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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第69部分(2/2)

    张勋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但看周围的情况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按照张勋、阎象的想法,那陈福是个十足的j佞之徒,只会媚上欺下。罔顾朝政、这样人小人,他二人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曹信为何不让他们杀。

    然而曹信也不急于回答,而是轻轻一笑,转而带着众人步入了大殿内。

    身后的张勋、阎象二人一时间只能互相对视着……

    仲业宫还是那般的奢华,极尽帝王大气之能事,银台玉雕、琼浆芳泽、万般奢滛。弄得曹信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随着众将鱼贯而入,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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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自然不用说,是仍然沉浸在帝王之中的袁术。还有一个人……

    正是陈福。

    “陈福……”直到最后,五百万夫营在殿外守护,张勋和阎象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但进来的同时。还是不禁看着陈福,喃喃几声。

    不过在这一刻。可不是来了结私人恩怨的。

    在后者二人的注视中,曹信一身戎装,冷冷的盔甲在一步一行间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也证明曹信走得很慢。

    缓慢的走到龙榻前,看着袁术。

    此时的袁术也看着他,二人就这么对视了良久。

    许久曹信方才开口,不过不是对袁术说的。

    “你瘦了……”曹信带着一丝温暖的语气,看着一旁身穿常侍服的他。

    却是在这一刻,在一行人……包括庞统在内的注视中,陈福竟然意外的落下了眼泪。

    ‘噗通’一声,旋即跪在了曹信的面前。

    这一下,袁术到没有意外,只是张勋与阎象有些目瞪口呆了。

    但下一刻,只见后者老泪纵横的说着,“不才贾文……和,候……君侯多日了!”

    “好你个老狐狸!”曹信如此笑骂了一声,当即将对方扶起,便是连续三次有力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然而众人都知道,曹信在那一瞬,也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

    没错对方就是贾诩,或许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在曹信与众人看来,在冲击三峰山的时候,众人就已经猜出来了。

    “贾文和……?阁下就是贾文和??”但在人群中,张勋与阎象显然是不知道的,也没有丝毫料想到的。

    曹信同时笑了笑,在后者二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不错,这就是本侯帐下第一谋士,贾诩!贾文和,此人是我的张良、我的陈平……呵呵怎么?你二人不是想要手刃他吗?怎地,现在尔等怎么不动手了!”

    此言一出,连同张勋、阎象有些苦笑起来,话是这么说,但现在才知道真相,谁还敢乱来。

    贾诩的起色比以前好了一些,虽然人瘦了,但是精神依然抖擞,擦去了眼角的泪光,这时的他也上下打量了一番曹信,只觉得在前者的身上,更看到了一层不一样的深沉。

    亦是一种阅历的体现,更是一种饱经风霜的气质,这种散出来的强烈感官让一旁的贾诩不禁惊喜连连。

    不过这一刻,所有的一切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淮南侯……”

    袁术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一直这么看着曹信,也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他感觉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而坐以待毙,但此刻的袁术,也看着曹信,像是在嘲讽、更是在看热闹。

    倒像是现在的曹信是个将死之人,而他袁术反而是活下来的那一个。

    微微摆了摆手,曹信示意多余的人退下,退到大殿外,其中张勋和阎象是主动退出去的,至少作为曾经的臣下,不想看到接下来袁术的命运。

    大殿内此刻只剩下了曹信外,典韦、庞统、贾诩一共五个人。

    然而这一刻,袁术的话也随之传了过来。

    “淮南侯你年少成名,威震海内,呵呵,只是你这个人,早晚也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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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内有一个龙椅,贾诩还在执行者陈福的义务忽然搀扶着袁术走到高高的龙椅前坐下,却是袁术此言一出,顿时让曹信为之一惊。

    但袁术说的很是淡然,就像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曹信什么的典韦、庞统二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之色。

    曹信方才看着对方,“什么意思?”

