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八戒中文网 > 其他综合 > 危险啊孩子 > 危险啊孩子-第69部分

危险啊孩子-第69部分(1/2)

    怎么说?”周凯歌听出新奇,急忙问道。

    陈大伟笑着继续说:“坏就坏在这只鸭子大勤力,颈项比同类的长多了,眼晴也出奇的灵光,看到一米多高的石坎上有一条小虫,它一个跳跃飞身而起就要啄在嘴里,怎奈嘴上用力过猛,长长的嘴巴插进石缝里当了插梢。而这时,它那长长的颈项竟成了致命缺点,全身吊起来后,任凭它使尽浑身力气也是枉然,越折腾死得越快,就这样应了别人的预言。”

    “啊!”周凯歌终于折服:“看来不信还不行啊!”

    他俩就这样,在一番谈天说地之后,算是达成了默契。

    另一方面,银行则积极和法院协调,在岸尾经济发展公司案中增加安延公司为被告,并由安延公司确认在岸尾公司无法还款时,以安延汽车城的部分物业抵还贷款本息。这样,岸尾公司的肠子算是比较顺了。

    安延公司写给法院的承诺如下:

    深圳中级人民法院:

    深圳宝安岸尾经济发展公司欠市民银行湖贝支行贷款本金7500万元,欠息2527万元人民币。情因此款实际投入安延汽车城的开发建设,如果在银行限期的十月十五日前不能偿还第一笔款项,我公司承诺交出“安延汽车城”的部分物业作为抵押偿还物由银行处理还债。

    此致

    深圳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

    一九九七年九月二十日

    这样,岸尾经济发展公司就好像没有了后顾之忧,在法庭调解起来的气氛将会比较轻松、愉快。

    夏天他们来到法院,看到作为被告的两个单位的代表已经到庭。其中,安延公司派出了律师肖明作为委托人;岸尾公司的法人代表已经不是刘森林了,已经改为林村木担任。但是,仍然委托刘森林作为委托人之一参加调解,另外,委托新班子的另一位成员李华出庭。

    在调解室里,上述原告、被告都是惺惺相惜、互谅互让,有的采取并案的方式,有的则以单笔调解的方式,很快的、自愿的达成了调解协议。包括法院在内的各方都希望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

    大家签字之后,调解随即达成。

    这事好像做得特别顺利,只剩下一道工序就可生效:轮到法院在后台制作法律文书,并送达各方签收。(未完待续……)

    二三五、皇龙贷款不涉个人是非

    湖贝支行的核心存款大户带来了一个准备办理贷款的关系户,叫做深圳顺群贸易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是罗总。想办理50万元贷款,这个数额不大。但是,在市民银行现有体制下要过五关斩六将,办下来也不见得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要通过关系到市民银行来贷款的客户,要说它好到不得了,多少有点吹牛。

    这天,在夏天办公室里,李国兰正在与借款方的法人代表罗总商量着担保企业的财务报表问题。李国兰的原意是:报表还是要做得好一点,在上面比较容易通过。怎奈借款方的罗总在脑袋中接收到的信息是:给了你们那么多存款。弄个50万花花还那么麻烦。于是,脾气就难免要跑出来搅事了。

    夏天起初在听着,任由李国兰发挥,而李国兰在夏天面前还是很谨慎的与关系户周旋着讲话。当看到借款人脾气越来越大的时候,夏天插话说:“罗总,我同意你的看法:因为你的朋友支持了我们,才使我们有缘相见。但是我们要能帮到你,仅仅靠我们两人加王行长还不够,还要上报总行才能批下来的。所以,你要理解。”

    这时,罗总听到夏天也是这样说,便不再与李国兰发火,转而好像很理解地对夏天道歉起来。后来离开了夏天办公室到了行长室。

    过了一会儿,夏天也是因为明天要到总行参加计划、信贷联席会议向王显耀行长请示工作,到了行长办,正好听到罗总向王行长投诉信贷部门。

    罗总看到夏天到来,有点不太好意思,准备离开,而夏天则表现得相当大度。

    这时,王显耀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了。王显耀拿起电话,还没有说话,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大嗓门的声音:“王行长吗?我是李瑟文,我跟你说:一是皇龙大酒店的评估报告出来了。二是我已经去了一趟宝安国土局。他那个房产证的事啊,是这样的:新证与你们的抵押的房产证的号码是同一个号码。黄忠惠这小子是以原房产证丢失的理由而补办的证。”

