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谁射箭矢,正射中他的前胸,尽管甲胃精良,毕竟距离太近,就算硬弓的力道也非常强劲,箭矢穿透了甲胃铁叶,直直地深入身体内。
他感到整个身子麻木,这一箭是伤到了他的心肺,手上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最后一击变的绵绵无力。
秦敏当然不会放弃大好机会,眼前是位年逾六旬的老人,却是自已的劲敌,绝不能有半点怜悯的手软。
杀了对方,才是对自己的交代,也是对敌人的尊重。
当合鲁索手段稍缓,两马交错而过时,秦敏反手一记回马刀,厚重锋利寒光闪过,一颗人头和飞射的铁兜抛到了半空,随飞溅出一道诡异的血道。
当血肉模糊的头颅,重重地滚落尘埃,那双死不眼目的眼睛怒张,仿佛在诉说着自已的不甘。
周围的合扎看呆了,一时间忘记了战斗,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无头尸体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女真著名的大将,竟然血溅沙场。
“合鲁索死了。”秦敏高举长刀,策马怒吼,硬着那些合扎杀去,所过之处望者披靡。
那些宋军骑兵也是纷纷欢呼,有一人用枪尖挑起了合鲁索的人头,驰骋着大声高呼。
合鲁索阵亡的消息不断传出,一波又一波,开始并无人相信,附近战斗的马军各部越感觉不对,那些本应跟随主帅的合扎,正在四处奔逃。
按照金军军规,主帅战死合扎全部处死,所以那些合扎上战场无不拼命,少有逃走的事情生。
有经验的人都能现,这群合扎不是夺路奔逃,还是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再去看也没有了帅旗,要是不明白生何事,那才是真正的傻瓜。
随着宋军喊话不断传来,从内到外金军人心逐渐换散,一时间大部分部队纷纷丧失了进攻的锐气。双方平衡的局面彻底扭转,中线战场的主动权彻底易手,金军在这个战场已毫无希望了。
“传令,不要恋战,穿过去,截断他们前后队。”秦敏不愧是使臣出身,深蕴时间就是一切,宋军出战兵马万人,已经逐渐在战场展开,要是再追杀金军,恐怕就不好收拢队形了,他要的是切断其主力和签军联系,并非是绞杀溃兵。
徐中、成闵乃至王贵都看到了机会,都参军李道兴奋地道:“骁骑军一战定乾坤,虏人左翼完了。”
王贵心下羞愧,却并非小鸡肚肠之人,还是选择了正确的抉择,沉声道:“常宁军对其后军进攻,擒戎军团结骁骑军,必然要摧毁其左翼。”
宋军整个右翼行动起来,王秀也看到了机会,折是一场极的穿插战,只要骁骑军成功,整个战役就定格了,他在稍加犹豫之后断然道:“龙骑军和第七旅镇,不要计较伤亡,给我向东北挺进,尽量和骁骑军会师。”
“大人,十一行营那里?”虞允文及时提醒一句。
“让他们严阵以待。”王秀毫不犹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