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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战争-第25部分(1/2)

    个声音。

    “身为警察,要保护的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别人的财产,而是自己的信念……”

    “身为警察,不论罪犯是谁,不论他的地位有多高,也一定要将他绳之于法……”

    “身为警察,我们时刻要准备承担这世上一切的苦难……”那个声音坚定地说道。

    “徐警司!”她在心中大声呼叫着,睁开了双眼。

    “别动……你的伤还没好……”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温和地道。

    她吃力地扭过头去,一个面目和蔼,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缓缓从她身上插上一根又一根银针。

    “你是……”她觉得这张面孔依稀有些熟悉。

    “这位老人家可是全国闻名的大国手,用来治你的病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陈玫循声望去,一个一脸微笑的少年双手插在兜内,缓步走了进来。

    “你这混小子,这算什么比喻?”老人没好气地道。

    陈玫的意识逐渐变得清醒,猛地想起老者的身份:“啊,你是中科院的宋恩教授!我在电视上看过你的!”心中一阵激动,宋恩可以说是当今中国中医界的泰斗,曾经因为找出根治帕金森综合症和小儿麻痹而闻名世界医学界,并获得诺贝尔医学奖。这样一个人居然在给自己治疗,可说是天大的面子了。却不知这少年是谁?

    “算我欠你一回情,不过这次我给你带了瓶好酒来……”那少年拍照宋恩的肩头道,颇有几分老友味。

    “好酒?你能弄到什么好酒,还能好过我的八十年茅台去?”老人不信地瞟了他一眼。

    “这次出去路过梵蒂冈,你该知道吧,现在的这位罗马教皇收着一瓶快三百年的路易十三,这可是世上的孤酒哦……”少年笑眯眯地道。

    宋恩张大了嘴:“难道你们偷了……”

    “哎呀,别说那么难听吗,我们是拿,可也不是白拿,以前救过他好几次啦,已经给他留了张便条说明这回清帐了……”

    “那么说……真有路易十三?”宋恩有点紧张地道。

    “错!”少年一指他的鼻子,吓得宋恩一愣。

    少年逼近宋恩盯着他道:“是三百年的路易十三……”

    “对,对,三百年的路易十三,三百年的路易十三……”宋恩乐得见眉不见眼,一时也望了这路易十三仍旧是不告而取的“赃物”。

    “怎么样,没有白求你办事吧?”少年站直身子微笑道。

    “没有,呵呵,没有,以后段墨你有事尽管来求我吧,越多越好!”宋恩连忙点头道。

    “段墨?!”陈玫瞪眼了眼睛。她真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竟然便是传说中最强的超念战士!放眼当今世界的情报界,只要提到中国,首先想到的便是a组,提到a组,首先想到的便是“红白黑”这三人组合,而提起“红白黑”,首先想到的便是眼前这位“老好”段墨!

    “怎么,看着不象?”段墨低头打量一下自己。

    “不是,只是你怎么这么……”陈玫硬生生地把那个“小”字咽了下去。

    段墨向陈玫微微一笑,转向宋恩道:“老酒鬼,我有话要和这位女士说,你先出去一下……”

    宋恩点了点头,站起身向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转身问:“那……”

    “在你办公桌的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段墨头也不回地道。

    宋恩“哈”地一声,以与他年龄绝不相称的速度冲了出去,显然是去“销赃”了。

    宋恩刚一消失在门口,陈玫便忍不住问道:“徐警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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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受了伤,而且伤势比你重得多,现在昏迷中……”段墨收起笑容淡淡道。

    “那会不会有危险?”陈玫紧张地问道。

    “生命是不会有危险,不过当时的爆炸把你们冲到大楼的墙上,连白朗的防护罩都撞散了,徐警司的头部受了重伤,至今昏迷,老酒鬼说也许有永远昏迷的可能……”段墨低声道。

    “可他不能啊!”陈玫激动地大声道,泪水簌簌而落,“不能,他那么重要,怎么可以永远昏迷下去!”如果不是身上插满银针,无法动弹,她一定会疯子一样冲出去去找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请你冷静些……”虽然身为顶尖的超念战士,可面对这样的情形段墨也有些束手无策之感。

    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陈玫喃喃道,“是我,应该昏迷的是我才对,求求你,想办法让我们交换吧……”

    “不要说傻话了,你也该清楚,宋恩教授是中国甚至世界上最好的神经科大夫,他要是治不好的话,就没有人可以治好徐警司。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而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来找出刺杀徐警司的凶手……”

    “我帮不了你们……我只想陪在他身边……”陈玫低声哭泣道。

    “你要帮的,如果你还是一个警察的话……”段墨深深地望着她道。

    “身为警察,我们时刻要准备承担这世上一切的苦难……”徐东清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陈玫长长吸了口气,努力地平静下来,压抑心中的激动道:“好吧,我帮你们……”

    “这才是好女孩儿……”段墨微笑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才多大,说我是女孩儿?”陈玫不忿地道。

    “我今年二十五,说起来刚好比陈警官你大一岁……”段墨洋洋得意地道。

    “二十五?”陈玫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可眼前这个满脸孩子气的家伙怎么看也不象二十五岁的人。

    “不用看啦,真的是二十五,不过就是这张脸长得背了点儿……”段墨无奈地道。因为生得小,他和a组成员打口仗时没少吃亏。更有一次被班鸣卓派到高中里去当卧底,受尽了窝囊气。他当然不想多谈这让他不自在的事情,马上转移话题问道:“我想知道,关于新魂,徐警司都和你提过什么?”