    王显耀说:“抵押登记国土局有备案呀,应该知道房产证在我们手中啊。从常理上讲,国土局不应该受理他的挂失才对。”

    李瑟文说:“这里面的猫腻我就不清楚了,也不问。还是刚才说的房产证的事,那么,除了你那本以外,那家国有银行的三分之一的部分有一本,黄忠惠手上三分之二的部分还有一本。一共三本,我已经全部查封了。”

    王显耀高兴地说:“好!您辛苦了!我们改天找个时间,好好聚聚。”

    “好嘞!”李瑟文挂断了电话。

    王显耀对夏天说:“你听了也应该一块石头落了地,黄忠惠搞出的新房产证是以补证的名义分割做出的,这个猫腻与我们大家无关,现在全部查封了。明天叫任尔为到中院李瑟文那里,把评估书拿回来,我们抓紧找黄忠惠签字,进入拍卖程序。”

    夏天也高兴地说:“好的。”

    依小的说,王显耀和夏天都值得高兴。

    yuedu_text_c();

    就王显耀而言,他对夏天经办这笔贷款的初衷和经过一直心存疑虑,所以,在到任后不乏动作:曾单独会过黄忠惠,探问个中究竟;也曾直接从汪洋手中调来皇龙大酒店的系列贷款档案,私下里推敲起来;还有,当皇龙大酒店在法院开庭时,要求夏天回避。所有这些举措,都是源于担心夏天牵涉黄忠惠分割卖出抵押物的案件之中。现在,情况明了,说明夏天没有参与此事,应该放下心来。

    而夏天高兴的理由则相对简单:黄忠惠以抵押房产证丢失的理由办理新证,同时分割房产并卖出一部份,其买卖行为是无效的,本行的抵押物还是原来的房产的全部,吃亏的只是买到假房产的某国有银行深圳分行。

    说来也是,就是这个黑白通吃的黄忠惠,原本以自己一家公司参与了国有控股的皇龙宾馆的部分股份,不几年功夫,就把这个宾馆和它的房产转为私营企业所有;紧接着,又将已经抵押给银行的房产,私下里卖给某国有银行,从中骗得一千多万元,这己经涉嫌构成诈骗巨额资金罪。而当初由他找来协作帮他办理贷款的家乐大酒店,当家人区大郎兄弟也与他反目成仇,上演了一场黑帮内斗的闹剧,也让不明就里的夏天被不明不白地纠缠其中,白白耗费了不少精力。更有甚者,不久之后随着皇龙大酒店的抵押房产因某些敏感原因被践卖,深圳皇龙国际大酒店系列贷款纠纷案对社会和贷款银行及经办人之一的夏天的影响还在发酵着,日后难免不会被一些居心叵测的小人借题发挥加以利用——这是后话。(未完待续……)

    二三六、张青松终于挂冠而去

    市民银行总行召开计划信贷两个部门的联席会议,主要是检讨分析自从总行在大水坑财政招待所召开经营工作会议以来的资金形势。具体说来,两个月来全系统各类存款不升反降,余额下降了20多亿元。这不但对于市民银行来说不是好消息,而且对当家的一、二把手申一枫和黄鹿来说,也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在一九九二年以后的深圳特区,人们所崇尚的口头禅是邓小平在深圳说的:“发展才是硬道理。”作为市民银行的主要领导,当他们向市委、市政府汇报工作时,总不能说:“我任职以后狠抓管理,为日后的发展夯实了基础,虽然现在的存款余额比我到任前下降了20多个亿,这个月也许还会下降。但是,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

    因此,领导要因应对策,扭转被动局面。

    实际上,市民银行在两个月间存款急剧下降的直接原因,是由原来的软着陆改为硬着陆引起的。在古丁力时期,对高息存款的处理方针是:在范围上不断收窄;在规模上不断缩小;在利率水平上不断降低;在高息的审批和操作环节上不断细化。这样,才保证了市民银行成立初期的平稳运作。

