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醒了,他撑起身,下床准备去卫生间走了几步,人又回转身,定定盯着张松泉,一会儿咧嘴大笑。
“嗬,嗬····。”他笑得脸部肌肉打颤,圆乎乎的手指着堂弟,“我说松二,你的嘴唇昨夜被哪个小姐问候了?看看,嘴唇都流血了,疼吧。”
“啊?”张松泉惊诧地摸摸嘴,然后慌了神,“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别说,差点被你们两个大吨位的压扁。”
“那真是怪事!”张光泉圆眼睛转了转,最后落在林沐阳脸上。林书记一脸波澜不惊,偶有几秒的困惑然后释然,他本来就有些变态,只要喝醉了喜欢狂啃一番,醒后一门三不知。
张光泉别看长得胖却不是大老粗,不然也不可能把事业做得辉煌,精明之人当然瞬息捕捉到林沐阳脸上流露的痕迹,他不动声色地进了卫生间,一会儿出来整整被揉得皱巴巴的高档外衣,嘿嘿畅笑。
“过瘾,真他妈过瘾!酒,咱兄弟下次再喝。”
“还喝?”张松泉一张包公脸胀成紫红,他懊恼地抓了抓寸发,捶捶头,一副愁眉苦脸小媳妇像,“这回去怎么跟秀英交差啊?”
“就说碰的。”林沐阳接过话,脸不红心不跳,一人递上一根精品黄鹤楼,翘起二郎腿,得瑟地晃悠。
张光泉吸口烟,朝林沐阳竖起大拇指。
“林木头你牛!”他奸笑几声,近身摸一摸林沐阳俊朗的脸,手绕上他挺直的鼻梁,很温柔地掺杂一股暧昧,“想不到你小子还好这口,口味够重。”
林沐阳貌似无辜后讪讪笑,张松泉一脸丈二模不着和尚扫视二人,“关沐阳什么事?什么味?”
“男女通吃呗。”张光泉欺身搭上堂弟的肩,嘲鄙道,“兄弟啊,你的智商真是让人恨铁不成钢,确实,不然哪能被秀英掐地死死的,天天跟我搅和一起怎么就学不会开窍呢?摸了这多年的鱼也该沾点滑溜呀,唉,我说你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说话憋不憋屈?嘴被咬破就吓软了,丢老哥的脸。“
“我一无贼心二无贼胆,这辈子只认秀英,你少给我点阴风煽鬼火!”张松泉信誓旦旦地发表他的爱情宣言,话锋一转不忘打击二人,“你们在二十多年前就同流合污,看黄色录像,把我拖下水,害得秀英到现在还揭短,跟你们俩在一起准没好事。哎呀,你帮我出主意怎么应付过去。”
张光泉气的踢兄弟麻杆似的小腿,咬牙,“就说被木头戳了一下。”
“啊?”张松泉百思不得其解。
“啊个鬼啊!林木头是变态,他喜欢上你了!”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枉为是我兄弟啊,妈的,气死了。
张松泉听不得这话,吓得魂丢几分,他不可置信呆呆望林沐阳。林沐阳飞身向前掐住张土豪的脖子,在一片告饶的双手抱拳之后,林沐阳才松开手。
“咳····。”张光泉缓了缓气,朝堂弟说:“把你的衬衣扣上。”
“扣什么扣?早被撕掉了。”张松泉沮丧垂头,双手拉起衬衣下摆套上羊毛呢大衣。
“我回去跟秀英帮你圆话,会说木头把你当成清莲啃了一把成了吧。”拉开房门,三人下电梯入大厅前台,林沐阳递上金卡交给服务员,餐饮费、损失费、住宿费共计二万元,不过,林沐阳没一点心疼,是啊,儿时的兄弟情别说万元,那是无价之宝,什么东西也换不来的。
“木头,半月后清莲会回池塘湾,我们在那里重聚。”张光泉一改往日的痞气,拍拍林沐阳的肩。
“我周二会去秋水湖。”
“我今晚去南部分公司,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让松儿陪你吧。”
三个面目狰狞的男子一一挥别,发动各自的车汇入城市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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