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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大军在三国-第19部分(1/2)

    掉,泼了自己一身。口中连连陪着不是,手忙脚luàn的收起桌上的铜钱,匆匆走开,再也不敢多呆。

    刘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觉摇头微微一叹:如此窝囊的汉子却找了一个如此凶悍的婆娘,也不知这两人平日里怎么过的生活?这汉子还不天天受气挨骂,生不如死?

    见那汉子托着茶盘走了过去,刘辨本以为那悍fù会勃然大怒,对这汉子吼上一番,却不料那悍fù居然轻轻伸处蒲扇般粗黑的手掌,如一个贤惠的良妻,将汉子被茶水淋湿的衣服下摆给拧干,又伸手一抹,拍落沾着的茶叶,独眼中居然不再是凶光四shè,反而lù出一丝难得的温柔。

    汉子嘿嘿傻笑,任凭妻子帮他整理。

    刘辨几乎看得呆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凶悍的fù人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或许,这个汉子的生活过的未必就如他想象的那般惨烈。

    “公子可否觉得这两夫妻有些勉强和无奈?”文士笑着摇了摇头:“弱夫悍妻,夫纲不存,伦常不再,若是放在城巷村肆之中,这fù人只怕早就被一纸休书给休回去了。”

    这么严重?刘辨一愣,道:“看情形这两人显然恩爱异常,既是夫妻,自是同甘苦,共患难,一xìng格刚烈,一xìng格柔弱,yin阳互补,正因如此啊。”

    “公子不觉有些yin盛阳衰么?”文士笑道。

    刘辨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几千年前的东汉末年,自无男nv平等这一说,所以在文士看来,这两人确实不是般配。

    看了远处几个西凉军士一眼,刘辨摇头不语。这些西凉兵可都是他称帝的时候引进帝都洛阳的,想不到现在居然已经是鱼ròu乡里,祸害一方,哪里有什么军纪可言?

    “天气炎热难当,那卖唱的小妞,速速过来给军爷唱上一曲以解乏闷,哈哈哈哈。”军汉一连灌下两碗茶水,连声呼爽,眼光瞥处却是见到那盲叟带着的少nv怀抱琵琶,年方二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心痒,吼出声来。

    第九十五章 美救英雄

    那军汉嗓门极大,这一声喊叫直令竹蓬上覆盖的谷草发出一阵簌簌声响,落下几缕灰尘。

    反观另外一边,那老叟与少女犹自相依坐于长凳上,却是对军汉的呼喝不问不顾,完全是一副听不见的模样。

    “尤那老头,听不见军爷叫你?”这军汉先前被悍『妇』凶了一场,已经满肚子火气,此时见这老翁弱女也公然敢把他不放在眼里,不由一股无名火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嘴角嘿嘿笑了两声,就向那两爷女所在的地方走去。

    一旁的刘辨不禁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从那军汉身上忽然传来一股暴虐而熟悉的气息,引得他身体里面的血『液』如被感染一般,有些蠢蠢欲动。

    “这家伙居然动了杀机。”文士淡淡看了一眼,低声对刘辨道。

    不光他发觉,就连那些坐在小竹蓬中的其他客人此时也纷纷感受到这军汉行走间发出的隐隐怒火,一个个连忙左右散开,躲避不及。

    “嘿嘿,小妞,乖乖给爷唱首曲子听听,爷若是心情好了,便放过你,如若不然,嘿嘿,就先一刀将这死老头砍死在你面前!”军汉冷笑一声,从身后拔出刀来,重重剁到木桌上。

    这利刃见光,顿时竹蓬中的十多人各自发出几声惊呼,慌忙奔逃出去,一时间小小竹蓬只剩下了刘辨与文士尚自坐着。

    一语不合便拔刀相向?这西凉士兵可真是目无王法,张狂至极!刘辨只觉心头一怒,便欲起身制止。

    没等他动,一个人已经比他快了一步,只闻得耳边一声大喝,如春雷绽放,只震得竹蓬好一阵摇晃,却是那悍『妇』见这个军士居然在她的茶棚之中赶走了她的客人,不由勃然大怒,吼了一声。

    这一声吼,直如母老虎发威,吓得那军汉手一抖,不过终是军中将士,也曾经历过上阵厮杀之事,此时被这女人一声怒喝,居然激起了心中战意!