    古丁力走后,申一枫、黄鹿他们一上台,马上向各支行传达的信息是:“从现在起,就是百分之百为了市民银行的利益,也不能违规经营。”这话放在哪里去评价都是对的,唯独吹到存款户的耳朵里听起来,就显得特别的别扭。他们说:“假如,你市民银行都与四大国有银行一般高大了,我还要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你上街溜达。把存款放在你的银行里?我存到专业银行不是更好,除非我儿子在你那个银行里混饭吃。”

    就这样,原来的存款到期后走了;后续的存款因为没有什么好处,加上硬件也比不了别的银行,而不愿意到市民银行来存,全系统不到两个月便下降了20个亿的存款。

    申一枫、黄鹿想借计划信贷召开联席会议,提一些建议,顺坡卸驴,对存款的奖励政策作些微调。也就是说,他们认识到:看来不给存款户好处。在市民银行是不现实的。至于给多少,怎么个给法,进不进成本,要不要透明化,值得研究。

    当日。夏天来到总行会议室,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他来到梅林支行的张青松旁边坐下。张青松开玩笑说:“夏总。最近可好?”

    夏天看了张青松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转而问道:“你最近忙吗?”

    张青松懊恼地说:“不要说了,牛事未了,马事又来。一塌糊涂!”

    夏天问道:“怎么讲?”

    张青松说:“还不是人到了行衰运的时候,喝水都会梗死!”

    夏天说:“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在老乡面前诉苦。”

    张青松说:“真的。前两个月。行里叫我去海n弄回那周迅当初办的3000万元异地存款,我和周迅出了一次差。后来,被公安局找上门来,光做笔录就搞了三回了。”

    夏天问道:“那3000万元。当初是你搞到海n去的吗?”

    张青松懊恼地说:“我跟你同人不同命,衰就衰在这里:有吃有拿的时候,没有我的份。要轮到打屁股的时候,每一次都有我的份。”

    夏天说:“愿闻其详。”

    张青松说:“那天,行里叫我和周迅到海k去把存款提回来。到了海k后,对方银行说,一时没有那么多钱。我也没有在意,就和周迅在三亚游了一回泳,然后周游了海n一圈才回来,此后都没有什么事。”

    夏天笑着说:“张科长也体验过一回‘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实践了?还行吧?”

    张青松苦笑着应对道:“‘没有免费的晚餐’这句话就是我在三y的体会。更要命的是:周迅到了公安局后把我跟她游玩的事讲出来了,我变成了被女色引诱,丧失原则,推迟报案的同案人了。”

    夏天说:“周迅又不怎么漂亮,我一看见她脸上那颗黑痣就觉得她像媒婆一样……”

    “夏经理,你还别说。”张青松着急地说:“我就是因为她脸上那颗黑痣才**的。”

    “哦?”夏天不解。

    张青松解释说:“她那颗黑痣,初看是像媒婆的口水痣。但是,你看媒婆的能耐是什么?就是协调能力强,善于把圆的说成是扁的,把坏的说成是好的。不是有一个《三人五目》的笑话这样说吗:有一回,媒婆好说歹说,把一个跛脚男人和一个瞎了一个眼睛的女人拉到了一块搞对象,这两人见面后没有看出各自的破绽而有心成事,媒婆反而有点担心日后被人埋怨。看出双方都有意思后,这媒婆不慌不忙说道:‘现在三人五目你看好,日后若有长短之事,莫怨我媒人婆!’你看,说话间暗示了双方的缺点,既会哄人,又会推责任。”

    夏天笑着说:“张科长的社会知识还是很丰富的吗!”

    张青松继续说:“所以那天晚上,我觉得她陪同我游了一个下午的泳,有功劳。便买了两瓶酒、几个菜感谢她,当然,我自己也没有少吃少喝。就这样,四目相对喝了一回酒。这女魔头,还真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劲头,全然不把3000万存款拿不回来当一回事,使出手段让我着迷。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忽然把她脸上的黑痣看成了美人痣,心旌荡漾,不能自持,竟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yuedu_text_c();

    这时,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人对话的王火炬笑着插话问道:“张青松,你交上了桃花运还说风凉话。哎,对她的感觉怎么样?”

