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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GL)-第16部分(1/2)

    叫道。

    白尚书把刚提起的笔再次放下,抬起头道:“贤儿,外面情况如何?”

    白冰贤回道:“我们死伤近一半的人,士气大减,情况有些不妙。”

    白尚书叹了口气,“唉,没想到这江待一居然如此厉害,就连皇上一向看重的张胜张将军都活捉了去,这其余的副将就更不是他江待一的对手了。”

    “没想到江待一居然隐藏的这么深,本以为是个不学无术之徒没想到居然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我们吃了败仗,真不知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白尚书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江家都是能征善战的主,朝中可用的武将与江家多有瓜葛,我们可用的武将实在是太少了!可不论是什么理由,皇上知道我们吃了败仗定然是龙颜大怒。”

    “父亲,还是迟些再上报军情吧,待儿子重整旗鼓,等胜了一仗再行上报。”

    白尚书点了点头,“也好,下一场仗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不能只一味的强攻了。我白家决不能再吃败仗了,否则你我父子都得以死谢罪。”

    57行家法

    首战告捷,江待一大摆庆功酒,犒赏三军,酒宴一直进行到了深夜。章影是最喝不了酒的,很早就回去了,江待一和众将痛饮到深夜,直到喝得醉倒了,才被人扶了回去。

    从前的钱塘城主被江待一抄家撤职之后,他的两处宅子也充了公,本来是安置灾民用的,灾民重建了家园后就撤了出来,宅子便又是空着的了。

    原来住在官府里是没有合适的住处,江待一知道文惠羽不喜欢这里,官府里人员杂乱吵闹的很,而她一向喜静,便命人收拾出原来的钱府,把牌匾也换成了江府。今日正好是打胜仗的好日子,江待一便乘着高兴劲让大家搬了进来,自己和文惠羽一间房,章影和李靓各一间。

    已经快子时了,怎么还不回来,文惠羽在房间里已经等的失了耐心。“铛铛”两声敲门声响起,文惠羽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一开门,迎面而来一股酒气,文惠羽蹙眉从两个小兵的手里接过了江待一,道:“他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小兵也喝了好些酒,抬头看见一个天仙一样的人跟他们说话,还以为是在做梦,两眼发直的看着文惠羽。还是一个酒量好的兵先晃过神来,弯腰道:“是,夫人,小的们就先下去了。”

    文惠羽点了点头,就关上了门,还恍若梦中的一个小兵,痴迷的道:“大哥,刚才那个就是少将军的媳妇吗?长的真是俊呀,比花满楼的姑娘长的还要好看。”

    “当然了,我听说少夫人是京城第二美女,相府千金。行了,你小子别发呆了,你这辈子也没这个命,咱还是回去接着喝酒去吧。”说完就搂着小兵的肩膀走了回去。”

    都说喝了酒的人会变的很重,如今文惠羽是知道了,身上没有多少肉的人拖起来也是这么的费劲。文惠羽一向不喜欢看人醉酒失态,更是对喝酒闹事撒酒疯的人极为厌恶,认为这些都是粗鄙之人。

    “看来得让你长长记性了”文惠羽蹙着眉对着醉的不醒人事的江待一说道。

    天大亮了,光线刺得江待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觉着头好痛,喉咙涩涩的,身子也有些酸痛。单手撑起身子,微睁的眼睛一抬头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文惠羽黑着的一张脸。

    “醒了?”文惠羽淡淡的问道。

    江待一“嗯”了一声,低头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一夜是睡着地上的,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道:“我怎么睡在地上了?”