    “我西凉铁骑、董太师亲兵,岂能惧你一小小村『妇』?”军汉狞笑一声,忽然一招手,本在一旁看戏的其余两名军士顿时站起身子,各自拔出弯刀,看着那悍『妇』。

    悍『妇』直心直肠,却不管你董太师亲兵还是西凉铁骑的,一手『操』起脚边的厚背柴刀,就欲冲过去。不料身形一紧,却是被她的相公,那个瘦小的汉子一把抱住了胳膊。

    汉子满脸惊恐的神情,死命抱着自己的妻子,结结巴巴的说着:“当兵的,咱们惹不起”又指了指这小小竹蓬,摇了摇手,言外之意,却是说他们的家在这里,若是得罪这些西凉兵,怕是从此再无宁日。

    “哼!”悍『妇』哼了一声,见自家的汉子满眼哀求的神情,终是没有强自出头,任凭汉子拉着站到了一边。

    “识时务者为俊杰,臭婆娘!”见悍『妇』的丈夫胆小怕事,军汉哈哈大笑,满脸狂傲之『色』。

    “军爷,你要听小曲,我让我家丫头弹给你听便是了,为何要取老夫『性』命?”那盲眼老叟仿佛此时才回过神来,听到军汉的呼喝声。

    “弹弹弹!哈哈哈哈!”军汉见本来一个令他畏惧的人此时不再多管闲事,不由志得意满,就好比打败了一个强敌,战场上斩杀了一名将军,好不舒畅,也收敛了一下心中杀意,命那姑娘速弹。

    那弱女子怯怯的看了三名军士一眼,从怀中端出琵琶,手指微微挥动,如行云流水,轻轻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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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轻柔优美,让人耳边一松。随后见那少女纤指拨动,弹、勾、按、挑,曲音婉转,配合着玉人琵琶,半遮愁容,端的是美不胜收!

    这一曲乍起,令刘辨本是满胸的怒气渐渐平复,只觉耳中所闻,竟如仙乐一般!

    随着旋律时隐时现,轻音之中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又彷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此时刘辨身边的文士也是一脸陶醉,如痴如『迷』,不由拍手称叹:“好一曲高山流水,古琴之意竟被这双巧手用琵琶弹出,美兮,叹兮!”

    “哈哈哈哈,好,好!”那军汉望着面前这小姑娘如柳的腰肢似玉的面,早就腿软筋麻,浑身酥软,只恨不得一把搂在怀中,狠狠『摸』上一把,蹂躏一番,心念动处,粗糙的手掌已经不老实的伸了出去,就要撕扯少女的衣服:“哈哈,来让爷亲个!”

    “住手!”刘辨终于沉不住气,长身而起,这几个军汉光天化日欲行不轨,难不成大汉天下,已经败落如斯?

    “杀了他。”军汉见后方一人站起怒喝,却是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哪里被他放在眼里,一挥手,旁边一个拔刀而出的伙伴应声过来,拦到刘辨的面前。

    青龙偃月刀被他『插』在门外,此时身边又没有带其他兵器,猛然一伸手,提起身下坐着的木长凳,就欲当作兵器。

    不过这长凳体宽形长,木棚又矮,左右尽是支撑的竹竿,让这木凳根本挥舞不开,反而显得碍手碍脚。

    “哈哈哈哈,瞧这个小子笨手苯脚的样子,居然还学人逞英雄,笑死老子了。”那为首的军汉宛如见了最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的前俯后仰。

    “啪!”

    转眼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刘辨居然双手各自握住木凳的边缘,就这么一用力,脆响声中,竟然生生将一条实木长凳给掰断两截!

    “这家伙好蛮力!”三个军士顿时傻眼,不光他们,远处的悍『妇』、身边的文士,都是眼中闪过精光,『露』出惊讶之『色』,怎么也想不到刘辨这么一个文弱少年居然有此蛮力。

    木凳用刀劈断不难,可是若要用手无处借力,生生折断,却绝不是常人能够办成。

    “可惜,空有一声蛮力,却不懂技巧运用。”文士暗自低语,他本欲出手,此时见刘辨挺身而出,也就不在多事。

    两条断裂的木凳被刘辨分开抄在手中,向前走去,望着面前这个拦路的军士,刘辨嘿嘿一笑,拎起手中木凳便砸!

