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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GL)-第12部分(2/2)

外可怎么办?”

    “我会出什么意外?”

    听到熟悉的声音,文惠羽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就看见江待一负手而立,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明昧如梦幻一般。

    文惠羽奇道:“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山顶吗?”

    “我?”江待一不解的扬了扬眉,指着自己问道:“我为什么要在山顶?”

    聪明如文惠羽,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中了李靓的计,苦笑了一下,逞强的站了起来,道:“我要下山”。刚迈出步,就是一个趔趄,没有像预计的一样摔在冰硬的地面,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小心”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丝丝的奶香气,钻进鼻翼,文惠羽有那一瞬的晃神,旋即又冷下脸,从他的怀里挣开。

    原本扶着她的双手僵在空中,保持着一个尴尬的距离,江待一讪讪的收回了手,道:“山路难行,我来背你吧。”

    “多谢,但不必了”文惠羽淡淡的说道。

    扬州一向多雨,山间气候又多变,雨是说来就来。

    突如其来的大雨,瞬间就淋湿了两人,江待一立刻解下外衫,披在文惠羽的身上,道:“山上有间寺庙,我们先去避避雨。”

    “这离山顶那么远,我们怎么去?”

    “得罪了”江待一说着,就把文惠羽抱在怀里,足尖轻点,御气飞行,半柱香的工夫就到了山顶的佛光寺,可是两人都是全身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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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进了佛光寺的大殿里,只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和尚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有缘人到了”

    两人均是一头的雾水,江待一道:“大师可否暂借我一间禅房避雨,换件衣服。”

    “两位施主俩求支签吧”老和尚不理两个落汤鸡的请求,而说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江待一答道:“大师,我们只想避雨,不是来求签的。”

    老和尚还是闭眼敲着木鱼,悠悠道:“既然有缘来,就求一支签来看看”

    文惠羽在江待一的耳边小声说:“既然大师让我们求签,我们就求一支吧。”

    见她这么说,江待一点了点头,虽然他从来都不信这种东西,还是走到了大殿中央,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摇出了一支签。拿起地上的签子,江待一微微皱眉,这支签似乎与平常的签不太一样,走到老和尚的身边,俯身倾耳道:“请大师指教”

    木鱼声终于停了,老和尚睁开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眼睛泛着精光,还有的是,江待一觉得这双眼睛好熟悉。

    老和尚接过江待一双手递来的签子,道:“公子,这支签的签文是:命薄缘悭,千里姻缘一线牵,收缘结果,体物缘情,天假良缘,香火姻缘,一面之缘,一缘一会。

    老和尚说的每个字都落在了站在后面的文惠羽的耳朵里,身子倏地一怔。

    江待一狐疑的问:“这支签何解?”

    老和尚从蒲团上站起身,缓缓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二位施主既然能结为夫妻就是有缘,这份缘分得来不易,切要珍惜。”

    文惠羽走了过来,冷然道:“大师,我想你误会了,我与这位公子只是普通朋友。”

    老和尚看着她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你与这位公子只是姐妹之情呢”

    江待一和文惠羽一听俱是大惊,文惠羽声音略微颤抖的问:“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衲近百岁的人了,阅人无数,是不会看错的,我亦不会看错你二人之间的情愫。而你二人如今又隔着一条沟壑,这条沟壑的距离比天地之间的距离更远,却又像层窗纸一样容易捅破。”

    江待一听得出这老和尚话语间很有禅意,有意为自己指点迷津,顺着他的话道:“请大师指点迷津”

    老和尚双手合十,颔首道:“这个世界上越是美好的事情,就会受到越多的磨难,但最难过的那关不是世俗而是自身。因为别人世俗的看法而失了自己的幸福,可不可以说是愚蠢?”

