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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GL)-第8部分(1/2)

    没了身影。

    大厅之上,江家两位高堂端坐着,文惠羽低眉,敬茶道:“请公婆用茶”敬了两杯茶后,江夫人拉起了文惠羽,温和的笑道:“惠羽,今后你就是我江家的媳妇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定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要是待儿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文惠羽含笑道:“多谢婆婆”

    江新武也笑着附和道:“惠羽,就把这当成你自己的家。”

    文惠羽对这一对公婆心里很有好感,只是自己这夫君……

    有些不尽人意

    30误落水

    转眼间文惠羽嫁入将军府已近一个月了,日子过得比她预期的平静,江待一每日的早出晚归,也不烦扰于她,倒是省了本以为要与他周旋的心思。下人们也都毕恭毕敬,偶尔李靓还会来与文惠羽说话解闷,对于这个机灵可爱的小姑娘她心中很是喜爱,本以为与江待一相交的人都是些狐朋狗友,没想到他最密的两个朋友却都是出众不凡。

    “小姐,姑爷总是跑出去玩,你就这么由着他。”托着茶盘进来的小月不满的说道。新婚燕尔,姑爷却没有日日相陪,只是自己和一群纨绔子弟整天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小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小姐却一点也不计较,自有自己在这干着急。

    文惠羽拿起小月刚放在桌子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送到唇边呷了一口,正宗的雪顶含翠,只一口就满口留香,暗赞,这将军府的茶当着是不错,文惠羽优雅的放下茶杯说道:“江待一是什么人你应该早有耳闻。”

    小月续了些茶,答道:“虽然小姐成亲前,我听说姑爷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但是我第一看到姑爷,就觉得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小姐相配,以为那些传言不尽不实,现在看来传言倒是真的了。”

    文惠羽淡然道:“我只求与他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至于他的私事我是不会过问,也不会在意,你不需为我不平,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小月不甘心的说道:“那小姐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文惠羽微微一晃神,春日早起摘花戴,寒日挑灯把谜猜,添香并立观书画,岁月随影踏苍苔,这也曾是她在闺阁里期盼的两情融洽的婚后生活。曾以为无忧是那个自己心中的如意郎君,如今怕是死生都不会再相见了,女子最讲求从一而终,即使嫁给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但与别的男子都是此生无缘了。

    看到文惠羽失神的样子,小月心中自感失言,低头抱歉的说道:“小姐,我说错话了。”

    文惠羽摆手道:“无妨”

    小月看着自家小姐郁郁的样子,提议道:“小姐,我们今天去游湖可好?入冬后,湖里结冰就游不了湖了。”

    文惠羽看了看窗外的天气,秋高气爽,是个好天,点了点头道:“也好”

    小月欣喜的说:“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小姐你换好衣服咱们就出去。”

    许愿湖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湖水潋滟,山色空蒙,荷叶与菱叶草叶清香别致清郁,文惠羽泛舟于湖面,恍如幻海沉浮,不由陶醉其间。

    文惠羽坐在小舟的船头,信手摘下一朵莲花,轻吟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小月在一旁笑道:“小姐总是那么喜欢花,这都九月末了,莲花还在开倒是难得,估计是在一直等小姐来与它一较高下呢。”

    文惠羽佯怒道:“何时学会的这般油嘴滑舌?”

    两人在小舟上嬉笑着,突然船身一摇,水溅湿了文惠羽的裙角,惊呼一声,身形不稳,险些掉下船去。身子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接住,跌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文惠羽抬头一看,是一身常服的郭天放,挣扎的逃出了他的怀抱。

    欠身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郭天放自从文惠羽成亲后一直心里都不痛快,看今日天气不错便出宫散散心,与众王孙公子包了一艘豪华双层画舫游湖,本来在船上与众人吟诗喝酒,可文惠羽的笑靥突然闯入了他的眼帘,没经过思考便施展轻功,飞到了这小船上,下落的时候力道太大,船身一偏,险些让文惠羽落了水。

