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淡淡地道。
钟离睿脸色更加难看,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秀竟然还考虑新政,简直让他不知该怎样说,似乎文不对题。
当然,王秀心中还有考虑,他并没有完全寄托赵炅,却知道自己胜算很大,朱琏绝对会有所动静,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撺掇自家天下,那也太不像话了。
他稍加沉吟,笑眯眯地道:“好了,先不争论了,也不差一两天,还得和张紫马说理去,每个罚铜二十斤,不知行不行,呵呵。”
“大人,孰轻孰重,还请自断。”钟离睿有些急了,为了卫士的性命,竟然放着大事不谋划,他岂能不忧心。
“放心,我自有谋划,你先歇息。”王秀起身挥了挥袖子,笑眯眯地道:“对了,你也该谋划下,潞王也该就国了。”
钟离睿眼前一亮,旋即黯淡下来,沉声道:“潞王就国是应该,却并非好时机,只能那些君子偃旗息鼓才行。”
王秀知道钟离睿会意错了,他是按照正常路子,让王家温和地取代赵家,给予赵家子弟分封藩国,有了赵训的例子,赵构两个儿子也能顺水推舟,能否守住国就看个人造化了。
钟离睿也是好心,当此群臣疑虑之际,让近支藩王远赴海外就国,哪怕是曾经得到朝野支持,也会被人拿来说事。
“不用担心,快要见分晓了。”
钟离睿见王秀肯定的态度,却也不好再说别的,只能黯然退下,却是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
王秀看着钟离睿离去的背影,目光尤其的复杂。
行在依旧是气氛诡异,封元秘密来到周文家中,相约还有李长昇、张过、李子昂三人。
他没有任何磨叽,开门见山地道:“朝野对先生大为不利,那些所谓君子行径可恨,大哥和五哥、九哥他们来了密信,同意危难时拨乱反正,就等先生一声令下。”
李子昂心下颇为忐忑,他和张过是同年进士,在同门星光璀璨映射下,他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履历也平淡无奇。
不是在殿前司就是在枢密都参军司,只是参加过前期几场防御战,几乎没有可以炫耀的地方。
不过,他刚刚担任的职事非同小可,可以说是行在举足轻重,去年正任皇城使,掌握新编五营皇城司军,等于控制皇城五门关防。
周文懒散地笑了,淡淡地道:“四哥,你说该怎么办?”
封元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目光转向李长昇。
“似乎不到时候?”李长昇也是牙疼不已,态度相当玩味,封元作为实际的领袖人物,他又何尝不是,自从正任侍卫水军副都指挥,坐镇行在衙门以来,就形成他和封元的双领袖,自己不表态实在不行。
周文翻个白眼,切牙笑道:“三哥,什么是到时候?你可是掌握城外侍卫水军,万一那群人闹腾,内外隔绝全靠你,可不能兄弟们没底气。”
“就算山长做了江山,那又能怎样?”张过语不惊人死不休,让众人皆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