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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第71部分(2/2)

    陈作业看了法院的传票,知道是与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联系在一起的关联户,便将黑大个杨南昌请进他自己的办公室,请他坐下谈。

    杨南昌坐下后,还是问道:“夏天呢?什么时候回来?”

    陈作业说:“你有事跟我谈也行。你主要有什么问题?”

    杨南昌说:“这本不该我还的贷款,硬是陈善为和夏天他们强加给我的。你们当行长的要出面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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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作业又问道:“是夏天拉你来我们这里做贷款的吗?”

    杨南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倒还算老实,说:“那倒不是。我的堂弟杨武昌是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他介绍的。”

    陈作业又问:“现在,他人在哪里?”

    杨南昌说:“我也好久没有跟他联系了。但是,打官司你们也得告诉我呀!”

    陈作业说:“应该依法通知的。如果当时没有找到你,法院采取公告送达也有可能。”

    “到时候你们行里研究一个意见给我,看怎么处理。”杨南昌气愤地说。

    陈作业说:“现在法院已经到了执行阶段,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陈善为和你的堂弟,或者你帮助我们找到三八股份公司的财产也可以。我们银行没有必要再为你研究什么迁就你的东西的了。”

    “那就走着瞧。”杨南昌——这个在办理贷款时回答夏天说“跟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打交道,我怕什么是非”的汉子,终于在人民法院的传票的威力震慑下,在思考着脱身之计,并说出了气话。

    看官:本书在描写当日杨南昌偕同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来到深圳湖贝金融服务社办理贷款并自信地表示不怕日后是非的章节里,小的曾经预言:“假若日后将这笔贷款诉诸法律时。杨南昌——这位曾经信誓旦旦的汉子,也许会装得比窦娥还冤,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高声嚷嚷他被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陈善为和湖贝金融服务社的信贷人员骗了,以致上了圈套。”

    如今,果然不幸被小的言中!

    讲起事情的原委,杨南昌究竟是因为当时一时的贪心要了一张支票支付公司费用,一拍即合而成为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协作帐户,还是确实像他现在说的受骗上了别人的当呢?假如他真的受骗上当,他上了谁的当?是夏天?是陈善为?抑或是他的堂弟杨武昌?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陈作业刚到办公室,就给夏天打了一个电话,叫夏天过去。

    夏天到了他的办公室坐下后,陈作业说:“昨天下午你到法院后,宝岗公司的杨武昌来了。他一到就大声嚷嚷,说要找你。他被陈善为和你骗了。要承担贷款责任。”说完,看着夏天。

    夏天说:“首先,他作为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转借方,不是我拉来的,此前我并不认识他;第二,他的堂弟杨武昌是三八股份公司的副老总。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不清楚,我只是知道贷款一下来,杨南昌在第一时间用一张支票划走了18万元。第三,在贷款准备办手续的时候。当时,陈善为、李文峰、杨南昌、杨武昌在场,我问杨南昌:‘你考虑过日后的是非没有?’他回答说:‘跟三八股份公司打交道,我怕什么是非!’在这种情况下,我才叫欧忠诚办手续的。”

    陈作业听后说:“我把他接到办公室后,也问出了是他的堂弟介绍的。但他走的时候,还是有点准备搞事的意思。”

    夏天说:“这个不怕!起码他当时为三八股份公司做贷款,有利益上的关系,有转帐支票为证,不怕他不认帐。而且,我们信贷人员没有掺乎他们什么事的。”

    ……

    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了贷款台帐,和当时存贷挂钩配套方案推敲起来,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把资料放回铁柜。后来,回忆起当初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陈善为、杨武昌、李文峰和杨南昌来到湖贝金融服务社的情景:

    当日,夏天在庄宇办公室议事,接到欧忠诚的电话后匆匆回来。进了办公室的门,看见陈善为、杨武昌、李文峰和一个黑脸大汉在沙发上坐着。他们看见夏天到来,都有礼貌地站起来。