    “我们警方掌握的情况也极为有限,徐警司说过这个组织的最终目的就是夺权,徐警司还从他们首领的名字推断出他们打算在非常的时期用非常的手段来进行强权政治……”

    “首领的名字?那是什么?”段墨追问道。

    “他们的组织一共有四个首领,代号分别是嬴政,胤祯,曹操和沛公。”

    “嬴政……沛公……”段墨喃喃地重复着。

    陈玫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还有,徐警司说他们很有可能在这次四十一大期间行动……”

    “四十一大么……”段墨陷入了沉思。

    “对了,就在今天,徐警司告诉我这一切问题中的关键就在中科院的第四实验区里……”陈玫突然道。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段墨身子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道,“而且已经派了可靠的人到那里参观访问……”

    “可靠的人?是白朗么?”陈玫好奇地问。

    “不要提那个笨蛋!真丢红白黑的脸!”段墨没好气道。

    外面的走廊里,大头朝下倒立,左右脚各托一个痰盂高个男性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哦,我知道了,那一定是……”陈玫兴奋地道。

    “不错,是她,对我来说,她才是a组中最可靠的人……”段墨悠悠地道。

    中科院外的地下光缆隧洞中,一个轻盈矫健的身影用目力难辨的速度前进着,监视器完全无法捕捉到她的影像。可如果你可以看清她的面孔,就可以惊奇地在这张美丽的脸庞上,g情和沉默,坚毅与柔和完美地合而为一,形成了一种逼人的奇异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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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传 第四十四章 当时的心情

    北京市作为二十二世纪的国际都市,网络工程自然也是一流的水准,四通八达的地下光缆通道遍布整个城市。作为顶尖的情报人员,苏红荼自然知道绝难从正面进入戒备森严的中科院第四实验区,哪怕她是超念战士也不可能。但要进入它所属的地下光缆通道则要容易得多,空中的悬浮监视机器人根本无法察觉她的通过。不出她所料,仅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她就已经身处于中科院地下传输中枢区域中。

    花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她便已看清四周的环境,将身子停在一个悬浮机器人无法观察到的死角中。用微行摄影机拍下四周影像后,再用同频的发射器将图像传到机器人的记忆终端,这样就无须担心再被发现。将一切完成后,她轻巧地跳到最粗的一根光缆边。中科院的光缆拥有一流的保安设施,光缆的壁体一旦受到外部压力时就会向系统发出报警,但它也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怕火。而这一点苏红荼最是清楚不过。熟练地,她掏出镭射刀开始对光缆的外壁进行切割,同时另外一只手中的小巧喷筒不断向切割部分喷出冷气,以防止温差过大而触动报警系统。将两处的外壁切开后,她掏出一个有点古怪的装置,将两头卡在光缆的暴露处,于是中间部位的电脑开始不断接受从光缆中传输的资料。当然,这些资料全部是经过加密处理的,其密码设计之巧妙,即使美国五角大楼的解密专家也无法破译。但遗憾的是,设计这套密码程序的人正是眼前这位盗秘者,虽然数值经过改变,但她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便已经找出了数频变化的新规律,将正确定数据破译出来。

    屏幕上淡蓝色的光芒照亮她的面庞,那种美丽足以与桑若影和路婵娟相媲美,但与桑路二人不同,这张脸上流露出更多的是坚毅和热情……

    班鸣卓接到邵定中打来的电话时,着实是吃了一惊:“徐警司遇刺了?”

    “是啊,虽然现场没有发现尸体,但的确有人看到他们在现场,而且值班警察也收到了陈玫发出的求救信号。从爆炸的规模来看,基本没有生还的希望了。”邵定中的声音中透露出难言的沉重。

    班鸣卓的心中一阵说不出的烦乱:“谁干的?”

    “还不能够肯定,估计和疆独分子有关系,徐警官一直在追查他们的余党。鸣卓,你现在过来一趟吧,我有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么?”不知为何,班鸣卓有点不想见这位上司兼好友。上次的一个任务,让a组失去了三个人,还搭上了中心电脑凤凰,这结果实在太过惨痛,让他根本难以承受。

    “事关机密……”邵定中简短地道,口气中透出一种“没商量”的味道。

    “好吧,我这就过来……”班鸣卓深吸了一口气道。

    “出事了?”路婵娟在一边有些担心地问。

    “徐警司遇刺了……”班鸣卓叹声道。

    “徐东清?”萧矢在一边脱口道,“这下糟了!”

