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昏迷时,枫林晚如何对待她的情景,不由地怒火中烧,心中的愤恨化为手上的力道,她丝毫都没有手软。
“呜呜嗯呜呜”枫林晚强忍着疼痛发出这声音,他将微弱的目光看向伍洁草,似是在求饶,伍洁草挑了挑眉毛,说道,“你哥哥当日喂我吃下蒙汗丹丸,让我陷入昏迷,又将我塞进坟墓,为我的丈夫陪葬,原因很简单,他害死了我丈夫,怕我日后报复他。如果你只是你,或许我会格外开恩,可是和枫林早扯上关系,你又这么坏,我根本没有饶你的必要”
说罢,伍洁草又在枫林晚的左肩戳上了一个洞,鲜血再一次从枫林晚的身上流出。枫林晚疼得颤抖,却又无可奈何,他闭上眼睛,希望靠美好的幻想缓解这疼痛。即便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心上人,即便他辣手摧草,可是回想起昨夜占有她身体的一幕,枫林晚却觉得内心甘甜。
伍洁草却大吼一声:“睁开眼当心我把你的眼皮割掉”
反正身体已经这么疼了,就算被戳瞎双眼,也不会更疼许多,枫林晚懒得回应。伍洁草倒是也不生气,她打量了一般枫林晚赤着的身体,便定睛在了他的雄根处。伍洁草忽然笑了,说道:“我把你的血放光了,那你岂不就贫血了,哈哈哈哈听说,你们男人这根东西平时这么小,只有充血的时候才会硬起来,大起来,我把你全身的血都放光,你就再也硬不起来,大不起来了,哈哈哈哈我看你还敢不敢强女干女人,啊不对,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了”
伍洁草笑得像个疯子,可是笑着笑着她便哭了,她跌坐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终于失态了。她的内心早已扭曲了,她还有善恶之分,但是却不容触犯,而且自从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之后,她就在冲向女魔头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几个看守见伍洁草如此失控,不知如何是好,便准备派人去叫姑爷惠三冠。去叫人的看守慌慌张张地往前走,还未到达姑爷的房间,便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他抬起头了,战战兢兢地跟男人打着招呼:“魏魏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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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慌慌张张的”魏风凛问道。
“少,少庄主在刑场情绪失控了,我来喊姑爷过去看看。”看守紧张地解释道,仿佛生怕魏风凛会怪罪他似的。
“还喊什么姑爷啊,他去只能让少庄主更失控,快带我过去瞅瞅。”魏风凛说着便火急火燎地和守卫一起去了刑场。
此时,伍洁草依然坐在地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只是枫林晚的身上已经是满满的血窟窿,那血淋淋的迹象布满了他的身体,他已经失血过多而身亡,伍洁草知道如今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可是她心中的恨却依然无法释怀。她本是个善良的人,从不与人为恶,可是自从遇上了贾善良被骗财骗色,自从做了军妓被欺压,自从失去了最好的姐妹与最爱的丈夫,她觉得自己的爱已经被耗干了,她的恨越来越膨胀,那恨像是锥子一样在她的身体上挖了一个洞,这个洞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填满。
她不想变成女魔头,可是除了这样,她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自己白白被欺负难道自己最亲爱的人白白死掉
“我们回房间吧,地上凉。”魏风凛在伍洁草的身边轻轻说着,将她抱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回了房间。伍洁草的双手勾在魏风凛的脖子上,脸埋在他才胸中。他的胸膛温暖宽厚,他对她的感情是真挚的,伍洁草完全感受得到。
惠三冠今日将门打开,却正好看到了魏风凛抱着伍洁草这一幕,他心中有一些抽痛。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爱上了她,他很想对她说,他愿意为了她,努力戒掉那坏习惯,可是同样的誓言再说第二遍,就已经不动听了,何况他第一次说的时候,并没有做到,甚至在立下誓言的当夜就去挖尸体。