    大汉的江山,岂容尔等放肆!就算我已不再是帝王,却可处置尔等这几个毫无军纪可言的西凉军!

    “咣当!”

    这军士手中的弯刀被刘辨一手架开,再一手,木凳挥出,横扫在其胸膛上,几声骨折响起,这军士顿时跌跌撞撞的被打到一边,口喷鲜血!

    为首军士见刘辨这架势凶猛异常,连忙赔笑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边说边脚下移动,向着旁边退去,全无刚才的凶悍气息。

    见军士退到一边,刘辨也不好将其当场击杀,毕竟这里离洛阳不过四十里路程,也不知是不是有西凉大军驻守,他虽然不怕,却也不愿多惹麻烦。

    见那琵琶少女眼中萤光闪动,如被惊吓,刘辨叹息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下。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此时凶神恶煞的模样必然是唐突了佳人,连忙将木凳丢在一边,蠕动一下嘴皮,却不知说什么。

    便在此时,鼻中一香,只闻得香风扑面,耳中传来一声娇柔软语:“公子,小心!”

    与此同时,那文士也喝了一声:“鼠辈而敢!”

    铿锵一声,似是利剑出鞘!

    刘辨只觉身子一软,一个柔若无骨的娇躯已经贴近他身边,挤入他怀中,琵琶飞动,琴弦飞舞,一只锋利的短箭被飞弦拨开,落到地上!

    扭头看去,原来那军士首领居然趁着刘辨不注意拿出了腰间藏着的劲弩,偷偷向他『射』出一箭!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找死。”少女咯咯娇笑,身体一串,手指一弹,一根琴弦被她绕指而出,迅如白芒,轻轻一刺!

    军士砰然倒地,眼睛瞪得老大,似是死也不信,额头正中却有一个红点,慢慢沁出一点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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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好的一处英雄救美,怎么忽然就转变过来了?

    不等刘辨开口问怎么回事,却只听一声冷笑响起,如在耳边:“陈宫陈公台,可是前往洛阳?在下剑客王越,恭候多时了。”

    那盲叟此时忽然一翻白眼,『露』出眼珠,原来不是瞎子,手中二胡一扯,已然从中拉出一把寒如秋水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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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 剑客

    陈宫?面前这个化名东吕的文士居然是陈宫?

    刘辨对这个名字可算是如雷贯耳了,据说曹『操』在行刺董卓失败后逃出洛阳,途中就被陈宫认出擒住,陈宫却是敬仰他大义,弃官与他同逃,后来认出曹孟德『j』雄的本质,又弃他而去,想不到竟然在这孟津渡口出现,而听王越的口气,他居然要去洛阳?

    随着那老叟的自报姓名,本是稳坐的中年文士猛地一挥衣袖,爽朗一笑,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原来是京城第一剑客王越先生,幸会,幸会,不知王先生在此守候陈某所为何事?”

    “特来取汝『性』命!”王越冷笑一声,手指轻弹剑锋,只闻声如龙『吟』,清脆悦耳,剑身通体如秋水横穿,寒芒竟然刺得人有些睁不开双眼。

    剑才出鞘,便已经杀气『逼』人!

    “好剑!”陈宫赞道:“未知其名?”

    “剑名渊虹,为昔日战国荆轲所用,剑若出鞘,必染鲜血方归,你死于其下,也该无怨。”王越一剑在手,顿时锋芒毕『露』,整个人如同化身宝剑,举手投足皆可杀人!话语冰冷,显然已经视面前这人如死人。

    “哈哈,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还很荣幸?”陈宫仰天大笑,一摆长袍,反手一抓,白芒闪过,他腰间的长剑也被他拔出:“陈某不才,也习过几天剑术,既然京城第一剑客在此,本该奉上项上人头的,可这腰间长剑不许,只好先讨教讨教。”一语既落,顿时浑身气势高涨,仗剑横胸!

    陈宫一身傲骨,就算当初救了曹『操』之后发觉识人不淑,也是飘然离去,又怎会被这一个京城剑客所威胁?虽然手中只是一把普通的宝剑,却也毫不示弱。

    “你不想知道我为何取你『性』命么?”王越见此人既然识得他,应当知道他的厉害,剑下从无活口,又怎会满脸无惧?

