
他们都被令脱去了铠甲,放下了武器,只穿着单衣,抱头蹲在地上。
周围,二百多明军儿郎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看到段喜亮和孔有德过来,一个明军千总军官,快步迎上来,恭敬对两人行礼,“段爷,孔爷,都收拾利索了。”
孔有德用力吸了一口雪茄,重重拍了拍这明军把总的肩膀:“连福,辛苦你了。”
这叫连福的军官嘿嘿一笑,“能为将军、能为两位爷效力,是连福的荣幸。”
段喜亮一笑,“别墨迹了,咱们开始吧。”
孔有德也一笑:“连福,看你的了!”
连福对两人恭敬一抱拳,大步走到前面的台阶上,聚足了中气,对着底下一众鞑子大呼道:“你们这些狗鞑子,按道理,爷爷们该活剐了你们!不过,我家将军有好生之德,知道你们也是被后金奴酋蒙骗,便给你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都他娘的给老子听好了!愿意投降我大明的,都给老子站到东面,老子保你们家人无忧。若是不愿意投降……嘿嘿,那也别怪老子没有提醒你们,明年的今日,那就是你们的忌日!”
底下鞑子登时一阵骚动。
但此时,谁也不是傻子啊。
若在此时再讲究气节,那老婆、孩子,可都要跟着陪葬了啊。
片刻间,一众鞑子们纷纷涌向东面。
很快,西面便空了下来。
就算有几十个真奴还想坚持着,但一看这般情势,也纷纷跟着大流,涌向东面。
不多时,西边宽敞的空地上,便一个人毛也看不到了。
连福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冷冽的笑意,毫不留情的奚落道:“老子还以为,你们什么劳什子的女真勇士,能有几个有卵子的!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帮废物!”
底下鞑子又是一阵骚动,但形势比人强啊,谁又敢在这时候冒头找死?
连福早已经是胸有成竹,冷笑道:“你们虽然没卵子,但现在,老子就喜欢没卵子的。很好!今晚,所有人都有饭吃!来人,把肉汤端过来!”
“是!”
片刻,几十个明军、火兵,押着几十个汉军旗奴隶,将一口口翻滚着滚滚肉香的大锅,端到了这边。
连福继续大呼道:“你们虽是投降了,但老子不知道你们心到底诚不诚!所以,今天晚上,每人只有一碗肉汤。倘若你们表现的合格,明日,每人再加一张烙饼!现在,依次分发。”
这般阴冷潮湿的天气,莫说是一碗肉汤了,怕就算是一碗热水,都能让人抢破头啊。
这些狗鞑子哪敢怠慢?纷纷聚成队列,乖乖的到火兵这边领肉汤喝。
连福亲自在这边盯着,保证不出现差错。
一旁,孔有德对段喜亮笑道:“老段,连福是个好苗子啊。跟着张攀将军,感觉有些可惜啊。”
连福名叫张连福,是镇江本地人。
早在天启元年时,他便已经加入了东江部,这些年来,一直跟随在张攀麾下,算是张攀的心腹,但离真正的心腹,还稍稍差这么一点儿。
原本,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副千户,不算勇武,看似也没有啥子突出的特长,平庸至极。
但后来,随着在军校内的学习生活,众人这才知道了连福的一个特长-----连福很会杀鸡。
他的祖上,专门为镇江城内的豪绅、百姓们杀鸡,以此为生。
杀鸡看似很简单,谁都会,一刀切掉脖子就是,但实际上,越是简单的东西,却越有技术含量。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想把一只鸡杀好,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