如果伍洁草能和魏风凛走到一起,未尝不是一种完美。本欲出门的惠三冠,却再次将门闭上了。他看着自己脚腕上的伤,还有缠在上面的纱带,心想,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伍洁草,现在连说话都伤到了她,已经不可能再挽回了。
魏风凛将伍洁草放到椅子上,为她泡了花茶,在茶中放了些糖。他擦拭着伍洁草的眼泪,轻声安慰道:“霓儿,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再害怕,有义父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义父,你也明知道你是我的义父,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已经不可能给你什么了,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伍洁草泪眼汪汪,看着魏风凛,可她的眼神是勾人的,无数男人看到这双招子,都会忍不住浑身法人,而魏风凛看到这双眼睛,也只会更加爱她。
“霓儿,我不在乎,我不图回报,只是心甘情愿对你好。我也曾想过,让惠三冠休了你,然后我娶你,我会倾我所有对你好,可是我看得出,他也喜欢你,所以,霓儿,你再给他个机会吧。将心爱的人拱手让人的确很痛,可是我不希望你成为弃妇,何况,毛病学好学,改难改,我们应该帮助他戒掉那个毛病才好。”魏风凛心存仁厚地说道。他的确是个好人,是像盛誉斓一样的好人,只是他命途更好一些,他懂得保护自己,而且并没有遇到枫林早这种人,可惜盛誉斓,却成了“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的验证品。
伍洁草低下头,略有所思,惠三冠错只错在有那怪异的癖好,却未曾做过其他对不住自己的事情,除此之外他对自己也挺好,也许魏风凛的话,她该好好考虑考虑。
、拖杀仇人
敲门声传来,伍洁草赶紧推开了惠三冠,似乎很害怕自己跟他亲昵的声音传出去一般。伍洁草询问门外的人是谁,接着便传来了魏风凛的声音:“庄主,有事禀报,有三个人来投靠山庄,自称是逃荒的人,可是看起来不像,还请庄主定夺。”
“我去去就来。”伍洁草温柔地对惠三冠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接着便出去了。惠三冠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自己何时才能打碎自己的心魔,和她做真正的夫妻啊,若是不能,自己也无法让她怀上孩子,那岂不始终都是辜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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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伍洁草和惠三冠在房间内的调笑声,魏风凛尽收耳中,他也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敲的门,尽管敲门之后屋里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可是那种如胶似漆的气氛,魏风凛感觉得到。虽然他也明知道伍洁草是惠三冠的妻子,甚至这两个人复合,也有他撮合的成分,但真正知晓他们和好了,他的内心却在隐隐作痛。
伍洁草去了接待厅,却看到了三张见过的面孔,虽说不算十分的熟悉,却跟其中一位见面的次数也不少,而另外两位,正是当日指证梅夏娴,说亲眼看到她杀死霍该的人。这三个人其中之一,便是狱卒夏健。
“伍伍洁草你怎么会在这里”夏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里竟然还会遇上曾经相识的人,既然相识,那她应该对自己多多照顾才是,所以刚才这句话里的语气,并不是恐惧,只是吃惊而已。
“这是我们的少庄主竞世妮,你们一点礼貌没有,还想投靠竞云山庄”魏风凛有些不满,他知道霓儿现在最需要立威,庄里的规矩不能被新来的不识好歹的人破坏了。
夏健心想,听这位武士的话,莫非眼前的人并不是伍洁草,只是碰巧两个长得很相像罢了。如果她真是伍洁草,也不见得情况会对自己好,更何况自己知道她那么多过往,万一被灭口了就不好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庄主却完全不避讳,她坦然说道:“夏健,我们也算相识一场,真没想到咱们竟然会在这里见面,不知道你们为何会离开部队,来到这里”