    夏天说:“请坐。”

    杨武昌说:“夏经理,这是我的堂兄杨南昌,是深圳宝岗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我们今天来是想处理贷款的事。”

    陈善为说:“我们的存款不用你说,早就到位的了。你看,我们找一个贷款户,还要支付他的水电费,才肯转贷款。”说完,拿出一张支票给夏天看。夏天看了一眼,支票转给宝岗公司刚刚开立在湖贝金融服务社的结算帐户上,支票金额18万多元。

    夏天转而对杨南昌问道:“宝岗公司是自己愿意在这里贷款的吗?”

    杨南昌说:“是的,这是我堂弟介绍的。”

    夏天又问:“你考虑过日后的是非没有?”

    杨南昌自信地说:“跟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打交道,我怕什么是非!”

    于是,夏天叫来欧忠诚,办理深圳宝岗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的贷款的呈报和出帐手续。

    湖贝金融服务社营业部刚刚把贷款转到帐上,杨南昌就在第一时间把18万多元转出支付费用去了。

    ……

    夏天从回忆中转回眼前,在心里说道:“深圳宝岗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与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另一个合作方——深圳友邦实业有限公司不太相同。后者在贷款后的市民银行接管期间,夏天曾打电话给该公司的法人代表韦建轨,要求他确认。他说:‘贷就贷了,到时还就是了!’并承认与三八股份公司一道共同开发三八大厦。但是,这个深圳宝岗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显然不是参与开发的公司。那么,它与深圳三八股份公司有什么幕后交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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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玩味的是:这两家昔日贷款时同是信誓旦旦的公司,在到了依法清贷的关头上,都一个劲的鸣冤叫屈,好像真的受骗上当一样。(未完待续……)

    二四五、前后相差四千万的房产评估

    最近,一段时间,夏天无论对外还是对内都在协调深圳宝安皇龙大酒店的房地产变现的事。

    这个事不多说两句,也许大家还听不太明白。

    皇龙大酒店的案子到了执行阶段,起先由法院委托一家比较著名的房地产评估公司的龙华分公司评估皇龙大酒店的房地产,以每平方米2400元的价格评估总价值为3516万元,而这家评估公司正是在做贷款的时候评估该房地产的公司,他当初的评估价值为7800万元,在三年内,其价值减少了54%,差值达到4284万元。

    夏天认为这是不可接受的,而皇龙大酒店当初准备买下这栋房产而对该房产进行摸底的时候,由一家上市公司的特聘会计师事务所在1992年12月评估价值则为6050万元。

    夏天认为,虽然房地产随着市场行情有一个旺、淡市的价格涨落,但是,作为评估公司也应该恪守职业道德的底线,不能在评估用于做贷款的时候,胡吹一通,恶意抬高;拿给银行处分抵押物变现的时候则拼命地压价贱评。

    为此,夏天和借款方都向法院要求更换评估公司重新评估。法院准其所请,委托了另一家评估公司,目前仍在评估中。

    夏天还认为:该大楼如果在社会上变现,在目前房地产有价无市的情况下,一路往下拍,就将使清贷工作得不偿失。于是,多次到总行法律处、防损部协调,建议总行采取以物抵债的方式,收回抵押房产,待有市有价时再转让,也未尝不可。跑了几趟之后,得到了总行有关部门领导的肯定与支持,要求湖贝支行写一个报告,由总行拍板定案。

    为此,夏天写了一份编号为深市银湖字(1997)第50号《关于处理深圳宝安皇龙大酒店抵押房产的请示》的正式文件,全文如下:

    市民银行湖贝支行文件

    深市银湖字(1997)第050号

    关于处理深圳宝安皇龙大酒店抵押房产的请示

    总行:

    深圳宝安皇龙国际大酒店于1994年6月17日,以该公司自购物业—一皇龙大酒店房产(原名皇龙宾馆)作抵押,与我行办理了3000万元借款合同手续,并陆续贷出2700万元。其中,以皇龙大酒店名义出帐540万元,余款因人民银行稽核后,重申单一客户不能超过注册资本30%的规定,便由皇龙大酒店寻找另外四家客户,经湖贝金融服务社同意,采取转移抵押权加皇龙大酒店保证的方式,各贷出540万元。这四家客户是:深圳宝安龙腾实业公司、深圳宝安和谐贸易公司、家乐大酒店、深圳金泰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至本年十一月止,上述五家公司共欠贷款本金2700万元,欠息1353万元(逾期均以月息18‰计息)。

    由于借款方长期拖欠本息不还,我行于1996年9月起实行依法清贷,并经市中院审结完毕。总的来讲,债权和抵押权得到了确认。目前除家乐大酒店不服判决上诉到省高院外,其余四家已申请执行,并进行到处理抵押物的阶段。贷款抵押物是一栋七层主副楼式的宾馆建筑,占地13500平方米,建筑面积14650平方米。地处龙华人民路东侧,面向人民公园,地理位置不错。贷款时,深圳洲际房地产咨询股份有限公司评估总值为7800万元,而近期市中院仍委托该评估公司评估,总值为3516万元,剔除税费后的净值为1306万元。据我行初步框算,按该报告的基准价格,剔除因未考虑购建成本而多计税费,以底价拍卖后可收回本息1800万元。目前,抵押人已向市中院提交了对评估报告的异议书。目前,仍在重新评估中。

    我行认为,该房产座落于龙华中心位置,以建筑面积每平方米2400元的价格拍卖,与该区卖地价格差不多,何况从1994年以来该房产已经投入了改良费用2000万元(其中龙华某国有银行支付近1000万元),另据龙华该国有银行与皇龙大酒店签订的买卖5000平方米的买卖合同,总价为 1916万元( 3800元/平方米)。根据以上情况,我行建议,在目前房地产市道低迷的情况下,参与房产竞买或采取以物抵债的形式保全信贷资产较为有利。

    妥否,请速批复。

    附件:1、判决书五份。

    2、评估报告两份。

    市民银行湖贝支行(印)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一日(未完待续……)

    二四六、施云里与卜一定反目

    看官也许对卜一定还有多少印象。在一年多以前,在他所经办的业务即将三案齐发的节骨眼上,与深圳蛇口海陆运输贸易有限公司的施云里快速组合了一个炒股票的公司——说得简单一点是合股炒股票。然后急匆匆在振华路租了一间房子,买了一台电脑,一边打扫着卫生,一边自嘲地唱道:“老子的队伍才开张,笼统才十几个人,七八条枪……”,他这公司就算开张了。

    转眼一年多就过去了。俗话说:“甲(注:合作)字不出头。”起先,因为股市还有点行情,加上卜一定在搞拆借融资业务的时候与多家证券公司打过交道,靠内幕消息还是能赚上一点钱,但是作为公司架构,难免要摊上费用开支。人们知道,企业的成本核算里边讲到“费用”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它既可以是一个十分严肃的核算,也可以人为夸大变为无底洞。合作方之一的施云里没有参与运作,任由卜一定糊弄着:上个季度进帐八万,这个季度分红了五万,而下个季度可能收到三万,而自己心中全然没有数。本来在施云里的心里就渐渐的起了疑心,坏就坏在这老卜出生在小商人世家,习惯了从刀上削铁的手艺,成就了雁过拔毛的功夫,自个儿的小算盘打得滴溜溜的响,总是喜欢垫上个一万八千的发票作为每月的费用支出。这样一来,更加让施云里不满。到了一九九七年的六月份,施云里终于向卜一定提出拆伙了。

    后来,在拆伙的过程中,两人还因财失义,闹出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而这施云里也像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一翻脸居然对卜一定说:“你等着,我到检察院告你去!”