    “江姑娘,以后若是再喝醉酒休想上我的床”

    江待一感受到了他冷淡语气里的不悦,掀起了身上的被子,一脸讨好的走到床边,弯下腰笑着说:“娘子大人,昨天胜了第一战,大家都高兴就喝的多了点,下次不会了。”

    文惠羽直接丢给他一堆衣裳,道:“这是我昨晚给你换下来的衣服,一声的酒味,臭死了,拿去洗了,洗不干净就丢掉。”

    江待一低头一看手里的衣裳,正是文惠羽刚给自己做的白战衣,这下知道她是真生气了,连忙道:“惠羽,我错了,我这就去洗衣裳,我再也不敢喝醉酒了,再也不敢惹你生气了。”

    文惠羽看到他局促不安的样子,缓了缓语气道:“我罚你一个月不许上我的床睡觉”

    “啊?”江待一哀嚎一声,“不要啊!这些天我要备战,睡得不好不利于我思考,万一哪里考虑的不周全,吃了败仗可怎么办?”

    文惠羽举得他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犹豫的说:“那……那半个月吧”

    见还有商量的余地,江待一得寸进尺的道:“半个月也不成呀,这半个月正是关键的时刻,我必须要养好精神。”

    文惠羽咬了咬下唇道:“五日,不能再少了,不然我看你是记不住这个教训。”

    江待一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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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惠羽站起身,细长的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顿道:“江待一,江公子,江姑娘,你给我牢牢的记住,我不喜欢一身酒气,喝醉酒的人,以后不许再犯。”

    江待一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牢牢记住了”

    “记住就好,出去洗衣服”文惠羽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江待一深深的鞠下一躬,头都快低到鞋上了,装的很是严肃的样子,大声“是”了一声,引得文惠羽忍俊不禁的轻笑一声。

    看到她笑了,知道她的气是消了,便也笑了笑抱着衣服出去洗了。

    刚一出门就和一个人装了个满怀,江待一“哎呦”一声,抬头一看,惊喜道:“小月,怎么是你?”

    江新武一月前就从襄京悄悄的去了东岛,在那秘密的练兵,随行的除了自己的夫人就是老管家,奶娘和小月了,知道江待一置了新的宅子江新武便遣了他们三人去服侍。

    小月福了一福,笑道:“姑爷,老爷怕小姐身边没有贴身的人伺候就让我来了,老管家和你的奶娘也来了正在偏院里收拾自己的房间呢。”

    江待一心中更是一喜,“奶娘和管家也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去看看他们,对了,惠羽在屋里呢,她看见你一定很开心。”

    小月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先进去了”说完,小月就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了。

    江待一在门外听见她们主仆二人重逢很激动,笑了笑去了偏院。

    江待一来偏院的时候就看到奶娘正在院子里洗床单被子,便也打了盆水在她的旁边洗自己的衣裳,奶娘看到有人过来,抬眼一看才惊奇的发现原来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少爷。

    “少爷,你怎么洗起衣裳来了,交给我吧。”奶娘伸手就去接江待一手里的衣裳。

    江待一把手一缩,摇了摇头道:“这衣裳非得我自己来洗,奶娘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两人正边洗衣裳边闲聊着,谈的正高兴,小月跑了过来喊道:“姑爷,你看谁来了?”

    跟在她身后的正是文相夫妇和小女儿文惠铭,江待一看到他们心里有些打怵,小心恭敬的行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文夫人还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文丞相就没那么好的态度了,甩了甩袖子,上前指着江待一大骂道:“你这个叛臣,我文宇智一辈子苦心经营的名声就生生的被你们江家给毁了!如今还要和你们一样逃窜于此”

    江待一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只低着头任他骂,希望他骂够了,气也就能消了。

    小月感觉到了不对劲,暗道不好,还是去请小姐来,让她劝劝老爷吧,于是便悄悄的往文惠羽的房间走去。

    文惠羽一听小月说自己的爹来了,一来就和自己的相公起了冲突,便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院子中。

    “快给羽儿一纸休书,从此你我两家再无瓜葛”

    文惠羽一来到院子里就恰好听到了这一句话,蹙着眉急道:“爹,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许久未见的女儿,而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帮着这个叛臣,文丞相心中怒火更甚,连女儿也一起训斥道:“你这是在质问爹吗?见到爹也不知道先请安,反而这个语气跟爹说话,我看你是跟这个小子学的一样离经叛道,连起码的礼数都忘了。”