    “也罢,念你也是剑道中人,你可有什么遗愿,若是在老夫力能所及范围内,老夫帮你达成。”

    “董贼走狗,想取我『性』命的,唯有篡国贼董卓而已,据说王越先生虽为京城第一剑客,却数年来求仕不成,眼下董贼执掌天下大权,想必先生投靠了董贼,谋得一官半职,特来卖命吧。”陈宫冷冷一笑,眼中隐有不屑。

    王越虽然被称作京城第一剑客,可始终是白身平民出身,并没有什么家族背景,又不能领兵打仗,仅有个人武艺而已,况且朝中又是重文轻武,所以数次求官皆被拒绝,此乃他心中一大隐痛,这时候被陈宫点破,顿时恼羞成怒,一抖手中长剑,嗡嗡作响。

    董卓的名声之坏天下皆知,王越自然也知道,当初他被人推荐至董卓面前时也有些不屑,可董卓却是礼贤下士,不但亲自出门迎接,还命手下的文士如贾诩李儒等以礼相待,更是直接给他加官为校尉,让王越顷刻间感动莫名。

    他一直以来因为出身的问题始终求官不成,处处都受冷落,此刻自是肝脑涂地,士为知己者死。所以董卓得到消息后请他前来截杀陈宫,他自欣然领命,带着唯一的弟子史阿言来到了这孟津渡口。

    据密探来报,昔日行刺失败逃走的曹孟德已经汇集袁绍,发缴文通告天下,聚齐十八路诸侯兵力,前来讨伐董卓。而城中许多大夫官员也纷纷暗地里迎合,欲里应外合,汇集家将家丁,趁着董卓出兵夺下洛阳城!

    董卓气的暴跳如雷,几番调查下才得知负责与城中这一切内患书信往来的人物竟是当初挂印而逃的陈宫,这陈宫『性』情刚直且好结交名士,足智多谋又胆略过人,更是精通剑术,可谓文武双全,若是任由他赶到洛阳,城中情况必然不妙。

    所以董卓依着李儒所献之计,派王越前来刺杀陈宫,以绝后患。

    “董太师待我有知遇之恩,他既让我杀你,那我今日便要杀你。你若是无话再说,就请出手!”王越衣袍摆动,将手中渊虹宝剑斜斜平举,摆出一个简单的起手式。

    “也罢,我就来会一会你这京城第一剑客,看是否名副其实?”陈宫哈哈一笑,长剑横胸而立:“这位公子与我素昧平生,今日方遇,谈不上什么交情,你我之战,不论胜败,你勿为难于他。”说罢对着刘辨拱手而笑:“萍水相逢,他日再无相见,公子保重!”

    一语既出,手中长剑轻点,挽起一朵剑花,当先向王越发起进攻!

    “当、当、当、当!”

    火星飞溅,剑气纵横!转眼间两柄长剑已经撞击到一起,带起道道寒光!

    嗤嗤之声在四周响起,随着剑气飞舞,两人放置的木凳木桌皆为剑气所伤,留下一道道交相如刻画出来的痕迹!

    刘辨还没说话,只觉得胸口上陡然搭上一双纤细柔软手掌,就势一推,将他推得连连后退,退出这竹蓬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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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看去,那个娇弱的琵琶少女正收回手来,对他淡淡说道:“公子救我一次,我亦助你一次,从此两不相欠,你自去吧。”

    救你?刘辨苦笑一声:你哪里需要我救?就刚才琵琶弦丝的那一下飞弹,他就决计躲不开,自然知道面前这看似柔弱的少女实际却是身怀绝技,他先前的出手,不过是让那军汉多活了片刻。

    他心中对陈宫颇有好感,又听说王越是董卓派来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与董卓势不两立,又岂能坐视不理?更何况陈宫还对他有一饭之恩。

    “哈哈哈哈!”刘辨也是仰天大笑几声,猛然转过身去,一把提起『插』在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对着竹蓬喝道:“陈兄既然助我一饭,我自不能独自离开,不如你我并肩作战,同去洛阳!”

    里面的陈宫听得,不由暗暗叫苦:面前这王越剑术惊人,几招下来他就已经抵挡不住,身上负伤几处,而从刘辨的身手上来看他又毫无武艺,只怕王越一招便可杀了他,自己怎能令他白白前来送死?有心阻止,王越却是一剑快过一剑,『逼』得他连气都几乎喘不过来,嗤的一声,肩头又中一剑,哪里喊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