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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大军在三国-第2部分(1/2)

    是下定决心:东西绝对要带走!

    脚步声起,另一个汉子这时才出现在汪南身后,正是那个王五的伙伴。

    见到同伙赶到,王五心神大定,现在是以二对二,不至于吃亏了。至于汪南,明显被两方人忽略过去。

    老四也是皱起眉头,拿不定主意。跟他一起的这个瘦小汉子看体型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果对方想跑,根本拦不住。

    这时候王五发话了:“嘿嘿,老四,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听他这么说,老四终于心头大石落定,看来他是想和解了一人一半,这也是道上常用的规矩。既然这样,大家都有得吃,也算不错。

    狞笑一声,王五从身后拔出一把短刀,满面凶狠之色:“这个少年非富即贵,身上还有不少好东西。不如我们把他”伸手做了个下切的姿势。

    老四大惊,猛然喝到:“王五,这京城重地,你”王五的同伴也是脸色大变,做他们这一行的,杀人不算什么,可是这种达官贵人,却是明文规定不能乱动的。一个失手可能就导致全部兄弟跟着一起遭殃。

    “哼,老子做完这一票就收手,就算死也值了。你们看他那把长剑上的几颗宝石,那颗不是价值百金?我留下这颗珠子,那宝石你们三个瓜分。怎么样?”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有些心动。这王五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以前开过当铺,倒是有几分眼色。他说价值百金,那就决计错不了。那剑鞘上足足有七颗宝石,瓜分下来每人两百金,便是两千贯钱,足以让他们今后的生活无忧了。

    几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稍作犹豫,便下定决心。毕竟这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没钱甚至会饿死街头。

    各自拔出短刀,围向了汪南!

    王五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汪南笑道:“这位公子,我等知你身份显赫,本不该动你下手。可谁叫你明明身怀巨宝却偏僻不带一个护卫呢?既然如此,我等只好送你上路了。愿你泉下有知,要怪就怪这昏庸的天子吧!”

    语毕,扬起短刀,迎面扑来!

    汪南不由苦笑,自己这是招惹到老天什么了,居然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接连三次到生死关头!

    不过看来这四个穷凶极恶之徒是肯定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咬了咬牙,瞬间做出决定!

    好在因为莫名的原因他身体素质要强上不少,猛然一闪,躲过这迎面一刀,随后肩头一撞,生生把逼近身后的那个汉子撞开,不过背上一疼,已被某个尖锐物体刺中!

    他刚才一眼扫过,当即明白以自己的状况来说绝对不是这四人的对手。所以脑中一转,便拼着受背后一刀的代价撞开后面那人,然后趁机逃脱。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在电光火石间做出了这个决定,而且变得这么果断灵活。

    背后火辣辣的疼痛阵阵传来,也不知是不是流血了。可汪南脚下不敢停顿,展足飞奔。后面四人气急败坏,赶紧追了上去。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是,汪南背部那被尖刀刺中的地方,居然连衣服都不曾破损!

    那件斑斓华贵的彩衣随着奔跑的风声带起,就好象――就好象蝴蝶的翅膀!

    第五章 王允和曹操

    汪南虽然体力旺盛,却苦于对道路不熟,绕来绕去几个来回却都是在原地打转,不多时又被四人抄掉后路围了上来。

    看来今天想要善了是不行了,对方可是想要他的命。

    把心一横,铿锵一声,如龙吟之声不绝,已然拔出了腰间长剑!

    虽然这剑剑锋看起来毫无光泽,并不像名剑的架势。可那出鞘一声,却是分毫不假,至少不是凡品。这让四人心中贪念更胜,原本还以为不过是把装饰用的剑呢。

    王五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持刀迎面扑上!

    汪南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手握剑,猛地斜挥出去!

    一声脆响,王五手中短刀被应声斩断,长剑余势未歇,险险从他肩头划过,留下一大条口子。只差着几分,便会斩到他喉间!

    王五惊出一声冷汗,只觉得脖子边还残存着丝丝寒气!

