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王敬豫回她:“无碍。不过是皮肉伤。”回答之言明显有气无力!
王羡鱼心道:果然是受伤了!只怕伤的也不轻!
知晓王敬豫也受了伤,王羡鱼一路堆积在胸腔的气恼顿时没了去处。他以为王敬豫将卫衍带回府邸是故意给她难堪,原来却是因为也受了伤。没了来回折腾的气力。
知晓自己心思不正,王羡鱼生出愧疚,不过她面上未显异常,对王敬豫道:“先生好好养伤才是。”客套之言说罢。王羡鱼又道:“不知阿鱼能否见夫郎一面?”
王敬豫微不可见的挑眉,沉默一瞬。这才吩咐侍从道:“带公主去见君子。”
候在外面的侍从躬身道诺,对王羡鱼做了请的手势便在前方带路,王羡鱼对王敬豫道了谢,这才与婢子二人一同跟上。
前方侍从垂首带路。引着王羡鱼三人等至一园子前停下,侍从面上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又将话咽了下去。在他身后的王羡鱼主仆三人自是不知侍从咽下去的话是什么。
这园子是王敬豫寝屋。虽说如今君子流之因重伤住在里面,但到底是男子居室。王羡鱼这般贸然进去,似是有些不妥。
幸好这仆从未多嘴,若不然只怕少不了桑果一顿责骂。不说里面躺着的是王羡鱼夫郎,便是没有,王羡鱼进去一坐又如何?王敬豫是琅琊王氏之后,世家之子,名士之风,她家公主坦坦荡荡进去,又没做亏心事,如何经不起旁人议论?
说是这般说,但王敬豫风流的名声毕竟已经在金陵众人心中根深蒂固。
主仆三人跟着侍从进去,终于看见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卫衍。卫衍长发四散,上身未着寸缕,腹部位置缠着白色纱布,隐隐有血迹可见。
走近些,王羡鱼才看见卫衍眉头微微皱着,显然便是昏睡也疼的难受。见此场景,王羡鱼只觉得鼻头一酸,自己尚未察觉,眼泪便已经落下来。
卫衍身侧伺候的两位婢子好似猜出来王羡鱼身份,一齐对王羡鱼行礼,退去两步让出位子与她。王羡鱼见状便上前跪坐于矮塌上,想说话,脑筋却怎么也转不动……
桑果与木子二人见她如此,都是暗自垂泪不语。主仆三人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立于两旁伺候的婢子出声打断王羡鱼垂泪,道:“公主,君子该喝药了。”
王羡鱼闻言转过头去,原来不知何时那婢子二人已经将药熬好端了过来。王羡鱼颔首道谢,伸手便要去接那碗中药。
端着药的婢子却是一脸为难,避开了王羡鱼手,小声道:“还是奴婢来罢,碗有些烫,莫要伤着公主。”
王羡鱼还未说话,她身侧的桑果与木子二人便上前道:“两位姐姐照顾郎君辛苦,暂且歇歇罢,喂药一事奴婢来便好。”说罢也不等婢子二人开口,径直伸手就要去取药碗。那婢子二人怕药烫着王羡鱼,不敢在争,只好垂首退去。
桑果夺来药碗,递至王羡鱼身前,道:“奴婢皮厚不怕烫,大妇喂药罢。”
桑果这般举动让她身侧的木子暗暗叫好!这王家两位婢女实是不懂事,如今公主在此处,她们两个外人插什么手?
撇开几位婢女之间的心思不提,王羡鱼小心用调羹喂卫衍喝药。奈何昏迷之人根本不配合,几次都将药洒的到处都是。
王羡鱼急的生出虚汗,桑果与木子看着也是生出急意。倒是被晾在两边的婢子这时候凑过来道:“公主不妨以口辅药……”
话还未说完,桑果便一个眼刀扫过去。那两位婢子见桑果如此,讪讪一笑,垂首不敢再说话。
那婢子二人被桑果威慑住,桑果转头便变了态度,柔声对王羡鱼道:“大妇手生,不如奴婢来罢。”
王羡鱼到底不能真的在这些人面前以口辅药。见桑果劝她便颔首道好。将药碗递过去,正准备退去一旁,不防膝头一麻,整个人向一旁倒去……
好在木子在一旁,见自家娇娘倒下,连惊呼也顾不得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住。那边王家的两名婢女这才反应过来,惊叫着上前搀扶王羡鱼。王羡鱼惊魂未定,又被这两名婢子吓的不轻,当即便冷了脸。
桑果与木子二人见这两名婢子实是没什么规矩,都是皱紧了眉头,二人到底相伴多年,不用多说便明白对方心思,一齐看向王羡鱼,桑果道:“大妇,郎君身受重伤,只怕不宜来回折腾,大妇便依王家郎君之言让家主留在此地养伤罢!这段时间奴婢留下,也省的王家再费事拨人照看!”
桑果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倒是叫王羡鱼生出惊讶。
木子也在一旁道:“是啊,桑果此言有理,大妇便应了罢!”
这王家婢子行事毛毛躁躁,还说出“以口辅药”的话来,正经婢女哪里会这般没规矩?
至少将军府出来的婢子们无人敢说出此话,桑果与木子二人对这王家的婢子印象极坏,自然不放心留郎君一人在此地。
好在木子在一旁,见自家娇娘倒下,连惊呼也顾不得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住。那边王家的两名婢女这才反应过来,惊叫着上前搀扶王羡鱼。王羡鱼惊魂未定,又被这两名婢子吓的不轻,当即便冷了脸。
桑果与木子二人见这两名婢子实是没什么规矩,都是皱紧了眉头,二人到底相伴多年,不用多说便明白对方心思,一齐看向王羡鱼,桑果道:“大妇,郎君身受重伤,只怕不宜来回折腾,大妇便依王家郎君之言让家主留在此地养伤罢!这段时间奴婢留下,也省的王家再费事拨人照看!”
桑果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倒是叫王羡鱼生出惊讶。
木子也在一旁道:“是啊,桑果此言有理,大妇便应了罢!”
这王家婢子行事毛毛躁躁,还说出“以口辅药”的话来,正经婢女哪里会这般没规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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