    文惠自知失礼,连忙欠身福道:“女儿见过爹爹,给爹请安。爹您先消消火,有什么话进屋说,免得让下人们看笑话。”

    文丞相这才缓和了些脸色,瞅了江待一和文惠羽一眼,哼了一声,走进了大堂里。

    文夫人上去拉着女儿的手,温和道:“羽儿,你爹被人打昏了硬带来的,难免心里有气,说话冲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文惠羽微笑着摇了摇头,“女儿没事”

    江待一伸手,对文丞相道:“岳父大人请上座”又倒了杯茶,双手奉上,垂首道:“请用茶”

    文相坐下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奉上的茶也不接。江待一尴尬的举了半天的杯子,最后只好无奈的放在了桌上。

    文丞相清了清嗓子,冷冷道:“江公子,客气话就不用再说了,也别叫我岳父大人了,我受不起。犯上作乱的罪名我更是受不起,我文家已经被你害的很惨了,你若还有一丝的良知就给羽儿一封休书,与我文家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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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惠羽心中一惊,连忙道:“爹,你为何非要要待一休了女儿?女儿家被夫家休掉可是最大的羞辱呀!”

    文丞相道:“你二人成亲时,你答应过与羽儿只挂个夫妻的名头,既然你二人并无夫妻之实,羽儿来日也可再寻个好的夫婿。”

    江待一心中狠狠的疼了一下,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惠羽嫁给别人,无疑是要了他的命根子,紧咬着下唇,噗通的跪在文丞相面前,诚恳道:“岳父大人,我知道你很气,都是小婿的错。我只想您知道襄朝上下j佞横行,上至皇帝下到地方官都是只贪图享受之人,上行下效,沆瀣一气,你这一路上难道没有看到饿殍遍地,朝廷却不肯派粮吗?这样的朝廷值得我们效忠吗?”

    “啪”的一声,文丞相把桌上的茶被摔在地上,热茶正好溅到了江待一的身上。“你放肆,这些话是做臣子该说的吗?”文相激动的说道,发白的胡须气的都在颤抖。

    江待一抬起头来,眼神似黑鹰一样犀利,射出两道精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三中之二是我爷爷打下来的,为何天下是大家一起打下来的,而得天下却只有他郭家?”

    文丞相拍案而起,指着跪在地上的江待一道:“你……你真是大逆不道,自古以来都是武将为主上打江山,这根本算不得是你造反的理由。”

    “若他是个贤明君主我又何尝想反,又如何反得了?”

    文丞相一甩宽大的袖子,侧过身不去看江待一,“我只知道为臣者最重要的便是忠君报国,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江待一站起来,蹙眉道:“我又何尝不想当个贤臣,只可惜飞鸟尽良弓藏,皇上是怎样对开国的那些老臣的您不会没看见吧?如今皇上年老更是昏庸,骄奢滛逸,置民生大计于不顾。苛捐杂税的负担沉重而国库却依旧空虚,钱到哪去了?还不都是被各级官员一层层的吃掉了。边境的羌族已经建了国,兵强马壮,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大襄这块肥肉。内不足以安民,外不足以抗敌,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文相转过身,怒火中还有一丝震惊,他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自己吗?真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你就是把死人说活,活鱼说上岸,我也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我一定要带走羽儿,让她离开你们江家。”

    “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让她走的”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江待一欣慰的看了文惠羽,冲他点了点头,希望可以通过这样传递给她信心。

    “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您,唯独这个不行?”江待一躬身道,谦恭的语气中却透着坚决。

    文相又要发怒,一旁的文夫人忙上前劝道:“老爷你这又是何必呢?”