    就这样,开张不久的合作炒股公司,比胡传魁的“忠义救**”还短命,开张不久就关门了。卜一定后来在宝安北路的文具市场搞起了管理工作,而施云里则在股海呛了一口海水后,还是搞他稍为熟悉的车牌生意。

    根据夏天的交办,舒光荣与施云里做了约定,今天是夏天他们与施云里在蛇口见面的日子。

    上午上班后。夏天开着自己的车带着舒光荣,往南山开去。

    到了南山以后,夏天并没有马上向花果山开去,而是到了工商银行一家支行的前门停下。带着舒光荣来到行长室,看望在南山当了近一年行长的同学沈存瑞。两同学相见。分外亲切。言谈中,沈存瑞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对夏天说:“这里空气好。就是一个养老的环境。什么创业呀,开拓呀,好像听起来挺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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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说:“我今天来,一是来看望老同学,二是想去一个单位,这个单位是我们行的一个客户。据说与省军区有点关系。你愿不愿意见见他?”

    沈存瑞和夏天一样,不愧为科班出身,一听说有点关系的客户,两眼放着亮光。问道:“搞什么生意的?”

    夏天说:“公司的名称说海陆运输,现在看来,好像是挂着军车牌在跑运输。”

    沈存瑞说:“可以认识。”

    夏天说:“这个客户离你近,你去判断,如果他真有什么业务发展,日后也可以看看有没有必要打交道,对我们来说,它太远了。”

    沈存瑞说:“可以。”

    夏天说:“等一下,我与他见面后,看他的兴趣怎样,如果行的话,我们一起见个面。”

    “好的。”沈存瑞说。

    后来,夏天和舒光荣来到在花果山办公的深圳蛇口海陆运输贸易有限公司,施云里——这位曾经自称为某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儿子的北方汉子,十分热情地接待着夏天两人。后来,他也相当自信地介绍了他与广州方面联营军车牌运输的业务,认为公司现在是实打实的走上了稳赚的路子,想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舒光荣出于什么考虑,说了一句:“当初要不是卜经理贷给你400万元,你到现在还……”

    舒光荣的话还没有讲完,只听施云里一声怒喝:“你不要再提卜一定了!没有他,我就活不成了吗?我欠他什么人情吗?”

    说话间,一团白光在夏天、舒光荣眼前凌空飞过——原来是施云里愤怒地把装茶的白瓷杯直直的甩在了大班椅前面五米的地方,茶水和瓷片散了一地。而他自己则仍在喘着粗气。

    夏天在冷静观察着施云里这一反常的动作,没有说话。而舒光荣则马上陪着笑脸,说:“施总,你误会我讲话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我们银行的贷款户,取得了贷款后,能够发挥经济效益,我们银行也很高兴。”

    施云里看到夏天不吱声,而舒光荣又给了一个台阶让他下,好像有点消气地说:“这还差不多。说实话,夏经理,我对银行支持我发展的感激之情,我始终没有改变过。但是,卜一定那小子是一个雁过拔毛的鸟人,一讲到他,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夏天微微笑着说:“我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你跟他联合开公司还是什么的?”

    施云里说:“开什么公司!就是拿钱给他炒股票,让我亏得糊里糊涂。早就散了。”

    气氛平静下来之后,夏天问道:“最近资金方面有什么困难吗?”

    施云里表态说:“夏经理,只要是你在湖贝支行负责信贷,我就是再穷,也要把利息给你还上。但是,本金还要请你高抬贵手,让我慢慢还。”

    夏天说:“好的。看来施总还是一条汉子。我们行与你公司的业务联系因为远了一点,有点隔山吊炮的感觉。我有一个同学,在你这里附近当行长,姓沈。你愿不愿意认识他,到时候有机会时开展业务联系?”

    施云里一听眉飞色舞,立即说道:“求之不得。夏经理今天是财神爷上门,给我送财来了。中午怎么样?叫你同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