    郭天放有些局促的说道:“惠羽受惊了,是我莽撞。”

    文惠羽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淡淡道:“没关系,太子殿下若是没什么事,您可以回去了。”

    郭天放苦笑道:“惠羽便这么不想见我吗?连话都不愿多与我说一句。”

    文惠羽不卑不亢道:“没有想见与不想见,只是太子殿下对民妇行为有失礼教,未免坏了殿下的清誉,殿下不便久留还是回去吧。”

    郭天放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女人拒绝,地位如他,天下未来之主,何时受过这般委屈气。当年言笑晏晏的叫他太子哥哥的那个小女孩终究是不复存在了,曾经的亲梅竹马的情谊亦不复存在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甘的道:“你嫁给那个姓江的草包到底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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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与不好,就不劳太子费心了”

    文惠羽冷如冰霜的表情,让郭天放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把文惠羽一把拉入怀中,脸贴在她的秀发上道:“我对你情深意重,你为何如此对我?”

    文惠羽没想到郭天放在这湖上,大庭广众之下就不顾忌的轻薄自己,一时大怒,用力的挣扎着,怒道:“太子请自重。”

    小月在一旁也慌了神,又惧怕郭天放的身份,只跪在一旁苦苦哀求道:“请太子放开小姐”

    郭天放根本不理小月的哀求,只说了句“滚开”。他看着怀里的人因为太过激动,脸色潮红,薄唇紧抿,那两瓣唇片,娇艳动人,郭天放抑制不住的低头就要吻了过去。

    文惠羽压住心里想要呕吐的感觉,扭过头去,更加用力的挣扎着。

    这一幕正好被在桥上的三个人看到,江待一恼怒的一个拳头砸在了石桥栏杆上,拾起一块石子向郭天放的前膝弹去。这虽然是一块普通的石子却是灌入了江待一十足的真气,石子准确无误的砸中了郭天放的膝盖,郭天放吃痛的叫了一声,身形不稳向后跌去,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本来挣扎的文惠羽,突然失了力量的平衡,站立不稳,向后一仰,也落了水。

    站在桥上的江待一看文惠羽也落了水,心漏一拍,不假思索的跳进水里,快速的向文惠羽游去。

    桥上的李靓还有些发愣,章影一拍她,急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帮忙救大嫂。”李靓也晃过神来,向岸边跑去。

    文惠羽掉到许愿湖冰凉的水里,刺骨的寒,呛了几口水,渐渐失去了意识,只在她闭上眼前看到了一个一脸焦急的人,奋力的向自己游来,这人,好面熟……

    江待一拉起已经昏迷的文惠羽向岸边游去,江待一把浑身湿透的文惠羽平放在岸边的草地上,压了压她的胸腔,着急的说道:“惠羽,醒醒,快醒醒。”

    文惠羽被江待一压的吐了口水,李靓牵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马,冲着江待一喊道:“师兄,快上马,把大嫂先带回去再说”

    江待一抱起文惠羽骑上马,向将军府奔去,江待一觉得怀里的人好轻,皱了皱眉,看来她的身体要好好调理一番。

    到了将军府,江待一横抱起文惠羽把她放到房间的床上,让几个侍女进来帮她换掉湿了的衣服,自己则退到了门外。

    紧随其后回来的李靓,看到站在门口的江待一,说道:“师兄,呛了几口水不碍事,我这就进去看看,你别担心。”

    江待一点了点头,道:“你快进去为惠羽医治吧”

    李靓开门进去,正好一个侍女抱着湿衣服出来,眼尖的江待一看到白色的亵裤上似有红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侍女欠身含羞道:“少奶奶现在好像是月事期到了”江待一听后眉头锁的更深。

    李靓进到屋里,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文惠羽脸色苍白,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好烫”李靓缩回了手,把了把脉,又将文惠羽的手放回被子里。