    张青松说:“逢场作戏哪能当一回事。说起这些,你王科长是过来人,经验比谁都丰富。要说我现在的感觉,还是李谷一唱的歌那样:‘走遍了南北东西,也到过了历史名城。静静地想一想,我还是最爱我的北京。’”

    三人大笑起来。

    后来,夏天问道:“这事怎么又与公安局扯上关系了呢?”

    张青松说:“周迅进局子后,一录口供,就说我与她在海n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不想报案,导致犯罪嫌疑人沈醉逃跑了。这样一来,不就有事了。”

    “原来如此。”夏天恍然大悟,继而问道:“你上次那单利差案子的事,怎么样了?”

    张青松说:“那个中介人没有找到,案子现在仍挂着。唉!夏经理,我真的不想在市民银行呆了。”

    过了一会儿,会议正式开始了。

    ……

    后来,过了没有多久,张青松真的辞去了梅林支行的工作,来到曾经是夏天部下的关广军当行长的广东发展银行某支行当上了信贷员。(未完待续……)

    二三七、关系户贷款的奥妙

    在湖贝支行行长室,因为关系户深圳顺群贸易有限公司的贷款手续问题,王显耀在做着夏天的思想工作。

    王显耀说:“这个客户,我也知道是比较勉强的。但是,你看一下我们全行的存款构成,就知道与这个客户的介绍人关系很大。我们从效益上来把握的话,这笔贷款就是还不了,我们还是有利益的。”

    夏天说:“你说的我都理解。那天下午,其实李国兰和我也同意做给他。如果在金融服务社时期叫我处理的话,这笔贷款也出帐了。换句话说,如果这个银行是我的,我一定毫不含糊,在半个小时内给他出帐。但是,现在的市民银行碰到的问题是:一套制度就像尚方宝剑般的冠冕堂皇的放着,不但在审批贷款的时候,有关部门煞有介事地用制度比一比;就是贷款放出后,还有两个部门用制度做鞭子,随时在找经办人的屁股来打。因此,总行没有一个权衡整体利益的机制。你看,金融服务社时期的贷款,利差不方便走银行大帐,也有这样曲线救国,贷出款去作为吸收存款的利差资金的。但是到了今天,仅仅贷款没有收回来被人看到了,当初贷款的原因,则很少有人客观去分析。那么,当事人就很难受了。”

    王显耀说:“那么,现在有什么方法让深圳顺群贸易有限公司能顺利过关呢?”

    夏天说:“上次那笔关系户的贷款,我们送到总行不是碰到很多问题,后来你协调个没完没了才批下来的吗?有一回,我与信贷处的陈水香聊天。这个江西妹子是个不错的人,她对我说:‘夏科长,你都傻的,企业那样的报表,拿到信贷处不是让大家都傻了眼吗?要上面过关,首先你下面要做好!’我说:‘谢谢你!’这就是那天李国兰想讲而不敢讲出来的问题。企业报表到了审查信贷业务的专业人员手上,是不可以把不行的说成行的。同样,信贷人员也不可以明确要求企业弄个假的来。——问题就在这里。”

    王显耀听后,笑着说:“两头由我出面协调:顺群公司那边,我跟他的存款方点一点;你们做材料。送到总行时,我再跟沈行长他们汇报,把行里的效益和可能的损失摊开来谈,以取得总行的支持。”

    夏天说:“好的。”

    停了一会儿,王显耀又说:“你熟悉的那个李辉,昨天离开了市民银行。”

    夏天说:“哦?前几天不是还到我们行一趟吗?”

    王显耀淡淡地说:“总行下了一个文件,要他到新成立的观澜支行当行长助理。他看到文件,马上向黄鹿行长要求辞职。第二天就向他原来的领导古行长那里报到去了。”

    夏天赞许地说:“有特点,是条汉子。”

    王显耀又说:“我们行的王花,在经办人事业务的时候,好像也找到了好的归宿,明天就要离开湖贝支行了。”

    夏天问道:“王花去哪里上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