    袁术同样淡然的看着他,“你今日把朕逼到如斯境地……早晚,你也会被别人逼到这个地步……早晚……现在这天下没有人比朕更了解你……因为朕知道朕的下场,你淮南侯的下场,朕同样了如指掌……”

    这话说的这里,曹信却是意料之外的没有生气,反而是沉默下来,忽而静静的望着对方。

    这个面临在王位最后的枭雄,在他错误的一生尽头,说的这一句话,曹信冷眼观瞧,便是不知道为何心中一丝凉意缓缓上扬开来。

    “扑哧……”

    但下一刻。

    曹信却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三卷 曹信用兵 第284章 回师(二)

    袁术的死,宣告了一段历史的结束。

    也许袁术算不上真正的枭雄,平生外宽内忌、任人唯亲、毫无军事战略远见,盲目的追求帝王的他,或许死在仲业宫中,是最好的结局了。

    曹信还记得,对方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自刎于前,这份举动似乎并不是曹信认识的、历史上的他,然而就是因为历史太过于古板,面前有血有肉的这个人早已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做了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也让曹信等人为之动容。

    可便是如此,袁术临死前痛苦的呕着血,却怜爱的抚摸着那看似金闪闪的龙椅……

    (“朕……朕真的……舍不得……舍不……得……”)

    袁术的恋恋不舍,对于帝王的过度追求、甚至是极端的追求,让曹信也为之沉思了很长的时间。

    寿春城。

    此刻一切的战事都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整顿郡城的军制,以及对剩余战场的打扫清理。

    从苦城到成德、当涂、秣陵、再到安阳,一连串的城池已经趋于了平定,其中李丰和乐就的投靠也适时的帮助到了曹军的有利行军,也在时隔建安三年,最终获得了应有的战果。

    这也同样扫清了寿春等地对许昌的威胁,这次如同曹信忧虑的一样,接下来对曹军来说,对于曹操来说,拿下了九江,就等于占据了未来南下最有利的地形。

    这就像一个钉子,狠狠的扎在了江东孙策、刘勋、荆州刘表,最不舒服的地方。

    大雪覆盖的早晨,寿春城门口。

    一小队曹军正严密的勘察在城门四周,城门前摆放着照例一些栅栏,但没有阻碍住道路。那些栅栏一般都是防偷袭用的,不过似乎现在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不到半晌,从官道上驶来一群身穿成军的骑兵,这也引起了进出城门寥寥百姓的注意,不过还没等士兵反应过来,城内忽然走出一人,似是一个颇有阅历的文士。

    大队成军停在城门口,那队伍中似乎还有一辆马车,却是当先成军模样的两名将领翻身下马。朝着先前的那文士齐齐作揖。

    “军师,张颌来投。”第一个人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目光所到的方向也正是贾诩。

    此时身后,同样是一个干练的身影。“末将高览,随儁乂来投。”

    贾诩微微一笑,简单的点了点头,忽而从二人的中间,看到了城门外成军大队中的那个车辆,同时疑惑了一声。

    “那是?”

    张颌略微向后方摆了摆手,顺着贾诩的疑问。豁然几名士兵往车辆中请出了一个人影,却是那人同样是个文士,倒是比起贾诩自己还要精神许多,就是脸上没有多少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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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对方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贾诩微微一愣,对张颌小声询问道:“可是……那庐江刘勋帐下的主簿?刘子扬?”