    两人无言,不知如何作答。

    老和尚踱步,继续道:“从前有一个皇家之子遇到一个喜欢他的姑娘,这个王子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不是真的很爱他,于是就去求佛祖告诉他答案,佛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施了个法,英俊的王子一下子变成了美丽的姑娘,佛祖让他回去找那个姑娘,若是那姑娘还是肯接受他便是真的爱他。”

    “那结果呢?”江待一和文惠羽一起脱口而出的问。

    老和尚笑着看他们二人,脸皮子薄的文惠羽已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的红着脸低下了头,“你们二人倒是心意相通。结果是那个女子看到变身女子的王子就走了,那个王子很伤心,从此皈依佛门……”老和尚拉长了音继续道:“现在人们都叫他观世音菩萨。”

    江待一颇为感慨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文惠羽只是静默不语,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思。

    老和尚一边向门口走,一边悠悠道:“有些事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人只能活一次,只能活一次。”

    老和尚已经离开了大殿,可是大殿上他的回音还没散,江待一呆呆的伫立在大雄宝殿上,喃喃道:“我只能活一次,一次”

    有一个小和尚进老打断了他的思绪,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随我来,禅房已经备好了”。两人道了声“多谢”就随小和尚一起去了禅房。

    “两位施主就是这间了,里面有干净的衣裳。”小和尚推开禅房的门,单手立掌道。说完便静静的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在同一间房都有些局促,江待一率先开口道:“惠羽你先把湿衣裳换下来,别感了风寒,我转过去,不会回头的。”说着就转过身去,只留个背影给她。

    文惠羽看他的背影,心里暗道,又清瘦了不少,自己换好衣服,口气难得柔和的道:“我换好了,你也快点换下湿衣服。”

    江待一“哦”了一声,背对着她换好了衣裳。转过身来看到文惠羽的背影,鼓起勇气走了过,环过她的腰紧紧的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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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惠羽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是江待一却更紧的抱着她,“我刚才已经见识到你武功高强,我逃不开,你想怎么样?”

    良久,江待一在她的耳侧,轻柔又坚定的说道:“我爱你”。这三个字是情人夫妻间最平常不过的话,也是最令人动容,招架不住的三个字。

    文惠羽后背倏地一怔,默然良久,终究还是无言以对。

    江待一闭上眼,口齿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引得她一阵震颤,“你是我的娘子,我对你也是夫妻之间的感觉,我不想因为一次懦弱的错过了造成一生的过错。我知道你心里有个坎跨不过去,可就像那位大师说的,我不想愚蠢的因为世俗而错失幸福。佛祖尚且以人的性别来考验真爱,若是真爱那便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挡的,或许几百年之后,这些事也会慢慢为人所接受。”

    “可我从小学的礼教告诉我,你我二人有悖人伦,为世人所唾弃。”说到唾弃二字,文惠羽咬紧了贝齿,从齿缝间挤出了这两个字。

    江待一扳过她的身体,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反问道:“何为礼教?何为人伦?无非也是前人定的,我们何苦为了他们定的荒谬的规矩而苦了自身。我们从不曾害人,怎么会遭人唾弃,他们又凭什么唾弃我们?”

    文惠羽蹙着眉道:“你知不知道舌头与口水害死了多少女人?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没了名节就什么都没了。”

    江待一抓起文惠羽垂在身体两侧明白如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你的名节清清白白,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有人可以诋毁你。我不甘心,就因为我也是女子就要错失我最爱的人?凭什么?”江待一的情绪激动起来摇晃着文惠羽的身子问道。

    江待一突然转身对着窗外跪了下去,三指指天朝上,起誓道:“我江待一以性命起誓,今生今世定护我娘子文惠羽周全不让她受丝毫的委屈,若违此誓他日就让我死无全死”

    最后那一句死无全尸,深深的刺痛了文惠羽的心,也刺的她的灵台清明了,本来就已经被老和尚开解的心境开朗了许多,如今又听了这一番深情告白,心意又一步偏离了那把叫礼教的规尺。

