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连分手都这么温柔,害她更想哭了。
代称词降级了,表示她的怒气有消一点点了,虽然还是处于需要自我保重的范围。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抬起她梨花带雨的娇容,轻拭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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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很任性,没几个男人受得了我……”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说分手说得这么干脆,难道她在他心中,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没关系。”她脆弱无助的模样,让他好想抱住她。可是——她都要分手了,他不可以抱她。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她哀怨指控。
“我……没有……不是……要分手的不是你吗?”
挂在眼眶的泪忘了流下,她微愕地张着嘴。这家伙又在摆什么乌龙了?
“你哪一只耳朵听到我说要分手了!”可恶,她这泡泪该不会白流了吧?
“没有吗?”不知怎地,乍然听到这句话,几乎窒息的胸口忽然轻松了起来。初晴没有要分手,没有厌烦了他……
“你……笨木头!”很明显的,她又被他摆了一道!她该生气的,但她却只觉如释重负,娇嗔骂了句,破涕为笑地投入他怀中。
当空洞的胸怀,再一次让熟悉的温软馨香所填满,他吁了口气,心脏再一次回归定位。
“我要分手,你就不会留我啊!”什么嘛,她怀疑她在他心中,可能连路口那几只他天天喂的流浪狗都不如,起码他跟狗还会讲心事,对她却连个子儿都蹦不出来,十足闷葫芦一个。
“我……”又词穷了。留她?他从来没想过啊,她如果想走,怎么可以强人所难呢?
“好啦、好啦,不为难你,反正我就是地位薄如纸嘛!”她没好气地道,推开他起身想走。她要回家去反省,她的魅力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初晴——”心急之中,他扯住她的小指。
她又生气了吗?屏住了气息,好怕真听到那两个字……
叶初晴偏过头,对上他微慌的眼,瞬间,一股暖意涌上心房。
谁说他没感觉?他多少还是有些许在意她的啊……
她粲然一笑,满心感动地偎向他,主动送上了红唇——
“啊!”他慌乱地抱住她,急忙偏开头。
“怎么了?”
“我来好不好?”
“好啊!”他肯主动,她乐于从命。
得到她的许可,他倾身向她,顺着她的动作倒卧在光洁的地板上,浅浅地,吮上娇嫩丹唇,不敢过于放纵,只是柔柔淡淡,宛如蝶栖般,绵密的护着,像在呵怜什么易碎的珍宝……
叶初晴轻吟了声,在那春风拂掠的骄宠下,本能地轻启唇关迎接他的柔情。得到她无言的邀请,他尝试探入,轻触香软舌尖,莫名的甜蜜酥麻震颤了他的心扉,逐渐深入缱绻——
直到他略微退开,她娇喘着,醉颜嫣然。
“有差别吗?”她吻他或他吻她,不是一样?她可不认为他会是为了男性尊严之类的小事,事实上,他要真在乎这个,就不会三天两头任她指着鼻子骂到狗血淋头了。
“我怕你会痛。”从他们第一次亲吻时,他就这么想了。这么软的唇,他好怕一不小心,就弄伤了她。
叶初晴讶然无言。
哪个混蛋说男人是感官动物的?骗人!她的男人在吻着她时,会时时刻刻惦着不能放肆,不能伤到她分毫……
细细回想,两人交往期间,他真的从未在她身上留下过任何的g情痕迹,反而是她自己太粗鲁,有时心头怨对,会故意咬伤他的唇……
讨厌啦!他干么要这么好?好到她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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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她感动低喃,撒娇地勾住他颈项。
很好。喊“木头”了,这下六畜兴旺,国泰民安了。
言孟春放下心来,指尖轻触她白里透红的娇颜。
现在才发现,初晴真的好漂亮,漂亮到——他觉得配不上她。他真的可以拥有她吗?
直到这一刻,他都还是不懂,她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他,不够出色啊!至少与三个弟弟相较之下,他平凡多了,初晴还老骂他不解风情,那她为什么会想当他的女朋友?
他恍惚的眸底有一抹不确定。叶初晴叹了口气,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很多时候总是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她也知道这段感情维系得有多勉强,两人的差异太大。他沈静,她好动;他耿直得近乎木讷,她却晴时多云,情绪多变……但是不管如何,她在乎这段感情,她就会坚持到底。
“你要记住哦,木头——”足以兼差o二o四的娇嗓软调,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心儿酥麻,偏偏,就有个例外。
“嗯?”他淡应,没太多表情。
“我是很在乎、很在乎你的。”声音放得更软,不电到他誓不为人。
“呃——”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言孟春红了耳根。
“你听到没有啦?”她持续逗他。脸皮真薄耶!回去要说给洛洛笑一笑。
他瞥开视线,微窘的眼东瞟西瞄,就是不敢看她,好半晌才轻轻点头。
“嗯!”着慌的心,落了实。
“所以,我不会轻易把分手二字当玩笑来开,一旦我真的说出了口,那表示我是认真的,懂了吗?”纤指轻点着他的鼻尖,似在教育三岁孩童。
言孟春慎重点头,像个好学生,一字一句,郑重地默记下来。
这表情逗笑了她,拉下了他,在他耳畔笑嗔:“我不会分手的,我喜欢你啦,木头!”