现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夏健倒是也不不惊慌,既然来投靠人家,也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少庄主你不知道,盛副将在战场上一直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自从他死后,枫将军也有些力不从心,节节败退,可是远晟国却经常来进犯,咱们三天一小胜,五天以大败,只怕是在这军营也待不安稳了。良禽择木而栖,我们知道竞云山庄是个好去处,所以早早地来投奔你们了。”
“你来得正好,我也正想找你们呢。”伍洁草冷冷一笑,这三个人早已经被她列入了黑名单,既然都已经那么残忍了杀害了一部分仇人,何不进行得彻底一点,就那些残害过她和姐妹的人统统弄死呢这三个人中,夏健她认识,可是另外两个她却愁着去哪里将他们揪出来,毕竟只在他们指证梅夏娴的时候见过一面,其他时候未曾碰面,谁知道今日竟然三个人一起来自投罗网了,真是天助我也。
“啊,少庄主,这真是荣幸啊,不知道您找我们有何贵干”夏健受宠若惊,心想莫不是自己长得还不错,在军营的时候,伍洁草就已经对着自己思春了,只是那时候身不由己而已如今人家是竞云山庄的少庄主,他才不在乎她是不是做过军妓,只要现在能给他荣华富贵就好。
“当然是为梅姐姐报仇那日,梅姐姐危在旦夕,我情急之下戳死霍该,你们几个却信誓旦旦地说她故意杀人,将她逼上绝路,今日,我能饶你们吗”伍洁草猛地一拍桌子,身旁的守卫们都被吓了一跳,刚来的这三个人几乎吓尿了,赶紧跪在地上求饶。虽然伍洁草看上去单薄,三人未曾料到她已经习得武艺,只以为凭借她一人之力,奈何不了他们,但是这山庄的实力却是雄厚的,此刻不服软,只怕自己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少庄主,当日我们受人蛊惑,犯下那等错误,实在该死,可是看在毕竟同在军营的份儿上,您就饶我们一条活路吧。我们是应该被惩罚,所以就给您当牛做马赎罪,您看如何”夏健虽然壮着胆子求伍洁草放过自己,可是却已经浑身发抖了。在军营中时,虽然伍洁草时常受人欺凌,但是从她的为人处世上,完全可以看得出她不是性格懦弱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要掉霍该的雄根。
“梅姐姐是我的恩人,害死她的人就是我的仇人。”伍洁草不由分说,将一条粗壮的绳子一端打成了圈,甩手扔了出去,套在了三个人的脖子上,再稍稍一拉,三个人便变成了互相背靠的姿势。
“少庄主饶命,饶命啊”三个人的声音此起彼伏,时而重叠,但是伍洁草却下定了杀死他们的决心,猛地将绳子一拉,那绳圈便在他们的脖子上套紧了,三个人用手抓住脖子上的绳子,只要力求自保,或许过会儿伍洁草心软了,他们还能捡回一条命来。可是伍洁草却拉着的绳子的另一端往外走,这三个人为了防止被勒死,也便紧紧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走出房间之后,伍洁草跳上了一匹马,她猛地夹了一下马腹,接着便驾马去了校场,这里十分空旷,平日里山庄的保镖和看护们就是在这里锻炼的。三个脖子上套着绳圈的男人快步地跟在伍洁草的背后,可是因为他们是两两背靠的姿势,动作很不方便。三条脖颈被同一个绳圈套住,那种勒痛感格外强烈。
伍洁草骑着马在校场飞奔起来,一开始三个男人还能跟上,可是渐渐地,他们的体力逐渐被耗光,于是倒在了地上,三个人摞在一起的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被压在最底下的男人脸皮已经划破了,火辣辣地疼。伍洁草又围着校场骑了几圈,最底下的男人因为被挤压,以及脖子上的绳子越缠越紧,已经窒息死亡。
剩下的两个人也很累,几乎已经虚脱了,可是伍洁草却骑马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夏健感觉自己揪住绳子的手指已经快被勒断了,于是猛地将手抽了出来,可是绳子却勒到了他的脖子上,不出一小会儿,绳子便陷入了他的脖子里面,颈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勒痕,他的舌头伸出了口外,耷拉到了一侧,舌尖上还滴沥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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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洁草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男人没什么生气了,再说也该让自己的爱马休息一下了,于是叫马儿停下了,当她下面去看那三个男人时,发现夏健已经嘴歪眼斜,趴在最下面的已经毁容,而另一个男人还剩下一口气,伍洁草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顽强,这么顽强的人应该在战场上厮杀才是,可他竟然做了逃兵这简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枫林早那样的上司,手底下难免有像他一样差劲的人。
