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们的层次,已经不能用忠奸所不能形容,应该说是代表了某个集团,乃至某个阶层的利益,所做的决定有人看祸国殃民,有人却看是功在千古。天籁.⒉
有时候做事情要维护阶层的利益,不然很可能导致离心离德,哪怕你拥有再大的权力,也会因为根基不稳而倒塌。就像前朝历代名臣的变法,有的被骂的狗血淋漓,主动推行的往往是上位的反对派,似乎有些可笑,却是存在的现实。
他所代表的集团和阶层,无论是大方向还是利益,都和王秀的相重叠,只是在君权上有所分歧,还并非王秀已然展示谋朝篡位的野心,多半都是下面的人疑神疑鬼。
关键是他现在觉得,并不到公然撕破脸的程度,毕竟王秀没有公然夺取权力,在北方做事也非常公允,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偏不倚的坦荡行为,让人怎么也无理由作对。
暂时留在商水也不为过,人生顶峰不衣锦还乡,那也太清高了,往往这种无欲无求的人才最可怕,王秀有虚荣心,却恰恰表明其并无人主大志向,应该说是功成名就,再也没有别的心思可言。
“王文实大才,当年建策总理南海事务,设置银行,我也是受益匪浅。”赵鼎不能不承认他受过恩惠,当他前途渺茫之际,王秀给了他出路和机会,却不能让他在大义上偏颇,坚定了心思又道:“只是,家国大义,天子正统,决不能维系个人身上,哪怕是有负文实,我也必须要去做。”
李纲看了眼赵鼎,其他人倒是两说,平心而论两府执政,针对王秀这公大于私,考虑良久才说道:“王文实如日中天,恐怕你们非对手,我看还是暂观其行。”
“我知道,却要试试,至少让他接受郡王归隐。”赵鼎坚定不移地道。
“尽量为之,断不可酿成动荡。”既然赵鼎划出了界限,李纲终于下定决心支持,却又不愿朝野动荡,多少做了保留。
赵鼎却很满意,有了李纲的支持,李光自然能拉拢过来,三位两府执政足以对抗王秀,他对此充满了信心。
却说,赵炅心情相当的沉重,回到了福宁殿闷闷不乐,张泉算是明白人,青君也及时给他提了醒,果断地是老神常在,绝不开口惹事。
“张大官,你也是当年的老人,知道娘娘和王公事?”赵炅左右烦闷不堪,忍不住开口询问。
张泉信心下忐忑,暗叹该来的总算来了,王秀和朱琏的往事,岂是他能议论的,只能硬着头皮道:“你们退下。”待左右宫人退出去,只剩下他和赵炅,才低声道:“娘娘不是给官家说了,奴臣又有何所说。”
“当年,是你破围而出南下,王公是何态度?”赵炅慢悠悠地道,有些事情他必须搞明白。
张泉心情尤为复杂,稍稍地下头道“奴臣奉娘娘之命南下,却在陈州遇到王相公大军,当时刚刚编练完毕,正在准备北上,奴臣给了娘娘懿旨,王相公克日启程。”
他用了个心思,刚刚编练完毕,说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