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柱子上,顿时血流成柱嗝屁了,事情玩大了,商水县不敢擅专,人命,却因干系到宣抚司卫士,同时报给王秀和张九成。
王秀自然是袒护卫士,这些都是历经沙场的壮士,又是泼皮闹事讹人,就算是失手打死也不为过,怎能让有功之人抵命,这也太对不起浴血奋战的将士了。
问题就来了,张九成却不那么认为,断定杀人就得抵命,这是朝廷的法度,决不能因为战功而抵消。要是立功的将士都横行霸道,杀人也不需要偿命,天下岂不谁乱了套,为此来到了商水找王秀理论,必然要公正执法。
就在扯皮中,钟离睿风尘仆仆到了商水,眼看王秀兴致勃勃为卫士开罪,竟然和张九成磨蹭起来,当真是哭笑不得,大人你可是堂堂的宰相啊!
“大人,张子韶是老臣,还是不宜和他抵触,卫士既然杀人,那就依法处置。”他只能劝解王秀。
“不行,我的那些卫士抛头颅洒热血,竟然被泼皮无奈欺凌,他上门并非故意杀人,怎能被斩杀抵命?”王秀坚决不同同意,态度是相当的强硬。
“张九成就是公报私仇,被易之一脚踢出行在,拿住了把柄想让我难堪,我看他是打错了算盘。”
钟离睿不免有几分为难,张九成公报私仇他又何尝不知,只是人家真的说的有道理,只得苦口婆心地道:“大人,行在的那些人,眼巴巴盯着大人过失,岂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他们敢,这些都是有功家国的人,有胆量问问十万将士可答应。”王秀不屑一顾地道,要真是闹腾起来,恐怕禁军将士都会沸腾,他压根就不用借势。
钟离睿没有惊讶,反倒是面露喜色,瞪大眼睛道:“大人,禁军自然拥护大人。”
“嗯。”王秀疑惑地看了眼钟离睿,目光有几分戒备。
“大人,如今大战过去,北方强虏被解决,正所谓马放南山刀枪入库,那些所谓君子图穷匕见,还要做好万全准备,断不可有轻率心思。”钟离睿谨慎地试探王秀。
王秀心念一动,明白钟离睿所想,暗叹其依然不死心,定要鼓动他黄袍加身,真是让他伤透脑筋。
如果,文德殿上位者是别人,不是他的血脉传人,恐怕他也会有所动,也就顺水推舟勉强被黄袍加身。可惜支持他和防范他的人都错了,他没有半点谋取天下的心思,因为天下本就是他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夺取。
怎样才能打消钟离睿心思,这可是人中豪杰,他不想用过激的手段,失去了这个未来的宰相,沉吟片刻道:“我倒是忘了,十四娘还等着出嫁,夏子玉好福气,竟然娶到我家的姐,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德。”
钟离睿嘴角一抽,王秀压根不接他的话茬,只能顺着道:“夏子玉甲科二名,也算是当今名流。”
“十四娘的终身大事,我不能不去。”王秀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