    张颌点了点头,“正是,此人曾在洛阳时。被许邵评为有佐世之才……算是也对君侯有些倾慕之意,故此带其前来……”

    闻言有些诧异。但贾诩是何许人也,从对方明显不情愿的脸上,也能看出个端倪,当即对张颌苦笑道:“呵呵呵,我看呐!是你们劫来的才是!尔等真是蛮夫。”

    “嘿嘿,这倒无妨,都算请……”这样笑着,张颌当即与高览对视一眼,对贾诩感谢道:“不过,还是多谢军师,前些日子送来密信,要我等及时归顺,若不如此,我等还真不知如何面对君侯……”

    “罢了,君侯可不会记仇,你二人且去吧,此人就交给我,让我亲自送他去见君侯。”

    “诺!”闻言二人纷纷作揖,也只能率一部分人向着城内走去。

    而后面,刘晔倒有些意外,原本劫了自己的两个将领突然离自己而去,而换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这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来。

    此时的贾诩已经换回了以前的衣服,一身朴素的袍子,只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多穿了几件,但人还是颇为精神抖擞的,比起那个当中常侍的一段时间里,贾诩的状态倒是好了很多。

    其间曹信还曾笑话他,至今这命根子是不是还在里面?这也让贾诩尴尬了好一阵子,至少命根子还是在的,毕竟在成国是秉承秦时的皇宫礼仪,伺候皇帝的太监是不需要阉割的,就像秦始皇时期的赵高没有阉割一样,照样三妻四妾,不过显然贾诩每次也只能用苦笑来逃避这个尴尬的问题。

    一路上,贾诩跟刘晔没有过度的交流,贾诩在前,两名曹军士兵在后架着刘晔缓缓走在寿春内城外的街道上。

    刘晔四下张望了片刻,到处都是曹军打扫的身影,因为是冬天,所以除了内城外营帐是最多的,这也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雪地铲平,筑起营地。

    四人走在路上,突然来到一处被包裹着银装的槐树下,却不由的让贾诩为之驻足停步起来。

    起初刘晔也有些疑惑,但随着前者的目光,刘晔顺势看去,只见那棵槐树下方,一个石台前,一名年纪轻轻的青年正安静的坐在那里,石台上竟还摆放着一个棋盘。

    在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有这个雅兴?

    不过让刘晔更加好奇的是,棋盘边只有那一个青年,除此之外士兵都与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不敢有所打扰一般,但那青年……刘晔倒是怎么看怎么普通。

    却是忽然,停下来的贾诩重新迈开了不乏,而目的地正是那青年所在的位置。

    自然!刘晔也被架了过去。

    来到近前,刘晔这才现,对方是在用左手跟右手下棋,而且下的是象棋,这象棋刘晔倒并不陌生,据说还是那淮南信创作的,也叫做淮南棋,玩法非常奇妙,而且很有趣味性和策略性,这也引起了很多士族子弟的追捧,自然也少不了刘晔了。

    只是对方怎么看,怎么普通,除了身材略微高大魁梧外,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甲胄,倒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子弟,但刘晔知道,一般百姓此刻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此刻,倒是只见贾诩微微一笑,站在了那石台的面前,津津有味的看着棋盘……

    “请坐……”

    这话是那青年说的,刘晔微微一愣,身旁的两名曹军士兵像是被瞬间打了什么钉子,顿时放开了他。

    刘晔也同时带着万般的疑惑坐在了石台前。

    刘晔奇怪的是,自己本应该随着这个中年文士去见淮南信的,但万万没有想到会被带到这里,还坐在这无名青年的面前,刘晔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不过那青年似乎意识到了刘晔的到来,只是一句简单的‘请坐’二字,说的很是干脆。

    “请问诸位,不是要抓我去见君侯吗?怎的……这是?”刘晔开始有些忐忑了。

    但一旁站着的贾诩没有任何的回答,兀自笑眯眯的站着,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但就是这样,刘晔便越的感到奇怪。

    然而恍惚间,前者突然开始注意起面前的青年,一时间只觉得对方虽然普通,但莫名的自己前一句说完的刹那,似乎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这股气息就宛如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人物,但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年纪很轻,就只是个有些精神的平凡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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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气息……这个人到底是谁?