    文相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真是女生外向,羽儿你居然帮着这个叛臣,你要是再冥顽不灵不肯跟我走,我就对你行家法。”

    文惠羽跪了下来,“爹,我是不会离开待一的,您不是一直教导我出嫁从夫,相夫教子的吗?如今女儿想做个好妻子,您为何不成全女儿呢?更何况……”文惠羽顿了一顿,咬了咬薄唇,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更何况女儿已经完完全全的是待一的妻子了,而不只是名义上的。”

    “什么?”文相又震又怒,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上前给了江待一一记响亮的耳光,怒道:“枉我相信了江新武,你们居然背信弃义,害我女儿失了清白。”

    江待一耳边“嗡”的一声,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耳光,耳边火辣的疼,但他一声也没吭,若是挨耳光可以让文相的气消了,那挨多少记耳光都是值得的。

    文惠羽连忙把手心疼的抚上江待一红肿的脸颊,“怎么样?没事吧?”

    江待一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要紧”

    文夫人看他们情深意重的样子,心中颇为动容,看来女儿真的是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便也帮着他们说起话来,“老爷,既然事已至此和不成全了他们?”

    “成全?”文相怒极反笑,“呵,他们大逆不道,还做出苟且之事真是丢我们文家的脸,给我拿鞭子来,行家法。”

    江待一抬头道:“千错万错在我一人身上,惠羽是吧您的女儿,身体又一向孱弱,如何受得了鞭刑,您要打就打我一个吧?”

    “哼!”文相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免得了刑罚吗?你要是不给羽儿休书,你也是半个文家的人,也得受我文家的家法。来人给我拿鞭子来。”

    这大厅里的下人早都被江待一调了出去,周围没有个伺候的人,江待一便自己推门出去命外

    58不离开

    江待一垂首跪下,将手里的马鞭双手举过头顶,恭谨道:“请岳父大人教诲”

    文夫人眉头紧锁,死死的拉着文相,摇头道:“不要呀,老爷,他们可是你的女婿和女儿呀!”

    文相不顾她的反对,甩开她的手,手里攥着鞭子走到跪在地上的两人身后,苍老的声音中带着颤抖问道:“我虽然老了,但是使起鞭子来一点也不含糊。江待一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肯不肯写休书,省的你们俩受皮肉之苦。”

    沉默,江待一沉默的摇了摇头,他记得惠羽说过沉默的人才是最后力量的,既然彼此都心意已决,不可更改,那又何必说更多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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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相咬了咬牙,举起着鞭子眼看着就要打下来,小小的文惠铭一下子跑过来抱住文相的腿,抬起脑袋哭着说:“这是姐姐呀!爹爹不要打姐姐,不要打姐姐。”

    本来闭着眼等着挨鞭子的文惠羽听到小妹妹的声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回头看着文惠铭,刚才一直都没注意到默默站在母亲身后的小妹,惊喜的笑道:“惠铭,是你,姐姐刚才都没注意到你,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小惠铭抽抽鼻子,走到文惠羽面前,跪着的文惠羽和她刚好一般高,“从进了院子里,爹爹就很不高兴的样子,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文惠羽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惠铭乖,姐姐没事,一路的舟车劳顿一定是很累了,先跟娘出去休息,姐姐和姐夫明日再去看你。”转头对文夫人说道:“娘,你先带惠铭出去吧。”

    “可是……”

    文惠羽打断道:“爹教训女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文夫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的相公要消了这口气,惠羽这一关是一定要过的。只好牵着惠铭走了出去。

    惠铭还频频的回头伸手望着姐姐,嘴里念着:“爹不要打姐姐”

    大厅里更静了,滴答滴答的钟漏声听的很是清楚,文相又开口问了一遍:“羽儿,你真的不肯离开这个大逆不道的叛臣?”

    “不会,永远都不会”文惠羽闭上眼斩钉截铁的答道,静静的等着落下来的鞭子。鞭声如期而至,可背上却没有丝毫的疼痛,身子被紧紧的箍住,颈窝有一口热气喷来,文惠羽睁眼看到紧紧抱住自己的江待一,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文相一向很疼女儿,要不是这次是事关谋反和清白的大事,他又何尝舍得对自己的女儿挥鞭相向。可女儿的决绝使他只好把心一横,扭过头向她抽了过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