    “什么糟了?”班鸣卓皱眉道。

    “你想想吧,队长……”萧矢用他特有的冷静声调分析道,“徐警司是四十一大期间安全工作的负责人,迄今为止所有的人手调派和保安设施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如今他出了事,那么保安工作必然就会出现某些漏洞,而给那些蠢蠢欲动的恐怖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机,如果正在召开四十一大会议时一旦出事的话,问题有多严重,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a组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震,如果四十一大召开,国家最高领导人必定参加,而且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大代表,这些人几乎都是个阶层的精英,任何一个出了事都有资格上报纸头条。到时真要是有恐怖行动出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这就去见邵局长……”班鸣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沉声道。

    “尖端武器展示计划?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于怀苦望着手中的通知道。

    “听说是中科院研究了多年的顶尖国防机密呢!”他的警卫员小刘神秘地道。

    “顶尖个鸟儿,这么多年,也没见那些书呆子给老子研究出来个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一群废物!替老子请假,说我有病不去了!”于怀苦不屑地道。

    “可这是总参的命令,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小刘低声嘟哝着。

    “老子去!”于怀苦的脸上露出一丝孩子似的狡猾,“可是不带你去,我说小李子!”他故意朝外边大声嚷嚷道。

    “哎!别,别!”小刘急忙拦道,随即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我说,司令员,你就带我去吗!”

    “你个瓜娃子,心里想个啥,老子会不清楚?”于怀苦咧着大嘴得以地道,随即又挠挠头上花白的发茬,“去就去,顺便管王麻子要两瓶好酒喝!”州军区司令员王富水是他的老战友,因为脸上有几颗麻子,就被他安了个这么个称呼。

    “就是么,这一次军队里的头面人物都到齐了,怎么能少了您!”小刘兴奋地道。

    “那是!”于怀苦洋洋得意地道,“少了老子,他总参说话就少了三分底气!”因为对日作战功勋卓著,于怀苦早已成为国人心目中当代的头号名将,所以他说起话来份量也的确比别的军区司令来得重。

    忽然,于怀苦皱了皱眉头:“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怎么能少了您啊?”小刘莫名其妙地道。

    “不是,对了,你说军区头面人物都到齐了……”于怀苦疑惑地道,“什么武器这么重要,一下子把所有的军区司令都召集起来了,这里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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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的确是总参的命令啊,是副总参谋长魏唐亲自发出的,已经经过核实了……”小刘惊讶地道。

    “难说,这个观摩会是什么时候?”于怀苦问道。

    “明天下午。”

    “你叫警卫班全部跟老子过去,我倒要看看总参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怀苦喃喃地道。

    与平时不同,邵定中并没有亲自来迎接班鸣卓,而是有人领着他一直来到一扇大门前。

    “邵局长在里面等着您……”领路的工作人员低声道。

    班鸣卓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推开了那扇门。

    入眼的是刺目的阳光,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然后才发现这是国安局大楼的楼顶。

    “怎么样,我这国安局你差不多都转遍了,只有这里还没来过吧?”一边传来邵定中淡淡的声音。

    班鸣卓循声望过去,只见身着灰色中山装的邵定中定定地站在大楼的最边缘,背着手,向远方眺望着。

    这个时刻沙暴已经退去,前方远处,天安门的城楼若隐若现,在金色的斜阳下分外壮观。

    “是啊,想不到你这里还可以看到这么好的景色……”班鸣卓叹道。

    “每次将要面对很多困难的时刻,我都喜欢一个人到这里来看看……”邵定中深吸了一口气道。

    “怎么,你这大局长也有苦恼么?”班鸣卓笑问道。

    “怎么没有,是人就少不了生死悲欢,说到底,我们虽然是超念者,可仍然和凡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邵定中苦笑道。

    “真难得,居然看到你发牢马蚤……”班鸣卓奇道。

    “我是有感而发啊,刚才上头已经下命令了,要我全权接手徐东清负责的四十一大保安工作,你也该知道这担子有多重吧?”邵定中叹道。

    班鸣卓无声地点了点头。

    “更让人烦恼的还在后面,就在几天前,我们在北京市郊发现了大自在教活动的踪迹……”邵定中沉声道。

    “什么?!”班鸣卓勃然变色。

    “啧啧啧……”段墨望着红荼传回来的信息摇头不已,“了不起,了不起呀,连我都没想到……”

    “可不,要说我们见过的阴谋也算不少了,可还没见过这样的……”白朗在一边拼命点头。

    “谁让你进来的,举痰盂去!”段墨头也不回地道。

    白朗臭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

    陈玫明知道这不是笑的时候,可嘴角还是露出一丝微笑。

    段墨回头瞄了她一眼:“说起来,陈警司……”

    “什么?”陈玫一愣。

    “象你这么漂亮的女警官还真少见呢……”段墨索性停下来,转过身道。

    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陈玫的脸上也升起两团红晕,更增丽色。

    “难道徐警司是柳下惠?还是他压根就是块木头?”段墨摸着下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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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我们是同事,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