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痛而晕厥的我,原本应该彻底丧失意识,但不知是不是斯坦森这孙子故意施为,倒地之后我虽然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自身触觉却依旧敏锐,这对我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好消息,昏迷休克,是人体在遭遇剧烈痛苦时大脑为保护自身意识不受损伤,主动屏蔽感官进入自我保护状态的应对机制,但现在这个机制却失效了,倒在地上的我依旧无比清醒,也清清楚楚的感受着那黏糊糊的小虫子像钢针一样刺穿皮肤骨骼,蠕动身体一点一点往神经密集的颈椎中枢里钻所带来的痛苦与恐惧,这种感受不亚于酷刑,偏偏你又动弹不得呼嚎不出,简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求解脱。
就在我疼得,却又没办法厥过去,想张嘴骂人却连思维都因剧痛而凝滞的时候,突然,一种异样的愤怒从我脑海中腾起,不过,情绪的爆发却不是来源于我自己,而是来自我的右手准确的说是来自寄生在我右手的基因集合体。
即使是在剧痛之中,我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种愤怒所表达的意思非常明确,那就是自己的地盘遭到入侵,自己的权益受到瓜分,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战的不甘与警惕。
这时我才一个激灵突然想到,我的身体里,老早就被陈三山植入了一个寄生体,从生物学角度讲,守护地盘排斥竞争者几乎是刻在所有生物骨子里的本能,连细菌都知道分泌生物素排斥异类以争夺更大的生存空间,更何况陈三山制造的基因集合体?
举个形象点的例子,这个称我为爸爸的小兔崽子,每天吃我肉喝我血,还被我当小祖宗供着,生活好不惬意,结果某一天,我连招呼都不打突然弄出来一个二胎,从此自己地位不保宠爱减半,说不定未来也不能继承老子的全额遗产,换你你能不上火?能不像那些见不得自己添个弟弟妹妹的小兔崽子那样,除掉那碍事儿的小东西以保持自己的独裁统治?
于是,我这个好儿子便毫不犹豫的向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外来户伸出了罪恶的小手,几根细韧的触须飞快的顺着血液循环系统追击而来,恶狠狠的缠住正往颈椎里钻的小虫,而在斯坦森家酝酿百年才生出来的炼金生物也不甘示弱,不停翻滚扭打企图挣脱与自己大哥的亲密接触,兄弟俩就这样在我这个亲爹的身体里打起架来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儿!
因为俩寄生生物掐架,等我回过神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环顾四周,正好看到谢尔东和李默直挺挺的站在一旁,虽然不像刚才那样被两三个炼金傀儡死死压着,但两人依旧不敢稍动,脸色也尽是一片铁青,很明显,这俩货已经被控制了。
“起来!”斯坦森阴冷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回头看他一眼,老老实实从地上爬起,跟谢尔东李黑狗站成一排,这孙子似乎也觉得我昏迷时间过长有点儿不对劲儿,绕我背后盯着我后脖颈上针孔大小的伤口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