她说她喜欢他,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做他的女朋友的……
微微发热的眼瞳,流露几许动容情意,只可惜颊畔与他亲昵贴近的她,并没瞧见。
无课一身轻的暑假期间,最快乐的不是洛洛,不是言孟春,反而是叶初晴。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正好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缠死言孟春,就不信凭她叶大美人的魅力,无法拐他爱她爱到死去活来。
这大概就是当老师最大的好处了,寒暑假不必上班,薪水却可以照领,然后日子靡烂,醉生梦死当米虫。
当叶初晴如此告诉他,并且半打趣地问:“这就是你当初想当老师的原因厚?”
谁知,他竟一本正经地回她:“我从没想过这个。”
然后,很正气凛然的将他伟大的抱负理念重申一次。
娘呀,这人完全没幽默感耶!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有理想、有抱负、有热血的青年,行了吧?”
她发现,在他面前绝对开不得玩笑,因为他会当真。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办法当成军国大事,谨慎处理之,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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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多不胜数的血淋淋实例就可证明了,如今那数张“调经补血”的药膳都还—放在她房内呢!
噢,不行,再这样下去,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
想了数天,她下定了决心,要培养他的幽默感!
“木头,你过来一下。”
“噢。”那厢,正与兄弟们吃着水果看电视的言孟春,听闻隔壁老佛爷的懿旨召唤,当真马上乖乖地起身遵旨。
“矣,大哥,你有点志气好不好?有事她不会自己过来啊?你是她男朋友,不是她儿子耶,还任她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咧!”言仲夏看不过去,说了两句。
言孟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没事啊!”
“意思是,她贵人多忙事,你闲人吃饱没事,成天等着她召宠便够?”言立冬冷冷讽道。
“止冬,不可以这么说。”言孟春也无不悦,只是淡淡地纠正。
言立冬正要开口,隔壁又传来一声:“大木头!你在生孩子啊,慢吞吞的。”
“缺男人到friday去找,我大哥不卖!”他阻止言孟春欲移动的步伐,扬声吼了回去,又毒又绝。
“我就偏看上你大哥,冬暖夏凉,牛郎都比不上,怎样?”叶初晴不甘示弱。
听这两个人一来一往,言孟春几乎失笑。“立冬,你别闹了,快放开我。”
大哥的话,他无法不听,只能默不做声地松开手,任他离去。
另一头——叶初晴的书房内,言孟春翻看她打印出的文章,她正开着电脑,没在写稿,也不知在忙什么。
他后来才清楚,看似游手好闲的她,原来和季秋是同行,只不过季秋写小说,
而初晴则是应邀替某知名杂志写专栏。
“矣,木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这是读者寄给我的。”她思考过后,决定每天讲几则笑话给他听,久而久之,就不信培养不出他的幽默感。
“好。”
叶初晴点开其中一封电子邮件,开始念出上面的内容。“据说有一个少年刚成年,他母亲买了一辆野狼的摩托车给他,顺便带他去拜关公,祈求行车平安。结果那位少年第一天就被撞死了,他的父母很伤心的又去抽签问关公,为何第一天就出事了呢?关公竟显灵给了他们一幅对联。上联是”令郎野狼跑百二“,下联是”余骑赤免走八十“。横批——救、不、到!!”
说完,她期待着他的反应。
“噢。”他点了下头,又继续看她写的文章。
就这样?!叶初晴瞪大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念这个给你听吗?”
言孟春点头。“我知道,缅车危险。我不会的,你放心。”
叶初晴捧着胸日,呕血不止。
没关系,振作、振作!再接再励,她就不信邪!
叶初晴决定下猛药,竭尽所能,发挥出最柔媚的嗓音,吐息如兰地道:“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痛,我躺在床上等着他,他温柔的叫我放轻松,然后我看着他进入我,接着我看到我的血,真的好痛……”
言孟春很认真的听完。“捐血吗?”
“耶?”她目瞪口呆。他思想果然是表里如一的纯洁,没让她给骗去耶!
“洛洛说你每个月的月初是捐血期,脾气暴躁到可以杀人,要我有多远闪多远。可是捐血不是规定三个月才能捐一次吗?”他偏头思考,满心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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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问得无言以对。
死洛洛,连这种事都广为流传,唯恐天下人不晓得月初是她的生理期吗?
“那不重要!”她不死心,今天一整天,她和他卯上了!
她挤出更似叫床的暖昧嗓音。“每当我受不了需要你时,你总是经验丰富的轻抚我的肌肤,用你的手指湿润它,再使劲用力的捅,直到液体射入我的体内……”她停了下来,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没什么表情的等待下文,她才不情愿地接续:
“干!护士小姐工请你打轻一点好吗?很痛耶!”
听完,他皱起眉头,停了好久,才冒出一句:“初晴,你骂脏话。”
登时,叶初晴摔下椅子,倒地不起。
“还有,你为什么要一直用那种声音说话?是不是喉咙不舒服?”他眨眨眼,困惑道。
老天,谁来给她一刀?好想死!