    空气压抑的如房外的乌云,最后随着一声“我答应你便是,赌毒咒做什么?”,雨过天晴,乌云消散。窗外的古木抽出了嫩芽,因雨水的滋润更显清脆,又是一年春。

    在窗外偷看的老和尚欣慰的小声笑道:“小一以后的难关就要靠你自己了,丫头能想到找一个局外的和尚来指点你们算是聪明,但别的和尚怎么能有我这口才。”

    老和尚有袖口擦掉脸上所有伪装的装扮,这张笑眯眯的脸分明是云游四方的无解大师。

    无解大师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一跃而起,不知又飞去了哪里。

    花满楼里李靓翘着二郎腿,得意的吃着雨桐喂的蛋黄酥,笑吟吟道:“今天大哥大嫂一定能和好如初,我已经求了佛光寺的一位大师去帮他们解开心结。”

    雨桐轻佻娥眉,问道:“哦?是那位大师?佛光寺的法师都是得道高僧,这你都请的动。”

    “我刚进寺就遇见一个很面善的老和尚过来主动问我需要些什么帮助,我就说我大哥大嫂因为一些世俗的眼光弄得不和,让他帮忙开解开解。那位老和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还说一定能解决问题。”

    “那位大师是什么法号?”

    李靓眉头一皱,挠了挠头,“我忘了问了”

    雨桐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这个小迷糊。不过,江公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和他娘子弄成这样?”

    李靓一时语塞,胡乱扯道:“就是一些世俗和误会啦”

    雨桐如何听不出她的画外音,既然她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追问了,这本来也是别人的家事。一笑置之,继续和李靓闲聊。

    47猜灯谜

    扬州最豪华的酒店天仙居的包间里,江待一站在八仙桌的桌边举着杯道:“前几天因为我的事害的大家担心,我在这给大家赔罪。”言罢,干了杯中的酒。

    李靓拍着桌子,调笑道:“哪有只喝一杯这么简单,先罚三杯再说。”

    江待一笑了笑,听话的罚了三杯的酒,“这回可满意了?”

    “这还差不多”李靓说着,向坐在旁边的雨桐肩上靠过去。

    雨桐轻轻的侧了侧身,让她扑了空,不管身边人不满的表情,举起酒杯微笑道:“江公子大家是朋友何必这么客气”

    “就是,大哥你客气了,见到你没事,振作起来我就安心了。”章影笑着附和。

    文惠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轻启朱唇,“天仙居的翠竹粉蒸鱼很出名,大家尝尝看。”众人纷纷举筷,一起用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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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弟,你来扬州这么久了都在忙些什么?扬州风景很好,选一个好天气,我们五个人一起去游山玩水。”江待一提议道。

    李靓一听一下来了兴致,拍手赞成道:“好呀!我来安排!”

    章影答道:“我要是有的忙就好了,我只是一直在想怎么在皇上面前露脸,挣个好彩头,赢个好印象。”

    “哦……为了以后当驸马爷做打算!”李靓戏谑的指着章影笑道。众人也一起哄笑起来。

    章影只红着脸不说话,反正无论说什么也是要被取笑的。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散席之后,章影一人孤单的走回了驿馆,李靓笑嘻嘻的跟着雨桐一起回了花满楼,江待一牵着文惠羽回了江府。

    “待一,陪我逛逛再回府吧”文惠羽看着热热闹闹的集市,勾起了小时候和小月偷跑出玩的回忆,一时起了兴致。

    “好”江待一不出意料的应了下来。

    购物之于女人的吸引力亘古不变,从街头到街尾,从天亮到天黑,江待一的手上提满了东西。

    “喂,那有猜灯谜的,我们去看看。”说着,拉起江待一的小臂,向人群簇拥的地方快步走去。

    高台上,一位衣着华丽,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对着围过来的人群,大声道:“宋某今天有一个天下间最难解的灯谜,谁能猜得出谜底,宋某愿意出一百两白银为彩头,再加上一块刻有天下第一聪明人的玉牌。

    “一百两!够我全家花十年的了!”