    刘晔顿时感到好奇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卷 曹信用兵 第285章 回师(三)

    刘晔的想法其实是有道理的。

    按照他的推测,面前的人一不可能就是淮南信本人,因为但凡上位者,特别是像淮南信这般的人物,掌握着曹军一半的兵力,应该是一个一身军阀气的傲慢人物。

    这不是说所有上为者都是如此,然而但凡刘晔见过的这些人都是这样的,有一定的权势,就倍加高傲自负,当年的董卓是如此,吕布也是如此,甚至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曹操,也同样是这样。

    所以,刘晔断然否认面前的人是淮南信。

    不过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是一般的小兵小将,因为周围都是忙碌的士兵在走来走去,一个军中将士怎能在这样的地方悠闲的下着棋?身上也只穿着便服,没人敢打扰。

    而且贾诩也不可能会站在一旁这个模样。

    难道……是淮南信新招的隐士幕僚之类?

    这样想罢,刘晔当即上下打量了面前的沉稳青年,只觉得对方向自己微微一笑,倒是笑容里有种历经沧桑的别样感觉,这让刘晔更加确信对方的身份。“请问……阁下……”

    却是刘晔刚要询问之际,另一边竟率先开起口来。

    “先生可知这天下,何谓四势?”

    从这沉稳青年的口中闻听,刘晔顿时有些惊讶,只见对方似是跟自己说的,但没有询问自己的来历,似又不是跟自己说的,因为对方看上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颇为的感触,一直摆弄着面前的棋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不过对这个问题,刘晔还是有些感兴趣,一时间也放下了被劫过来的不愉快,细细想着:“现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所谓四势,应是……军势、政势、人势、财势?可谓四势……”

    说完刘晔也不禁点了点头,认为自己说的很对。

    因为在乱世当中。军队、人才、政治、财富是最重要的,这一点无可争议。

    但似乎这个答案,后者听来却连连摇头,“先生此言诧异。虽这些都很重要,然所谓真正四势,乃顺势、逆势、运势,以及……

    夺势!”

    “哦?”闻言脸上精芒一闪,刘晔似是对前者来了几分兴趣,“还请问阁下是何许人也?”

    忽然,面前的这青年一怔,似乎才回过神来,方才看到刘晔的笑脸,“我?”

    “哦。不错。应当在下先说,在下姓刘,名晔,字子扬,庐江太守刘勋帐下主簿!”

    “咳咳咳……”

    轻咳几声。一旁的贾诩没由来的别过了头看向了别处,而这也似是一种暗示,方才让这有些沉稳的青年注意起来,还没等刘晔看出端倪。

    沉稳青年顿时微微一笑道:“我是谁……这无所谓。先生既然是刘勋帐下的谋士,今日此来我也想到了阁下为何会来……只是令主常年偏居一隅,可算得上明主否?”

    刘晔顿时挺了挺身子,“当今天下,乃汉室江山,我主刘勋虽才智短浅,但好在顺应大势,无所顾从,当是位明主……这也如阁下所言,所谓四势之一势,为顺势!”

    沉稳青年闻言倒是一笑,“先生果然牙尖嘴利,但观在下之愚见,顺势者,乃顺的是天下民心之势,而非如阁下所说,顺应如刘表、袁术这般枭雄,岂不闻,民以食为天,军以民为本?”

    这话说的很是坦然,就如同沉稳青年的坦然一笑,给刘晔的感觉一时间不觉对其刮目相看,这个面前穿着一身便服,长相平凡的年轻人,竟会说出‘民以食为天、军以民为本’这样精辟的话,这也更加印证了刘晔的猜想,对方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年轻人。

    “那……阁下如何看这天下?”这一刻,刘晔抛出了一个大问题。

    面前沉稳青年微微一笑,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当今不比王莽篡汉,更不比春秋战国之势,兵法云:策论而论天下……这是大错特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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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晔当即摇头打断道:“阁下何德何能?竟敢违背先人兵书?”

    “呵呵,先人又如何,兵法错就是错,策论者乃谋定三军,却不是天下,岂不闻物所极而弃所极,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