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路易斯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把刀的刀尖越来越紧，到最后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顾言西手上的那把小刀给他的压迫力更加巨大，眼皮上传来轻微的刺痛，路易斯知道，只要再往前推进一公分，就能准确地刺到他的眼珠子。

    “等，等等！”在顾言西准备把刀尖按下去的时候，路易斯立刻惊叫出声，他的额头上浸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每掉落一颗，他就忍不住咽一口口水，就好像那些冷汗是他全部的活力似的，等到汗珠掉光了，他的生命力也就没有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顾言西准确地把刀尖堪堪停在眼皮距离眼珠子最后的一点距离上，他拿刀的手不动，整个人却蹲了下来跟路易斯齐平。

    两双湛蓝的眼睛互相对视着，顾言西一笑，嘲讽道：“现在知道怕死了？”

    “……是。”路易斯的喉咙动了一下，声音嘶哑的根本不像是他平常的嗓音，“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

    这话听着像是对他们有好处，如果是在几个小时之前的话，顾言西和顾卓说不定还会犹豫考虑一下，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制定好了计划，路易斯的这个保证在他们看来就变成了一个笑话，根本勾不起他们的兴趣。

    “是么？”顾言西忍不住想吊吊他的胃口，用商量的口气说，“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保证，我保证！”路易斯的头点的比拨浪鼓还快，他看着顾言西，生怕他听不懂自己的英语似的，又用生硬的中文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