    “娘的,大家并肩子上,让他腾不出手来。”王五叫了一声,心中已经很是焦急。现在折腾这么久了,就算是巷道偏僻也难保不会被城卫发现,到时候可就是难逃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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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一合攻,汪南顿时险象环生。支拦间肩头被一个大汉狠狠一撞,脚下跄踉摇晃中宝剑被撞飞出去,斜斜插落在地。

    眼见他就要遭了毒手。

    这时,不远处深巷之中走出了一位细眼长髯的汉子,手提酒坛,正摇摇晃晃的过来。口中作歌:“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疆。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恩?何方宵小,光天化日敢在帝都持刀行凶?莫非汝等也要做那无父无母、无君无臣的j贼?”

    一把摔破酒坛,步入场中。眼光流转间已经落到斜插的长剑上,口中不由称赞:“好剑,好剑!”随后才看向汪南,只是一看,就挪不开了眼睛,心中暗想:怎么可能?这人长相怎与那迫死的弘农王十分相似?难道是先帝在外留下的龙种?

    献帝风流成性,众人皆知。其子嗣众多,可惜都夭折于年少,只有刘辨和刘协勉强存活。如果说忽然间又多出来一个儿子,这完全有可能。

    心中起了这个想法,汉子自然不会坐视汪南被围攻。

    “那汉子,不要多管闲事!”王五见这长髯大汉气宇轩昂,心中已经不自然生了几分惧意,口中发出威胁的言语。

    “哈哈哈哈哈哈!”大汉仰天大笑,伸手已经拔出地上的长剑,随手一弹,剑吟如龙!

    “跳梁小丑,宵小之辈,今日曹某便替天行道!”话毕,抖手间剑花四散!

    随着剑光舞动,转眼间便是血溅长街。

    那大汉本身剑术就比较高超,再加上手中削铁如泥的宝剑,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那王五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好汉饶命!”便被拦腰斩杀。

    血花溅起,洒了汪南一脸,浓烈的血腥味瞬间闯入鼻中。他喉间不自觉一阵蠕动,几乎当场呕吐出来!

    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活人被生生杀死,感官上的冲击甚至几乎令他站立不稳!不过好在因为精神力变得异常强大且身体已被莫名改造的缘故,没有瘫软在地。

    随手杀完四人,那大汉却毫不在意,转身走到汪南身边,咧嘴一笑,长剑抱胸行了一礼:“公子可是姓刘?”

    汪南忆起脑中的记忆,貌似他确实姓刘,不由点了点头。毕竟这汉子虽然眼睛都不眨就杀死四人,却似是为了救他,本身并没有恶意。

    “那么,得罪了。”得到汪南的答复,汉子忽然倒转剑柄,对他重重一击!

    一阵头晕目眩,汪南只觉眼前一黑,便昏迷过去。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这家伙原来也不是好人!不过这时候也由不得他了。

    檀香沁鼻,令人全身舒畅至极。

    此时的汪南,正躺在一间古风典雅的书房中。

    “公子,公子!”几声苍老的呼唤在汪南耳边响起,把他喊醒。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此时正站在床前,眼中满是关怀之色。在他身边站着的则是那位挥剑杀人毫不心软的长髯大汉。

    汪南一惊,连忙坐起。

    “公子无需害怕,这位曹公乃是出于一片好心方将公子打晕,绝无恶意。”老者见汪南满是戒备的神色,赶紧解释。

    “你们是?”汪南此时心中暗想:坏了,难道被这具身体原本的家人给找上门来了?看样子这两人似乎认识自己啊。

    “老夫王允,乃是当朝司徒,这位将军乃骁骑校尉曹操曹孟德是也。”老者鞠了一躬,说道。

    王允和曹操!好家伙,感情自己穿越到三国来了!虽然他一时没想起王允是谁,可曹操的大名可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

    汪南满脸掩饰不住的震惊,几乎当场跳了起来。好在他精神力已经异常强大,自我控制力显然比前世强上数倍,才没有当场失态。饶是如此,他还是问出了一个超级白痴的问题:“你是王允和曹操,那我是我是谁?”