叶初晴闭上眼,无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投降,她真的投降了!这块木头——没、药、救、了!
言孟春蹲下身,忧虑地看着她很想槌心肝仰天长啸的模样。“初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心呐!她的心不舒服。他不仅没幽默感,还没半点情调!
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她,他体内的幽默细胞为什么会少得连用显微镜都找不到,为什么啊?!
她怀疑,就算她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睡衣媚惑他,他都会一脸严肃的发出疑问:“你很热吗?我把冷气调强一点好了。”
叶初晴自觉悲惨地挂在他身上。谁能料想得到,风情无限,随随便便回眸一笑,就能令身后无尽男人死伤惨重的她,会落得今日地步?
言孟春看着将头埋进他胸怀呻吟的她,不禁担心道:“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叶初晴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仰首就给他狠狠吻了下去,阻止他再说出任何一句令她呕血的话来,那会让她有拿条绳子绞死自己的冲动。
“唔!”一不留神,言孟春被吻得晕头转向,差点吸不过气来。
抱着参考书有问题想来求教言孟春的洛洛,才刚要敲门,正好瞧见半掩门扉中脸红心跳的火辣春光。
唉,老妈又在蹂躏纯情男了。依这情况看来,言老师的贞操岌岌可危啊!
真是造孽喔——
第六章
当言孟春回到家来,已是凌晨十二点,脸上挂着满满的无可奈何。
当惯了夜猫子的言立冬尚未入睡,由杂志中仰首,冷嘲道:“那蛮女这回又为难你什么了?”
唇角还红肿带伤!这样的伤一向只在言仲夏身上看到,换到大哥身上,看得他眉头深锁。
这女人就算再饥渴,下手不能轻些吗?
言孟春苦笑。“她说——我没看完这些东西,这辈子都不必出现在她面前了。”
不死心的叶初晴,最后还是从上百封e-mail中,挑出所有她认为最劲爆、最让她笑到肚子痛的东西,打印成叠塞给他。
不博君一笑,她死都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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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立冬抽出其中一张,喃喃念出内容:“当你打开你的小洞,我立刻把棒子插进你那已开的小洞内,喔,插深点!喷射而出的液体溢了出来,啊!流到外面了……先生!九五无铅汽油加满总共五百元……”顿了下,他随手丢开。“无聊!这女人吃饱没事干啊!”居然叫他大哥看这种东西。
言孟春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一脸的苦恼,看在言立冬眼里,面色也随之沉凝。
自从大哥与她交往之后,日子没清闲多少,苦恼反而更多了,这女人每天总是能想尽各种不同的方式刁难他。
她,不配得到他善良仁厚、温柔完美的大哥。
言立冬翻动手边的杂志,低敛的冷瞳,覆去几许深思。
隔天,叶初晴难得起了个大早,伸了伸懒腰拉开窗。
自从走上写作一途后,养成了昼夜颠倒的习性。倒不是说夜深人静比较文思泉涌之类狗屁倒灶的原因,而是——套句洛洛给她的形容词,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类,火不烧到眉毛,她是不会紧张的。
于是乎,造成了她在最后关头,必须时时熬夜赶稿的情况,久而久之,她都快记不起上一回自动自发早起是什么时候了。
昨晚被言孟春刺激得内伤严重,心脏无力,一倒下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今天才有办法那么早起。
梳洗妥当后,她拉开大门,呼吸着新鲜空气,漫步买来早餐,打算找言孟春度过这难得的清晨时光。
按了门铃,难得前来开门的是言立冬。
“咦?是你啊!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早上不该看到的夜行动物都在大清早出来吓人了。”她自动自发地绕过他进门,晃了晃手中的早餐。“木头呢?快叫他下来,我买了他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哦!”
忙着将早点摆上桌的同时,瞥见他一动也不动的斜靠在餐桌旁,她停下动作。
“干么这样看我?没见过这么艳冠群芳的大美人啊?”
“是很少。”他慵懒挑眉。“老实说,我大哥是你的第几个男人?”
叶初晴一怔,终于感受到他的不善。“喂,你很无礼哦!看在你是木头的弟弟,我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不是吗?”言立冬不为所动,勾唇冷笑。“以你的条件,应该是身经百战,玩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我大哥的条件算不上最好的,你到底图他什么?”
“我图什么引?!”这姓言的未免把人瞧扁了吧?论身家,她名下财产绝不比那个一穷二白的教书匠少;论外貌,她随便勾勾手,等着要她的男人就有一大把,她图那根大木头什么了?
叶初晴的个性就是禁不得人激,一股气往脑门冲,脱口回道:“我图他身材健壮,具有牛郎体魄,在床上止目定潜力无穷,怎样?”
言立冬寒声讽笑,出其不意一探手,叶初晴没防到他这招,跟跄了下,跌进他怀中。
“喂,你——”她挣扎着想离开,他双臂却扣得更牢,紧紧将她困锁于胸怀之间。
“你的目的只是要玩而已,我可以奉陪,放过我大哥,他和我们不一样,玩不起这种游戏!”盯视她恼红了桥颜的绝媚风姿,他一字字,冰冷沈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