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终究抵不住强烈的心理刺激,痛快又婉转地叫了一声:“啊——”
坐在客厅刚给妻子打完越洋电话的谭循手一抖,一脸惊悚地抬头看向楼上。
贺律把身下的人伺候得魂飞天外,起身托起他的臀,准备跟他再来一次亲密的负距离接触,刚摆好姿势准备进入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畜生!”
床上的两人被这一声怒吼惊得差点魂飞魄散,谭律迅速拉过被子将两人下半身裹起来,僵硬着脸看向站在门口面如包公的谭循:“大哥……”
谭洲坐起身捂脸悲痛:完蛋!之前进来的时候迫不及待抱着二哥亲,忘记关门落锁了!
谭循顶着一脑袋熊熊怒火大步冲进来,伸手指着谭律点了好几次,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看你做的混账事!还不给我下来!”
谭律没有下来,只是略微调整了姿势,态度坚定地将谭洲揽在怀里:“大哥,你听我解……”
“我还当你稳重靠谱,以为你做事有分寸,早知道你这么混账我就不出国了,就该待在家里看着你!这是你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你对得起小洲对得起叔叔阿姨吗?!”
“不是,你误会了……”
“你刚刚在车上说什么?有喜欢的人了,一心一意要跟人家过一辈子?这就是你的一心一意?你对得起人家姑娘吗?谁瞎了狗眼要跟你这样的渣男过一辈子?!”
谭洲迅速捂住自己瞎了的的狗眼:“大哥,你先听二哥说……”
“小洲,你别怕,大哥不怪你,你年轻不懂事,被他骗了或是被他逼迫我都能理解,但他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是非不分,真是不可饶恕!”
谭洲抬起脸,看向二哥的目光充满同情。
谭律一个头两个大:“大哥,你先让我把衣服穿起来,我下楼跟你说。”
谭循愣了一下,随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谭律抱着谭洲亲了亲:“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谭洲:”我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咱俩有没有被吓萎。”
谭律:“……”
谭洲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抬起脸在他唇上亲了亲:“我跟你一起下去。”
半个小时之后,楼下客厅沟通完毕的兄弟三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最后谭循打破沉默,一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没有要棒打鸳鸯的意思……”
谭律谭洲同时松了口气。
谭循不自在地站起身,两只手不知道摆哪里才好,只能互相搓了搓:“要不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你们上楼继续?”
谭律:“……”
谭洲:“……”
谭循虽说常年待在国外,接受到一些开放文化的浸染,可骨子里还是个本土老学究,一下子完全接受家里多了两个基佬的事实还是有点艰难,他本人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对谭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唯独对谭洲愧疚得不得了,好像是自己没管教好亲弟弟,把养弟给祸害了一样。
谭洲好歹也是当了几十年皇后的人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想法,忙走过去按着他坐下,认真道:“大哥,你别多想,其实是我先喜欢二哥的,喜欢得不得了,没有人逼我,也没人诱导我。你想想嘛,二哥这么优秀,我不喜欢他不是眼瞎吗?当然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谭循:“……”
“我是真心要跟二哥过一辈子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穿越到古代给二哥生猴子,不,生孩子,这种事还是不说了,太刺激,大哥估计接受不了。
谭循叹口气:“你们两情相悦,我担心再多都是多余。”
“没没没,一点都不多余,你是我在世上除了二哥之外唯一的亲人了,你多担心担心我,我才高兴。”谭洲连忙狗腿地给他倒了杯茶。
谭循笑了一下,客厅里尴尬的气氛渐渐消散。
谭洲在心里欢呼:“欧耶!搞定!”
谭循喝了几口茶就匆匆回了自己卧室,也不知道是不想在这儿当灯泡碍眼,还是嫌弃这两人互相维护的黏糊样子闪瞎人眼,给他们留了句“好好相处”作为忠告,算是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这会儿天光已经大亮,谭律牵着谭洲去了露台。
沐浴在晨曦下,两人同时吸了口现代特色的新鲜空气,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美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谭律揽着谭洲的肩,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早饭想吃什么?”
谭洲弯着嘴角摸了摸脸颊,眼中盛满细碎的晨光:“跟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好。”
谭律对他的甜言蜜语非常受用,神色宠溺:”那就清粥、小笼包?”
“我突然有点想吃kfc的汉堡。”
“……你刚刚才说,吃什么都好。”
谭洲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几十年没吃kfc了,我就是想吃一顿古代没有的,庆祝回归。”
谭律立马投降:“好,听你的。”
果然甜言蜜语这种东西对老夫老夫来说都是不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