    当朝司徒都对他恭恭敬敬的,难道说自己是皇帝?不过话一出口他立马就后悔了,哪有自己问别人我是谁的人?

    王允和曹操对望一眼,并没有吃惊之色,显然汪南的表现在他们意料之中。

    “公子不必惊慌,你的身份远非寻常人可比,不知你是否知晓?”王允伸手拂过额下的银色长须,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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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复活的那座墓|岤里面的情况来看,那满室的器皿价值定然不菲,舍得在陪葬品上花大价钱的,身份肯定也不低了。而且还有那穿盔贯甲的兵俑。一想起那数百的兵俑,汪南便不觉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寒意,他总觉得,那些兵俑没那么简单。

    只是,他的身份到底是谁呢?

    他初至这陌生的世界,并是以一个死人的身份复活,显然不能依靠原来这具体的一切了,如果不明情况贸然出去,说不定别人要把他当成诈尸的恶鬼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摇了摇头:“我想两位怕是认错人了,我自幼在道家张大,甚至不知自己父母是谁,又何来身份显赫这一说?”

    听他说完,王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却不在解释,而是对汪南拱了拱手:“既然这样,公子且好生休息。”说完便拉着曹操走了出去,只余下惊诧莫名的汪南。

    第八章 路有饿殍

    第二日一早,朝阳初升时,一白马银枪的将军引着一辆由十个家丁相护的马车,缓缓行驶着离开了洛阳城,前往弘农。

    车中坐着的便是昔日的汪南、如今的弘农王刘辨。

    马车、家丁,都是王允派来护送他的。曹操与王允定计定于明日刺杀董卓,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到时候洛阳城必定大乱,为保证他的安全,只好先送他回封地弘农郡。虽然弘农郡已被董卓划的四分五裂,却还有一个地方牢牢掌控在他的手中――由唐姬所掌管的弘农县。

    唐姬,也就是当初的唐妃,是刘辨生前唯一的一个妃子。在刘辨没有登基之前,他的舅舅大将军何进就与两人定下婚事,据说是为了安抚唐姬的父亲。至于具体原因,刘辨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那弘农是什么地方,旁边又是由谁镇守?”刘辨的思想随着马车的晃动而跳跃着。他现在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有些想法是必然的。现在朝中兵权尽由董卓掌管,常驻西凉大军二十万于城外,已然自成一股势力。而根据昨晚与王允的商议得知,现在渤海太守袁绍已经开始召集士兵日夜训练,随时准备起兵。由此而知,其他的各郡太守应该也不会闲着吧。

    那各路诸侯,明着是扫清王室、报国效忠,可谁没有自己的打算。这汉室刘家的天下,明显是完了。

    现在的刘辨已经不是当初的刘辨,对汉室存亡也没多大的关心,在他看来,只要保住小命就成。至于那该死的江山,谁有本事拿谁就去夺,与他毫无干系。

    *******

    家丁步行的速度实在太慢,他们走了一天才过黄河,现在又走了两天时间,据那骑马的将军所说,才不过走了一半路程,还得至少要三天的行程方能进入弘农郡的范围。

    那白马将军一身银亮的盔甲配合一杆银枪,倒是看起来风度翩翩。只是可惜说话沙哑干涩,难以入耳,让人听着不知觉的牙齿有些发痒。再加上脸上带着一张丑如恶鬼的银甲面具,实在让人不愿接近,就连那些家丁都有些畏惧于他。

    王允只是让这将军护送刘辨归去弘农,却没有提及他的身份。而弘农王莫名复活的事情,也只有曹操和王允两人知晓。于是刘辨就不得不带上一顶布制高冠,用来遮住他的头部,以防被有心人认出身份。在王允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刘辨这几天可是没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相貌,更何况他还找来一些染料把脸染成个大花脸,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拉开马车的车帘看去,外面的树梢上已经落满积雪。就在昨夜一夜之间,大雪便漫天而落,垫上了薄薄的一层。

    气温猝然下降,众人的前进速度已经有了几分缓慢。

    崎岖的古道,贫瘠而稀疏的几户农舍,便是路上唯一的风景。偶尔有一两个面黄肌瘦的农夫从他们身边经过,却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显得营养不良。

    这还是天子脚下,洛阳城附近。由此可知其他地方的生活条件了,怪不得,怪不得张角要起义啊!