“少庄主,我还不算罪恶滔天,做什么坏事都是夏健指使的,我也没办法啊。您就饶了我吧,我将功补过。”男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说道。伍洁草将绳圈从他们的脖子上拿开,提着这个男人的衣服,让他坐到了下面的尸体上,伸手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缓缓说道:“这三个人里面,还就属你长得好看。”
听到伍洁草如此夸赞自己,这个男人心中美得慌,看伍洁草这暧昧的眼神,似乎是对他见色起意了,如果能因此获得一条生路,也未尝不是好事。他憨笑着,脸上全是因为刚才被拖拽时流出的汗珠,身上也沾满了泥土。他似乎害羞似地说道:“少庄主喜欢就好,我愿意将自己贡献给你。”
伍洁草那细腻的手沿着他的脸,慢慢地滑到了他的脖颈,手指忽然紧扣在了他的喉骨上。男人只以为伍洁草这是调戏自己,他那表情似乎很享受一般。看着伍洁草这性感的身躯,娇媚的脸庞,他倒是很乐意成为她的男宠。
然而,只能咔嚓一声,他的喉结却被伍洁草捏碎了,伴随着这声音,便是伍洁草那充满了鄙夷的“你也配”。男人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那血流到了他的下巴上,又流到了伍洁草的手腕上,他死不瞑目。伍洁草手腕猛地往前一送,这尸体便倒了下去,压到了另外两具尸体上面。
“我的血鸦又有肉吃了。”伍洁草轻轻一笑,骑着马潇洒地离开了校场,让守卫们将这尸体收起来倒挂晾晒,隔日便送到血鸦的房间里让它吃食。
、瘸腿医生
惠三冠下床之后,忽然发现右腿的小腿处毫无知觉,于是赶紧走了几步,却发现伤口处已经麻木,落下了后遗症,他猛然意识到,从今以后他便成了一个瘸子。
惠三冠本就是医生,稍微想一下前因后果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十分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后悔当日只顾着发泄情绪,却没去计较会有什么后果。他郁闷地自责道:“惠三冠啊惠三冠,你以为你真的能配得上伍洁草吗从前配不上,现在更是,你才刚刚看到了爱情的萌芽,却要亲手将它掐灭,你以为少庄主会喜欢一个瘸腿的医生吗”
惠三冠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如果真是要给伍洁草幸福,最终还是要将希望寄托在魏风凛身上,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然而这天晚上,伍洁草却回到了属于自己和惠三冠的空间。惠三冠借口身体未好,没有下床,他倚靠在床上,目光呆滞。伍洁草便坐在他的旁边,轻轻地抱住他。原来女人的怀抱,也会如此之温暖。
惠三冠心想,如果伍洁草想再跟他尝试一下夫妻之事,那该如何是好,上一次已经够丢人了,他实在不想弄得更加尴尬,倒不如早点摊牌。于是惠三冠清了清嗓子说道:“娘子,哦不,洁草,我还是决定写休书休了你。”
伍洁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男人说要休了她,还说得那么平静,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她一把揪住惠三冠的衣服,将他摁倒在床上,两张脸贴得那么近,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格外真切,看上去相当的暧昧。伍洁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再说一遍”
“我要休了你。”惠三冠看到气势汹汹的伍洁草,忽然有些害怕,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仇人的,他很清楚,他很怕也做了那样的祭品。
“给我一个理由。”伍洁草的手依旧紧紧地抓住惠三冠的衣服,那领口勒在他的脖子上,几乎快让他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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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不是正常的男人,给不了你x福;其次,我因为饮了过多烈性酒,导致伤口出问题,现在已经是个瘸子;第三,我不休你,你就不能找别的男人,我这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