    李靓走到桌子前,提笔写了个方子,交给站在身边的的侍女,道:“照方子去煎药,快些去”侍女说了声“是”就拿着方子出去了。

    江待一看着另一个侍女拿着方子出来,问道:“你可是要去煎药?”侍女欠身点了点头道:“李小姐开的方子,令我即刻去煎药。”

    江待一接过药方道:“我来吧,你进去帮忙”。看了看药方,见都是些常见的药材,便直接去了李靓的房间。

    李靓的房间里有个大药柜,常用的药材都有,若平时府里谁有个头痛脑热方便医治。

    照着药方抓好了药,刚要离开,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在药柜里又抓了几味药装好,放入袖中。

    31卧病榻

    将军府的厨房里,江待一拿着蒲扇扇着灶上的药罐,走进厨房的小月看到这个光景,忙上前道:“姑爷,还是我来吧。”

    江待一摇了摇头,眼睛还是盯着灶上的火,道:“不用了,这煎药也是有许多学问的,火候差了的话,药性也会受影响。这药需先猛火攻半个时辰,逼出草药中所有的药性,再用文火慢熬一个时辰,使药性完全入了汤水中。”

    小月听着江待一说的头头是道,说:“姑爷似乎很懂药理”

    江待一微笑道:“我是久病成医罢了”

    小月这才想起来,姑爷以前是个药罐子,以前一直在将军府里养病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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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待一掀开了药罐的盖子,看了看药的成色,道:“差不多好了,你端进去让你家小姐趁热喝,凉了的话药性就不好了。”

    说话间,江待一已经盛好了一碗药,放在托盘上,递给小月。小月接过茶盘,道了声“辛苦姑爷了”就端着药走了出去。

    李靓给文惠羽施针后,她已经醒了过来,只是面色还是很苍白。

    咚咚,小月敲了敲门,端着药走了进来,看道已经醒了的文惠羽,欣喜道:“小姐可算是醒了呢,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李靓接过药,自己先试了一下,赞道:“小月姑娘这药煎的恰到好处,火候掌握的分毫不差。”

    “我可不敢贪天之功,这药是姑爷辛苦了一个下午煎的。”小月朝文惠羽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文惠羽一怔,是他?怎么会是他?

    李靓把文惠羽扶了起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的药送到她的唇边笑道:“大嫂快些喝,别辜负了师兄的一番好意。”

    文惠羽的脸色绯红,不去理会她们的取笑,只垂首喝药,李靓喂完药又扶她躺下,道:“折腾了一个下午天都黑了,大嫂也早些歇息吧,我们就先出去,不打扰大嫂休息了。”说罢,便和屋内众侍女退了出去。

    厨房里的江待一还在忙碌,原本白净的脸上被烟熏的黑了一块,脸上又出了一层薄汗,用袖口擦了擦汗,脸上的烟灰便弄花了脸。

    灶上的蛊里炖的是调理的药膳,江待一这么多年跟着李靓在一起,耳濡目染,药理之术也是懂得一些的,文惠羽月事期遇水着了寒,此事可大可小,他生怕文惠羽落下什么病根,自己配了些补身子的药膳。见药膳炖好了,江待一便盛好端了出去。

    轻轻敲了敲门,这虽然是自己的房间可是如今再不是他一个人住了,亦或者说,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文惠羽撑起身体,想来这个时候过来的只能是他了,靠在床边整理了下衣裳,轻轻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推门进来,走到床前道:“这个是调理身子的药膳,文小姐喝了再睡,睡的也安稳些。”

    文惠羽看着大花脸的江待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待一不明就里的抬头看了看笑着的文惠羽,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真的很美。每一次与江待一接触时她都是保持着疏离的表情,从没有对他展露过笑颜,如今笑起来的样子使江待一耳目一新。