    “天下第一聪明人,这个名号我要定了”

    地下已经是一片唏嘘,众人纷纷跃跃欲试,谁都想要这一百两和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名号。

    文惠羽在人群中小声对着身边人的耳边说:“相公,我想要那个刻有天下第一聪明人的玉牌。”

    江待一颔首道:“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得出”

    台上的宋老爷安抚了一下马蚤动的人群,继续大声道:“下面我出谜面”。话音一落,身后左右两边分别垂下一张大条幅,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却是妙文。”

    底下的人一下子都失了底气,低头想着,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灯谜?都没听过”“这灯谜怎么这么奇怪?”“唉,果然一百两银子不是那么好得的”

    文惠羽秀眉紧皱,抿着薄唇,沉吟了好一会儿,方缓缓道:“待一,我猜不出”

    在无忧谷的日子里,漫长的日子里江待一和李靓总是来猜谜解闷,对于猜谜的本事江待一自然是不错,可是这个灯谜他也是思考了很久,听到文惠羽的话,恍然的重复道:“猜不出,猜不出谜”

    文惠羽一记粉拳捶在他的肩头,“你还取笑我”。

    江待一轻轻抓住她的小拳头,笑道:“不是,是你告诉了我谜底。”

    文惠羽一脸的狐疑,朱唇圆张,“我?我哪有”

    江待一附在她的耳上轻语了几句,文惠羽顿时眼睛一亮,赞道:“好个谜底,这也能被你猜到。”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了,宋老爷颇有些失望的道:“有没有可以猜得出此灯谜的人?”

    江待一低语道:“这种人多的场合,我不方便出门,这个露脸的机会让给你喽。”

    文惠羽轻笑道:“这么好,那我就代夫出面了”,说完就高举手臂,难得大声的说话,“我猜出了”

    几十道目光刷刷的向着她看了过来,有惊奇,有羡慕,有怀疑,甚至有惊艳。宋老爷惊喜道:“快,请这位姑娘上来。”

    文惠羽在各种错杂的目光下安之若素的款步上了高台,站定后,缓缓道:“谜底是就是猜谜”

    底下聪明一些的人已经明白过来,有些人却还是一脸的茫然,而宋老爷显然属于聪明人的那一群,“妙妙妙”宋老爷拍掌连说了三个妙,“这位小姐好文学!了了我的一桩心事。来人,把赏银和玉牌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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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厮端着礼盘走了上来,宋老爷揭开上面的红布,道:“请姑娘笑纳”

    文惠羽拾起玉牌,彬彬有礼道:“这玉牌我收下了,至于这银子就请宋老爷拿去兴建学堂,修建河堤或做其他善事吧。”

    宋老爷扶着胡须道:“小姐不光是文采好,也是善心之人。”

    文惠羽微微欠身道:“您过奖了,只是这么多银子我实在是受之有愧,这玉牌我就留作纪念了。告辞。”说完,文惠羽走下了台,与江待一并肩的向江府走去。

    回了房间,江待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把自己丢在了大床上,出了口气道:“累死我了!”

    文惠羽也过来躺在他身边,伏在他的肩上,“怎么这么没用,还说是练武之人呢”

    江待一揽过她,宠溺的笑道:“是是是,我不急娘子你的腿力好。”

    文惠羽坐了起来,转了转脖子,“今天在外面转了一天,我去沐浴了”刚要站起来,却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摔在了江待一的怀里。

    文惠羽嗔道:“你干嘛?”

    江待一坏笑着说:“我陪你一起洗可好?”

    “你想的美”文惠羽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就向门口走去,推开门的瞬间又忽的转过头来,沉吟道:“你既是女子,那我们一起沐浴也没什么不妥的。”说完就走了出去,但门她没有带上,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