    “公子,现在时已经晌午,我看前方不远处便有个村庄,不如我们去讨点热水吃,就着休息一下,吃点干粮?”那沙哑的声音在马车旁边响起,那位将军对刘辨说道。

    刘辨回应了一声,答应他的要求。既然王允让此人护送自己,必然有他的道理,一切随他吧。

    听说可以休息,赶了一上午路的家丁顿时欢呼了两声,脚步加快起来。休息可是意味着能吃东西,这折腾了一上午的肚子早就变得空空如也,他们平时又不惯走远路,此时能休息一下自是求之不得。

    随着马车停下,刘辨也从中走出,头上依旧带着那副高冠。

    此时已经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中,家丁们正借用一家房屋烧水煮汤,以驱除寒意。

    天上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的洒落,冷风袭人,几片雪花落到汪南脖子边的锦袍之中,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那面具将军正从井中打了一桶水来,刷洗着白马身上溅起的泥点,看来还很注重清洁之事。

    不多时,由腊肉滚滚熬出的香气便在这冷冽的寒风中飘荡开来,引得刘辨的肚子咕咕直叫。

    王允官至司徒,平日里家中自是不缺钱财用度,而他想着刘辨曾贵为帝王,也肯定吃不得苦头,所以一路上的行使是让人精心准备的。不光钱物带足,就连那马车后面也是带着满满的腊肉干粮,生怕刘辨路上饿着。可惜一出了洛阳城,这钱财就无处可用了,倒是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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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进去喝口热汤御寒吧。”

    银面将军把白马刷洗完毕,过来招呼刘辨。

    家丁用盘子端上雪白的面饼,就着热腾腾的肉汤刘辨便开始大口的咀嚼起来。虽然以前世的眼光来看这些东西都算不上美食,可他也实在有些饿了,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就在此时,一声小孩的哭喊忽然从旁边传了出来。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从隔壁草屋中跑出,眼巴巴的望着那大锅香喷喷的肉汤和大饼,口中喊着:“好吃的,我要!我要!”一边伸手就向那面饼抓去。

    没等她抓到面饼,一个衣衫褴褛的农妇飞快的冲出来,抱住了小女孩。

    “去去去,不是给了你们钱么?别惊着公子。”就近的一个家丁连忙挥手驱赶着她们。

    “是,是!”妇人抱着小女孩就往后面拖,可那小女孩却是涛涛大哭:“我饿!我饿!我要吃东西!”一面挣扎着扭动。

    刘辨站起身来,正要让家丁分几个面饼给她时,那妇人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咬了咬牙,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几位大人,你们行行好,赏这孩子吃一口吧,可怜她已经两天没东西吃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那银面将军也刚好从旁边转过来,沙哑的声音随即在众人耳边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第九章 易子相食

    这银色面具将军一开口,沙哑难听至极,顿时将那小女孩吓得不敢哭泣了,只是缩在母亲的怀里发抖。

    “任将军,我看她们母女衣不蔽体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确实饿坏了,不如分给她们几个面饼如何?”刘辨小心翼翼的问道。从几次交谈中得知这位将军姓任,其他的就再无了解了。

    任将军此时正怔怔的看着那不敢动弹的小女孩,被银色面具遮覆之下的面孔看不出喜忧,也不出声。

    “公子,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我等已经付过她们钱财,若再赠与食物,这村中人户不下三十家,到时人人都来索取,只怕”开始说话的那家丁处事有些谨慎,附在刘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