    文惠羽指了指梳妆台的铜镜,江待一狐疑的走了过去,看到镜中自己满脸烟灰的样子,尴尬的红了脸,只道了声“我去洗脸”,就要离开,一只脚刚踏出门口的时候,身子一僵,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快步走了回来,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道:“这药膳有些苦,小姐就着这蜜饯吃就没那么苦了。”说完把蜜饯放到了文惠羽的手上,转身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门。

    文惠羽看着手中的蜜饯和摆在床边的药膳,自语道:“这个人倒是有趣”,指间还残留着刚才他碰触时留下的温度,文惠羽浅笑一下,放到嘴里一枚蜜饯,很甜,又将药膳全部喝光,其实并不苦。

    江待一走到院子的井边,打了一桶水,仔细的擦了擦脸,看水中映出自己干净的脸才满意的回房去。

    听见脚步声音由远及近,文惠羽知道是他回来了,果然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文惠羽应门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进来看到床边方桌上空着的碗,道:“喝过药膳,文小姐就请歇息吧。”

    文惠羽点了点头道:“江公子也请早些睡吧”说罢,轻轻的躺在了床上,刚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身上一暖,睁眼一看原来是身上多了床被子。

    江待一站在床边低头帮她把被子盖好,道:“文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又落了水受了凉,还是多盖一层,别再受了寒。”说罢,就低着头退出了屏风外。

    “且慢”文惠羽脱口而出道,江待一疑惑的转身问道:“小姐还有事吩咐?”

    文惠羽脸色微红,轻声说:“今日之事多谢江公子”

    江待一身子一怔,随即挠了挠头,呵呵笑道:“都是小事而已,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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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的几天晚上文惠羽入睡前,江待一总会端来一碗调养的药膳和一包蜜饯,文惠羽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每晚都喝得干干净净方入睡。这几天的饮食她也注意到了,饮食里总是有红枣、当归、党参这些补气血的,不用说她也知道是江待一吩咐下去的。让她想不通的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懂怎么调理女子月事,这些羞人的事终究也问不出口,只能留疑问在心里了。

    厨房里,江待一还在炖着他的党参红枣阿胶膏,这时李靓和章影并肩走了进来,“二哥,你有没有听过君子远庖厨这一说?”

    调笑的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李靓发出来的,江待一头也不抬的说:“去,去,别打扰我,再误了火候。”

    章影在一旁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君子远庖厨虽然听说过,但我也听说过二十四孝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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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待一也不理这两个拿自己寻开心的人,自顾自的扇着蒲扇,看着灶上的火。李靓凑了过来,在江待一的耳边说道:“师兄,这口气你咽的下去吗?”

    江待一扭过脑袋,看着李靓一脸的心计,问道:“你指的是那日船上轻薄惠羽的人?”

    李靓点了点头,气愤道:“反正我可是忍不了!大嫂都嫁入咱将军府了,是有夫之妇了,那人敢非礼大嫂,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我就不姓李”

    章影也走进几步,低头道:“三妹,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

    “他是太子爷”

    “那又如何?”

    “好吧”章影认命的垂下了头,只是须臾,又突然抬头坚定的说道:“我跟你一起干”

    江待一看着自己的兄弟们都忍不住了,自己这个做人夫君的再闷不吭声未免有些太窝囊了,道:“师妹,你鬼主意多,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李靓嘿嘿一笑,贼头贼脑的说道:“……”

    厨房里三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在低语着什么阴谋。

    32报应到

    文惠羽倚窗望月,心中暗叹,只是看书,这一天已悄悄过去,女子的青春都是在这无尽的深闺里消磨殆尽,而自己如今亦是如此,看尽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却寻不得生活的一丝盼头。

    梆子声响起,已经是酉时了。

    这个时辰他该回来了,怎么今日迟了?

    正在思量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文惠羽关上窗,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推门进来,还是照旧端着药膳,微笑道:“文小姐,今日是最后一剂药膳了,过了今日就不用受汤药之苦了。”

    文惠羽心中暗惊,自己的月事期已过,正苦于怎么开口跟他说无需再煎药了。这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